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呢?”宋流澗揚起眉,“鬼都知道這個臨時的禮儀培訓班是因她而來,她若不去,皇後會甘心?”
靳豹一想,也對!
“關乎於皇族的顏麵,依皇後的意思,即使王妃真的病了,怕也是逃不了的。”
“那不就得了。”宋流澗又一皺眉,“咦,你竟敢詛咒王妃?”
靳豹:“……”
“後院去,跑到廢為止!”
靳豹已是一張哭臉:“爺,屬下才剛剛重傷恢複,能不能……”
看到主子飄忽著,極為可怕的眼神,靳豹捂住了嘴,轉身飛奔離開。
……
和平公主的婚期延至十月。
兩天前,天車國來了消息,說是遭到百年不遇的大暴雨襲擊,目前整個國家都在眾誌成城抗澇,與公主婚配的那位王子,可是抗澇主帥。
用和平公主的話說:“幸好沒嫁過去,否則本宮就要妹妹坐船頭了!”
足見,她何止是嫌棄嫁給一個未見過麵的人,更是連這婚姻在內心裏都是拒之千裏。
誰知,和平公主暫時躲過了出嫁,卻沒躲過這次因徐月華而開辦的禮儀緊急培訓班。
這一次,加入緊急培訓班的富二代公子小姐可不少,都是被皇後親自點名的,可見皇後也是憤怒致極。大臣們本就八麵玲瓏,隻要上了名單誰也不敢有絲毫怠慢,趕緊讓兒女們收拾細軟,一並送上馬車趕去培訓地點。
“王妃,到了!”
徐月華迷迷糊糊睜眼,嗯了一聲,一副不知今夕是何年的狀態。
外麵一片安靜,她倒是突然睜了眼,常年的危機意識蘇醒,她立刻拉開車簾子,天際,一隻孤鳥扯著嗓子嘶叫著飛過去。
“嚇我一跳!你們兩個,怎麼突然就不說話了,太不像話!”
青影和藍影相視一眼,無話可說。
“對了,這是哪兒?”打量著眼前不新不舊的房子,徐月華眯著眼。
“雲深園!”藍影回了話,“前兩天剛改的名。聽說這房子已經空置了快十年。因為要開辦培訓班,皇後才讓人加緊清理出來。不過據說一切用具都換了新。王妃,您放心吧!”
藍影住在東院已經發現徐月的習慣,房子可以小但必須收拾得整整齊齊,穿著可以仆素但一定要幹幹淨淨。用王妃的話說,這是一個人的麵子和裏子,走哪兒都是招牌。
“恭迎隨王妃!”跑過來一個守衛,恭恭敬敬對徐月華行禮。
徐月華對這次緊急培訓仍處於憤怒中,加上宋流澗不幫她,導致她心情極度不好。對誰也沒給好臉色。
“王妃,雲深園有規定,每個主子隻能帶一名侍婢。”
那守衛又說,一臉的笑容讓徐月華生不起氣。
最後藍影留下來,提著兩包行李,與主子大搖大擺走進雲深園。走廊兩邊是紅色長幅,長幅上寫滿了字,猛一看清上麵的字,震得徐月華的腳步不由自主的停下來。
“不準衣衫不潔。不準儀容不雅。不準打架鬥毆。不準辱罵他人。不準進食言語。不準……”
徐月華念了幾條就念不下去了,掃過兩眼,兩邊長幅上寫滿了不準這個不準那個,就好像這些規矩全都是為她量身定做的一樣。
“那誰?你解釋解釋,這幹什麼的?”
那誰……不,送她去房間的守衛略尷尬,“回王妃話,奴才就是個守門的,雲深園裏的任何事情您恐怕得問齊嬤嬤。”
“齊嬤嬤是何方妖怪?”
妖怪?
守衛眼角抽抽,開始冒冷汗,“齊……嬤嬤是,是皇後娘娘身邊的女官。這次由她負責教習各位主子。”
聽到皇後這兩個字,徐月華就氣不打一處來。冷眼瞟著這些規矩,哼哼著繼續向前走。
“不愁,不愁,反正拖了一大群人下水!嗬嗬!”
到了住的地方,徐月華看到門上寫有名字。守衛的打開她的房門請她進去,她駐足凝望,看到徐月華三個字後麵跟了一個陌生的名字。
她隨意走了幾間,每個房間都是兩個名字,這個院總共九個房間,也就是說將會有十八個女人入住。按三個女人一條街來算,這個小院能活生生折騰出來六條街。
守衛始終沒明白她嘴角那個得逞的笑容是什麼意思,借口還要接人就趕緊打著寒顫走了。
徐月華莫名的心情居然就這樣好了不少,進了房間來個仔細打量,兩張床在窗子一左右擺著,這一晃眼,她居然有一種左邊應該睡著藍寶寶的錯覺,頗有軍訓的感覺呀!
“王妃,您想睡哪一張床?左邊還是右邊!”
徐月華沒回答,因為她想到了另一個問題,“不對呀,這麼小的床也不夠咱倆擠呀!”
“擠?”藍影笑了笑,“也就王妃您會抬高自己的婢女。你往床前那兒看看,內簾和外簾中間是不是有個隔間?”
徐月華當場走到床前去確認,確實如藍影所說。
“沒錯,這就是丫鬟的床!”藍影把自己的行李往小小的“床”一扔,臉色變了變,“不對呀王妃,沫沫晚上不睡你床前?”
“睡什麼地床,我們家沫沫在我臥室旁邊有獨立單間。就連春景也有。坐南進北向,冬暖夏涼通風好,又近廁所。比這可好多了!”
藍影想想好像確實是這麼回事,給王妃當侍女那可真是福氣。
“要不你也回去吧,你一個練武的人,身板不像肩不扛手不能提的小姑娘窄,這麼個小地方要睡出病來的。我一個人反倒自在,別操心。”
她往床上一倒,打算再補個覺。
藍影笑了笑,“多謝王妃的好意。不過我身負王爺之命貼身保護您,若無召不得回。否則軍法處置!”
提到王爺,徐月華好不容易回陽的心情突然就蔫下去了。
“行,那你就留下來吧!”她翻個身抱緊被子,要把昨晚的覺統統補回來。
藍影忍著笑,隻替王爺擔心,這回啊王妃是真的生氣了,還不知道王爺要用什麼法子才能哄回來呢!
徐月華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反正不是自然醒,導致她的起床氣大得決定要燒掉這個房間。
“大爺的,你哭什麼?再哭就給我滾出去!”
手掌用力拍著床,她沒下床,隔著簾子看到屋子裏多了個兩個女人。不過被她這巨大的吼聲定住的兩個女子當即就傻了。
時間靜止了好一會兒,突然尖銳的叫聲破簾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