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墨一把握住蘇月影的雙手,眼裏的柔情似要將她融化了,看的她心中的各種不滿也在片刻間漸漸壓了下去。
“放心,他不會死。”
南宮墨用幾乎快聽不到的聲音在她耳畔私語,聽得她右肩癢癢的,不由自主地就想往後退去。
可還沒等她退縮一下,後背已被南宮墨那有力的手臂扶住。
“你,你怎麼這麼說?”蘇月影看著眼前那靠近的俊臉,呼吸一滯,大腦瞬間覺得缺氧,她要被眼前人的美色給迷住了。
“娘子不應該怪責我,為什麼沒有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份麼?”
南宮墨一手扶著她的肩,一手扶在她腰後,低沉的聲音中充滿了魅惑,聽的人骨頭都快軟了。
蘇月影伸手在他肩頭輕輕一推,別開臉去,佯裝慍意:低聲輕喝:“回去再和你算賬。”
她聲色中透著一股怒意,南宮墨這才稍微心安一點,他輕輕地將頭靠在蘇月影的肩上,不敢與她對視,輕聲道:“我並不是有意要騙你。”
倆人離的近,蘇月影都能聽出他聲音裏帶著一絲輕顫,是害怕嗎?
她沉默不語,卻讓南宮墨更為害怕,他害怕失去她,不由地將她抱的更緊。
“我怕你知道我的身份會離我遠去,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隱瞞,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
他的手在輕顫,連抱著她都有些不受控製。
“我怪你現在才告訴我,但正如你說的那樣,沒有透過別人的口,讓我來知道你的身份,這樣,我已經很高興了。”
蘇月影伸手反握住他的手,輕輕的拍了拍,似是在安慰。
聽到蘇月影這麼說,南宮墨欣喜若狂,忍不住一轉頭,在她脖子上重重一吻:“你真的不怪我瞞了你這麼久?”
“你是我的相公,不管你叫什麼,你永遠都是我相公,這個事實不會變。”
蘇月影知道南宮墨心裏很是自責,如若現在不和他說清楚,他一定會一直怪他自己。
現在說清楚,也好讓他明白,做了她的相公,可就得是一輩子!
“月兒!此生我定不負你!”
得到蘇月影的原諒,南宮墨是歡喜的將蘇月影抱的更緊,卻又擔心勒疼了她,手腕一轉,將她抱到他雙膝上,讓她坐在上麵。
這大馬車上很是豪華,比一般的馬車都要大,蘇月影坐在他腿上顯得有些局促,這可是在皇宮外,就整的這麼大動靜,外人若是看到傳出去,怕還不知道怎麼傳他們了。
她伸手在他手背上輕輕一拍,低喝:“這還在皇宮外呢。”
被拍的南宮墨一臉懵,他不明白蘇月影拍他是什麼意思:“正是皇宮外啊,皇宮內我已忍了很久,我早就想抱著你,不想讓你離開我半步。”
啊?
南宮墨這狼吞虎咽之詞,她突然有點跟不上。
在他們談話間,疾風與疾雨也見上了麵,馬車也在往王府緩慢的行走。
“墨王爺,你該注意你的用詞了。”蘇月影掙紮著想要從他腿上下去,被讓南宮墨抱緊,隻好作罷。
“這麼久沒見,你也不說想我。”南宮墨不想蘇月影就這樣從他身邊溜走,抱緊著,撒著嬌,聽得蘇月影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馬車外的疾風與疾雨聽了也是忍不住直挑眉,相互對視一眼,從各自眼裏看到了害怕,他們家王爺居然說出這種嬌羞之詞,怕不是他們耳朵出了問題?
看南宮墨一副不正經樣,蘇月影輕咳一聲,嚇得南宮墨連忙直起身子,就連抱著她腰的手也不由地一僵。
暗道,喬霄說的秋後算賬,是要來了嗎?
誰知蘇月影卻隻是清了清嗓子,看南宮墨一臉大禍來臨的樣子,她不由地轉頭看了眼四周,沒發現有異常這才問道:“你剛那麼做,為什麼?”
情緒已安撫好,該知道的事也已知道,她覺得南宮墨還是有事在瞞她。
思前想後,隻有殿內發生的事,太讓她意外了。
“我父皇生性多疑,你若再說,怕是連皇宮都走不出。”
原來是問他這事,南宮墨那緊揪著的心這才鬆了下去。
“看不出來啊!”蘇月影沒覺得蒼靈皇會有這般冷血無情,剛剛她給他號脈是聽出了異常,居然是心裏對她起疑了。
“我父皇兄弟原本眾多,但最終也中有永安王活了下來,永安王為什麼能活下來,我們至今都不明白。”
南宮墨難得與蘇月影說起皇家事,主要還是為了提醒蘇月影,蒼靈皇不好惹。
“皇後呢?”來都城這麼久,蘇月影都沒聽人提起過皇後,而且蒼靈皇身邊也就一個齊貴妃,這也讓她很是意外。
南宮墨見她沒有再追問,輕輕地抱著她往他懷裏送了送,與他胸口貼得更近。
就在蘇月影以為南宮墨不想說時,南宮墨低沉的聲音傳來。
“皇後是個老實人,一心向善,常年居住在怡心園禮佛,並未住在皇宮。”
皇後禮佛,且不住皇宮,這讓蘇月影又是吃了一驚,但見南宮墨不想多再說,便也隻好不再多問。
“那長樂妹妹的事可是辦好了?”
她想起南宮墨去找南宮長樂的原因,心一下又緊張起來。
剛在殿內南宮墨神色有異,因為蒼靈皇在,所以她沒敢多問。
“長樂服了你給的藥,她現在應該身體已無大礙。”
南宮墨原本是與小北一起回康城,但在進康城前,南宮墨又讓小北易了容,回南宮長樂身邊去。
“沒事就好。”聽出南宮墨並不想多談南宮長樂的事,蘇月影也很識趣的沒有再多問。
南宮墨不想讓她給蒼靈皇開藥,也就是說南宮墨並不想讓她與申賀接觸。
“鄧柳兒的事,我也聽說了,是申賀讓江湖人去做的,這件事交給我,我會把殺害鄧柳兒的人帶到你麵前。”
南宮墨似是猜到她的心事,緩緩的將他的計劃說出,隻想讓她心裏踏實。
“你知道我想做什麼?”
蘇月影一愣,沒想到她的想法已被南宮墨猜透。
南宮墨輕輕的抱著她往一旁軟椅上放去,扶正她的肩,讓她與他對視。
他眸色深沉,如同他那好聽的嗓音一樣:“你這麼單純,所有心思都寫在臉上,你的目的就是讓申賀與你出來對質,但你這麼做,隻會激怒我父皇,你不會從中討到半點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