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過來!”
窒息的二連問,讓徐月華頓時心跳加快!
其實宋流澗並沒有過來,她自己胡思亂想,情急之下伸手擋在胸前。然後,尷尬到想鑽地洞。
他微微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你在想什麼?是想……”
“不想!”徐月華捧住腦袋,“我真的什麼也沒有想。”
他皺眉,表示十分失落,無奈的坐直。
徐月華緩了一口氣,又不服被他製住。有一個上官嘉柔橫在那兒,她哪兒都覺得不舒服。
“你心虛了!”
“嗯哼?”
“我剛才明明說的是上官嘉柔。你反問我為什麼要娶她。就是了,你不敢正麵回答我的問題,這不是心虛是什麼?”
看她分析得自以為頭頭是道,令他哭笑不得。
“這個問題你問過我許多次了。既然月華如此在意,那我就多回答你一次。你聽好了,我娶誰和不娶誰我說了算。”
“我拒絕你強硬的態度,請你理性的回答!”
“嗬——”他笑出聲來,有些意外,看著她的眼睛回道:“我不愛她。不愛就是不愛,沒有理由。”
在徐月華的注視下,他又多說幾句:“我這輩子都不會娶她。而你,徐月華,這輩子王妃這個位置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可撼動。這個答案月華滿意嗎?”
滿意!
可滿意有用嗎?
你討厭我,我因為你討厭我而討厭你!所以……
咱倆都白瞎了!
“你又企圖轉移重點。後麵的話我就當作沒聽到。前麵的話嘛,聽著還行。可是,聽著行沒用。一想到我要跟她住一個月,我就……你是不知道,我昨晚就沒合過眼!”
“所以我才說,一定要換房間!”
徐月華:“……”
“我知道你不想張揚,不想搞特殊。不過,你別忘了,雲深園的成立最大的功臣就是你。你不就換個房間嗎,難道還有比這更張揚的?”
徐月華心說:“你說得那麼有道理,我竟然無法反駁!”
“那個……還是算了吧!隻有別人怕我,嚷著要換房的份,哪我自己這麼幹的!”
“那……你晚上到這個房間來睡吧!這個房間現在歸我私人使用。”
徐月華臉色一沉,“這麼說你每天晚上都會回去?”
“也不一定,你要是非留我一起睡,我也可以留下來!”
徐月華:“我看你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徐月華站起身來,這是打算要走了,“對了,你來這兒當教書先生可算把我嚇了一大跳。往後別這麼突然襲擊。幸好我今天是在背書,可萬一我正在瞄帥哥被你發現了,那多尷尬!”
“放心,這一個月我陪你一起度過。保證你除了看我,再沒機會瞄別的男人!”
徐月華嘴角抽抽的笑,“算了,當我沒說過!再見!”
“小心……”
啪——
徐月華撞到了門上,撫著額頭看快速來到身邊的人,“你還不如不提醒呢!”
“我……”看她沒傷,隻是額頭紅了一點點,他改口笑道:“我是想說,如果你晚上寂寞到再睡不著,可以悄悄爬牆翻到我院裏來。我每天都會給你留門!”
回應他的,是徐月華的大白眼。
食指輕輕敲著扶手,他望著徐月華奔跑的身影,笑得如同春風拂麵。
徐月華早早洗了個熱水燥,躺到床上翹著腿哼著隻有她自己知道的兒歌。外麵天都黑了才陸陸續續有人回來,照例,每個人都在數落人。隻不過之前都在說她,現在說的奪命修羅宋流澗。
“你男人才修羅呢!你們這些女人,分明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什麼,敢說我男人不行?我男人不行我竟然不知道?”
她猛的想起來,好像某月某日某一天,是她親自傳出這個假新聞,讓沫沫去擴散的。沒想到,竟然傳出了府外!
“謝麗華,你敢罵我男人有麵癱症。小心我把你打到麵癱!”
還想嘀咕回去,就聽到外麵傳來怒怒聲,細一聽竟然是上官嘉柔在替宋流澗打抱不平。她又躺不住了,坐起身來心情十分不愉快。
“什麼大家閨秀,一群無知又愚蠢的小人而已!”
人隨聲到,上官嘉柔進了房間,反手把門得啪啪響。
“咳咳,我說,這種事你不用放在心上。更何況,她們這些人罵的是我男人,你要是去置氣,你當心明天她們罵的就是你!”
自從上次被扔出東院,上官嘉柔看徐月華就沒順眼過。
“澗哥哥是我的澗哥哥,我非管不可。要是有人敢罵,我自己會罵回去!”
“怕隻怕,猛虎難敵群狼,一人難敵眾口。這年頭,好漢也架不住人多。”
上官嘉柔冷哼一聲,“那你呢,口口聲聲說澗哥哥是你的男人,可你這會兒除了在這兒說風涼話,你敢去替澗哥哥還嘴嗎?”
“我說你……”徐月華無奈的指著腦袋,“你用用腦子好不好?他們被折磨到現在才吃飯,發發牢騷怎麼了?再說,你覺得王爺是什麼人,他們隨意罵幾句就真的會應驗嗎?”
“徐月華,你可以無情無義,但不要管我怎麼做。我跟澗澗上陣殺敵那會兒,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你跟我說這些,前提是你最好先懂得什麼是真正的感情!”
說到感情,徐月華想起宋流澗斬釘截鐵的回答她時說,他不愛,不愛上官嘉柔,這輩子都不會娶上官嘉柔。
當時聽到這話,她隻覺得心裏挺高興的,知道宋流澗說的是真心話。可這會兒當著上官嘉柔的麵再想起來,心裏的滋味就不是那麼回事兒了。
“罷了,我不想跟你吵。我出去走走!”
從昨晚爬過牆的地方,她順利來到雲深園後麵的河邊。她沒發出聲音,擔心又有人來這裏洗澡。加上天黑掩藏了行蹤,她在離河岸遠一些的地方坐下。
誰知剛坐下,就看到有人從河的上遊方向走下來,反方向好像也有人離開。就是距離有些遠,根本看不清那人是誰,卻恰好聽到其中一人說了一句公主小心。
等走近一些,借著月光,她看得清楚一些,果然是和平公主。
“這麼晚了,和平公主出來幹什麼?”她心有疑慮,主觀的認為和平公主肯定在暗中搞事,畢竟她大哥徐正浩跟公主可是有過節的。
她有點擔心大哥,決定去追從上遊離開的那個人。
河邊是淺林子,幸好有月光能看清路。
她遠遠跟著那人,一直到巷子。穿過巷子後是個三叉路口,就再也沒看到那個可疑人。
如此神秘,她就越發擔心大哥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