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玉華聽了,輕笑著點了點頭。
柳玉夏看著兩個人,笑著道:“你們兩個以後一定會和和美美的,不過在此之前,你們是不是應該先讓我老人家填飽肚子?”
原來,為了能夠盡快趕回王府,兩個人竟是曉行夜宿,今天更是忙著趕路,連飯都沒吃,搞的武功底子不好的劉玉清都瘦了一圈了。
其實柳玉夏還能撐一陣子,他主要還是為了劉玉清。
原本的師兄弟三人,如今也隻剩下了兩個人了,所以他格外的珍惜自己這個師弟。
長孫殿卿聽了連忙說是自己的錯,隨後就叫廚房準備酒菜,不多時,四個人就坐在了桌子旁。
柳玉夏伸手夾了一筷子的東坡肘子,嚐了一口,搖頭道:“沒有丫頭做的好吃。”
雖然大廚子也是按著之前樓玉華教的那樣做的,可是柳玉夏吃著就是沒有樓玉華做的好吃。
“王妃現在還在病中,你總不能讓她下廚吧?”
劉玉清無奈的看著柳玉夏,伸手給他夾了一筷子的青菜。
都這個歲數了,還每天大魚大肉的,也不怕吃壞了身體,還是多吃青菜好。
聽了劉玉清的話,柳玉夏也覺得自己有些過份,於是他微笑著對樓玉華道:“我就是單純的誇誇你做的菜好吃。”
樓玉華頓時就笑了,“我這幾天有些忙,等忙過了這陣子,一定親自下廚給前輩做一桌好吃的!”
“那咱們就一言為定!”
有了樓玉華的允諾,柳玉夏這才心情頗好的吃了起來。
樓玉華的新鋪子,選在了街道稍微偏僻一點的昌華街,這裏雖然偏僻了些,但是因為附近住著許多的富商,倒是也可以。
因為鋪子十分的寬敞,光是裝修就得好一陣子了,趁著這個時間,樓玉華又去了南巷的四合院。
聽說樓玉華要聘請自己等人去給她當長工,楊媽媽十分的驚訝。
“不知道王妃要開什麼樣的鋪子?我們能勝任嗎?”
雖然楊媽媽也經營了畫舫很長時間了,可是這畢竟跟正經的生意不同,而且她們隻會繡花什麼的,連平時能做衣服的都沒幾個。
所以此時聽到樓玉華說要聘請她們,她心裏還真沒底。
樓玉華微笑著道:“我要開的鋪子是賣成衣的,大家也都會繡花,不會做衣服沒關係,有人教的。”
樓玉華簡單的將漢服鋪子的情況交代了下,雲鶯聽了以後驚訝的道:“原來那個華夏漢服鋪子就是王妃開的啊?我看那裏的生意可好了,每天都人來人往的,而且衣服也好看!”
上次元宵節的時候,眾人就是都在華夏買的衣服,大家都覺得那裏衣服好看。
“其實我們王妃還開了酒樓的,那個泰和樓就是,隻是後來給我做了嫁妝。”
一琉聽了雲鶯的話,輕聲在旁邊說著,她覺得自己家的王妃如果真的做起生意來,那真是不比男子差。
春蘭聽了一琉的話,雙眼立刻亮了起來,滿眼期待的看著樓玉華,道:“泰和樓真的是王妃開的啊?我最愛吃他們家的叫花雞了,下次能不能帶我去免費吃個夠?”
她的這番話聽的大家哭笑不得,季媽媽伸手戳了戳春蘭的額頭,“你呀,就知道吃!”
大家說說笑笑了一陣以後,樓玉華就回王府了。
離開之前跟眾人說好,明日就讓她們去華夏,跟著那些繡娘學一下繡花什麼的。
樓玉華回到秋思院的時候,長孫殿卿正站在桃樹下看著枝頭上開的正盛的桃花。
這棵桃樹還是樓玉華栽下的,當時她說自己愛吃桃子,而且桃花也好看,宜室宜家,所以就移栽了這兩棵桃樹。
看著他不知道在想什麼,連自己回來了都沒發覺。
“在想什麼?”
聽到樓玉華的聲音,長孫殿卿轉頭看了樓玉華一眼,伸手拉住她的手。
“又是一樹繁花,本王隻是在想,什麼時候咱們也能像這桃樹一般,開花結果。”
樓玉華聽了自然是明白他說的什麼意思,臉色立刻羞紅,不好意思的道:“這種事,不是順其自然的好嗎?”
手上用力,樓玉華的身體立刻隨著力道,倒進了長孫殿卿的懷裏。
“咱們已經順其自然許久了,你知道本王有多克製,這可是十分的辛苦的,你也不怕本王憋壞了?”
最後一句長孫殿卿是伏在樓玉華的耳邊說著,溫熱的氣息撲進她的耳朵裏,立刻引得她身上一顫,頓時覺得半邊身子都仿佛被雷電擊中了似的。
這裏畢竟是外邊,長孫殿卿不想讓旁人看到樓玉華這般模樣,伸手將她抱起,兩個人進了屋。
此時屋子裏隻剩下了兩個人,氣氛更加的曖昧,樓玉華覺得連屋子裏的空氣都變得有些緊張了一般。
“你是怎麼想的?到底何時能夠將你完完整整的交給本王?”
聽到長孫殿卿這話,樓玉華有些吃驚地看著他,“難道,我們還……”
長孫殿卿笑了下,“最一開始成親時,之所以不碰你,是因為星卜算出,你有一個劫,而這個劫又是因為與本王太過親密所致。”
“所以你就一直沒有碰我?”
長孫殿卿點了點頭,伸手摸向樓玉華的臉頰,歎了口氣。
“可是本王現在改主意了,本王想要你。”
也不怪長孫殿卿改了主意,因為他發現,不管自己跟樓玉華如何保持距離,她都總是會遇到各種各樣的事。
他不想讓自己或者樓玉華的生命裏留下遺憾。
想著以前樓玉華多次對自己的暗示,他想就算現在他要了她,她日後若是想起以前的事了,也一定不會怪自己的。
看著長孫殿卿漆黑的眸子,樓玉華總是無法說出拒絕的話。
伸手摟上長孫殿卿的脖頸,樓玉華主動獻上了自己的唇。
她也想讓自己的人生完整一些,哪怕是想不起以前的事了,她總覺得以後才是最重要的。
剛才聽長孫殿卿說兩個人還沒有圓房,雖然是因為某些原因,可是想來以前的自己,心裏一定也是存在著遺憾的吧。
春日裏,溫暖的午後,陽光透過窗欞照進屋內,照不透那搖擺的床帳,也照不透那一室的旋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