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就是甲板上哭爹喊娘的聲音。
“哎喲媽呀,不好了,有狙擊手。”
“快把杜哥叫出來。”
不用他們叫,我已經瞬間來到了甲板上,抬頭看著兩邊的懸崖。
“剛才的槍聲是從哪裏傳來的?”
我問道。
“杜哥從左邊懸崖傳來的。”
張強把手指向懸崖上一指。
我點了點頭,拿起血色砍刀故伎重施,三兩下就到了懸崖頂上。
隻見一百米處,一名狙擊手正抱著狙擊槍拚命的逃跑,後背還背了個背包。
但是,他並不是文森特。
我臉上露出一絲獰笑,腳步一動輕而易舉就追上了他。
“還跑?”
在那名狙擊手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就卸掉了他的兩條手臂,還有大腿。
“啊!”
由於速度太快,那名狙擊手等了一秒鍾後才反應過來,發出一聲慘叫。
“說,文森特在哪裏?”
我站在他的麵前,居高臨下的問道。
“我,我不知道。”
這名狙擊手還想嘴硬。
我眼睛一眯,一根手指就將他的右眼球給挖了出來。
“啊啊啊啊啊!饒命啊,饒命啊,我知道文森特那個混蛋,他把我給害了。”
這名狙擊手發出慘叫。
我二話不說將他的狙擊槍給繳械,但赫然發現他的狙擊槍裏麵居然沒子彈。
這讓我臉色微微一變,文森特不可能派這個家夥來送死,肯定有目的。
接著,我一腳將這名狙擊手踢翻,看了看他後麵的背包,瞳孔一縮。
“不好!”
隻見他的背包裏麵冒出一股股濃烈的白煙。
那名狙擊手也感受到了後麵在發出嗤嗤的聲音。
“Oh,shit!該死的文森特!”
這名狙擊手剛說完,他後麵的背包就爆炸了。
轟轟……
我趕緊雙手交叉,護住了自己的臉。
他的背包裏麵至少裝了十枚手雷,幾乎把這片懸崖都給炸塌了。
大量的石頭從上麵掉落下來,而我的身體也情不自禁的向後麵飛出五六米。
爆炸的威力過後,我才將雙手放了下來,看了看自己的身上。
兩條遊動的金龍,替我抵擋了所有的傷害。
可是我身上的衣服卻沒有抵擋傷害,而是被爆炸的衝擊波撕成了粉碎。
現在的我變成了赤條條。
至於那名狙擊手,他早就被炸的粉身碎骨,連渣渣都找不到了。
“文森特!”
我二話不說,跳下了懸崖,落在了甲板上。
上麵的女性趕緊護住自己的眼睛。
“給我拿件衣服出來,快。”
柳夜瑤又給我拿了一件鱷魚皮衣服出來,我穿上衣服以後,對著天空招了招手。
母山雕發出一聲尖鳴,從天空落下來,降落在甲板上。
我二話不說,提著血色砍刀,就騎在了母山雕的背上。
“你們全部躲進船艙裏麵,盡量不要露頭。”
說完後,我帶著母山雕,一飛衝天。
文森特這個撲街竟然派人來暗算我。
而且,連他派過來的人,也被他給暗算了,證明他肯定離這裏不遠,應該就是在方圓十公裏之內。
當然,也不可能離我太近。
因為離我太近的話,太危險了,我隨時可以逮到他。
而他作為一名狙擊手,肯定不會在低窪地帶,他應該是在高山地帶。
而現在正好了,高山地帶光禿禿的一片,基本上沒有什麼植物,他想要躲起來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我隻需要騎在山雕的背上,在方圓十公裏巡邏,就有一定的幾率把它找出來。
現在是白天,以現在這麼冷的天氣,文森特肯定會生火取暖的。
我隻需要看看附近有沒有白煙升起來就行了。
而晚上他不可能點火,晚上點火更容易暴露目標。
把方圓十公裏巡視了一圈以後,我並沒有發現哪裏有炊煙升起,文森特應該躲在某個石頭縫裏麵。
但是我並不著急,騎著母山雕,停在了一座高山的山頂上。
過了兩個小時以後,我又騎著體力恢複的母山雕在四周巡邏。
如此反複,很快就過了一天時間。
現在已經到了半夜,正是一天中最冷的時候,就連母山雕都冷得瑟瑟發抖。
但是我又騎上了它的背,開始在四周巡邏。
這回總算被我逮到了,隻見一座山峰的半山腰位置,隱隱有火光在閃動。
我趕緊駕馭著山雕落在地上,然後拍了拍它的翅膀,說道:“飛吧,到雲層當中去。”
山雕一飛衝天,而我則提著血色砍刀,向火光搖曳的地方衝去。
這一次我幾乎百分百肯定,文森特就在那個地方。
很快,我就離火堆隻有二百米的樣子了。
但我並沒有輕舉妄動。
文森特狡詐無比,說不定,他又在原地給我布置了什麼陷阱。
此時,火堆旁邊站起了一個人影,不是別人,正是文森特。
他好像很冷,不停的搓著手,又緊張的看著天空。
然而,和他一起的,還有一群人。
其中三個是白人,應該是克裏斯以前的原班人馬,但現在隻剩下三個了。
而其他的人,依舊是黃種人和黑種人,也就是他們的奴隸。
我就說嘛,文森特不可能把這群人殺光,因為他想要回家,就必須依靠團隊的力量。
“把火滅了。”文森特命令道。
“老大,再烤一會兒吧,今天晚上太冷了。”一名白人說道。
“需要我說第二遍嗎?”
文森特的聲音中帶著殺機。
那白人打了個冷戰,隻能用土把火撲滅。
我冷冷一笑,直接衝了出去。
因為我看出來了,文森特已經沒有布置陷阱的能力了。
“嗯?杜遠?”
文森特第一個發現了我,隻見他腳步一動,直接向著河道的位置逃跑。
其他幾名白人同樣大驚,二話不說掏槍就射。
然而,手槍子彈打在我的身上,就像小孩丟的石頭一樣,一點作用都沒有。
我直接就撞了過去,利用身體的衝擊力,將三名白人全部撞死,然後毫不停留的向文森特追去。
“文森特,你跑不掉了。”
我邊追邊在後麵喊,臨死前也要折磨一下他那脆弱的神經。
文森特的速度沒有我快,但他很聰明,經常利用石頭,還有各種障礙物來躲避我的撞擊。
但即使如此,實力的差距,也讓我輕易的追上了他。
現在,我和他站在了懸崖上,下邊就是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