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辰感覺到了許岩對他的殺意,雖然隻是一閃而逝,但他的完美血脈,已經清晰的感應到了。
他與對方從未有過任何交集,然而初次見麵,對方卻要置他於死地,這讓他很是疑惑。
他現在一心想要修行,可是許岩卻一直在打擾他,麵對後者的咄咄相逼,他隻能應戰,再說了即便許岩很強,但他也不弱。
“正好借此機會,看看我的完美血脈,到底有多強?極限在哪裏?”
方辰心中暗自沉吟,他抬頭看向許岩,臉上帶著些許笑意,仿佛根本不害怕即將到來的戰鬥。
見狀,許岩皺眉,他可以做到橫掃同境界,八階巔峰修為的他,曾經有過斬殺九階聖人的驚人戰績。
任何一個聖皇見到他,都會發自內心的恐懼,可是眼前這個家夥,對他沒有任何的恐懼,裝腔作勢還是真的有所依仗?
想到方辰在三階聖王境的時候,就能夠橫掃六階聖皇,甚至還斬殺了一隻腳踏入七階的牛魔,許岩心中略微有些漣漪。
“哼,不管你有什麼手段,我必殺你。”
很快,許岩內心平靜下來,冷哼一聲,自信心恢複,霸氣側漏,凝視著方辰。
“我許岩是什麼人?這麼可能做出那等無賴之事?若方師弟你能在我手中堅持十招,我將十根雷擊木,雙手奉上,並且以後再也不來打擾方師弟你修行。”
許岩心中冷笑,嘴上卻是說的冠冕堂皇。
眾人一陣無語,他明知道自己敗不了,才故意這樣說的吧?
很多人搖頭,有些人在提醒方辰,讓其不要輕易答應,可是方辰早已打定主意,許岩為了展現自己的大度,並沒有要求戰鬥當場進行,而是提出了半個月後。
“方師弟剛剛突破,境界並沒有徹底穩固下來,需要鞏固一下,我也不占方師弟你便宜,給你半個月的時間鞏固,半月後,你我在擂台一戰。”
許岩說完,轉身便走。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他絲毫不擔心方辰會反悔。
不久後,很多看熱鬧的弟子,也都離開,隻有少數曾經被許岩欺負過的弟子,留了下來,他們看向方辰,有些無奈。
“方師弟,那許岩卑鄙無恥,我們很多人都吃過他的虧,你……”
“對啊,你就不應該答應他,以你的潛力,加入道宮沒有任何問題,再者你是雷宮主親自招進來的,若你不同意,給他許岩十個膽子,都不敢逼迫你。”
“唉,你又落入許岩的圈套了。”
很多弟子歎息,但事情已經發生,他們也無可奈何。
雖然都是道宮弟子,天縱奇才,但比他們強的還有不少。
“諸位師兄的好意我心領了,既然我敢答應,也是權衡過的。”
方辰抱拳道謝。
很快,這些弟子們已經離開,謝奎臨走前,重重的拍打了一下方辰肩膀,“師弟,我叫謝奎,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方辰咧嘴一笑,謝奎很豪爽,仗義執言,值得深交。
“方師弟,你……”
最後隻剩下了王道雲,後者搖頭,替方辰擔憂。
院落中,方辰與王道雲對坐。
“王師兄,你不必擔心。”方辰笑道。
“我能不擔心嗎?那可是許岩,我都不是他的對手。”王道雲搖頭,“你雖然天縱之資,但畢竟修行時間短暫,根本不可能是他許岩的對手。”
“道宮中,想來王師兄對我應該是最了解的人了吧?”方辰道:“別人不清楚,難道你還不清楚我嗎?我從不做無把握之事,既然我敢答應許岩,就有一定的把握。”
隻是,方辰有些憂慮。
他擔心屆時如果贏了許岩,後者是否會耍賴。
雷擊木對他而言很重要,那等天地奇珍,他擔心許岩狗急跳牆,直接不認賬。
王道雲當場表示,“這點方師弟你盡管放心,今天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許岩他若不認賬,會有人站出來的。”
接下來的聊天中,方辰告知王道雲,自己修為踏入五階聖皇境後,實力暴漲,能夠輕鬆鎮壓七階聖人,這讓王道雲內心掀起驚濤駭浪,久久無法平靜。
僅僅幾日時間,方辰與許岩戰鬥的消息,就徹底傳開。
很多弟子開始關注方辰,當他們發現方辰的戰績後,各個無比驚訝。
寂靜的道宮,再度熱鬧了起來。
然而,方辰卻收到了一則驚人的消息。
天劍峰主的下落,逆天盟追查到了蛛絲馬跡,正在跟進,方辰內心很不平靜,當初天劍峰主是為他報仇,一怒之下,殺向無魔教巢穴,而後神秘失蹤。
對此,方辰一直愧疚。
如今,有了一線希望。
“等與許岩戰鬥結束後,就去打聽消息。”方辰道。
…………
遙遠的魔穹火域,三重源火紛飛。
小侯爺一行人,離開火城,進入了魔穹火域,而後動用大手段,將這裏完全封鎖,與外界隔絕。
之後,他們九人來到了火炎髓礦脈中,對這裏進行了大屠殺。
“爾等罪民,有何資格染指火炎髓礦脈?”
一行九人,懸浮於火炎髓礦脈上空,居高臨下,俯視著下方,小侯爺冷笑連連。
“什麼人?敢來這裏撒野?”
下方,有人怒道。
轟!
隻見的,小侯爺身邊的一個仆從,猛地拍出一掌,刹那間地動山搖,之前說話之人,瞬間粉身碎骨。
可怕的掌印,波及礦脈中很多人,淒慘叫聲傳出。
呼呼呼!
各大頂尖宗門的長老,紛紛從礦脈中飛出,他們怒視著小侯爺等人。
“你們到底是誰?”
九聖宮老者問道。
“為何無緣無故殺我九聖宮弟子?”
“爾等罪民,擅自闖入小侯爺的地盤,妄圖開采礦石,這是死罪。”仆從冷冷道:“死在小侯爺手中,這是爾等的榮幸。”
轟!
九聖宮老者發怒,他的身上,氣息縱橫。
“我九聖宮建立至今,敢如此囂張跋扈,殺我九聖宮弟子者,你是第一個,我倒要看看,你們是何方神聖。”
從始至終,小侯爺都沒有動手。
他身邊的一個女仆從,身穿甲胄,冷眼無比,她嬌喝道:“對小侯爺無禮,罪無可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