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喝!”
伸手給樓玉華夾了一筷子什錦蔬菜,長孫殿卿輕聲道:“雖然好喝,但你的身子還沒恢複,最多隻能喝半壺。”
看著酒杯裏的玫瑰露,雖然可惜,但樓玉華也知道這是為了自己好,所以點了點頭。
兩個人許久沒有這樣坐在一起吃飯了,看著滿桌子的菜肴,又能小酌一杯,這讓樓玉華頓時覺得歲月靜好……
不對,怎麼又想到這個詞了?
上次想到這個詞是啥時候來著?
哦,是進宮赴宴的時候,那會兒也覺得有長孫殿卿在身旁,真是歲月靜好。
轉頭偷偷打量了一下正在吃飯的長孫殿卿,樓玉華覺得,其實找這樣一個有實力,又有錢的人做老公也很好。
以前看電視時,那些灰姑娘嫁給王子的故事讓樓玉華覺得特別的扯。
現在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她突然覺得,其實灰姑娘嫁王子,也不是不可能啊!
“如果你喜歡,本王不介意讓你大大方方的看。”
放下手裏的筷子,長孫殿卿支起頭,滿眼微笑的看著她。
對於樓玉華迷戀自己的容貌,這讓長孫殿卿高興不已。
長孫殿卿的話讓樓玉華差點嗆到,她以為自己做的已經很隱蔽了,不想還是被發現了。
“你太自戀了。”
抿著唇角看了看身旁的男人,樓玉華覺得越看越讓自己不能自拔。
為了不讓自己陷得太深,她低下頭努力的扒著飯。
長孫殿卿輕笑一聲,給她夾了些菜,“本王這是自信。”
晚飯就在這樣輕鬆的氣氛下度過了,想著今天在大興賭坊的事,樓玉華有些興奮的睡不著。
想想答應楊老板的事,樓玉華叫來一琉,找來紙筆,直接畫了一副麻將。
“去找工匠,用大理石做一副這樣的牌,大小大概這麼大。”
在畫紙空著的地方,樓玉華畫了一個一比一的麻將牌,十分的立體。
“就是這個樣子。”
一琉看著她畫出的東西,點了點頭,將畫紙交給了門外的非擇,並且將樓玉華的話說給了非擇聽。
看著天上的月亮已經漸漸西沉,樓玉華也洗漱好躺進了被窩。
原本她想要好好睡一覺的,可有些人就是不想如她的願。
“公主,好久不見。”
低沉的聲音傳來,樓玉華驚得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你是怎麼進來的?”
愣愣的看了一眼不知怎麼出現在自己麵前的黑衣人,樓玉華簡直震驚的無以複加。
這就是武俠小說裏說過的輕功?
“這個問題上次你就已經問過了。”
黑衣人冷聲回答,隨後問道:“不知聖上交代的事,你做的怎麼樣了?”
這個問題讓樓玉華皺起了眉頭。
這個人上次來,也說讓自己找什麼天耀國的寶貝,可到底是什麼東西他又不肯明說。
還有,自己身上中的毒跟蠱是不是也跟他有關係?
如果真的有關係,那一定是自己的那個便宜哥哥指使他做的。
這樣想來,樓玉華覺得自己在烏丹國可能真的是十分不受人待見。
看到樓玉華失神,黑衣人還以為她不願意。
“怎麼,公主難道就不願意?別忘了你的小情郎還在聖上的手裏。”
又是這個小情郎。
你既然用他來威脅我,那倒是好好說清楚他到底叫什麼啊!
樓玉華有些無力望天,不過她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緒,表現出很為難的樣子。
“你也知道,我雖然身在悲王府,好像悲王很倚重的樣子,可我的行動十分的受限製。”
說著,樓玉華伸手指了指門外,那裏守著一琉跟非擇。
這一點黑衣人很顯然也是知道的,所以他沉默了一會兒,低聲道:“這件寶貝在宮裏,你最好行動快些,不然聖上失去耐心,你的小情郎隻怕是要性命不保了。”
說完,也不等樓玉華回答,黑衣人又突兀的消失了。
隻是在黑衣人離開樓玉華的屋子時,一雙黑沉的眸子眯了眯,修長的大手握緊了手裏的一根玉簪。
一聲清脆的聲響過後,玉簪斷成了兩節。
長孫殿卿冷笑一聲,鬆開手,任那斷了的簪子掉到地上,滾進了廊下的草叢裏。
……
樓玉華瞪著眼睛瞪到了天光微亮,這才剛剛睡下,一琉那頭就開門走了進來。
“一琉,我昨天晚上一夜沒睡,能不能再睡會兒?”
一琉轉頭看了看站在門外的長孫殿卿,她覺得王爺今天的臉色特別的難看,還是不要違逆他的好。
“公主,王爺來了,說是要帶你去山莊小住。”
山莊?
“是有溫泉的那個嗎?”
樓玉華迷迷糊糊的問著,雖然眼睛打架睜不開,但她還是努力從床上爬了起來。
一琉連忙給她找了衣服穿上,於是樓玉華就這樣半睡半醒的跟著長孫殿卿坐上了馬車。
馬車搖晃的可能太舒服了,樓玉華沒一會兒就靠在長孫殿卿的懷裏睡著了。
低頭看著她安靜的睡顏,長孫殿卿無論如何都不相信,這個女人會背叛自己。
難道,卦象裏提示的不是她嗎?
如果不是,那自己這陣子所做的,不就是無用功?
想到這裏,他心裏突然很難受,有一種被欺騙了的感覺。
可若說欺騙,那也是自己欺騙她在先,為何自己心裏會有被她欺騙的感覺呢?
長孫殿卿心裏一時陷入混亂,不知道自己對樓玉華到底是個什麼心情。
“長孫殿卿……”
就在長孫殿卿沉思的時候,樓玉華在睡夢裏竟然呢喃著叫了他的名字,這樣軟軟糯糯的聲音,讓他立刻在心裏做出了決定。
不論樓玉華是不是卦象裏顯示的那個女子,自己都不會放她離開!
馬車一直到了山莊,樓玉華都沒有醒過來。
長孫殿卿攏緊她身上的披風,輕輕將她抱下了馬車。
他從來都沒有對哪個女子這樣好過,山莊裏的奴仆見了紛紛低頭避讓,免得衝撞了貴人。
一琉跟一璃幾人跟在後邊,表情平靜,仿佛這種事情早已司空見慣。
將樓玉華放到床上,樓玉華翻了個身,找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去。
長孫殿卿低頭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吻,轉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