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E����沒有自理能力也說不定。
見樓玉華神色不明,丫頭不禁有些不安。
王府裏都知道,這位玉華公主是王爺的心尖尖,為了她連一琉姐都被罰了。
不曉得她是個什麼脾氣,生怕惹生氣了她自己丟了性命。
她們這些小丫頭可不比一琉有地位,若是犯了錯打一頓都是輕的,一個不小心就會被發賣了。
被悲王府發賣的丫頭,誰敢用?
最大的可能就是被賣去窯子裏,那可是所有女子的噩夢。
為了不承受這樣的後果她也要好好伺候樓玉華。
想了想,丫頭小心翼翼的開口道:“王爺在等您用飯呢,您醒了,是不是……”
樓玉華是真的沒有想到長孫殿卿竟然會等她吃飯。
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道:“我換身衣裳就去。”
回來的時候穿的便是這身衣裳,因為實在是太困了,所以睡覺也沒有脫下來,現在已經皺巴得不成樣子了,怎麼都不能就這樣出去。
見她麵色輕鬆,丫頭不禁鬆了口氣。
主子沒有不高興便是做奴才最幸運的事情了。
若是樓玉華知道丫頭小心的原因,指不定要笑出聲。
她又不是那種一個不順心便要人性命的人,冤有頭債有主,她便是不痛快也不會對無辜的人發泄不是?
瞧見樓玉華,長孫殿卿上下打量了她一圈,見她麵色紅潤,元氣滿滿,這才鬆了口氣。
“你在喝上三天的藥便好,等你喝完藥我再讓大夫來給你瞧瞧。”
這幾天他遍尋治療疑難雜症的神醫,現在已經有了些許的頭緒,等樓玉華喝完了藥,指不定就有人選了。
不知道長孫殿卿的用心,樓玉華現在一聽見要看大夫便嘴裏發苦。
“還要看大夫啊?我已經好了,能不能……”
不用想就知道樓玉華現在打的是什麼主意,長孫殿卿想也不想的便打斷。
“不能,看大夫也是為了你自己的身子著想,別任性。”
看來他是真的太寵著樓玉華了,竟然連小性子都寵出來了。
原本樓玉華如此,他是應當不悅的。
可是她這般俏皮又古靈精怪的模樣,實在是讓長孫殿卿狠不下心來責怪。
隻能這樣不輕不重的說她一句。
好在大魔王的威力還在,隻要她一開口,便是樓玉華不情願也不敢多說什麼,隻能悻悻的應下。
可是這臉色卻是怎麼看怎麼不情願。
將這一切看在眼裏,長孫殿卿並不拆穿。
雖然他喜歡看樓玉華古靈精怪的樣子,可卻也知道,這丫頭從來都是打蛇隨棍上,就不知道什麼是不好意思!
給點顏色就能開染坊,不能一味地寵著。
更何況,樓玉華如今的狀態確實是奇怪,看大夫是應當的。
長孫殿卿的主意正著呢,就樓玉華這點子反抗在長孫殿卿看來那都是不夠看的。
沒有辦法,隻能依著他。
沒過兩天一琉便回來了,樓玉華冷眼瞧著,她幹活用心了不少。
這不,天兒涼下來一點,她還沒開口呢,一琉就去叫了裁縫來製冬衣。
“我瞧著你還沒做冬衣呢,順道做一件吧,省的衣娘來兩回。”
這衣娘並不是悲王府養著的,會自家養衣娘的人家大多都是女子多,悲王府從前就長孫殿卿一個主子,沒有養衣娘的必要,他自己也沒這個想法。
主子不提,下人自然也不會上趕著去說了。
也就隻有管家提兩句,隻是長孫殿卿從來都沒有放在心上過。
甭管悲王府是不是受皇上待見,在衣娘眼中那都是頂天了了不起的人物。
來樓玉華這裏之前她是被告誡過了的,這位是公主,得罪不得。
聽她這話,衣娘趕緊道:“看天兒過不了多久就要下雪了,姑娘也做一件?”
這可是王府啊,哪怕隻是一個小小的丫頭手裏的銀錢指不定都比她多呢!
更何況這位還是跟在公主身邊的丫頭。
她一個小小的衣娘,得稱一聲姑娘!
可然而一琉現在是半點僭越的心思也無,“公主賞賜,奴婢不勝感激。”
看了一琉一眼,樓玉華沒有說話。
變得懂規矩了是好事兒,她用著也舒心,反正不是自己的人,沒什麼可心疼的。
雖然是定下了給丫頭做,那也沒有越過主子的道理。
衣娘細細的量好了尺寸,並且告訴樓玉華,最多五日便將衣裳做好了送過來。
至於一琉那就沒有這麼好的待遇了,若是想穿上新衣裳,至少得半個月。
這還是看在悲王府的麵子上才如此,不然的話,錦繡閣可是京城裏最有名的成衣鋪子,來定衣裳的人多著呢,等上一兩個月都是正常。
半個月已經是人家格外給麵子了。
對此,一琉一點意見都沒有提出。
苦哈哈的喝了三日藥,在喝最後一頓藥的時候出事了。
曲葉然來找樓玉華說話,她身上的蠱毒現在他還沒有找到解除的辦法,但是對於壓製有了些許頭緒。
正打算來找樓玉華跟她說明呢,還沒有走到門口便聽見一聲脆響。
“啪!”
是瓷器碎裂的聲音!
頓時曲葉然便覺得心中一個咯噔,趕忙推門進去。
瞧見的便是樓玉華半個身子落在床下,半個身子倒在床上的一幕。
見狀頓時臉色大變,上前去將她扶好,伸手探了一下鼻息。
兩個呼吸之後,曲葉然猛地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還有氣。
將她的手臂放好,三指搭在脈門上,越探他的眉頭便皺的越緊。
沒有猶豫多久,曲葉然將她的手放好蓋上被子走了出去。
見一琉迎麵而來,對於這個不守規矩的丫頭,他沒有什麼好臉兒。
可畢竟是跟在樓玉華身邊的人,曲葉然想了想,還是開口道:“去找你家王爺,玉華暈了,似乎是中毒了。”
“什麼?!”
一琉聞言頓時臉色大變,沒心思多問,連忙跑到長孫殿卿的院子裏去將這件事告訴他。
聽說樓玉華似乎中毒了,長孫殿卿頓時臉色一變。
二話不說對著一琉就是一腳,將她踢了老遠。
半個眼神都沒有分給她,緊接著便朝著樓玉華的院子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