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毒發

盧公公冷下臉來,“雜家可是貴妃娘娘近前的內侍,你們是在懷疑雜家的話嗎?”

盧公公聲音尖銳,近前的貴女和夫人都聽到了。

正在巴結慕櫻的幾位小姐當下不樂意了,一個個用懷疑的目光看著慕櫻。

“不是說慕大小姐得了三皇子青睞,將來是要做側妃的嗎?咱們怎麼沒聽說你還是參選秀女?”

慕櫻見眾人懷疑她,從袖袋中拿出三皇子留下的折扇,“你們不信我?那這扇子總要信吧,這可是三殿下的貼身之物。”

白江雪的父親可是五品府尹,她是有做秀女資格的,本就嫉妒慕櫻相貌平平可做側妃一事,這會見她拿一把扇子就想讓眾人承認她身份,嗤了一聲,“慕小姐才十二三歲吧,這麼小的年紀就學會和男子私相授受了,莫不是私訂終身騙咱們大家是要做側妃吧!”

慕櫻當下惱了,“你這是什麼話,這是小定,是三殿下當著我祖父的麵留下的信物。再說了,我舅舅可是鎮國大將軍,我舅母更是三殿下的小姨,賢妃娘娘的親妹妹,你們覺得我這親事會有假?”

她這麼一澄清,眾夫人又覺得這親事也不一定非要是秀女,可是她們又與一個孩子問不到話,便去問王氏。

王玥梅被眾夫人圍著,也不能給一個完美的答複。

慕靈犀這時走過來道,“這事,祖母也不曉得實情,隻是樓氏從淮南伯府回來後,這親事就訂下了,之間是怎麼促成的婚約隻有樓氏她知曉。”

眾人見五殿下也不在了,這會還未上台的女兒也不願展示才藝,好好的宴席竟是出現了冷場,就有那心急地起身想去找樓氏。

畢竟狼多肉少,誰也不想被人捷足先登。

王玥梅本是想給兒女相看親事的,結果這宴席才到一半,這人就一個個的不安分起來,她怪樓氏什麼時候離開不好,偏要趕這個時候。

“樓氏去哪了,還不將人尋回來陪著客人!”

她身邊的嬤嬤立即四下去尋人。

另一邊,徽友正收到下人傳話,說是五殿下有話想與他私談。他正愁無機會與五殿下接近,半點疑惑都無直接被帶向秋榕軒。

而樓氏此時正歪在榻上,兀自揉著太陽穴,腹部隱隱也有墜痛之感,她乏的厲害,使喚雀兒道,“你去給我找點水,今個也不曉得怎麼了,渾身乏得狠。”

雀兒近來一直在她的湯中下藥,也不曉得她是不是毒發了。

她顫抖著嗓音道,“夫人應是剛剛在席間喝了太多的酒才會難受,奴婢身上帶著你慣用的香料,不如點上一支您先安一下神,一邊歇著一邊等徽大人?”

樓氏懶懶地應了一聲,“你有心了。”

雀兒從荷包裏拿出香粉盒,她燃的不是平日用的鳳曦香,而是慕靈犀特意調製的賦子香,此香點燃後,隻要徽友正踏入門檻,那就別想無事地抽身離去,與樓氏手裏拿的那盒香膏有異曲同工之效。

雀兒做完這一切,緊張地慢慢退出房間,關上房門那一刻她慌亂地往外跑,被阿檳給攔住。

“雀兒,你要去哪?”

雀兒怕的厲害,指著房中,“夫人,夫人先前還好好的,可走到這裏就不行了,臉色白得嚇人。阿檳哥,我怕夫人真的會死在這裏,到時候官府的人會不會找上我?”

阿檳拿出一個紙包,“這裏是你的身契還有二百兩銀票,小公子說了,樓氏的病查不到你身上,你可以選擇留在府中,也可以選擇離開。是去是留你自己決定。”

雀兒每次替小公子辦事都有收到好處,沒想到今日一下子便收到二百兩。

“阿檳哥,你說小公子的計劃真的天衣無縫嗎?如果徽大人沒來,而她就此毒發在這院裏,到時候我真的就死定了。”

阿檳安慰她,“樓氏病了這麼久,有大夫查出她中毒了嗎?她有懷疑你嗎?”

雀兒搖頭!

“那小公子的計劃,什麼時候出過紕漏?”

雀兒咬唇,“可?可凡事都有萬一。”

“不會的,我來時伯夫人已經在派人找她了,過一會我就將人引過來,你安心,隻要徽友正過來,這事就成了。”

雀兒咬唇,拚命地點頭。

阿檳想了想又道,“剛剛讓你給樓氏的香粉和你燃的香料都處理了嗎?”

雀兒翻開手掌,“都在這裏。”

阿檳將東西收走,安撫道,“如此你還怕什麼,不會有人查到的。”

阿檳這一翻勸說後,雀兒慌亂的心慢慢安了下來,她捏著那二百兩銀子還有她的身契,想到二公子待自己不薄,今日之事說什麼也要完美完成。

“接下來要我做什麼?”

阿檳聽見有腳步聲過來,迅速交代幾句道,“一會有男人進去後,你便將門反鎖上,待裏麵生出了響動你再將鎖打開,然後裝出望風的姿態,記住了,凡事有小公子擔著,不要怕。”

雀兒腿有些抖,最後還是重重點了一下頭。

阿檳走後,很快徽友正便走了過來,他看到雀兒心頭存了疑惑,“怎麼是一個丫鬟在這?”

五殿下身邊從無侍女,他懷疑自己走錯了路,看了一眼左右環境便準備折返。

雀兒見他要走,心下著急,忍不住出聲叫住人,“大人,您怎麼來了又走了?”

徽友正回頭看她,“你這個小丫鬟是在等本官?那這院裏等我的到底是誰?”

他可是與樓氏打了十數年交道的人,她身邊的婢子穿著都識得,他心中隱約透著失望,那女人以五殿下為借口引他到此要做什麼?

雀兒張嘴,不知要如何接話,她感覺自己一個說不對,這好不容易走到地的人就走了。

她急得跺腳,後悔剛剛為什麼沒有藏起來,正在這時,宥劍出現在她身前,“殿下叫你去端茶,你怎麼還在這裏立著?”

雀兒心下訝異五殿下也參與了此事,卻還是如同大赦一般點頭下去,轉身時長長籲了一口氣,差一點就將小公子計劃給毀了。

宥劍道,“徽大人既然來了,為何遲遲不進去,難道要殿下久等?”

徽友看到五皇子身邊的侍衛,將心中懷疑打消,他拿出一錠銀子塞給宥劍,討好道,“這位侍衛大人可否告知下官,五殿下找徽某人有何要事?”

宥劍瞥了一眼那銀子,思忖了許久才收進腰封裏,“大人不必緊張,殿下隻是想利用大人的官職之便,想從中謀取一點利益罷了。”

徽友正再不疑有它,走進房中。

隻是他一進去便發覺了不對,他前腳才走進去後腳房門便被關上,他回身拍門,“宥劍大人,您這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