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一陣微風吹過,吹落了枝頭上的桃花,看樣子,等到秋天以後,又能結得滿樹的桃子了。
樓玉華不知道自己是何時睡著的,她隻記得自己在睡著的時候,那個人還在不停的動著。
歪頭看了看身旁,並不見長孫殿卿的身影,她有些口渴,開口叫了一聲一琉,沒想到聲音卻沙啞的嚇了自己一跳。
這時候站在外間說話的長孫殿卿聽到了聲音,對著孤雁揮了揮手,自己轉身進了屋子。
伸手將桌子上的燈芯撥亮,倒了一杯水來到床邊。
“醒了,餓嗎?本王叫一琉給你熬了粥。”
長孫殿卿伸手扶起樓玉華,讓她靠在自己懷裏,低頭喂她喝水,隻是眼睛不經意間窺見了被子下的一襲春色,讓他身下頓時一緊。
樓玉華喝了杯溫水,這才覺得喉嚨舒服了些。
看著桌子上的燭火,輕聲問道:“什麼時辰了?”
“快申時末了。”
聽到都這個時辰了,還別說,她還真有些餓了。
“我餓了。”
抬頭可憐巴巴的看著長孫殿卿,自己如今這麼慘,可都是這個人害的。
長孫殿卿看著她溫柔的一笑,輕聲讓她等一下,他自己則是去叫了一琉端粥過來。
等到他返回床邊時,樓玉華已經拿了床邊準備好的衣服穿好了。
穿衣服時她發現自己身上到處都是玫紅的印子,知道的這是歡愛過後留下的,不知道的看到了,還以為自己這是遇到什麼非人的待遇了呢。
除了這些玫紅印記之外,她的身子倒是十分的清爽,看來一定是長孫殿卿在完事以後,替自己清理過了。
鼻子聞到粥香,樓玉華的肚子更加的餓了,她接過粥碗,低頭就吃了起來。
粥的溫度剛剛好,而且一琉在裏邊還加了瘦肉,熬的特別的爛糊,不一會兒,一碗就下了肚子。
樓玉華有些意猶未盡的抿了抿嘴,伸手將空碗遞給長孫殿卿。
“再來一碗!”
看她胃口好,長孫殿卿微笑著又跟一琉要了一碗。
“身上有沒有不舒服?”
聽說女子頭一次承歡,身上都會有不適出現。
雖然昨晚他已經給樓玉華做過按摩了,可還是有些擔心她。
樓玉華垂眸感受了一下,除了那裏還有些不舒服,其他的倒是沒有什麼難受的地方。
看著樓玉華羞紅的臉頰,長孫殿卿微笑著將她擁緊,“那裏可有不舒服?”
樓玉華耳邊聽著長孫殿卿強有力的心跳聲,輕輕點了點頭。
“有一點。”
聽樓玉華說不舒服,他嚇得立刻就要掀開被子給她檢查。
這羞得樓玉華臉上像是著了火一般,攔著他硬是沒讓他看。
“怎麼?害羞了?之前本王可是都看過了的。”
“那不一樣。”
剛才是情動,現在可不是。
樓玉華瞪了他一眼,又來了困勁兒,翻身躺到床裏,不再理會長孫殿卿。
長孫殿卿也知道自己累著樓玉華了,微笑著吹熄桌子上的燭火,轉身上了榻,擁著樓玉華閉上了雙眼。
第二天,長孫殿卿早早的就起來去上朝了,看著還在熟睡的樓玉華,他微笑著吻了吻她的臉頰。
可是卻換來樓玉華伸手將他推開。
伸手摸了摸剛才被樓玉華推過的臉頰,長孫殿卿轉身離開了。
因為心裏一直想著樓玉華,早朝的時候長孫殿卿就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不光是皇上看出來了,就連那些大臣也看出來了。
下了早朝以後,長孫殿卿就被皇上叫去了禦書房?
看著恭敬的站在那裏的長孫殿卿,皇上開口問道:“有心事?”
長孫殿卿搖了搖頭。
“那早朝時你因為何事走神?”
“兒臣隻是在想,老七藏去了哪裏。”
其實長孫殿卿這也並不算是說謊,畢竟這個問題他確實想過,隻不過是在昨天想的。
當時樓玉華正好回來問他在想什麼,他又不想讓樓玉華知道這件事,所以最後他便將樓玉華拐上了床。
聽到長孫殿卿的話,皇上手裏的朱筆頓了下,隨後繼續批閱折子。
“還沒有他的消息嗎?”
長孫殿卿看著皇上,眼底閃過一抹冷笑。
“連父皇都找不到他,兒臣就更找不到了。”
長孫殿卿的話讓皇上心裏一陣惱火,可是看著自己這個兒子,他又有些有氣沒出撒。
畢竟自己這才剛剛跟長孫殿卿和解,他不想因為一些不必要的事而再次跟長孫殿卿翻臉。
父子兩個又在書房裏沉默了待了一陣子,皇上便叫長孫殿卿跪安了。
出門的時候,剛好看到一個小宮女端著一盤點心對著他行了個禮,隨後就進了禦書房。
長孫殿卿心裏疑惑,輕聲問身邊的一個小公公,“剛才進去的那個是哪個宮裏當差的?”
小公公聽了詢問,連忙回道:“回王爺的話,那是敏貴妃宮裏的昭兒姑娘,這不敏貴妃懷了龍嗣,不便出門,這才叫昭兒姑娘經常過來送些糕點。”
敏貴妃懷孕了,這倒是讓長孫殿卿有些意外。
自己這裏都快要又有一個弟弟了,也不知道小妻子什麼時候能懷孕?
想起王府裏的樓玉華,長孫殿卿快步出了皇宮。
或許真的是累著了,一直到長孫殿卿回來了,樓玉華這才醒過來。
她正坐在銅鏡前上妝,長孫殿卿看了,非要給她畫眉,樓玉華拗不過他,隻得隨他。
一琉跟屋子裏伺候的丫頭們看到這一幕,紛紛抿著嘴角低下了頭。
主子和美,她們這些做下人的也跟著高興。
樓玉華微仰著頭,任憑長孫殿卿在自己的眉毛上畫著。
其實樓玉華的眉毛顏色已經夠好了,隻要稍微修飾一下,但不能畫的太過濃重。
看著長孫殿卿認真的模樣,樓玉華心裏一陣甜蜜。
“一會兒吃完早飯,讓劉前輩給你看看。”
畢竟治療也有一陣子了,長孫殿卿想看看到底如何了。
其實,樓玉華這幾天已經能夠想起一些零散的片段了,隻是這些片段卻不能連接起來。
對於樓玉華來說,意義不大。
眉毛畫好以後,樓玉華照了照鏡子,畫的還真像那麼回事。
不多時,劉玉清便來給樓玉華診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