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一章 兄弟
曹泰回身看了一眼阿力,這對於曹泰來說十分的艱難,可這個事情對於曹泰來說也是必須去做的事情,若是單純一個事情還好說的,可這是送命,送出去的人命十分的艱難,雖然知道這是必死的事情,可曹泰卻無可奈何。
雖然可以派出比較方便能夠勝利的人出去,但是那就會使得之後的戰鬥落了下風的,這對於曹泰來說是不能去做的事情。
不管是誰,都是一樣的,曹泰緩緩的說道:“你可知道,我若是做出這樣的決定,勢必是一種心有不甘的事情,我不願意看到任何人的死亡,傷我不怕,我怕的是死,如果他們死了,那就是我的責任,這樣的事情,我們不能做,你懂嗎?”
“我知道,可是很多的事情是沒有任何的辦法的,我們不管是做什麼,都是要有這樣的取舍的,既然你無法真的取舍,那就讓他們自己來做決定吧,就像是周瑜說的,你對於他們的那種喜愛,他們都知道,他們對你的那種敬畏,你卻不知道,你全然不知道他們可以為了你去死,你就是他們的命!”阿力看著曹泰。
“我何嚐不知,所以我總是在說,你們是兄弟,是家人,不是下屬,我不需要你們為了我做什麼,我隻要你們保護好自己!”曹泰的心中清楚的很,這些人自己從來不把自己的命作為命來看。
曹泰不知道這是自己的幸運還是不幸運,其實曹泰更希望他們不對自己那麼的衷心,因為但凡他們不衷心,還能夠讓他們保命的,但是此時這個情況看來一切都不是那樣的,他們是寧願自己去死,也不願意曹泰有任何的閃失,這就是曹泰最為糾結的點。
曹操有句話是:“寧願我負天下人,不願天下人負我。”可曹泰卻不是如此的,曹泰可以讓天下人負了自己,但是卻不可以讓自己負了他們任何一個人,這就是本質上麵的不同,曹操當年能夠讓眾人對自己追隨,是因為曹操夠霸氣,在很多的人眼中,曹泰是以手段的毒辣來征服這個世界的。
但是曹泰卻有不同,曹泰是什麼人,他們都清楚的很,曹泰不會做什麼跟曹操一般的事情,可是曹泰卻能夠靠自己的這份真誠,讓那些曾經被所謂的霸氣征服的人,更加信賴與曹泰,曹泰的真心待人成全了今日的曹泰。
“還是讓他們自己選吧,我們隻能這樣,這是他們自己的命,隻有他們自己能夠做主的!”阿力對著曹泰說道:“我知道你的難處,但是你要知道,他們也有自己的能力,這必然是要他們自己來做這樣的決定的,要不然你護下來有什麼用處呢!”
曹泰看著阿力,然後點了點頭,做出了這一生最艱難的決定,他緩緩的說道:“召集所有的將帥到操練場,所有戰士若是手中無事的也去操練場!”
“是!”阿力點頭。
剛要離開的時候,曹泰又開口了:“多準備點美酒,這或許是戰鬥開始之前的最後一次把酒言歡了!”
既然做出了決定,曹泰就要敬他們一杯,不為別的,就為了能夠送他們一程,算是送行,也算是壯膽!
“我這就去準備,等下還望主帥早去操練場!”阿力轉身離開了。
曹泰的雙手握緊,此時手上的傷痛讓曹泰一點都沒有感覺到,那是曹泰不能觸摸到的東西,也是曹泰怎麼都不願意去做的事情。
說是盡早過去,可曹泰依舊是過了好久才緩緩的走到了操練場,除去周瑜跟郭嘉此時所有人都到了,那些謀士也全數都到了,本來也沒有打算叫他們一起的,可知道了曹泰要在這裏說話,那些不需要巡防的人都過來了。
此時的操練場已經是人海了,這大營巨大,誰都知道,這次曹泰會召集人來一定是有事情的。
曹泰站在那邊,看著所有的人,他們都看著曹泰,眼神中倒是沒有一絲的猶豫,似乎是對於曹泰召見也不是特別的在意的樣子。
“我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但是這似乎是不得不去說的事情,我知道你們都在想我今日是要做什麼,可我若是說了,你們不知道會怎麼看我,大戰在即,可我們還是沒有能力跟羅馬皇帝戰鬥,這是我們不得不說的事情!”曹泰看著他們,這些人都是來為了他們華夏戰鬥的人,不管是誰的門徒,不管是為了什麼,總之他們都在這裏了,曹泰覺得有義務保護他們。
眾人都不會說話的,他們知道曹泰要說的不會是這個,一定還是有別的事情可以說的,自然是都在等,等曹泰到底要說些什麼出來。
曹泰看了他們許久,才再次開口:“我沒有辦法說我不讓你們去死,這次找你們來是讓你們自己做決定的,這跟羅馬將帥戰鬥,我雖然有辦法可以獲勝,但是不得不承認的是,若是讓他們去了,最後那場戰鬥,我就沒有勝利的把握了,那羅馬第一人確實難對付的很,所以我不能讓我手中的王牌出場!”
“可是,這就意味著,我要斬殺他們,要用你們了,你們的能力我最為清楚,我要的是車輪戰,一直消耗殆盡他們的體力,可是誰都不知道,他們會撐過多少,或許會是你們都被屠殺,也或許是很快,但是我沒有辦法做任何的決定,你們懂了吧!”曹泰隻能實話實說,雖然殘酷,但是這就是事實,一個不容任何人改變的真相。
這些話說出口確實十分的困難,可曹泰不得不說,若是要贏,勢必要做這樣的決定,雖然看似艱難,但是卻不得不如此了。
“主帥說的我們都懂,我不管別人,我自己會做,我手下的兵更不是孬種,若是非要有人來用自己的血作為瓦解那人的方式,那我願意去做!”樂進不是曹泰的兵,但是卻信服曹泰。
此話一出,其他人倒是都沒有說話,可一個又一個的人跪下了,那是無聲的,但是卻是一種姿態,一種願意去為了曹泰死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