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凶獸後裔,雖然隻是後裔,血液濃度稀薄,但是也不容小覷,畢竟那可是傳說中的上古凶獸血脈啊。
這可是能與上古神獸血脈媲美的存在。
此刻,方辰催動了朱雀血脈,引起了神秘馭獸師的注意,他眼眸中閃爍著驚人的光芒,身為馭獸師,操控上百頭凶獸後裔,他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上古凶獸血脈的強大。
若是能夠得到朱雀血脈,將兩種血脈融合在一起,將會蛻變出更為可怕的血脈,甚至有可能誕生出混沌血脈。
當然,這僅僅隻是猜測,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但哪怕隻有僅存的一絲可能,也要去追求。
“呼呼呼。”
神秘馭獸師從袖袍中,拿出了一根竹笛,放在嘴邊,一道道悠揚的聲音,從竹笛中傳出,陡然間,上百頭凶獸,發瘋般的進攻,狂野的朝著方辰奔襲而來。
“不好。”
方辰暗叫一聲不好,縱身一躍,遠遁而去,單論速度的話,同境界中,幾乎無人能比,眨眼工夫,他就消失不見。
“哼,你逃不掉。”
神秘馭獸師陰森冷笑,操控著上百頭上古凶獸後裔,朝著方辰逃走的方向追逐,方辰速度越來越快,不斷的在虛空中穿梭。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感覺上古凶獸後裔距離他,越來越近。
他很清楚,一旦被追上,必死無疑。
而且,除了上百頭上古凶獸之外,還有那個神秘的馭獸師,他能夠操控這麼多上古凶獸後裔,絕非一般人。
他轉頭看了一眼,黑壓壓的一片,奔襲而來,而後他加快了速度,穿越了一片山脈後,感覺到了陰森恐怖的氣息,瞬間撲麵而來。
“嗯?”
刹那間,他感覺自己的元神,似乎要被凍結了,整個人打了一個冷顫,身體搖搖欲墜,不過很快,他的近乎凝道層次的元神,發出了微弱的光芒,將他喚醒,而後他控製著身體,繼續前行。
完全穿過這片山脈後,他看到了一眼望不到邊際的河流。
“好冷。”
靠近河流的時候,哪怕是近乎凝道層次的元神,都感覺要被凍結了,他忌憚的看著河流,這到底是什麼河流,為何會散發出如此可怕的冰冷力量來。
吼!
上古神獸後裔,發出了憤怒的嘶吼聲,追逐而來,它們似乎也感受到了河流中的可怕力量,瞬間停住了腳步,而後紛紛讓開一條道路,凶手後裔首領,馱著神秘馭獸師,來到了河流之前,凝視著方辰。
“你是誰?”神秘馭獸師率先開口問道,他的聲音中,蘊含著極其厚重的氣息,仿佛有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優越感。
他雙手環抱胸前,嘴角上翹,流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你又是誰?”方辰反問,自己與他素未謀麵,剛一見麵,後者卻要他性命,他對此人,沒有任何好感。
“你身為一個人類,卻身懷上古神獸朱雀的血脈,而且濃度還很高,我很好奇,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神秘馭獸師淡然道。
方辰沉默不語,盯著神秘馭獸師。
後者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冷笑道,“別想著逃走,我自從出世以來,但凡看上的東西,從沒有失敗過,你身上的朱雀血脈,我很感興趣,若你願意的話,可以成為我的奴仆,讓我剝離你血脈中的朱雀血液,這樣的話,你還能跟在我身邊,繼續生存下去。”
“你要知道,這是你唯一可以活命的機會。”
神秘馭獸師高冷的看著方辰,仿佛一切盡在掌控中。
“剝離我的血脈,讓我成為你的奴仆?”方辰嗤笑,他肩負著拯救混沌界的重任,豈會甘願成為別人的走狗。
他似乎感覺出來了,神秘馭獸師雖然強大,但似乎也對河流有些忌憚。
“你可以將之當成你的榮耀。”神秘馭獸師說道,“漫長歲月中,隻有我麾下的這一頭坐騎,有幸成為了我的奴仆,而你,則是第二個。”
哪怕是其他上百頭上古凶獸後裔,都沒資格成為他的奴仆。
他的奴仆,隻有一個,那就是上古凶獸後裔的首領。
仿佛,成為他的奴仆,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榮耀?”
方辰神色平靜,到了這個時候,著急也沒用,隻能走一步看一步,若實在不行,就直接跳到河流中去,他賭神秘馭獸師不敢進去。
隻是,他內心有些苦澀,好不容易在破碎空間中成長起來,並且得到了誅天劍,橫掃破碎空間,實力恢複到了現在這種程度,沒想到剛剛出來,就碰到了如此神秘的馭獸師。
不過。
回顧他這一生,從微末到如今,從沒有一帆風順,有的都是道路坎坷,什麼大風大浪他沒見過,區區一個馭獸師,能奈何的了他嗎?
他聳了聳肩,道:“你所謂的榮耀,我並不想要。”
轟!
神秘馭獸師拳頭緊握,骨骼嘎吱作響,身後的上百頭上古凶獸後裔,憤怒嘶吼。
“你對我的力量,一無所知。”
凝重的氣氛中,突然間神秘馭獸師鬆開了拳頭,道:“我不怪你,畢竟你不知道,頂尖強者的毀滅性有多強。”
“這個世界,強者為尊,誰的拳頭大,誰的話就是硬道理,既然你不肯成為我的奴仆,那麼我就用拳頭來說話。”神秘馭獸師道,“隻是,當我的拳頭,將你擊敗的時候,你已經沒資格成為我的奴仆了。”
他指了指身後的上古凶獸後裔,陰冷道:“屆時,你會跟它們一樣,失去理智,成為行屍走肉,我會親手將你的元神剝離提煉。”
方辰身上,殺意湧現。
從未見過,如此狂妄之人。
“殺。”
神秘馭獸師一聲怒吼,上百頭上古凶獸後裔,瞬間暴動,他也親自出手,欲要鎮壓方辰,然而後者早有準備,麵對鋪天蓋地而來的恐怖力量,頭都不回,直接一個箭步,跳入了河流中。
“你找死。”
神秘馭獸師麵目猙獰,他也沒想到,方辰居然真的敢跳入魂河中。
那可是魂河,連他都不敢涉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