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浪輕輕地打出一拳,動作那樣的隨便輕鬆,然而在年輕人看來,卻好像是整個天空都朝自己壓來了似的!無法躲閃,隻能硬接,哐地一聲巨響,好似鐵錘打在鐵砧上一般,年輕人的護身真氣瞬間粉碎,隨即衣甲爆裂,他慘叫一聲從天空中直直地墜落下來,砸出一個大洞,攪起老大的塵土,慌得那些烈火軍團的武士慌忙奔來救援,侯府上上下下則感到無比解氣,木雨嫣幸災樂禍地道:“活該!剛才還那麼囂張神氣活現的,現在卻被人打成了狗!”
眾武士七手八腳地將那年輕人攙扶了起來。那年輕人的模樣真是無比狼狽,一聲輝煌的鎧甲披風早已爆碎不知去向,嘴角處溢出鮮血,原本神氣的麵龐一片灰敗之色,像是霜打的茄子,泄了氣的皮球,眼神中還流露出驚懼之色,身體軟軟趴趴,要不是有手下武士攙扶著,此刻隻怕已經癱在了地上。
張浪從空中降落下來。
年輕人和眾武士見狀,都是一驚,惶恐不知所措。
張浪走到他們麵前,調侃似的問道:“還要動手嗎?”他們心中恐懼,大氣都不敢出。
張浪對那年輕人道:“回去告訴你那個大皇子,木雨嫣早就是我的女人了,男女之間該做的事情都做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叫他死了這條心吧!”年輕人見張浪並沒有要留下他的意思,心下稍定,扭頭對眾武士道:“我們走。”眾武士簇擁著他慌慌張張地離開了侯府。
侯府內歡呼了起來,仆役衛士們圍著張浪誇讚不止,都把張浪當成了大英雄。木雨嫣看著張浪,美眸中異彩連連。
木雨嫣攙扶著父親來到張浪麵前,木承風激動地就要向張浪下拜。
張浪連忙扶起木承風:“不必如此!”木承風看著張浪,雙眼噙著淚水激動地道:“公子是我一家上下的大恩人,此恩不知該如何才能報答啊!”張浪嗬嗬一笑,“你不必客氣。我在這白吃白喝了這麼長時間,也該為你們做點事情。”木承風感動得哽咽了。
張浪看了看侯府內狼藉的景象,有些歉意地道:“不好意思把這裏搞得一團糟!”木承風連忙道:“恩公說得哪裏話,這算什麼事情?”隨即吩咐了幾個管家一番,便和女兒把張浪請去了後麵的書房。
來到書房,木承風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對著張浪就磕頭。張浪趕緊把他扶了起來,沒好氣地道:“別動不動就磕頭,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再這樣的話我就走了。”木承風急忙道:“恩公前往別走!在下再不如此了!”
隨即請張浪上座。張浪不習慣被人這麼供著,隨便在左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木承風父女兩個連忙在張浪對麵坐下。
木承風一臉感慨地道:“沒想到啊,恩公一身修為竟然如此驚世駭俗!那人身為烈火軍團統領,一身修為也算是超凡入聖了,然而在公子麵前卻如同孩童一般不堪一擊!不知公子究竟是何方人士,為何修得如此一身修為?”
張浪道:“不瞞你說,我其實來自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
木承風瞪眼驚聲道:“原來公子竟然是隱士高人!”
張浪嗬嗬一笑,擺手道:“算不上算不上!我都還不到三十歲呢!”
木承風兩個驚得圓瞪雙目,木承風難以置信地道:“恩公竟然還不到三十歲?這,這怎麼可能?”
張浪笑道:“我騙你做什麼?”
木承風連忙抱拳致歉道:“在下失禮了。”隨即憂心忡忡地道:“這一次得恩公援手,逃過一劫,隻怕那大皇子不會善罷甘休還會來攪鬧啊!……”
張浪笑道:“我會留在這裏,知道問題解決!”
木承風大喜過望,趕緊起來拜謝:“我家上下承恩公的大恩大德,不知該如何才能報答呀!”張浪扶起木承風,笑道:“不用這麼客氣。我不過是閑著沒事做,找件事情打發事件而已!”木承風隻當張浪是在自謙,心裏更加感動了。其實張浪有自己的想法,這段時間住在侯府,雖然沒有了解到想要的信息,卻意外得知昊天國如今的一個大概情況。
昊天國有兩個皇子兩個公主,如今老皇帝年邁,眼看著就將不久於人世,因此這兩位皇子兩位公主為了皇位明爭暗鬥地非常激烈,張浪之所以出頭打敗了那個烈火軍團的統領,其實就是要引起昊天國各方勢力的注意。他想要借此進入一個勢力的核心圈子,然後好打聽他想要知道的消息。據他推斷,飛船及星圖之類的東西恐怕也隻有那些權力巔峰的權勢人物才有可能擁有,因此打入那個圈子就是回家的第一步。
三人又說了一會兒話,木承風擔心張浪倦了,便主動要送張浪回房休息。就在這時,管家來請示事情,木承風便讓女兒木雨嫣代替自己相送。
木雨嫣和張浪離開了書房,來到後院中的水榭中。張浪看了看四周,疑惑地道:“我們是不是走錯路了?”
木雨嫣轉過身來,紅著嬌顏看著張浪,一臉又羞又惱的神情,好似西子嗔怒,貂蟬含羞,非常動人。
張浪笑問道:“小姐難道是哪裏不舒服嗎?”
木雨嫣惱怒地問道:“你為什麼和那個人說那些話?”
張浪完全聽不明白,扣著腦袋茫然地道:“什麼啊?弄得我一頭霧水!”
木雨嫣以為張浪在裝蒜,一跺金蓮,“你剛才和那個人說什麼,說什麼我是你的,你的,”木雨嫣的嬌顏紅得好像要滴出血來了,美眸中朦朧霧氣柔情似水,又流露出些許惱恨的態度來,頗有些《紅樓夢》中林黛玉的氣質,國色天香,嬌柔動人。張浪不由的看得呆了。
木雨嫣見張浪竟然盯著自己猛看,一副色眯眯的樣子,芳心慌得好似小鹿亂撞,急得垂下頭,不知該如何是好。
張浪笑道:“小姐,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楚,可不可以再說一遍?”
木雨嫣通紅著嬌顏狠狠地瞪了張浪一眼,竟然一扭身跑掉了,把個張浪扔在了那裏。
張浪望著木雨嫣美好的背影,嗬嗬一笑,摸著下巴臭美道:“哎!人長得歲就是麻煩啊!麻煩!”隨即想到家中的眾女,她們現在還不知道有多擔心自己呢?自己要是在這裏沾花惹草的話就太對不起她們了!想到這裏,趕緊收斂了花心,平複了蠢蠢欲動的火焰。深吸一口氣,往西廂房走去。
……
那個烈火軍團的統領名叫火烈,逃出侯府後便準備乘坐火焰獸返回京城向大皇子報告。她們乘坐的火焰獸,其實並非是真的野獸,而是一種巨大的類似於雄獅的機械獸,依靠三等水晶能源驅動,速度極快,最高速度能夠接近音速。
正當火烈在手下武士的攙扶下坐上烈火獸之時,突然看見西北方向的天空彩雲湧動,同時伴隨著滾雷般的大響,動靜極大。火烈皺眉道:“這裏怎麼會有大隊人馬?”
話音還未落,那片彩雲便來到近處,彩雲散去,顯出一直氣勢逼人的隊伍來。一個個騎兵,身著火紅重甲,腳跨火焰猛獸,威風凜凜,殺氣騰騰;一架架戰車上,鐵甲武士橫戈,鋼鐵戰馬咆哮嘶吼,讓人心驚膽戰;在這層層戰騎,重重戰車簇擁中間,一位身著金甲的威猛老者傲立在一架金色的戰車之上。
火烈看到那老者,流露出驚喜之色,趕緊跳下坐騎,匍匐在地,望天空中叩拜道:“屬下火烈拜見雷震大統領!”原來,那位身著金甲的威猛老者,竟然就是烈火軍團地位僅次於大將軍的四位大統領之一,雷震。
天空中的軍隊降落下來。火烈連忙奔到雷震戰車拜見。
雷震道:“不必多禮。”
火烈小心翼翼地請罪道:“屬下不知大統領大駕在此,沒有前來拜見,還望大統領恕屬下不敬之罪。”
雷震道:“不知者不罪。”
“多謝大統領。”頓了頓,“不知大統領為何來此地?”
雷震道:“一個多月前,西方天空突然出現驚人的豪光,照耀萬裏!與此同時,那些老怪物們都感覺到了西方數萬裏之外有可怕的能量湧動!因此,陛下傳下旨意,命令我烈火軍團會同大相國寺高僧前往查探,大將軍便命我率領麾下前往。如今已經查探完畢,準備回京城複命。”
火烈點了點頭。
雷震打量了火烈一眼,見他身上無甲無袍傷痕累累的樣子,驚異地問道:“你為何弄成這樣一副樣子?”
火烈當即便想攛掇雷震替自己報仇,在他想來,雷震一身修為高達一百五十萬,要對付那個不明來曆的家夥肯定沒有問題!起了這個念頭,便一臉羞愧地對雷震道:“屬下奉大皇子之命,捉拿一個冒犯了大皇子的罪人。卻被一個無賴攔阻。此人修為精深,屬下與他交鋒,雖然竭盡全力,卻依舊不敵敗下陣來!……”
雷震大為光火,瞪眼喝道:“什麼人竟敢如此大膽?”
火烈回稟道:“不知其人身份,問他,他卻諱莫如深。”
雷震冷哼一聲,“定然是個見不得光的匪類!”看向火烈,“他在哪裏?”
火烈連忙道:“屬下奉命前往綠川侯府拿人,那人似乎是侯府內的客卿。”
雷震暴躁地道:“管他是什麼人?敢冒犯大皇子和我烈火軍團,定叫他不得好死!”隨即衝火烈道:“前麵領路!”火烈抱拳應諾,趕緊率領手下引領著雷震和他手下的軍隊往綠川縣城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