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去了,我來了”
這個聲音剛落,大廳中所有的人都向門口看去,隻見一身書童服侍的唐童慢慢的走了進來,此時他臉上剛毅,神色淡然,他來到廳中沒有理會眾人,直接走到沈天寶身前,歉意的說道:“對不起,四少爺”
其實唐童早就來了,隻不過他一直沒有進來,而是在門外聽著,大廳裏的每個人說話他都聽見了,沈天寶站出來時,他心裏真的感動了,他知道今天是不能善後了,所以他直接就進來了。
唐童說對沈天寶說完話,沒有在理會他,而是轉身來到沈夫人身前,一彎腰說道,“唐童見過夫人”
“大膽孽仆,你可知罪,竟敢毆打總管,你眼中還有沒有沈府”唐童話音剛落,沈府的二管家史總管從旁邊喝道。
這個史總管也是個奸滑之輩,他知道現在沈夫人已經對唐童發了怒,借此機會想討好沈夫人,所以就主動出來怒斥唐童,想要表現一下自己。
說完話的唐童,本來等沈女人說話,沒想到從旁邊>插<進來一個聲音,他一看就認出了史總管,他嘴角一挑,對著史總管說道:“夫人還沒說話,你一個下人就先開口,你把自己當成主子了不成”
“你……”史總管聽到唐童的話一驚,隨即滿臉憤怒,手指著唐童哆嗦的說不出話了
“唐童,休得妖言惑眾,你毆打總管,你可知罪”看見唐童還如此囂張,沈天易眉頭一皺,口中厲聲喝道。
“唐童知罪”看了看沈天易,唐童很平靜的回答道。
“好你知罪就好,來人,讓這孽仆脫出去亂棍打死”沈天易聽見唐童直接認罪,讓他愣了愣,隨即臉上一狠,口中大聲喊道。
沈天易的話剛落,站在一旁的沈天寶突然站了出來,直接跪到在沈夫人的身前,口中祈求的對沈夫人說道:“母親,求您開恩,放過唐童吧,如果您真的要打死他,就連孩兒一起打死吧”說完,沈天吧麵目堅定,眼神直視著沈夫人。
“老四,你瘋了,為了一個書童敢如此的和母親說話,一個孽仆死就死了,值得你如此做麼”聽見沈天寶的話,沈天嵐生氣的喊道。
“天仲,天易,把你弟弟抓抓到旁邊去,來人將這孽仆脫出去亂棍打死”一直陰著臉的沈夫人,終於說話了,隻不過她的語氣透著不容任何人拒絕,而那兩個家丁聽到命令向唐童走去。
跪在地上的沈踢被子寶都嚇傻了,他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一幕,他想說什麼確張不開嘴,他的眼神死死的盯著唐童,眼神透著無力,腦海裏回想著和唐童認識的一幕幕,淚水悄然而下,他想向唐童爬去,但是確被沈天仲和沈天易給駕了起來。
唐童聽了沈夫人的話,看見倆家丁向自己有來,他又看了看沈天寶,眼中光芒劃動,口中大喝一聲。
“慢著,你們沒有權利處死我”這句話清澈而又明亮,傳進了大廳裏每個人的耳中。
“反了,反了,死到臨頭了,還敢如此嘴硬,你們還等什麼,還不把他壓出去亂棍打死”聽了唐童的話,沈天易臉色憤怒的喊道。
對於沈天易的話,唐童表現的很平靜,嘴角冷笑了一聲,口中幽幽的說道。
“沈夫人我和你沈家沒有簽訂賣身契,根本就不算你沈府的奴隸,所以你們沈家的家法對我無用,你有什麼權利決定我的生死”
沈夫人聽了唐童的話,眉頭皺了起來,唐童說的話很對,沒有簽賣身契就不能算沈家的奴仆,所以她就沒有決定唐童的生死。
“唐童,你隨不是我沈家的奴仆,但是你卻是我沈家的下人,哼,做為下人你敢以下犯上,按贏國律法要將你五馬分屍”看見沈夫人皺眉,一直沒有說話的沈天仲幽幽的開口道。
“不錯,我是你沈家的下人,但是確沒有以下犯上,我打的是三總管,這也算以下犯上麼?難道他也是主子不成,還請大少爺相告”對於沈天仲的話,唐童有些意外,以他的眼光看的出來沈天仲是個很聰明的人,這種人不說則已,若說就必會攻擊對方軟肋,不過他心裏已經有數,淡淡的說道。
“你,哼,他自然不是沈府的主子,不過……”沈天仲被唐童問的一怔,麵色陰沉的回道,他剛說完這句話,就被唐童的話給打斷了。
“沒有什麼不過,既然大少爺說三總管不是沈府的主子,那麼他就是沈府的下人,我記得贏國的律法好像沒有寫下人打下人要被五馬分屍,我想大少爺可能是記錯了吧”
“你你你……”沈天仲本來被唐童打斷話就已經很憤怒了,聽到唐童的話後,原本沉穩此時臉色鐵青,一雙眼睛看向唐童殺機湧現,手指著唐童確說不出話來。
贏國的律法是唐童這一個月來無聊時翻看的,原本隨意的查看的東西,沒想到今天還派上了用場,他知道今天要想出去隻有兩條路,第一個就是鑽進巫塔中,讓巫老控製巫塔從這裏逃出去,第二條路就是利用贏國的律法,從中反駁沈家,讓沈家有所顧忌。
而沈天仲從小生活在世家,他的爺爺曾經還在朝廷做過官,所以他對贏國的律法比唐童知道的還要清楚,唐童說的話本來就是對的,下人打下人確實用不上五馬分屍,最重要的是唐童還不是沈家的奴仆,隻是個下人,自古以來主人可以掌控奴仆的生死,但是對下人確不能這樣,所以沈天仲一時間對唐童無可奈何,這種感覺想讓他又種想發狂的衝動。
“孽仆,你休的狡辯,今天就是你說出天花來,也休想活著離開沈家”站在一旁的沈天嵐看見沈天仲被唐童氣的如此模樣,嬌吼一聲,拔出腰間的寶劍就要向唐童擊來。
唐童看沈天嵐動了殺機,居然想殺自己,不過他也沒有害怕,手臂血管暴起,一股血氣遊身而出,他向前踏了一步,雙眼直視沈天嵐,雙眼怒張,洪亮的聲音從口而出。
“你沈家想要造反不成,我隨然是你沈家的下人,確不是你沈家的奴仆,而且我有平民身份,就算我有罪,那也的雲陽府來定,你們沈家不過是一個商家,有什麼權利來殺我,難道你們沈家要私設公堂,篡改律法不成,你們眼裏還有沒有雲陽府,還有沒有贏國,還有沒有贏皇陛下”說完,唐童豪不退讓的看著沈天嵐。
唐童這翻話頓時讓大廳裏都安靜了下來,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著唐童,沈夫人臉色巨變,而沈家兄弟冷汗都快下來了,就連一直眯著眼的龐總管都整開了眼,唐童著翻話不可謂不重,要知道當今贏國強霸天下,贏皇更是震懾諸天,在贏國還沒有人敢反抗贏皇,就連那些強大的武道勢力都要退避三舍,更別說沈家隻是雲陽的一個經商之家,這話如果要傳到玉京,就算是謠傳,沈家也得被抓進玉京接受盤查省問,私設公堂,篡改律法,自古都是君王的大忌,沈家萬萬不敢擔這樣的罪名,所以都被唐童這翻話震住了。
“住手,還不退回來”沈天嵐聽到唐童的話,整個人傻了,臉上嚇的花容失色,不過她到底是武者,隨後就清醒了過來,突然想到自己被一個下人給嚇住了,整個人就暴怒了起來,揚起手中的劍向唐童刺來,就在劍離唐童不到一寸時,沈夫人的聲音喝住了他。
“娘,哇……”聽到沈夫人的聲音,沈天嵐清醒了過來,不甘的收回了手中的劍,咬著銀牙恨恨的看著唐童,眼中都快要冒出火來,隨即他看了看沈夫人,感覺自己委屈無比,長這麼大何時受過這等氣,心裏越想越難受,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唐童多謝夫人不殺之恩”就在剛才,唐童都已經做好了進巫塔的準備了,不過他聽見沈夫人的話,心放了下來,既然沈夫人沒有讓沈天嵐殺他,想必今天是不會殺自己了,他鬆開了緊握的雙手,對著沈夫人彎腰說道。
沈夫人看著眼前這個少年,心裏很是震驚,對方不過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但是卻如此的難纏,心思縝密,有謀有略,而且還懂的借勢,這份心機就連她都自愧不如,但是她又不敢殺唐童,在這大廳中有許多丫鬟和家丁,誰也不知道哪個是別人家的臥底,最可恨的是剛才唐童說的那翻話,如果現在把唐童殺了,那就成了殺人滅口了,這要是傳出去,被有心人利用,恐怕會給沈家帶來災難。
想到這裏沈夫人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臉色深沉的可怕,幾曾何時她哪裏想到會對一個下人豪無辦法,不過她也知道不能讓唐童說下去了,這小子如此的狡猾,在鬧下去,還不知道會說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來,想到這裏她開口說道:“唐童,你說的不錯,我們沈家確實沒有權利定你生死,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出手打了三總管這是事實,根據沈府的規定,下人打架是要被關禁閉的,我就罰你在柴房禁足三個月,來人把他帶到柴房去。”沈夫人對唐童說完,也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對旁邊的家丁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