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憶暄身體已經快脫水了,張力雙眼殺得已經血絲滿布,看到夏憶暄體力不支,立刻殺出一條路扶著夏憶暄,遞給夏憶暄水,夏憶暄坐在地上一口氣喝完那壺水,張力一個人保護著夏憶暄不被敵人偷襲。夏憶暄站起身,跳上戰馬,雖然身體很累,可是自己要是倒下這邊的士兵就會亂了陣腳,那麼恐怕就真的不幸了。
張力雖然不想讓夏憶暄這樣做,可是夏憶暄的性格他知道,恐怕是阻擋不了的。
夏憶暄再次運氣,用真氣護著長槍,使勁一甩,槍身帶著紅光,穿透了幾十人的身體,敵人似乎怕了,都不敢靠近夏憶暄。
夏憶暄回頭,刷的心涼了一半,隻見穿著自己軍裝的人由剛才的一萬現在最多也就剩一半了。抬頭一看,已是快晌午了,如果在不帶兵撤到第二道防線那麼士兵缺水厲害那麼就回不去,原先的那幾道防線也就失敗了。
夏憶暄喊了一聲:“跟他們拚了!大不了一死,為國死,光榮!!”
士兵們抱著一死的心與敵人展開搏殺,夏憶暄用盡最後一股真氣向後方殺開了條血路,可是這時,一隻黑色的箭射出,直逼夏憶暄的背!夏憶暄回頭,已經晚了,已經離身體不到一匹馬的長度了。
可是一個人影跳起,“撲哧”,這支箭刺透那個人的身體,夏憶暄定睛一看——竟是張力。這支箭一看就有毒,張力的臉上已經開始泛黑了。
突然就那麼一瞬間,夏憶暄的心破碎了,身子一軟,摔下馬,夏憶暄躺在地上,從死掉的戰士手中取下弓箭一轉身,“嗖嗖嗖”,三隻箭射出,那個射箭的小頭目被三支箭射穿胸口吐了幾口血,死掉了。
夏憶暄全身無力,坐在張力身邊,抱著張力的頭,看著這張曾經和自己道夢想,訴說苦恨的兄弟的臉,不知怎麼,哽咽了,嗓子發不出聲。
旁邊有幾個小卒在夏憶暄不注意的時候,拿刀想偷襲夏憶暄,夏憶暄回頭用地上的箭刺死那個人,用盡最後一點力量,抱著張力跳上馬,喊道:“撤退!”
這時,隻剩三千不到的士兵和夏憶暄撤退。
柳將軍這邊也是打得特別艱辛,看到夏憶暄看色蒼白,體力透支,立刻帶著剩下的人迎著夏憶暄向第二防線撤退,夏憶暄已經控製不好自己身體了,僅憑這最後的意誌力拚命的用鞭子打著馬屁股。
胡人雖人多,但是經過這樣的分裂攻擊,十一萬人僅剩六萬不到了。雖然胡人擅長沙漠戰爭,但一上午的廝殺,也累得夠嗆。
看到夏憶暄軍隊狼狽撤退,胡人頭領立刻下令全力追擊,要將夏憶暄的部隊一舉殲滅。
夏憶暄自己都不知後來是怎麼騎到第二道防線後麵的,隻是用力抓緊馬韁,抱緊張力,夏憶暄在軍營就這麼一個患難兄弟,而且是為救自己而受傷,可不能就這麼把他丟在戰場不管。
一刻後,終於自己的軍隊迎到自己,隻是朦朦朧朧聽到軍師說話,可是根本聽不清說什麼就倒在地上了。
“雲寒,這些受傷的士兵就靠你了,把他們都照顧好,盡量不讓任何一個死去!”軍師的眼眶都泛紅了,帶著士兵向敵人殺去。
夏憶暄倒在地上,身上雖沒有傷口,可是由於缺水,真氣消耗過猛,太過勞累讓夏憶暄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柳雲寒讓將士們相互攙扶,一步步走回軍營,軍營裏的大夫早已經等候多時,數十位大夫準備好藥品給士兵包紮傷口,柳雲寒把夏憶暄和張力放下,兩位大夫開始號脈,:“柳將軍,夏兄弟真氣消耗過強烈,隻要好好調理,恢複應該不是什麼問題。可是他手一直動著,恐怕是有事情交代卻身體不能夠完成大腦支配的工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