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有興趣開分店嗎

楊媽媽這時候也道:“我有意想讓姑娘們都改行,畢竟這行當吃的都是青春飯,過了那幾年時間,剩下的也就隻有淒涼。我跟季妹妹都不想讓孩子們走我們的老路,所以就跟徐妹妹商量了下,沒想到她倒是不肯,自己不但走了,還帶走了一批人。”

聽到這裏,樓玉華一陣歎氣。

徐媽媽的離開或許是有自己的考量,她這三十幾年都是在花船上度過的,除了以色侍人,旁的或許什麼都不會。

這畢竟是個人的選擇,樓玉華也不能說什麼。

轉頭看著院子裏剩下的那些人,樓玉華輕聲問道:“那楊媽媽可想好以後要做什麼了嗎?”

“大家平時除了伺候人,也繡繡花來打發時間,大的不行,小的一些繡帕什麼的還是能拿得出手的,先維持個生計,以後再說到底要做什麼。”

……

從四合院出來以後,樓玉華整個人心情都有些沉重。

一琉抬頭就看到王府的馬車停在拐角處,她伸手拉了拉正在想著心事的樓玉華,指了指馬車。

看到自家的馬車,樓玉華就忍不住想起了長孫殿卿,她立刻微笑著快步來到馬車旁,邁腿上了馬車。

“中午吃的可好?”

長孫殿卿伸手將樓玉華摟進懷裏,鼻息間嗅到她身上的味道,心情一陣放鬆。

“嗯,還行,跟楊媽媽她們說了話,我心情很好。”

樓玉華雖然說著心情好,可是長孫殿卿還是聽出了她好像有什麼心事。

於是低聲詢問了一番,這才知道,原來她是在替徐媽媽擔心。

想起前幾天遞回來的消息,長孫殿卿勾了勾嘴角,眼底閃過一抹冷色。

其實他是知道徐媽媽去了哪裏的,但是他不想讓樓玉華知道。

因為這位徐媽媽竟然勾搭上了那個賣香料的老板,看樣子是要準備頂替原夫人的地位。

具體她能走到哪一步,那就要看她自己的了。

為了不讓樓玉華總是想著徐媽媽的事,長孫殿卿跟樓玉華說起了別的。

“你回來以後,一琉肯定也跟你說過你手底下的產業吧?”

樓玉華點了點頭。

“本王看著你的漢服鋪子生意不錯,有沒有興趣在開一家店?”

樓玉華聽了他的話,雙眼立刻一亮,腦海裏突然閃過一個想法。

她抬頭看向長孫殿卿,微笑著問道:“如果在開一家店,那店裏的人手是不是由我自己來選擇?”

長孫殿卿低頭吻了下她的額頭,“這個自然。”

“謝謝!”

樓玉華繼續低下頭,窩進長孫殿卿的懷裏。

她之所以這樣問,是想著要給楊媽媽她們找個可靠的地方工作,既然大家要改行了,自然是要找個能夠長長久久的謀生手段才行。

就在她想著應該給眾人安排到什麼工作上時,腦海裏突然又閃過街上那個男子的樣子。

隨後她便將這件事說給了長孫殿卿聽。

“我最一開始還沒想起來他是誰,後來見了春蘭,這才想起來,我以前夢到過他,他在夢裏讓我跟他走,我害怕,就醒了。”

長孫殿卿聽了,用力抱緊了樓玉華,“本王不會讓別人將你帶走的,你是本王的,誰也搶不去。”

其實在樓玉華剛一說這個人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到,這個人或許就是長孫無極。

因為知道樓玉華的人也就那麼幾個,負責搜尋的侍衛自然是沒有這個膽量,來跟樓玉華說這些。

能說出這樣一番話的,除了長孫無極,恐怕也就沒別人了。

看來自己得多派些人手保護玉華了。

……

雲虛門

柳玉夏跟劉玉清正站在門派最高的一處山峰上,在二人的對麵,正站著一名身穿青灰色長衫的男子。

“師弟,還記得咱們當年一起下山的情景嗎?”

劉玉清輕聲問著,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趙玉玄。

曾經師兄弟三人跟著其他門人,一起下山曆練,後來大家分開,各奔東西。

原本以為再見時,大家一定已經幹出一番事業,到時再坐在一起,把酒言歡,這應該是多好的場景啊!

可是現在呢?卻有些拔刀相向的意味。

兩個人這次離開天耀,就是因為聽說了趙玉玄的出現,因為柳玉夏想要搞清楚,最後那段時間,自己到底經曆了什麼。

可是再見到趙玉玄,沒想到他卻像是見了鬼一樣看著柳玉夏,這讓劉玉清覺得這其中一定有什麼事。

在經過最一開始的驚訝之後,趙玉玄已經鎮定下來,他雖然跟兩個人表情正常的聊著天,可是一開始的表現已經讓兩個人心裏起了疑心。

所以,這才出現了約著趙玉玄來這裏相見的這一幕。

聽了劉玉清的話,趙玉玄眼神看著遠方,也許是想起了年少時的事,他笑了。

“那時的咱們,是多麼的意氣風發,可是最後卻還是敗給了現實。”

柳玉夏這時候開口了,“其實我們今日叫你過來,就是想要問一下,當年我從宮中出來去找你,後來到底都經曆了什麼?”

柳玉夏的問話讓趙玉玄久久沒有回答。

大概過了一刻鍾,他這才轉過身,麵向二人,輕聲道:“師兄,我還以為你死了,所以三天前看到你出現在我的麵前,我才那樣的震驚。”

其實柳玉夏已經猜到了他心裏的想法,此時聽到他這樣說,他倒是也沒有多驚訝。

趙玉玄也沒指望著柳玉夏能接自己的話茬,隨後又自顧自話的說了起來。

從以前小時候在門派裏的生活,一直說到了下山曆練,基本上就算是回憶了一下年輕時候的時光。

兩個人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說這些,但誰都沒有打斷他。

一直等到都回憶夠了,趙玉玄這才看著柳玉夏,道:“師兄,你知不知道,年輕的時候,你幾乎就是大家心裏的榜樣。雖然你不會醫術,但是卻並不妨礙你成為那樣的人。”

“那又如何?”

柳玉夏根本從來就不在乎這些。

趙玉玄聽了苦笑一聲,“那又如何?師兄知不知道,原來你默默無聞的時候,我在門派裏也算是數一數二的人物,走到哪裏也都會贏來別人豔羨的目光。可是自從你一舉打敗了來尋仇的人,整個門派裏誰還記得我們,大家心裏隻有你這個不會醫術的武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