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當天的夜裏,韓明踏在床上。
雖然身體很是疲憊,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麼,全然沒有一絲的睡意。
心中不禁想起了這幾天在冰河學院的點點滴滴。
他不禁發現自己完全融入不了這座學院,或者準確的說,他完全融入不了這個世界,連和別人交談的心思都沒有。
或許這不交談與他本是的真實年齡有關。
此刻,韓明的內心感到了非常的迷茫,不知道接下來的路該怎麼的走,該怎麼的堅持下去。
腦海之中不由浮現了今日陳姐所說過的那一句話:
“同學們,在我們學院不能教你能成為強者,我們隻是在同學的路上給同學們指明一條路。告訴同學們修煉之路該怎麼走,該往哪裏走。真正高手的路都是自己摸索出來的,前人總結出來的方法不一定適合你,也不可能按照他指的路就能成為強者。修行的路上,靠的都是自己。別人怎麼說那是他們的事,但隻要自己相信自己,那麼這個世界就沒有什麼事不可能的。”
“隻要自己相信自己,那麼這個世界就沒有什麼事不可能的。”
韓明的口中不禁重複喃鳴著這一句話中,不自覺的走出到了院子之中。
靜謐的小樹林之中,不時吹起了陣陣暴風似飛速流動的細沙,打在了韓明的臉頰。
讓韓明乏起一陣火辣辣的刺痛。
“韓明。”
隻聽一聲帶著些許驚訝的聲音從身旁不遠處傳來。
韓明緩緩的轉過頭看去。發現那個出聲輕喚人正是同班同學——陳菲。
看她的樣子,也是和自己一樣,一個人來這裏散步的。
韓明嗯了一聲,緩緩的說道:
“怎麼是你?你來這裏做什麼?”
陳菲的眼角還是帶著一絲淚痕,顯然剛剛發生了什麼,但是見了韓明,還是勉強的在嘴邊擠出了一絲微笑,說道:
“走著走著,就不小心走到這裏來了。沒想到還是能見到韓明你。”
“說吧,有什麼話要更跟我說的。”
韓明慢慢的說道。
陳菲慢慢的說起:“我的父親是一個賭徒,早年欠下了一大筆賭債;因為家境不好,在加上債主三番五次的找上門來,在我六歲的時候,父親竟然把我母親賣給了債主做性奴。”
韓明聽到這裏心中也是大怒,插了一句,說道:
“這樣的父親不配做你的父親。”
陳菲好似沒有聽到韓明所說的一般,越說越激動,似乎忘了在她旁邊還坐著一個人一般:
“之後,他又去賭博,欠下了巨額賭債,為了償還賭債……”
“你父親就把你賣了!”
韓明大怒的接了一句。陳菲也是自嘲的笑了笑:
“是的,為了償還賭債,父親把我也賣了。嗬嗬,就是為了償還賭債,父親竟然賣掉了自己親生的女兒。”
韓明愣了好一陣子。
心理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父母,然後他釋然的笑了,心道:
“我雖然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但是最起碼我還存有一絲想象的空間。”
陳菲依舊是在說著自己的家世,說著說著,竟然哭了起來。
這倒是讓韓明緊張了起來。
他平時懼怕的東西並不多,但是女孩子哭就是其中的一樣。
對於陳菲的家世,韓明還是比較同情的。
看見她一邊說,一邊哭,縱使韓明有著十八歲的心智,也是在此刻慌了起來。
“能借一下你的肩膀用一下嗎?”
“哦,當……當然能。”
韓明有些錯愕,但還是任由陳菲靠了過來。
看著眼下這個嬌小柔弱的女人,卻不想到她竟會是有著這樣悲慘的遭遇。
韓明輕輕拍著陳菲的後背。
讓她的悲痛能有所減少。
這時,不遠處,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隨即便有人議論的聲音傳了過來。一個長著小白臉的人,高深的呼出了一口氣。說道:
“馬丁,最近陳菲那邊什麼情況?”
這個說話的小白臉乃是冰河宗秦家的秦峰,十歲便達到了四星天行者。
在其旁邊的金發男子馬丁,顯然對於秦峰很忌憚,麵帶漢奸之色,認真的說道:
“她父親那個老賭鬼既然把她賣給了你,她當然的遵守契約,永遠做你的性奴了。”
對於馬丁的話,秦峰滿意的笑了笑:
“那婊-子確定長得是有著幾分姿色,若不然我也不會花了三百個金幣替那個老鬼還債了。”
馬丁淫笑說道:“是啊,那丫頭做起來肯定很水靈,今天晚上有得你享受了。”
秦峰大笑說道:
“到時候,非把那婊-子弄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哈哈,呃,對了昨天要你打聽的那事情怎麼樣了?”
“你是說那個新來的美女秋雁啊,哈哈,放心,有你出馬,這個世界還有什麼女人敢不臣服在你的淫威之下。”
“哈哈,馬丁啊馬丁,真有你的呀,哈哈哈……”
話沒有說完,秦峰的眼睛便注意到了在身前不遠處的韓明兩人。
靠在韓明肩膀上的陳菲,赤然就是秦峰口中所說的婊-子。
秦峰兩人的笑容漸漸的凝固起來。
一雙火目死死的盯著韓明。
怒火狂燒。
“秦少爺,他就是韓明。”
馬丁手指指著此時那眼睛之中閃動著寒芒的韓明,憤怒的說道。
冰河宗的十大家族,表麵上看來是團結和陸,但是事實卻是爭鋒相對,暗流湧動。
特別是在冰河宗宗主的暗中推動,上代洪家家主表現的強大實力。
這一切都使得,洪家成了冰河家族的心頭刺,肉中釘。
畢竟,冰河宗的主人是冰河家族,其他九個家族都是旁助。
可是洪家依靠天火三重變的逆天功法,隱隱之中實力超於了別的八家旁助,直接威逼到了冰河家在冰河宗的統治根基。
所以洪家的一舉一動都會引得別人注目。
韓明的出現也是在此關注之內。
“你不說話,沒有人把你當啞巴。”
韓明冷聲說道。剛才那些粗糙得不能再粗糙得話語,大聲得不能再大聲的話。
他可是聽在了耳中。
打心底裏,韓明就對秦峰兩個人沒有什麼好感。
此時的秦峰,臉部一陣顫動,不再理會韓明,而是把頭轉向了一旁的陳菲,帶著威逼的語氣說道:
“陳菲,還不快點到我這裏來。”
看見陳菲還在哭泣,身子不時還顫抖的打抖,卻始終還靠在韓明的肩膀。
秦峰冷聲說道:
“別忘了,你當初可是在契約書上簽了字的,你要是敢反悔,哼,你父親就準備蹲一輩子的大牢吧。”
陳菲似乎很懼怕眼前的這色魔。
韓明明顯的感覺到了她身體開始激烈的顫抖,但她始終不敢違抗。
乖乖的離開韓明的身體,向著秦峰走去。
“滴答——”
晶瑩的一顆淚珠從其眼睛之中滑落,滴在了地上。
陳菲知道,自己這一輩子就這麼完了。
到了秦峰的手中,自己這輩子再也不可能有翻身的機會。
性奴意味著什麼,她很清楚。
以後自己就是秦峰的發泄欲望的工具,他甚至可以將自己借給任何需要發泄欲望的人。
性奴,是永遠不能反抗主人的命令。
主人說什麼,就做什麼。
那將是一片永無天日的黑暗。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世界上最恐怖的莫過於此。
她好恨好恨自己的父親。
恨他出賣了自己,恨他把自己出賣給了這麼一個色狼。
可是她沒有選擇,她沒有反抗的理由,她沒有不去做的理由。
因為父親始終都是父親。
有他,才有了自己,是他把自己撫養長大……
要怪,隻怪命運的不公。
為什麼苦難的天平要傾向於窮人這一方。
難道可以反抗嗎?
就在幾個小時之前,她去求父親,希望他可以解除契約。
錢不是問題,另外想辦法就是了。
可是得到的結果是什麼?得到的結果就是她父親狠狠的一巴掌。
之後就哭著跑了出來。
剛好碰見路過的韓明。
陳菲忽然回轉過頭,淡淡的看了看韓明,無聲的道了一聲謝謝。
“滴答——滴答——”
一滴滴的眼淚順著陳菲的臉頰掉落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響聲,緩緩的激蕩開來,好似一曲哀傷的曲調,回蕩在了韓明的心間。
對麵的秦峰卻是揚起了嘴角。
眼神裏,帶著一絲期盼和猙獰。
今天晚上就可以好好和這婊-子幹個爽快了。
秦峰一想到晚上的事,內心不由的興奮起來,甚至於臉上浮現出了強烈的占有欲望。
“恩,這樣才對嘛,以後隻要把我服侍好了,日子有得你好過。”
說著話的同時,秦峰的右手伸到了陳菲的腰間,然後狠狠的將她隻手抱起。
陳菲身前的飽滿堅挺的胸部,被秦峰環抱,壓在了他那結實如鋼鐵的胸膛。
幾欲令陳菲不能呼吸。
韓明看著陳菲臉上那還在不斷流下的兩行清淚。
雙拳也是不由的緊握了起來,眼睛之內閃爍著滔天的寒芒與怒意。
雖然他知道自己的實力與別人來比相差得很多,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有著別人想象不到的底牌。
別說是天行者了,就算是來了天啟師巔峰之境的鬥士,他也是照斬無誤。
他縱使來到這個世界心性改變了許多,但是對於良知的堅定,從未動搖。
突然在下一刻,在喉嚨之中傳出了一聲如同凶獸咆哮一般的怒吼:
“放開在她身上的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