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沉冤得雪

G%�n�畢竟花月居士的徒弟,可不是誰都能做的。

樓耀焯皺緊眉頭看著樓玉華,沒想到這件事真的敗在樓玉華手裏,這個台拆的讓他簡直顏麵掃地。

長孫無極眼神灼灼的也看著樓玉華,他現在對這個女子的興趣真是越來越大了。

他心裏突然升起了一個想法,如果能將這個女子弄到自己身邊,那該多好!

哪怕她站在自己的對立麵,也無所謂。

“皇上,這卦象上已經顯示,悲王長孫殿卿乃是龍子龍孫,他一心想著天耀,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傷害天耀,傷害皇上的事!”

皇上聽了眯了眯雙眼,“龍子龍孫?”

這時候一旁的孫遠也開口了,“皇上,蛟龍乃是龍的後裔,隻等修行到了,渡了劫難,自然就能飛升化龍。”

聽到這裏,皇上的臉色再次一變,直接帶著樓玉華、長孫殿卿跟孫遠去了偏殿。

壽宴直接交給賀皇後來應對。

賀皇後看了看站在那裏的樓耀焯跟長孫無極,微笑著道:“咱們繼續,想來皇上去去就回。”

……

偏殿裏,皇上麵無表情的坐在龍椅上,眼神在三個人之間看來看去。

“你們兩個說,悲王是皇子皇孫?”

樓玉華當先一步點了點頭。

“可當初朕做了滴血驗親,結果顯示卻……”

眼神有些複雜的掃過一旁的長孫殿卿,如果他真的是自己的兒子,那這些年,自己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樓玉華聽了歎了口氣,這古代人還真是無知。

血液在清水裏相融,隻能證明兩個人的血型一樣。

不過長孫殿卿既然是皇上的兒子,身體裏流淌的血液也極有可能跟皇上是一樣的。

當然,也不排除他的血液跟文貴妃是相同的。

不過最一開始樓玉華就看出來,他就是皇上的孩子。

為了讓皇上解開這個心結,她提議讓二人重新驗血。

看著德奴準備好的清水,皇上看向了長孫殿卿。

從進了偏殿開始,長孫殿卿就一直沒有說話,此刻看到皇上看過來,他隻是堅定的走到桌子旁,用銀針刺破了自己的手指,滴了一滴血到清水裏。

他相信樓玉華,也相信自己的母妃。

看到這裏,皇上也取了自己的一滴血,滴入了水碗裏。

四個人靜靜的觀察著血液的變化,一開始兩滴血液還各自為政,沒想到過了一會兒,竟然慢慢的相融了。

皇上低下頭仔細看了看,兩滴血真的相融了,這讓他頓時傻了眼。

原來,卿兒一直都是自己的兒子……

想起文貴妃當初為了證明清白,不惜以死明誌,可自己呢?卻還是辜負了她。

能證明自己的身世,長孫殿卿緩緩突出了一口氣。

這口氣從文貴妃死了以後,就一直堵在他的胸口,現在,總算是吐出來了。

“父皇,母妃當初死的冤枉,還請您替她做主!”

長孫殿卿撩起袍角跪了下來,深深的對著皇上磕了一個頭。

他要替自己的母妃申冤,讓所有瞧不起母妃的人,都明白,母妃是被冤枉的。

皇上深深的看著長孫殿卿,如果當初滴血驗親時血液沒有相融,那隻能說明,這其中是有人做了手腳。

想起當初這件事是皇後一手造成的,皇上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關鍵所在。

隻怕是皇後嫉妒文貴妃受寵,這才陷害了文貴妃。

“德奴,傳朕旨意,廢後盧氏,行為不端,品行失德,賜鴆酒一杯。盧氏宗族,教養不善,除去官籍,貶到常州服役,此後凡是盧氏子弟,一律不得錄用。”

德奴聽了以後應下,轉身就準備去傳旨,但是卻被皇上叫住了。

“再傳旨,文貴妃敦厚純靜,人品嫻雅,特追封文貴妃為皇貴妃,曉諭六宮。”

“兒臣多謝父皇!”

長孫殿卿再次對著皇上磕了個頭,他用力眨去眼裏的濕潤。

母妃,兒臣替您報仇了!

皇上親手扶起長孫殿卿,看著他眼角也有些濕潤,“卿兒,父皇對不起你,這些年,辛苦你了。”

伸手拍了拍長孫殿卿的肩膀,皇上突然發現,原來這個兒子已經長的如此的魁梧,再也不是那個看上去身體單薄的少年了。

“能還母妃清白,兒臣就不算受委屈。”

皇上歎了口氣,“你母妃也是個烈性女子。”

長孫殿卿聽了沒說話,隻是垂下了眸子。

如果不是母妃當初以死相脅,隻怕自己也早就不在人世了,又何來今日的沉冤得雪?

皇上也不想再提以前的事,如今誤會解除,他倒是想再次恢複長孫殿卿的太子之位。

可是卻被長孫殿卿拒絕了。

用長孫殿卿的話來說,就是他不想再置身於風口浪尖之上,而且他對皇位也不感興趣。

看著兒子這樣對自己,皇上心裏自然是有傷心的,他先讓兩個人回去壽宴,卻單獨留下了孫遠。

“居士能不能從剛才那一卦上看出,悲王會不會坐上朕的這把椅子?”

孫遠捏著胡須笑了,“這個取決於皇上,如果皇上想,那悲王一定會坐上龍椅。”

皇上歎了口氣,最後擺了擺手,讓孫遠退下了。

壽宴依舊熱鬧,樓玉華跟長孫殿卿的回歸引來了大家的頻頻側目。

兩個人來到樓耀焯的桌子前,樓玉華直接問道:“皇兄,你的那副卷軸到底是從哪裏弄來的?”

經過這一段時間,樓耀焯已經想好了應對之法。

此時聽樓玉華詢問,他立刻微笑著放下酒杯,道:“這個是去年一個雲遊道士的,孤可是花了大價錢從他手裏買來的。”

“那烏丹國主隻怕是被人騙了。”

這時候皇上也回來了,他眼神定定的看著樓耀焯,讓人看不出那眼神裏到底想要表達什麼。

不過黑沉的眼神,卻讓人有種心悸的感覺。

樓耀焯幹笑了兩聲,“真的嗎?沒想到那個道士竟然敢欺騙孤,等哪天再遇到他,孤一定殺了他。”

樓玉華伸手打開卷軸,看著上邊顯示出的字跡,她湊上去聞了聞,果然一股甜香味。

“是什麼?”

長孫殿卿看她研究的仔細,不禁出聲詢問。

“是糖水。”

用筆沾糖水在紙上寫字,這樣等糖水幹了,也就看不出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