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不拉著你就是了。”
眼巴巴的看著販賣糖葫蘆的小販,樓玉華可憐巴巴的道:“趕緊去吧,不然一會人真的走了。”
一琉顯得有些嫌棄,礙於身份,沒有宣之於口,隻是道:“王……家裏有會做糖葫蘆的廚子,若是沒有買到回去讓人做就是了,還趕緊。”
“那哪能一樣呢?”
家裏做的,總是沒有在外麵吃的那種煙火氣,在外麵吃零食,除了美味之外,最重要的不就是這個麼?
對於樓玉華的想法,一琉無法理解,但是人家才是主子,說什麼也隻能應著。
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一琉道:“那就趕緊走吧。”不然一會人真的走了。
現在她還有些拿不準樓玉華的心思,不知道違抗了她的意思,她會不會責怪自己。
若是真的是因為她的做派讓樓玉華生氣了,王爺是不會拯救她的,讓她承受的懲罰更重還差不多。
像是賣糖葫蘆的小販這樣的人,往常都是一條街走走停停。
樓玉華帶著一琉緊趕慢趕,還是沒有在擁擠的人潮中趕上小販的速度。
眼睜睜的看著小販走遠了,樓玉華有些泄氣。
“誒……”
深深的歎了口氣表示自己的無奈。
見真的買不到了,一琉有些愧疚,“抱歉,是奴才的不是。”
“沒事兒。”不過是一串糖葫蘆罷了,即使是真的有些無奈,但樓玉華也不至於因為這件事真的去責怪一琉什麼,“咱們再逛逛,一會說不定又遇上了呢。”
“玉華姑……公子。”
背後傳來一道清潤的男聲,樓玉華聞言轉過頭去。
隱隱覺得來人的麵容有些熟悉,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是誰。
“你……”沉思了一會,忽然之間恍然大悟,“你是悲……他的朋友吧?”
星卜的麵容已經讓不少人回首了,見樓玉華認識他,甚至有大膽的姑娘豎起耳朵,想要知道眼前風度翩翩的佳公子是哪家的。
即便是不能有一段情緣,能時不時的見到這位公子也是一件暢心悅目的事兒。
好歹樓玉華還記得是出門在外,並沒有將長孫殿卿的名號宣之於口,隻是含糊的說了一句。
她相信,星卜是明白她的意思的。
就像星卜在外麵沒有說出她女兒身的身份一樣。
果然,星卜隻是微微頷首算是應了。
“怎的一人在外?”
對於這位烏丹國的玉華公主,她的種種不尋常都讓星卜覺得十分的新奇有趣。
倒是不至於因此對她升起什麼別樣的情愫,隻不過是覺得有些獵奇的心思,再加上長孫殿卿對她的維護。
星卜對於這位玉華公主,隻不過是有些善意的好感,至於別的,那也就沒有了。
在外麵遇見一位熟悉的人是一件很令人高興的事情,樓玉華歡喜的點了點頭,道:“你也是出來玩的?”
“算是吧,你今兒一個人?”見樓玉華點頭,他便知道,長孫殿卿這是放她一個人出來玩了,也不知道一個小姑娘在外麵,他是怎麼放心的。
“是呀,反正你也是出來玩的,咱們結伴如何?”
京城裏她還不知道哪裏有好玩的呢,跟她比起來,星卜應當能算得上是地頭蛇吧?
想了一下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星卜微微頷首算是應了。
兩人結伴而行。
樓玉華看了一眼走在自己身邊的星卜,問道:“上次見了你一次,還沒有來得及問你的名字呢。”
“我名喚星卜。”
這種名字倒是少見,樓玉華點點頭算是知道了,“我的名諱你應當很清楚。”
“他曾對我說過。”算是承認了。
若是旁的女子,說不準會因此生長孫殿卿的氣,星卜拿捏不準樓玉華的性子,小心的看了她一眼,見她神色自然,並沒有羞惱的跡象。
不禁更是好奇這女子的脾氣秉性。
“對了,你怎麼在這裏?”
星卜看上去實在是不像會在喧鬧之地逛街遊玩的人,比起是出來玩的,樓玉華更是覺得,他出來是有目的的。
本身便不是什麼秘密,聽樓玉華問起,他並沒有猶豫的開口道:“京城的泊淮河上來了青川畫舫,天下聞名,上頭有鬥畫比舞的才子佳人,我正想去瞧瞧熱鬧呢。”
才子佳人?
樓玉華聞言,眼睛一亮,連忙問道:“可否帶我一起去?”
“這……”星卜顯得有些猶豫,“你畢竟是女子,去那個地方,怕是有些不方便。”
“我穿著男裝,隻要你不說,誰知道我是女子?”眨巴眨巴了眼睛,樓玉華軟軟的道:“好星卜,你就帶我我瞧瞧熱鬧吧,我還沒有見過這樣的場景呢!”
被樓玉華忽如其來的軟萌鬧得有些手足無措,星卜有些奇怪的問道:“帶你去不是不可以……你是烏丹國的公主,難道烏丹國沒有這樣的活動?”
打量了樓玉華一下,星卜顯然在這件事上覺得奇怪。
按理來說,身為一國的公主,樓玉華什麼好玩的沒有見過,什麼好吃的沒有嚐過?
怎麼會一副這樣沒有見過世麵的模樣呢?
被星卜問的噎了一下,理所當然的道:“烏丹國這樣的活動不多,我常年在宮裏哪裏見過?”
雖然烏丹國對於女子的要求並不嚴格,但是怎麼說,樓玉華也是一國的公主,想要出宮並不比天耀國的公主出宮容易多少。
原主是真的沒有見過,她不算是說謊。
聞言,星卜了然的點了點頭,沒有深問,“那行,咱們去找個地方用飯再過去,時間應當差不多。”
已經達成目的,對於星卜的安排樓玉華是一點意見都沒有。
連連點頭,道:“都聽你的。”
滿是依賴的話讓星卜微微一愣,張口想要說什麼,卻有些無從開口。
沉默的跟在一邊的透明人一琉更是扯了扯樓玉華的衣擺,她這話說的當真是失禮。
這個時候樓玉華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話有歧義。
臉色頓時有些紅潤,幹巴巴的解釋道:“我……我的意思是,我不知道京城哪裏有好吃的,所以隻能你說去哪兒,咱們就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