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府。
聖地麾下,諸多府之一,距離鬼府疆域,不算太近,但中間也隔著幾個府邸疆域。
故而,才能在冥界軍團的強勢攻擊下幸免於難。
如今,很多人彙聚於風雨府,都在隔空觀望兩大軍團的戰鬥。
在這裏方辰打聽到了很多關於冥界軍團的事情,甚至每天都能看到大量的聖地吞魔族,朝著鬼府疆域進發。
“聽說了嗎?聖地軍團進攻受阻了。”
“我表哥的三弟的二妹夫在聖地當守衛,他告訴我,從昨天開始,聖地一片死寂,所有高層的臉色都不好看,而且派遣了大量的軍隊,前來鬼府疆域。”
“我也聽說了,據說冥界軍團中,有一位妖孽強者,修行之法,與我們完全不同,就是他憑借一己之力,將聖地軍團阻攔在鬼府疆域之外。”
風雨府中,無數人都在議論,時不時會有聖地強者經過,他們瞬間就閉上嘴巴,不敢議論。
開什麼玩笑。
即便同為吞魔族之人,也是分三六九等的,聖地的吞魔族,一直以來,都自詡是最正統的,也是血脈最純正的,至於其他府的吞魔族,都是分支,根本沒有什麼話語權。
嘩啦!
就在方辰打聽情報的時候,突然間城門口傳來了嗬斥聲,緊接著便有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的進城,看到為首之人後,眾人紛紛驚呼。
“天啊,連那位都來了嗎?”
“聖地第一天驕,被譽為是億萬年來,吞魔族潛力最強的妖孽,他怎麼會來這裏?”
很多人震驚過後,充滿了疑惑,按道理來說,這種層次的戰爭,年輕一輩根本插不上手,而且聖地以往一直都是很保護第一天驕,根本不願意讓他去冒險。
畢竟,他代表著吞魔族的未來。
可是現在,聖地第一天驕居然來了。
他親自帶隊,是要去剿滅冥界軍團嗎?
“讓開。”
兩邊的守衛,紛紛怒斥行人,讓他們讓開一條道路,為首的聖地第一天驕,騎著戰馬,臉上布滿了陰沉之色,走在街道上。
雖然他囂張跋扈,但無人敢言。
“真夠囂張的。”
寂靜的街道上,突然間一道聲音響起,眾人的腦袋轟的一聲炸鍋了,紛紛轉頭,尋找聲音來源。
“是誰?”
有人大叫,很快眾人就發現,說話之人是方辰,忌憚的看著讓,將他周圍的空間騰開。
“大膽。”
其中一個守衛,眼眸中露出了森然殺意,縱身一躍,從馬背上跳下來,一拳轟響方辰,任何膽敢出言挑釁第一天驕者,殺無赦。
此時。
騎著戰馬的第一天驕,神色依舊平靜,甚至都沒有正眼看方辰,放眼本源界,能讓他正眼看的,沒有幾人。
哢嚓!
守衛的拳頭,與方辰碰撞在一起,爆發出了震耳欲聾的聲音。
砰的一聲,讓眾人震驚的是,方辰絲毫未動,而守衛卻倒飛出去,倒在了馬匹腳下。
“什麼?”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死死的盯著方辰,心中暗自說道,他死定了,敢挑釁第一天驕。
“放肆,見到第一天驕不讓道,居然還敢打傷守衛?”
終於,有人忍不住了,怒斥道。
方辰抬頭,注視著前方,平靜說道:“這街道上刻印了他的名字嗎?”
“當然沒有。”那人冷聲道,“但第一天驕乃是聖地首席大弟子,而且也是我吞魔族未來的希望,位高權重,所過之處,誰不退讓?”
方辰繼續道:“既然沒有刻印他的名字,那我們為何不能行走?就因為你們要走,就把所有人都趕走?這就是所謂的聖地第一天驕?我看就是一個囂張跋扈的紈絝子弟罷了。”
他絲毫沒有給第一天驕麵子,冷聲說道。
不明情況的圍觀之人,徹底驚呆了,此人到底是誰,居然敢如此得罪聖地之人,這是不想活了嗎?
“你找死。”
說話那人,腳掌一跺,戰馬都在顫動,他身形一閃,快若閃電的襲來,想要一擊斬殺方辰,然而所有人都低估了方辰的實力,依舊是輕鬆寫意的一拳,那人的身體,直接僵硬的倒在地上,失去了生機。
這……
眾人木訥。
當著聖地第一天驕的麵,居然將他麾下的人殺了,這簡直就是在打臉啊。
打第一天驕的臉,打聖地的臉。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第一天驕身上,果然後者跟人們想象中的一樣,微微有些動怒,“你的實力不錯,但這並不是你挑釁我的理由。”
此言一出,眾人歎息,這家夥死定了。
聖地第一天驕放話,天上地下沒有人能救得了他。
“然後呢?”方辰爭鋒相對。
反正此次來這裏的目的,就是要趁著戰亂,斬殺吞魔族的強者,正好碰到聖地第一天驕,先將他宰了再說。
第一天驕啊,若是自己將之誅殺的話,恐怕聖地也會肉疼吧?
“自裁吧,不要逼我動手。”第一天驕冷漠說道,仿佛在跟一個螻蟻說話一樣,他一副高高在上,君臨天下的姿態,讓世人屏吸。
眾人恍然大悟,想到了一件事情。
曾經,有一人惹怒了第一天驕,後者讓他自裁,但他拒絕了。
之後,第一天驕動手了,後果很嚴重,不但將那人車裂,而且還誅其九族。
“我的字典裏,沒有這兩個字。”方辰玩味笑道,“難道,聖地第一天驕,就是憑借耍嘴皮子得來的這名號嗎?”
方辰語帶羞辱之意,看著這所謂的聖地第一天驕。
轟!
沒等第一天驕動怒,他身後的大隊伍就暴走了,可怕到極致的力量,逸散而出,席卷整個風雨府,圍觀之人紛紛後退,生怕接下來的戰鬥,波及到自己。
“嗬嗬……看來,你還是不明白,我這聖地第一天驕的名頭,有多麼可怕。”第一天驕眯著眼睛。
這麼多年不出手,世人都忘記了他當年的恐懼了嗎?
既然如此,那今日,就以此人的鮮血,讓世人謹記,聖地不可辱,他第一天驕,依舊是無敵般的存在。
“隻不過是徒有虛名罷了,也不見得有多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