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李雪燕原本還帶著幾分笑意的臉瞬間便冷了下來,滿是寒意的望向張巧巧。
罵自己可以,如今竟然還將小暖罵了進去,當真以為自己好欺負不成?
一旁的李小暖聞言,雖說三歲的小孩子涉世未深,但是多少也知道“野種”二字並不是什麼好聽的詞彙,不禁臉上泛著幾分委屈,可憐巴巴的拽了拽李雪燕的衣角,低聲囁嚅道:“小暖不是野種,小暖有娘親疼愛,才不是什麼野種呢。”
李雪燕聽著李小暖帶著幾分哭腔的聲音,不由得心都化了。這麼可憐的孩子,這個張巧巧竟然還忍心編排,莫非她的良心都被狗吃了不成?
柔聲安撫了李小暖一聲之後,李雪燕大步走上前去,揚聲衝著那張巧巧回擊道:“我還當是誰在這裏大放厥詞呢,原來竟然是嫂嫂啊。怎麼,今天怎麼沒有拿三叔家裏的錢回娘家啊,怎麼有空來我這裏啊?”
說著,嘴角不禁勾起幾分嘲諷的笑容。
這個張巧巧,一直嫌棄自己夫君李雪哲家裏窮,卻依舊一直拿家裏的錢去補貼娘家。原本這樣是人之常情,可是拿的次數多了,在這個時代,若是嫁到夫家之後還經常這般作為的話,那便是不替夫家持家,是會遭人詬病的事情了。
如今,李雪燕利用的便是這裏人們的這個心思。
果然,周圍的人聞言立刻一片指指點點的聲音傳了出來。張巧巧聽著周圍對自己的品頭論足,不禁有幾分的慌亂。
強自穩住心神之後,張巧巧冷笑一聲揚聲道:“那是因為我夫君體諒我。可是你呢,連個夫君都沒有,被員外休棄回家,還帶著一個不知道親爹是誰的野種,也好意思在這裏編排我?你真是不要臉到極致了。”
說罷,見李雪燕抿著嘴唇不說話,張巧巧不禁愈發的猖狂了,一步一步逼近李雪燕揚聲開口道:“你有本事說出孩子她爹是誰啊,你倒是說啊!你不說,那李小暖就是沒爹要的野種!”
聽著周圍指指點點的聲音,李雪燕不禁有幾分的慌亂。在這麼短的時間裏,自己如何能夠去為李小暖找出一個爹來。更何況,那個記憶仿佛是被原主人刻意想要忽視一樣,自己根本想不起來那一夜那個人張的究竟是何模樣,如今又怎麼說出來?
李雪燕抿著嘴唇不發一言,心中則是對張巧巧憎惡到了極點!
這個張巧巧,就一定要將自己逼到絕路之上才會開心嗎?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存在!
在一旁的李小暖聞言,水靈靈的眼睛不由得瞬間便蓄滿了淚水,晶瑩的淚滴一滴一滴的落了下來,啞著聲音喊道:“你胡說!小暖有娘親疼愛著,小暖才不是野種!嗚嗚嗚~”
說著,李小暖便不禁嗚咽的哭了起來。小孩子傷心的哭聲傳出來,讓圍觀的人不禁有幾分的心疼。李雪燕聽著這委屈的哭聲,心中一片五味雜陳。
小暖啊,不是娘親不願意幫你找爹爹,隻是娘親實在記不清那人的麵容,天大地大,如何能夠找到那個人呢?更何況那人在那之後再沒露麵,定然是膽小怕事,沒有擔當的人,娘親找到他又有什麼用呢?
暗暗在心中歎息著,李雪燕的臉上不僅劃過一絲的滄桑與無奈。
是錯覺嗎?一直暗暗觀察著的段雲飛見狀,臉上不禁浮現出幾分的心疼來。那種孤立無援的滄桑與無助,著實讓自己的心猛然抽了一下。默默看了看一旁抽抽搭搭的哭著的小暖,段雲飛的腦海之中不禁浮現出一個大膽的想法來。
“誰說我家小暖沒有爹爹的?”段雲飛揚聲道,跨步走上前來將李小暖抱起來,目光冷冷的望向張巧巧。
看到段雲飛突如其來的動作,不僅張巧巧,就連李雪燕也被嚇了一跳。搞什麼!這個富家公子究竟想說什麼話,莫非他知道什麼內情不成?暗暗在心中腹誹著,李雪燕的心中滿是驚詫。
看著段雲飛,張巧巧不禁揚聲道:“你是誰?”說著,眉頭卻是不禁皺了起來,上下打量起段雲飛來。見段雲飛一身的絲綢錦緞,氣宇軒昂,翩翩公子的模樣,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公子,定然是出身不凡。
如今,這樣一個人竟然抱著那個李雪燕的野種站在自己麵前,真不知道李雪燕那個狐媚子究竟使了什麼手段,竟然攀附上這樣的一個富家公子!
想著,張巧巧的眼中不禁浮現出幾分的嫉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