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玉華伸手往那個洞裏摸了摸,發現自己留下的紙條不見了,看來長孫無極在悲王府埋下的探子,就是那個小丫鬟了。
既然東西都已經拿走了,兩人也沒必要留在這裏,長孫殿卿讓樓玉華回秋思院,他則是去找星卜了。
第一步已經開始,接下來就是第二步了。
半個時辰以後,身在皇子府的長孫無極收到了一張紙條。
他打開紙條看了下,挑了挑眉,“沒想到這個烏丹公主這麼快就給本宮傳消息過來了。”
他身邊的侍衛看了看,問道:“那咱們要相信她嗎?”
長孫無極聽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她都好心傳了消息回來,咱們自然是要去看一看的。”
垂下眸子想了想,“去調幾名好手,晚上跟著本宮去郊外一趟。”
……
夜晚,星卜跟長孫殿卿帶著幾個人,來到郊外的一座廢棄山莊前。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隨後推開破敗的門板,緩緩走了進去。
“有人嗎?”
星卜先是喊了一聲,可是回答他的除了吹過的微風,就再無其他。
長孫殿卿看了以後揚聲道:“本王乃是悲王長孫殿卿,本王知道你在這裏,也知道你在躲什麼,你既然如此害怕,為何不出來與本王合作?”
哪怕長孫殿卿已經說的如此明顯了,可是院子裏還是依舊寂靜一片,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星卜疑惑的看著這座破落的院子,“我的人回來告訴我確定人就在這裏,怎麼沒人呢?”
長孫殿卿聽了以後則是眯了眯雙眼,抬起右手揮了下,沉聲道:“給本王搜,無論如何,本王今日一定要找到她!”
手下聽了命令,立刻向著麵前的房子撲去。
可就在這時,房門卻突然打開了,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緩緩走了出來。
“不用搜了,我出來便是。”
白衣女子站在門前,眼神平靜的看著長孫殿卿。
“你說你是悲王,如何證明?”
“你要本王如何證明?”
白衣女子看了看他,隨後笑道:“罷了,我相信你便是,如果你是那個凶手派來的,在看到我現身以後,肯定會第一時間殺人滅口,又何必在這裏跟我多費口舌?”
長孫殿卿聽了也笑了,“夫人倒是好膽色,看你如今東躲西藏,一定是在躲著那個殺了司馬將軍的凶手吧?”
白衣女子聽了以後眼神立刻變了,她冷笑一聲,道:“你找我不也是為了洗脫自己的罪名,將那個真正的凶手繩之以法嗎?”
長孫殿卿笑著點了點頭,“既然你都知道,那能否告訴本王,到底是誰殺了司馬將軍?”
白衣女子苦笑了下,“倘若王爺真的能替將軍報仇,我告訴你真凶又何妨?其實那個人就是長孫啊……”
白衣女子還沒說完,一支長箭夾著勁風貫穿了她的心髒,等長孫殿卿上前查看之時,她已經斷了氣。
當箭矢射中白衣女子之時,星卜就已經帶著幾個人撲向了外邊,隨後就傳來了打鬥聲。
長孫殿卿看女子已經救不過來了,轉身也來到了外邊。
此時星卜帶著人跟七八個人打在了一處,長孫殿卿看了以後,立刻飛身也加入了戰團。
突然,他看到一旁站了一個十分熟悉的身影,他手裏正拿著弓,很顯然剛才那一箭就是出自他手。
長孫殿卿閃過幾人,直接來到那人麵前,一拳打向那人麵門。
那人閃身躲過,兩個人立刻打在了一起。
也許是人已經殺了,再留在這裏也沒什麼意義,那個人呼哨一聲,猛地攻擊了長孫殿卿幾招,趁著他後退的空檔,帶著人向遠處掠去。
長孫殿卿帶著人在後邊追了一陣子,沒追上,隻能返回了都城。
進了京都以後,他馬不停蹄的就趕往了七皇子府。
此時的皇子府裏正舉辦著宴會,絲竹樂器的聲音在大門外就能聽得到。
“奴才給悲王殿下請安。”
管家看到長孫殿卿氣勢洶洶的過來了,連忙迎了上去。
“本王忽然十分想念七弟,所以過來瞧瞧他。”
長孫殿卿腳下不停,快步向著後院走去。
可是管家卻連忙攔在他身前,“王爺,七皇子正在後院舉辦宴會,能不能容奴才通報一聲?”
這話讓長孫殿卿聽了跟沒說什麼,跟在他身邊的孤雁卻一腳踹開管家,大罵道:“不長眼的奴才,王爺與七皇子手足情深,深夜前來探望,偏生你在這裏攔著,滾一邊去!”
長孫殿卿大步走過,連看都沒有看那個管家一眼。
他這次來,就是想要看看,長孫無極到底在不在七皇子府,那個人,到底是不是他。
等他順著絲竹聲來到後院以後,發現宴請的人還不少。
場中有穿著暴露的舞姬跳著舞,人人懷裏還抱著兩個,一個個喝的醉醺醺的,東倒西歪,淫詞浪語,嬉笑聲不斷。
長孫殿卿眼神掃過眾人,沒見到長孫無極。
“王爺在此,爾等還不起身?”
場上的氣氛實在是太過混亂,以至於長孫殿卿站在這裏有一會兒了,竟然沒人看見他。
無奈孤雁隻能大聲提醒。
瞬時,場上的絲竹聲也停了,舞姬們也不跳舞了,那幾個東倒西歪的人眯著醉眼,抬頭看了看。
“王爺?哪個王爺?”
孤雁聽了以後直接上去就是一巴掌。
“喝醉了就老實的閉上狗嘴!”
這一巴掌徹底將幾個人給打醒了,在場的人慌忙跪下給長孫殿卿請安。
長孫殿卿看了一下眾人,沉聲道:“七皇子呢?”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剛才被打了一巴掌的那個人回道:“七皇子去醒酒了。”
漆黑的眸子眯了眯,“離開多久了?”
“應該……沒多久吧?”
“對,應該沒多久。”
長孫殿卿聽了以後冷哼一聲,剛要再說話,長孫無極卻摟著一個衣衫不整的女子從拐角處走了過來。
他身上雖然滿是酒氣,可衣服卻穿的整整齊齊,跟宴會上其他衣衫不整的人有些格格不入。
“皇兄怎麼有空來我這裏?怎麼?難不成皇兄也聽說臣弟在家裏宴請賓客,所以也過來湊湊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