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逸和赫連箬見晚上來哄自己睡覺的是爹爹而不是娘親,頓時氣鼓鼓的鼓起來腮幫子,看起來可愛的緊,赫連言伸手揉了揉,結果他的手啪的被赫連逸無情的打開。赫連言無語,心底也有些傷心,真是不明白這對孩子為什麼那麼敵視他,對他不若對漣漪那樣親密。果然孩子還是跟娘親啊,他暗歎,不過,傷心也是一閃即逝,他們喜歡漪兒,那也足夠了。
赫連箬咿咿呀呀的瞪著小眼,似是抗議為什麼來的不是娘親,赫連言看了好笑,道,“你們娘親累了,換爹爹來不好嗎?”
“難道你們就這麼不喜歡爹爹?”說罷,擺出一副傷心的神態。
兩個小孩子到底單純,沉默了下來,看著難過的赫連言,不由想是不是對爹爹真的太過分了?
赫連言見計策有效,於是趕緊給他們蓋上被子,學著漣漪那樣,拍著他們的小身子輕哄著他們睡覺。真希望他們快點入睡,這樣他就可以趕快回去摟著漪兒一起入睡了,想起那清香的身子,他不由更加希翼兩個孩子快點入睡。
待他急切的回到屋中之後,便見漣漪嘴角勾著一抹笑,斜臥在床榻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赫連言頓時微微有些窘迫,漣漪那副樣子,好似在嘲笑他幼稚的舉動一般。不過,那兩個小惡魔整日霸占著漪兒,對他來說,未免太不人道了,他可是身心健康的男人啊。嬌妻近在咫尺,偏生讓他忍著不能碰,這不是最殘忍的折磨是什麼?這樣一想,他又理直氣壯了,大步邁向床榻,一手抽開漣漪手中的書冊,把她抱進懷中,柔軟的身子頓時讓他溢出一聲滿足的輕呼。
漣漪不由覺得好笑,睨了他一眼,倒也柔順的偎在他身前。
“漪兒……”他的聲音似是有些委屈,漣漪忍住笑意,輕輕恩了一聲,以作回應。
“漪兒,以後讓奶娘哄著兩孩子入睡吧,”他用下巴輕輕磨砂她的發頂,語氣溫柔充滿蠱惑。
漣漪縱然心底一跳,卻也不吃他那一套,道,“逸兒和箬箬還小,你怎生跟他們計較起來?”何止是計較,簡直是爭寵了,她越發覺得,言的智商正在跟寶貝們看齊,做事憑的幼稚。
小?依他看來,那雙惡魔機靈的很,他撇撇嘴角,不過聰明的沒有與漣漪辯駁,要知道漪兒是很寵溺那兩個小鬼的。
赫連言不再多說,多日來的想念讓他不禁急切了些,他尋到她的紅唇覆上去,慢慢輕允研磨。漣漪任他的大手在身上為所欲為,點起一片熱火來,再然後,帷幕落下,隻留下讓人羞澀的輕吟。
第二日漣漪起的頗晚了一些,無奈赫連言昨夜瘋狂的糾纏,她有些惱怒的看著自己身上的青紫,隨即好笑的隻得去挑了一件保守些的衣物。
這不,剛打理好出門便見西穎正笑意盈盈的坐在外廳候著她,見她出來,站起身,曖昧的道,“看來,嫂嫂昨晚很是享受啊。”
漣漪白了她一眼,西穎這姑娘被赫連承那廝帶的越發厚臉皮了,她坐下,問道,“大清早過來尋我做什麼?難不成三弟昨晚沒滿足你?”
西穎被噎了一下,挫敗的想自己果真戲弄不了漣漪,於是她道,“在府中呆的悶,找嫂嫂一起出去散散心,如何?”
“軒軒呢?”
說到軒軒,西穎的口氣就變得很差了,“那小子有書便是娘,自從習字以來,就不粘著我了。倒是你們家那兩寶貝,難纏的緊。”
這話說的極是,也不知為何,逸兒和箬箬是極粘漣漪的,不然也不會一直跟著赫連言爭寵。漣漪淡淡笑了一下,想起兩個軟綿綿的寶貝,眼中不自覺便柔了下來。今日,還沒去看看寶貝們呢,於是,她站起身對西穎道,“我先去看看逸兒和箬箬。”
西穎聞言,歎了一口氣,隻得跟上,不過她也是很想看看,被漣漪拋棄一晚的那兩個小鬼會不會哭鬧不休呢?嗬嗬,她眨眨眼,來了興致。
剛走到望雲苑挨著的逸箬閣,漣漪便聽到箬箬咿咿呀呀的聲音,似乎是在抗議?她好笑的抿著唇,走進去,便聽見奶娘求救的聲音,“大少夫人,您可來了,小少爺和小小姐鬧不休呢。”
漣漪點點頭,“你先出去吧”,她看向聽聞她來睜著大眼睛看著她的赫連逸和赫連箬,笑了笑,走過去,抱起箬箬,拍拍逸兒,輕聲道,“怎麼了?小寶貝們?”
“咿咿呀呀,呀呀,嗚嗚……”屬於箬箬的語言,漣漪聽了,隻覺那心又柔了,箬箬是在埋怨吧,看她委屈的小眼。漣漪捏了捏箬箬白嫩的小臉,對身後跟來的西穎道,“我打算陪著逸兒和箬箬,就不跟你出去散心了。”
西穎頓時啞然,然後在心底暗道,好沒義氣。但隨即她眼睛一轉,朝香林院走去,拉上綠芬那丫頭定然行。
剛為人婦不久的綠芬忙著操實吳鷹的日常生活,平日無事便去家鄉看看親人,再不然便是與小姐和西穎呆在一起。不過最近她老實了很多,隻因她也有喜了,想不到吳鷹素日大手大腳的男人對於綠芬懷孕相當的有趣,傻愣之後便是謹慎的照顧綠芬。
所以綠芬很久沒有跟著西穎胡鬧了,吳鷹對此漸漸放心,倒也安心外出跟著赫連言辦事,可今日,竟被西穎鑽了空子。
綠芬天天呆在屋裏也煩的緊了,西穎一來,她自然高興,對於她的提議也很是心動,於是兩人便出了赫連家,上街尋樂子去了。
逛了一上午,兩個也很是累了,西穎便提議去自家的醉月樓吃免費的午餐,綠芬讚同的點頭。
這兩人坐在醉月樓二樓窗邊正大吃大喝,便見一個熟悉的人影與一姑娘家拉拉扯扯。
西穎和綠芬對視一眼,饒有興趣的向著下麵觀看。
隻見一個嬌豔女子正拉著赫連玉的衣角,她姣好的麵容上竟滿是怒火,赫連玉俊臉早已紅了起來,窘迫的聽著周圍百姓的指指點點,道,“姑娘,你有話好好說,快鬆手啊。”
女子哼了一聲,“鬆手?你休想,本小姐好不容易找到你個大騙子了。”
赫連玉苦笑連連,再次好好細看女子容顏,然後無辜的道,“不知姑娘為何喚在下騙子啊,在下明明沒有見過你啊。”
聞言,女子眉毛一挑,怒火更甚,怒聲道,“你竟說你沒見過本小姐?”她手勁更大,赫連玉不知自己何時惹到這麵生的女子,覺得自己倒黴至極,不過逃出家裏商行想鬆口氣,卻被這陌生女子纏上。他努力回憶著,自己到底是何時惹到了這女煞星?
女子眯了眯眸子,狠狠瞪了一眼聚集的百姓,惡狠狠道,“看什麼看,沒見過美人啊。”
“噗嗤,”西穎捂嘴笑了,有意思,那女子竟把廖州百姓嚇得各個退後了一步。美人?的確嬌豔,但若說美的話,可比不上自家大嫂。綠芬心裏怕也是如此想的,滿眼笑意的看著二少爺受製於人的模樣,尤其對方還隻是一個女子而已。
赫連玉也從未如此後悔過自己不會武,要不,今日也不用如此的丟人了。他強撐起溫潤的笑意,道,“姑娘,有什麼事,我們好好說可好?”
女子眼波流轉了一下,哼了一聲,鬆開手,赫連玉竟踉蹌了一下,西穎和綠芬笑的更開心了。
被女子帶著前往的赫連玉,心裏直發怵,他甚至懷疑這女子莫不是神經不正常?女子怕赫連玉跑了,竟手持鞭子,不時抽打向地麵,恐嚇著赫連玉。赫連玉沒聽見鞭子響一下,心裏便不安的跳動一下。他心裏猶疑,莫不是自己曾給這女子算過卦?算錯了所以才招來她今日的記恨?可是他不曾記得自己給這般美豔女子算過卦啊?他搖搖頭,一抬頭便見女子環著胸,似笑非笑的斜斜看著他,他咯噔一下,後退了一小步,與這危險的女子保持著安全的距離。
他的小動作自然逃不過女子的利眼,她嘲諷的哼了一聲,赫連玉發現這個女子很愛哼,他不由心道,這女子太過粗鄙,言語之間毫無女子嬌弱形象。
女子眼睛閃了閃,走近他一步,赫連玉防備的又後退一步,神色嚴肅的看著她,“姑娘,你到底抓來在下意欲為何?”
她不屑的打量他,“反正不是為色。”這男子清秀有餘,強悍不足,真不是她的菜。隻不過他長身玉立,溫潤雅致,常常彌漫著白霧的眸子倒是引得人想一探究竟,於是女子的怒火慢慢熄了,改為好奇。她勾了勾嘴角,道,“你叫什麼?”
他愕然,本能反駁,“姑娘不知道我叫什麼,為何尋仇似的找上我?”
她雙眼一眯,危險道,“你是意指本小姐找錯人了?”啪一聲,鞭子又甩向地麵,抽出一道深深的痕跡。
赫連玉捏緊了自己的袖子,強自鎮定,“在下不是這個意思,隻是希望姑娘說清楚到底與在下有何深仇大恨。”
聞言,女子收起鞭子,繞著赫連玉走了兩圈,口中慢慢道,“深仇大恨嗎?你害的本小姐嫁不出去,算不算深仇大恨?”
嫁不出去?他睜大眼睛,他何時害得她嫁不出去了?更何況,她若是嫁不出去,也不是他害得,定是她這惡劣的脾氣作為。不過,他可不敢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她那懾人的鞭子可還係在她腰間呢。“不知,在下周末害得姑娘嫁不出去?”
“本小姐杜默若之名響徹漣城周邊各大鄉鎮,要不是因著你那瞎話,本小姐也不至於現在也嫁不出去。”
瞎話?漣城?杜默若?他是去過漣城沒錯,赫連玉困惑的看著眼前女子。
杜默若恨恨的道,“本小姐找了三年,也沒找到臉上有五顆痣的男人,你這大騙子,賠本小姐一個相公出來。”
五顆痣?他圓眸大睜,算是想起來了,隻不過他訝異的看著她白皙的臉,他明明記得……“姑娘,你,你的臉上……”
杜默若摸了摸自己的臉,哼了一聲,道,“那五顆痣在你給我算完命之後便不知為何一夜之間全沒了,雖然我樣子變好看了,上門提親的人也絡繹不絕,可本小姐急著你說的我必須找五顆痣的男人,所以遲遲沒有尋到成親對象。可三年過去了,本小姐也沒有找到,現在本小姐二十三了,已經是老姑娘了,早沒人上門提親了。”越說,杜默若越有些傷心。
而赫連言則趁著她掩麵傷心,小心偷溜了,走出巷子,他提步狂奔。媽呀,若說他算卦唯一的失誤,那恐怕就是這姑娘了,若是讓她知道真相,他的小命不知道還能不能保得住,所以走為上計啊。
傷心過後的杜默若一抬頭,便看見除了自己空無一人的巷子,她頓時咬牙切齒,雙手緊握。死騙子,你給本小姐等著,不抓到你,本小姐願一輩子獨守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