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府像我這樣的女子,何止上百?大人何必為了我,吃這般的苦頭。”
刺史跳下馬來,冷哼一聲,不予理采,“賤女人,弄點吃的來。”
玉露得意一笑,一指身側,“這裏有山有水,就是沒吃的。”側頭,發現剛才就在身旁的士童卻不見了蹤影。
剌史大怒,伸手抽了她一馬鞭,這才解氣。然後吩咐部下到屋裏搜搜,看有沒吃的。玉露捂著臉,咬牙瞪著他。三人下馬,大步衝向屋裏,剛進屋便聞三聲慘叫。頓時剌史大驚,眾將士如驚弓之鳥,拔出刀劍,全神戒備。
片刻,從屋中走出一人。一見此人,玉露驚聲呼出,“十二!”
十二卷刀緩緩走出,因為失去一臂身體搖搖欲墜,可是眼睛卻依然有神。鮮血早已幹透,染紅了他大半個身子。
“十二卷,為了三兩銀子,你連命也不要了嗎?”剌史一見又是他,又驚又怒。想到這一路被此人苦苦糾纏,又恨又懼,“本刺史給你三千兩白銀,不要幹涉此事,速速離開。”
十二卷一笑,手中斷刀一揮,“我收了鬆霞三兩銀子,他的事就要管到底。你出三千兩黃金也不行。”
“嗬嗬……”剌史哭笑不得,此人雖然身受重傷,但刀法了得無人能及。這一路吃了他不少苦頭,腰間的那道傷就是拜他所賜,對他是既恨又怕。無奈的他像是求饒,“十二卷,實話告訴你。本剌史此來另有他圖,並非為了玉露。河邊純屬偶遇,你這就帶著玉露離開,我們從此井水不犯河水。”
十二卷問,“果真如此?”
“果真如此。”剌史答道,“你帶走玉露,我絕不攔你。”
十二卷上前就欲拉著玉露離開。玉露聽他說河邊絕屬巧遇,不由淚水滾滾。因為這次偶然相遇,結束了鬆霞的性命。”十二卷,鬆霞已經死了。”想到他為了自己,失去了一臂,心裏陣陣愧疚和難過。
“正是鬆霞已經去逝,所以你的事我必須管到底。走,我們走。”半月追蹤苦戰。他也是身心疲憊,隻求馬上找到一個安全之所,好好休息一下。
“你真的讓我們走?”玉露回頭問剌史。剌史點頭,為顯誠意,收了武器退後數步。玉露心中這才寬慰,四下張望,還是不見士童的影子。雖然與他想識不久,可是兩人生死與共,即便離開也要叫上他。
“士童,士童……”
玉露叫了幾聲,士童沒有回答。可是身後的剌史卻突然拔出刀衝了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們包圍其中。
十二卷大怒,“你怎可出爾反爾?”
剌史絲毫不與理會,提劍四下尋找,口中朗聲叫著,“士童,本剌史知道你就在隨近,出來吧!”叫了數聲,仍不見回音。於是對玉露道:“並非我食言,告訴我,士童去了哪裏,我就放你們走。”
“嗬嗬……十二卷刀想走就走,想留就留,由不得別人。”十二卷狂笑,扭頭讓玉露拉住自己的空袖,傲然舉刀,“憑這把刀,就不信殺不出去。”
玉露拉著帶血的袖,望著四周士兵手中鋼刀,驚惶不已。她見過刺史府待衛軍的厲害,十二卷一臂,一刀,殺出重圍談何容易。
刺史一笑,令下,“弓箭手準備。”一聲令下,士兵退後三步,開弓利箭上弦。景天的狼牙箭,比之大戟強了十倍。”搜……”剌史又令士兵向四周展開搜捕。片刻,便紛紛回報,不曾有任何發現。
“士童,你再不出來。我讓他們萬箭穿心而死。”
與士童相交不過半月,對他根本不了解。他會舍己而救人嗎?再說,他也是重傷初愈,如何從剌史府重兵中救出自己。玉露麵對寒星點點的箭羽,淒涼的閉了雙目。鬆霞已去,她早就斷了活的念頭。
“我數三聲!一……二……三。”刺史口中數著數,眼睛四下張望,察看每一個可疑的地方,可是四周寂靜無聲,不見半個人影。
三聲已過,可是箭並沒有射出,玉露緩緩睜開了眼。內心苦苦一笑,世態炎涼,想到自己幾日細心照顧,他才傷愈。此時,自己身陷危難,卻沒了他的蹤影。
刺史把箭指向十二卷,道,“放下刀,我隻為士童,保證不傷你二性命。”話音剛落,十二卷手中的刀便落到地上。
玉露一驚,回頭一望,隻見十二卷兩眼一閉,硬硬的倒在地上。半月追蹤,受重傷,已盡虛脫,隻剩一口氣還在硬撐。突聞玉露不再有性命之憂,胸中的那口氣放下,自己也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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