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就是說,不用找太子。他死不了!”清世子又篤定的說。
“你知道是誰抓了太子?還有,你說的陰謀又是什麼意思?”
順親王愈發覺得兒子的話很奇怪。可宋流清卻不想再說下去。
“爹,朝堂上的事靜觀其變吧!孩兒還有些事情要去辦,先走了。”
清世子又匆匆忙忙離去,徑直來到鬆露街尾的隨王府。前日他們奉太子的命來抓捕隨王時撲了個空,當時他就覺得這種事情不像意外,因為就連所有的下人都撤得幹幹淨淨,就留下一座不會動的宅子。
當時他是覺得,隨王肯定是得到了眼線的幫忙,才能離開得那麼及時。可現在再回頭去想,為什麼那個線人沒有被人發現。而且,知道太子安排的人並沒有幾個人。
不過,隨王本就是個高深莫測的人,他能辦到這些事也不足為怪。
也正因為隨王是個極其聰明的人,他才會想到,一切都是陰謀。所有的人都被算計了,滿朝文武,國舅皇後,太子皇子,以及,隨王。
布局者誰,便也無需猜測。
一連三天,沒有找到太子,連半點消息都沒有。皇後急出了病,百官們已經不急了。都這樣了,就算皇帝沒死也應該知道了消息,但直到現在,聖上、太子沒消息,就連隨王也一直沒有出現。這國家已經無人主事。
用完早飯後,宋流澗突然問徐月華。
“老婆,你覺得我是個聰明人嗎?”
“挺聰明的呀!天下再也沒有誰比我家未珣小哥哥更聰明的人了。”
宋漢澗看著她的花癡臉笑了,又不禁歎息道:“老婆,可是天下最聰明的人是皇帝才對。他設了個局,坑了……所有往裏跳的人。”
“那你呢,你這會兒是在坑裏,還是在坑裏?”
他又笑了,笑她的機智。
“你說對了,在坑裏!”
“那你想怎麼辦?”
他捏捏她的手,“想去看看太子。”
在影衛看守的房間外,宋流澗沒讓除月華陪他進門。他進去後太子才從床上坐起身來,滿目仇視!
“挾持太子的罪名,足以讓你進大理寺!”
宋流澗隻是冷眼相看,“我師父在哪裏?”
“哼,你以為我會告訴你?”
在太子自信滿滿時,卻聽到宋流澗低低的歎息著說了五個字:“果然是假的!”
太子心跳了一下,眼色黯淡下去。
“紫竹院是個煙霧彈,所以我便將計就計,隻要你一出現,便會落到我手裏。你身邊隻有一群豬隊友,所以落到我手裏,你不冤!”
“宋流澗,你不要得意得太早!我才是儲君。你想謀殺儲君,獨攬大權,你做夢!”
“我沒做夢!”宋流澗立刻否認。“因為我本來就不稀罕這些所謂的大權。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了,要不是你那個父皇十年前抓了我母妃,抓了我師父師娘為人質,威脅我替他守住邊關。你當我願意跟你們皇室攀上親戚?你當我願意看到你們一個個心狠手辣、阿諛奉迎、不擇手段的嘴臉?”
太子愣了好一會兒,因為他之前並不知道宋流澗為何會如此的恨父皇。再怎麼說那也是親生父親,做兒子的又怎麼會對自己的親生父親如此冷血無情。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原因。前段時間他確實得到一個消息,說父皇抓了隨王一個重要的人,他直覺就是那應該是個女子,他相好的女子。所以,他用以為誘餌的人便是個年輕女子。
“很吃驚嗎?還是很意外你叫了三十年的父皇是個不擇手段的陰險小人?”
他用的陰險和小人這兩個詞!
這一次仍是讓太子感覺到吃驚。在他看來平時父皇明明那麼維護他,可為什麼在他隨王的眼裏,父皇竟是得不到他尊重的人?
“你為什麼總是露出這副意外的表情?”宋流澗冷淡的笑了一下。
太子從隨王的態度中感覺到了一絲恐懼,“你隻說父皇如何如何,那你呢?你不也假裝殘疾了兩年多嗎?”
“你是說我和他半斤八兩嗎?”
太子咽了口唾沫,沒作聲。但態度已經給了肯定的答案。
“太子啊,就你這樣的,想做我的對手,你不配!”
“你……”
太子又說不什麼來,似乎也不知道該怎麼頂撞回去能給自己找回麵子。
“哼,你放心,我看不上你,所以,懶得殺你。不過,你還得呆在這裏一段時間。等朝中亂到無人收拾,等那些大臣失去耐性,然後,你的父皇現身,他就會帶著我想要的人來換你。”
他轉身就出了門,聽到身後太子的咒罵聲,和影衛上鎖的聲音。
其實,他本來是想告訴太子,他們都被騙了。便是他突然不想說了。不想說就是不想說。
“心情好像不錯了!”徐月華靠著院門,雙手抱胸的等著,嘴角露著笑。
“能時時看到你心情自然好!”他伸手一攬就把徐月華摟到懷裏,帶著他往房間回。
徐月華享受的窩在他懷裏,“那要是皇上不現身呢?”
“那就一直關著他!”
徐月華:“……”
——老公啊,但願如你所想!
黑影和白影一組,青影和紫影一組,一直在城裏打聽消息,每天輪流往返,把城裏的消息帶回來。
太子被抓的第四天,大臣們急壞了,禁軍統領還沒放出來,禁軍不聽調遣,集體要求放了他們的統領。
第六天,太們仍是很著急於找不到太子。皇後哭出了病,禦醫院眾人集體被罰。
第十四天,倒春寒來了,徐月華招呼大家在空曠的山腳下開了個篝火晚會,其實就是相親大會。她邀請了她大哥和喬大小姐。看著兩個人有說有笑好就放心了。至於蘇墨、靳豹、青影等等一眾單身狗,根本沒有明白她的意思,一眾大男人把一群女人扔一邊自個兒玩得嗨。
“本王妃太難了!”徐月華隻能搖頭歎氣,“你那些手下,活該單身!”
宋流澗愣愣地看她,突然笑了:“老婆,你真的高估了他們的智商。這樣的你就是安排一百次,你不明說他們都不會懂。你別不信,他們真的……蠢!”
蠢字他說得很小聲,深怕被那些聽到要群起攻擊他。
徐月華隻好再一次無奈的歎息,“都是男人,為什麼小七就不用提點?”
“這不同好嗎?小七以前是高官家的傻兒子,他見識多。”
徐月華頓時無語了。
太子被抓的第二十天。青影往莊子傳回來消息,禁軍亂得很,集體去大牢把們苗統領放出來了。刑部睜一眼閉一隻眼。
皇後病還沒好,據說氣得吐血了。
第三件事是,有大臣提議讓順親王暫代朝政,國舅站出強烈反對。朝臣兩邊站隊,在宮門外從中午罵到傍晚,晚上又都聚在酒樓喝到此時。
“就這些嗎?”望著窗外的黑色夜空,宋流澗擰著眉問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