第七十二章 誰教你的舞劍?

七彩石,來自極寒之地的寶石,極其珍貴,沒想到長公主竟然會送給蘇幕汐。老太太在心裏開始計量起來,無不深意地點頭笑道:“看來長公主的確是費心了。”

於此同時,蘇雲琴又飛快地打開了另一個屬於蘇鳳欣的盒子,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還在那塊光彩奪目的七彩石的時候,她已經將蘇鳳欣的禮物拿到了手上。

“哇,大姐姐的似乎也不錯,是一塊手帕。”蘇雲琴大喊,這個手帕比起她的扇子也好不到那裏去,如此一來她也就放心了,促狹之意更甚。

“好像和我的扇子差不多,還是二姐姐的禮物最寶貴。”她話鋒一轉,似乎對那手帕興趣缺缺,重新放了回去。

一旁蘇鳳欣臉微微沉下,將手帕放好拿回,雖然她知道蘇幕汐的禮物比自己的要好,但是真正看見了裏麵的東西時候,她的嫉妒又如同藤蔓一樣發瘋生長。

這塊七彩石,雖然並不是那七彩石打造的發簪,但同樣也是漂亮至極,比那黃金還要貴重,如此奇石,長公主送給了蘇幕汐,她怎麼可能不嫉妒?何況,今日若非是因為得了母親的秘言,她定會奪得長公主的青睞,那樣一來,七彩石不就是屬於她的?

想到甄氏所說長公主是為了替自己那傻子弟弟選老婆的事,她逐漸又有些煩躁了。她現在開始懷疑,這個消息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為什麼長公主不當場宣布?

耳旁蘇雲琴的驚歎還在繼續,蘇鳳欣悄然退至甄氏身側,目光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那甄氏似乎也不太明白如何,不過卻也給了她一個堅定的眼神。既然長公主開始為自己的傻弟弟開始選老婆,看樣子是對蘇幕汐有特別的印象,說明還是有機會。

蘇鳳欣原本已經超越了蘇幕汐的地位,雖然名份上還是庶女,但實際上已經和嫡女的待遇差不多。她本以為自己可以事事都壓過這個女人,可是沒想到,她突然又似乎壓在了自己頭上。

無論是上次的月例還是這次出的風頭,不得不說,她現在對蘇幕汐,越來越忌憚,也越來越憎惡。

再看蘇幕汐那一張並沒有什麼表情的臉,蘇鳳欣邪惡地笑了起來。如果長公主真的看上了你蘇幕汐,那你就等著嫁給一個傻子吧!哼!

而蘇幕汐現在也在計量,到底長公主是什麼意思?沒有直接給她那柄燙手的發簪,卻間接給了一塊七彩石。難道還是覺得她不錯?

她已經竭盡所能不去迎合這個長公主的喜好了,怎麼還是會引起她的注意?難道這個長公主是那種喜歡被人忤逆的體質?

蘇雲琴倒是喜歡這塊七彩石,捧在手裏怎麼也不肯放,看她這麼喜歡,蘇幕汐真有一種直接就給她的衝動。如果給的是一個扇子或者手帕她倒是欣然接受,沒想到給的竟然是這個被眾人都視若珍寶的石頭,如此一來,她倒真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雲琴你小心點,這可是寶貝,別給你二姐姐摔著了。”老太太在一旁叮囑道,生怕蘇雲琴毛手毛腳把寶貝給弄壞了。

蘇雲琴嘟著嘴不肯放,嚷道:“祖母,這塊石頭好漂亮,讓我再看看吧。”

老太太虎著臉沒好氣地說:“那你可要小心些,要是弄壞了這東西,仔細我打你手心。”

蘇雲琴滿口答應,轉眼就拿著石頭去了許氏那邊,讓她也看看。許氏不了解到底壽宴上發生了什麼,隻知道現在自己女兒得來的禮物比不上蘇幕汐的禮物,心裏不服氣極了。

她一邊看著這奪目的七彩石,一邊問道:“二小姐,那你在長公主壽宴上表演了什麼,讓長公主這般器重?”

一問這話,老太太也好奇地看了過來,問道:“是啊幕汐,到底你表演了什麼,讓長公主如此看重,真是長我們將軍府的臉。”

安氏也隨之望了過來,殷切地看著她。似乎所有人都在等她回答,蘇幕汐瞥了一眼蘇紹元的臉色,見他臉色微微發沉,便知道這個父親是不太喜歡自己的所作所為。

不喜歡正好,也讓這裏的人都知道,自己可是有兩手的。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學著父親在長公主麵前舞劍,長公主或許覺得比較特殊,這才會注意到我。”

她說得輕描淡寫,但卻讓老太太的臉色一下就變了,“什麼?你竟然在長公主麵前舞劍?!”

蘇幕汐點頭,笑吟吟地望著老太太,目光絲毫沒有閃躲,“是啊祖母,怎麼了,有什麼問題?”

舞劍自然沒有什麼問題,關鍵的是,隻有男兒才會在眾人麵前舞劍,女兒家如何能舞劍?何曾有過管家女子做過這種事,這不是讓人看笑話麼?

老太太一聽她竟然在長公主麵前舞劍,喜悅也逐漸沒了,原本他們在京中根基就不穩定,全靠蘇紹元的戰功支撐台麵,明裏暗裏不知多少人看不起他們。

好不容易現在逐漸被正統官戶人家接受,又來了這麼一出,這不是要讓將軍府再度被人瞧不起麼?

她原本以為還掙了顏麵,沒想到這次丟臉丟大了,得了長公主一塊七彩石又怎麼樣?不一樣還隻是個石頭!

“簡直胡來!”老太太也不再圍著那七彩石觀看了,口氣頗為不好的讓蘇雲琴放回石頭,自己則嚴厲地看向蘇紹元,眼裏都是責備。

“紹元,你為什麼不管管?”老太太杵著拐杖問道,一臉怒意。

而那邊蘇紹元在這麼多人麵前被老太太一陣訓斥,臉上自然無光,心裏對這個蘇幕汐也沒有什麼好感了。他也沒好氣地看向了蘇幕汐,反而問道:“幕汐,我都未曾教過你,你為何會舞劍的?難道你的母親沒有告訴過你,女兒家應該會什麼,不應該碰什麼?”

這語氣,這目光,簡直就是在將責任全部推卸在安氏和她身上。看看這個男人,一有問題就隻知道逃避,說好的熱血勇猛呢?

蘇幕汐輕輕搖頭,收起了自己的盒子,“父親,學舞劍,不關母親的事,而是我看見你舞劍,自己學的。”

她可不是那種敢做不敢當的人,任誰來質問,責任都自己但著。會舞劍怎麼了?她會的還不止這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