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第三十章悔之晚矣
噗!噗!
守著門口的兩個士兵被輕易地拿下,十人很快摸進了軍營裏麵。根本沒有引起一點聲響,這足以看得出‘隻’字分隊的實力,不容小覷。
“放火。”
陡然,在這個儲滿糧草的軍營火勢四起,飄起了一朵朵濃煙,而那些蓋住的糧草被火燒著,很快就化成灰燼,隨風飄散。
“真他娘的痛快,還就都沒有這麼爽了。”‘隻’字分隊暢快的笑著,看著被他們一把火燒沒了的糧草,心裏說不出的高興。
他們都被方炎困住,努力修習了半個月,今日重臨戰場,猶如龍歸大海,一身的束縛都消失了。
煙火連綿,往後看去。此去十幾公裏的軍營都冒著煙,而且軍營裏亂作一團,有不少的士兵沒被殺死,倒是被自己人踩踏而死,實在是怨得很。
而這個傑作都是‘炎武小隊’一手造成的,炎武小隊發揮自己的優勢,一擊即退,將天明王朝的重創,而且還擾亂了他們的軍心。
“真是暢快!”‘武’大聲笑道,他好久都沒這麼爽過了,“任務已經完成,我們趕緊回去向‘炎’複命。”
三百人會合,飛一般的離開了這個混亂之地。
而他們身後,天明王朝的士兵還如熱鍋上的螞蟻,不斷地掙紮,引起一陣陣騷亂。
……
天明王朝軍營。
一個身穿將服,大腹便便的男子不斷地怒吼著,軍營裏能砸的東西都被他砸了個稀巴爛。
“一群廢物,連一批糧食都看不好,真是白養你們了。”大肚男子不斷地咒罵著匍匐跪在軍營門口的幾個人,他來來回回的走動,一陣躁動不安。
“本以為是個好差事,能多一些油水,卻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若是傳回皇都,就算皇上是我侄子,我也會受到處罰的。”
胖男子停了下來,瞪了一眼門口幾個同為將位的人,怒道:“快說,接來下要怎麼辦?”
這幾個人時常跟隨在胖男子身邊,仰仗著胖男子囯叔身份,到處胡來,這次更是混到了前線,派送糧食。
跪著的幾人身子一抖,顫顫巍巍的不敢抬頭,語氣之中帶著一絲哀求,“囯叔大人,我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啊,我求求你,要想辦法救我一命啊!”
說著,這人蹭蹭的用雙膝走路,艱難的走到囯叔身邊,又是一陣哀求。
“沒用的東西,若是想不出法子,就算皇上不處罰你,我也會第一個摘掉你的腦袋。”囯叔怒道,一腳將這人踹開。
門口幾人低著頭,心中暗暗發笑,慶幸自己剛才沒有急著求救。
囯叔用指著跪著的幾個人,怒道:“你們也一樣,若還想不出辦法,你們統統都得死,一起下地獄。”
囯叔的火氣大起,若不是這幾個人沉迷玩樂,不顧軍營的防守,軍營的糧食也不會被西府偷襲,被一下子燒個精光。
“想到沒有?”囯叔過去,一腳將一個人踹翻,語氣不善的問道。
這人在地上掙紮著,嘴上卻不敢鬆懈,雙唇打著顫音,“想到了,我……”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嘴裏卻隻有一個‘我’,那裏有什麼好的法子要說,分明是害怕被殺,情急之下一陣亂語。
嘩!
劍光一閃,這人立刻身首異處,頭顱咕嚕咕嚕的滾到一旁。
囯叔滿臉怒容,任由著手中的寶劍淌血。
“你?”
囯叔寶劍指著右側的一人,此時相關自己的身家性命,他已經完全將自己和這幾人平時玩樂的交情拋之腦後。
這人身子不斷發抖,結結巴巴的,什麼都沒有說清楚。他怕了,他不想死,他還懷念那白花花的胸脯。
他雙腿一軟,直接被嚇癱了,襠褲下滴滴液體流淌,細細的水流聲輕微傳出。
“廢物。”
囯叔胸膛怒火積聚,令他的胸脯一起一伏,落差很大。
“你們都是廢物嗎?連一個法子都想不出來,都不想活了是嗎?”
囯叔憤怒,大聲說道。
手中的劍橫亙,就要將眼前的幾人一劍劈了,省的紮眼,給自己找不自在。
突然,一個瘦不拉幾的男子跪著走了出來,他連忙說道:“囯叔大人,我有辦法,求你別殺我。”
他哀求著,清瘦的身子微微顫抖,全身的力氣都不足以支撐他,好像隨時都要倒下。
囯叔臉上一陣鄙夷,為什麼同是人,都一起玩女人,他的身子發福,力量雄厚,而對方卻是連走路都很勉強。
“說。”
清瘦男子自作鎮定了一下,不過雙唇打顫,顯露了他心中的恐懼,他說道:“兒時聽家父教導,說軍中之爭勝敗乃常事,根本無需計較,我們隻需如實上報,將西府偷襲我們並將我們糧草燒毀的事情說清,皇上定然不會將罪過定在我們頭上。”
囯叔點了點頭,他細想一下,發現這個方法還是不錯。
他笑了笑,走過去拍了拍清瘦男子的肩膀,說道:“法子不錯,待會你留下,我給你幾粒丹藥。瞧你這身子,羸弱不堪,以後怎麼在女人肚皮上征伐?”
囯叔語氣裝作不善,語氣中對這個清瘦男子有些拉攏。他手下正缺一個狗頭軍師,此時發現清瘦男子的才華,為時不晚。
清瘦男子顫抖著身子,不滿淚水的眼睛閃過一絲精光,不過很快就消失。
他不斷的對囯叔磕頭,感激道:“謝謝!……”
……
天明王朝皇都。
“哈哈……”宋玉成自嘲的笑了起來,他手中緊握的信箋也被他揉成一團,裏麵的字跡早已看不清晰。
“不久被騙去眾多糧草軍資,現在又被燒光糧草,是我中皇府無人嗎?”宋玉成自嘲的笑著說道,手中的信箋被他撕碎,扔的漫天飛舞。
“當初中皇府勢大,早不該顧忌方氏宗親的功績,應當將方氏鏟除,以絕後患。但”宋玉成惋惜,“不該啊,任由著他肆意成長,成為山中老虎,現在想拔掉他的牙齒都難了。”
暗中一個影子看著宋玉成自言自語,他也是一陣惋惜。當初的行動由他主持的,差點就將西府的根基滅掉,若當日一戰成功,也就不會有今日的局麵。
影子閃現,出現在宋玉成身後,他懊悔道:“主上,都怪我,當日沒能完成任務。”
宋玉成臉上苦澀,道:“這不怪你,誰能料到當初方尚竟有如此戰力,連連戰過兩個先天高手。當初你也是盡力了,逼得方尚早年喪妻,這也算是從根源上削弱了方氏的力量了。”
宋玉成安慰一聲,影子從小就跟他形影不離,是他的大助力,他不想自己的得力助手活在懊惱之中。
影子沉默了,他知道他的主上是好意,但他心中還存有芥蒂,若是還有一次機會,他肯定會完美的完成。
“我現在在想,我們是否一開始就錯了,不應該如此對待我們的功臣,而要盡全力的維護他,過分的寵溺。若是如此,今日的局麵還會出現嗎?”宋玉成換了一種思維,心中有些後悔。
影子想了想,堅定地道:“會。軍為虎,臣為狼。狼子野心,很難不與老虎發生碰撞。”
宋玉成歎息一聲,“是啊,君虎狼臣,始終不能相依存,這並不是誰的錯,而是自然生存法則。”這一刻,宋玉成心中豁然,心中的積門之氣一掃而空。
影子輕笑出聲,他很久都沒見宋玉成如此了。
宋玉成將寫好的信箋拿到影子手上,道:“玉單,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影子想了想道:“主上,真要這麼做嗎?現在這麼做,會不會晚了?”
“我這麼做,不為什麼。隻圖心安,不圖其他。”宋玉成釋然道,“而且我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你放心吧,我心中自有定計。”
影子一閃,轉身就出去了。
…………
“他這是想幹什麼?”方尚拿著剛收到的信箋,眉頭深皺,他是在看不明白宋玉成的用意。
葛天搖了搖羽扇,沉吟道:“信上說他想求和,我想他也有著一層意思,不想與西府內鬥,損耗力氣。”
方尚冷笑一聲:“求和?現在還來得及嗎?當年他出手襲擊就注定了今天的局麵,現在想求和,晚了!”
葛天歎息一聲,當年他也在西府,也知道其中的隱情。
葛天思索一番,說道:“我想其中的目的可能並不止這個。一方麵,天明想要求和,不想內鬥。再者,他是想拖延時間,做一些布置。畢竟中皇府現在優勢全無,需要重新調整。”
方尚想想也是如此,不然以中皇府諾大的基業何必搞得像是要簽訂停戰協議,割地賠款一樣,這一點都不現實,也隻有這樣解釋才合理。
方尚沉吟一會兒,眼睛裏射出精光,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隨了他的心願,也讓他放鬆一些警惕。”
兩軍交戰,各自權謀。
果然,在方尚的意願下,中皇府開始妥協,又送來了一些物資,同時也派人過來接岔。
不過西府雖然同意講和,但陳列在瀏陽郡的軍隊還沒有撤退。這樣模棱兩可的姿態讓宋玉成一時難以招架,也不知該不該繼續動用底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