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赫雲景的眼神立刻如刀射過去:“張公公,千麵聖醫是我的客人,你最好客氣一點。”
被赫雲景處處維護,慕輕辭莫名覺得心裏暢快的很。
不想自討沒趣,赫雲真冷冷開口:“既然是皇弟為皇姐找來的神醫,那可要守好皇姐,別再有意外了。”
慕輕辭故作聽不出嘲諷道:“皇上如此擔心長公主,真是長公主之福啊!”
她的話語誇張,讓人莫名覺得好笑。
赫雲真的臉色微變,哼了一聲後,帶人拂袖而去。
“千麵聖醫,你剛剛真是太及時了。”皇上一走,楊瑞就擦了把汗。
“答應你一炷香我自然會做到。”慕輕辭淡然開口。
此時身後卻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將軍!!”楊瑞驚呼一聲,趕緊扶起赫雲景:“將軍你怎麼了!”
慕輕辭一看赫雲景的額頭上此時滿是冷汗,伸手一摸竟然燙的不行。
“逞強下床,又發燒了吧。”昨日清晨他才退燒,今天他竟然這麼亂來,不發燒才怪。
“扶他躺下吧。”慕輕辭吩咐,楊瑞立刻扶著赫雲景在房間的軟塌上躺下來。
“聖醫,我家將軍沒事吧?”
“死不了。”慕輕辭沒好氣的說到,活了兩輩子,她就沒見過這麼作死的人。
慕輕辭手往袖子裏一伸,便從空間中拿出了一劑退燒針,這動作看起來卻像是東西/藏在袖口裏一樣。
“聖醫……你的袖子能藏這麼大的東西?”看著透明的瓶子,楊瑞狐疑。
“這是我獨有的針劑,當然會隨身攜帶。”
“哦……”楊瑞趕緊噤聲,看著慕輕辭動作利落的幫著赫雲景打上吊水。
“聖醫,你這透明的瓶中好像是水?”楊瑞觀察著瓶子裏的液體,似乎正沿著透明的軟管流入赫雲景的手背中。
“怎麼可能是水,是藥液。”慕輕辭白了他一眼,突然想起什麼似得道:“這東西我昨天給他留了幾瓶,他不會沒用吧?”
楊瑞突然心虛,但也隻能點點頭:“這東西古怪的很,將軍沒見過,找來大夫也不敢照著你的用法給將軍紮針,隻能作罷……”
“你們真是要氣死我!要是想死,前天何必找我救?”逞強下床就算了,竟然藥也不打,這家夥是找死嗎?
“聖醫恕罪,我們屬實是沒見過這麼奇特的藥。”見楊瑞也是一臉委屈,慕輕辭隻能歎了口氣。
“一天沒打針,傷口肯定還在發炎,先處理傷口吧。”這家夥真是能給她找事。
楊瑞配合慕輕辭準備了紗布剪刀等東西,慕輕辭則趁著赫雲景昏迷,再次剪開了他的衣服和紗布,重新處理傷口。
他身上的傷口太多,而且捂了一整天,有的地方都開始化膿了,慕輕辭隻能小心的切掉化膿的肉,即使在昏厥中,赫雲景依然會疼的輕/顫。
天色漸晚,赫雲景重新包紮好之後,燒也退了不少,但慕輕辭還是沒有離去,畢竟這裏兩個重病的患者,要是出了事她就白忙活了。
午夜,赫雲景緩緩醒來,便看到一位老者坐在床頭的椅子上,手撐著頭,歇著睡著了。
沒了白日佝僂蒼老的動作,他莫名覺得坐在麵前的人……似乎就是昨天那個小女人,隻是她臉上褶皺的皮膚太真實了……
“看夠了嗎?”蒼老的眼睛突然張開,清澈的眼底沒有老年人的渾濁。
再怎麼偽裝,眼神是為裝不了的。
他輕輕勾唇:“我在看你的麵具。”
“麵具?”慕輕辭還以為麵具掉了,下意識的摸了下自己的臉,卻發現完好如初。
看著她慌亂的動作,赫雲景笑了:“是,你的麵具栩栩如生,我還沒見過這麼厲害的易容術。”
慕輕辭有種被看穿的惱怒感:“誰說這是易容?這沒準就是我的真容呢。”
赫雲景繼續調侃:“若我能見到千麵神醫的真容,豈不是很榮幸?”
“你……”昨天怎麼沒發現,這家夥的嘴這麼貧?
懶得理他,她走上前,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額頭,手背有蒼老的假皮不好感受溫度,她用的手掌。
柔軟的手突然碰到他的額頭,赫雲景的笑容不見了,但這次卻沒叱責她。
“不燒了,換消炎藥。”說著慕輕辭重新從袖子裏拿出一瓶藥,拉起他的手,動作嫻熟的幫他打上吊水,動作那麼流暢,絲毫不避諱男女之閑。
赫雲景有些無奈,但至少她現在看著是個老者,他才勉強/壓下了心頭的不舒服。
打了個和前,慕輕辭道:“今天開始,我不管你什麼理由,七天不許下床,好好休息,吃的也要忌口,每天我會按時來給你打針。”
雖然她隻答應照顧長公主,但這家夥如果不管他,能把自己折騰死。
“打針忌口都可以,七天不下床不可。”赫雲景淡漠回應,不是在和她商量,而是在通知。
“你不要命了?這麼重的傷,你能活下來都不錯了,不好好養傷,搞不好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