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有本事,我至於連個家都沒有嗎?”徐月華不服。
“在這裏,你照樣是隨王妃!不夠?”宋流澗的臉色仍是黑的。
徐月華:他說得好像挺對的!然後呢,我要怎麼反駁?要怎麼才能激怒他,讓他主動說出來他瞞著我的事?
“你自己吃吧!”
“別走!我還沒問完呢!你還沒說……”
“沒說什麼?”他沒走多遠,突然回過頭來,仍是以幽怨的目光看她。
話哢在這裏,徐月華突然不知道要說什麼。總不能暴露自己的目的吧?
他轉過頭,在她目光不及處失笑。他越來越習慣於閑來無事逗嬌妻。
徐月華找了好幾拔下人,搜齊了昨天她睡著以後的事情經過。不過有一事大家的證詞一致,正如午飯時春荷所說的那樣,她被熏昏了,是宋流澗舍身相救。
“我沒教啊?”宋流澗看著管家。
管家目光閃躲,當然不會承認是自己教的,就為了能把主子在王妃麵前的形象提得再高大些。
宋流澗也沒有戳穿,反而覺得這個故事編得挺好的。
蘇墨咬著雞爪,心情不錯。
“王爺就是精。明明是我的功勞,這下全成他的了。”
“那你敢去跟王妃說,是你迷昏了王妃嗎?”
蘇墨白眼飄向紫影:“……人艱不拆!”
徐月華才不傻,她知道自己離開東院絕對不是像大家說的那樣。他們都把功勞給了宋流澗,明顯就是為了掩飾別的。
但她最關心的還是自己的生意,幸好火災的事情沒有影響到作坊,新的設計圖紙交給周唐後,新一批貨就能開始生產。
為了賺錢買材料,她隻能歎息自己大材小用,都花在了設計玩具上麵。
下午,徐正浩來到別院,親眼看到兩個妹妹平安無事他才放心。從他嘴裏,徐月華知道昱王已經帶了葉明朗去隨王府火災現場實地查探。徐月也想去看看東院有沒有什麼沒燒完的再撿回來用。但她大哥說了,全燒沒了。而且那裏已經封鎖,不準人隨意進入。
在別院住了兩天,徐月華也漸漸習慣了。唯一不習慣的是沒有多餘的房間,她隻能每晚和宋流澗睡一張床。
說起來也是奇怪,兩個人多睡上幾次,居然也沒什麼特別的感覺了。反正就那樣了,再壞也是醒來時抱抱腰鑽鑽懷。反正他習慣了,她也習慣了。
“未珣,要不你試試把我手綁了吧。省得明天我又爬你身上去。”
同一張被子下,徐月華和宋流澗並排睡在一起,為了中間不漏風,還是徐月華提議靠近一點。這會兒她正偏頭抬眼,但也隻看到男人的小半個側臉和下巴。
“不綁!”
“綁吧。我不介意!”
“……我介意!”
隨王心裏其實想說:綁了多虧,晚上還等著某人投懷送抱呢!
徐月華迷迷糊糊將睡著之際,人就開始不老實的往宋流澗這邊挪,熟門熟路的拱進他懷裏。他放心的伸手過去,把她抱住。
果然,這是每晚必走的流程。
是夜,別院的守衛其實如同在隨王府那般。白天晚上十二時辰都有影衛值守。但是,偏偏有人膽大包天,敢悄悄靠近。
紫影和黑影藏在院子牆外的陰影下,冬天的月光十分淡,隻能看到遠處的牆邊有一個影子在慢慢的移動,根本看不清身形和性別。
“放進去嗎?”黑影問。
紫影想了想,“要不放進去,抓個活的玩玩兒?”
黑影不確定:“會吵醒王爺吧?要不問問豹哥?”
兩人還在商量著猶豫著,那邊的黑影居然退開了兩三丈,藏到一棵桂樹下,探出半個身子觀注別院裏的情況。
“他不進去!”
“他為什麼不進去?”
黑影和紫影又開啟互問模式,繼續全神貫注盯著那個地方。
突然,那個地方傳來口哨聲。不是一聲,而是一段,又一段……
“很詭異。他要幹嘛?”
“難道他是在給同夥傳遞信息?”
黑影的白影對視一眼,立刻做了決定,兩人拔劍衝了過去。
看到有人衝過來,那人的聲音就被停止了,動作迅速的向來時的路飛奔離開。
主臥裏,明明睡得正香的徐月華卻突然坐起身來,神情焦急的念道:“《啟航》,是《啟航》,在哪裏?在哪裏?……”
“月華?”宋流澗也被她驚醒了,“你怎麼了?是不是做惡夢呢?”
“噓——”徐月華立刻捂上他的嘴,不敢大呼吸,神情專注的仔細聆聽。可是,卻什麼聲音也沒有傳來。更沒有《啟航》的歌聲。
“沒有了?怎麼會沒有了?”她呢喃著,失落的看著宋流澗。也是燈光太暗,沒有看到她眼裏飽含的淚水。
“月華,沒事了。你剛才隻是做了個夢!”
宋流澗雙手攬過她的肩,把她擁進懷裏,低聲安撫。
已經拚命逃出城西那個黑衣人,此刻正躲在一個巷子裏深處最暗的角落裏,自己捂住嘴大氣不敢出。直到追他的兩個人跑過去走遠了,他才鬆開手急急的喘息。
片刻後,他從懷裏取出一個小本子,小本子的下半截被燒糊黑了一片。他把手伸到月光下,可以看得出來這個小子上方寫的字,從左往右橫向所寫,有四個字。
“飛行日記!”
最突出的是那個記字,是個簡體字,非言字在左。
黑衣人又將本子收進懷裏去,沒有逗留,向街道另一側的巷子走去。
在遠一點的地方,黑影和紫影從房子的陰影中走出來。
“跟上去嗎?”黑影問。
黑影:“跟吧,得給王爺一個交待。”
次日一早,徐月華習慣性先抹嘴巴,確認沒把口水遺流在宋流澗身上才鬆一口氣。
但今早她總覺得自己昨晚應該經曆了什麼,又想不起來到底是什麼。
“未珣,我昨晚沒幹什麼占你便宜的事吧?”
宋流澗喝了一口粥,抬頭看她:“扯我褲子算嗎?”
“不不不……不可能!”
看她一瞬間變紅的臉,他垂頭忍笑。至此,徐月華也不敢問了。怕再問下去,宋流澗就該說她把自己衣服也扯光了。
吃了幾口粥她就跑了。在門外還碰到靳豹。怕靳豹看到發燙發紅的臉,招呼也沒敢打。
靳豹:王爺真是的,又欺負王妃。
“愣著幹嘛,進來!”
“屬下這就來。”
“聽說昨晚有人在牆外吹口哨?”
靳豹:“您聽到了!”
“查到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