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浪感覺有些奇怪:怎麼這位魔神界的侯爺對於武學一道竟然如此無知呢?連老家夥傳授給我的一篇心法也看得如此如癡如醉!難道魔神界的武學已經淪落了?
可是一想到那個修為和老姐差不多的神棍,又覺得情況似乎並非如此。一個神棍居然能擁有老姐那樣的修為,這個世界的高手一定非常驚人!可是為何這樣一位侯爺對於武學卻如此的無知呢,他的藏書也沒有任何和武學有關的典籍?
門口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隨即一個美麗的粉紅身影奔了進來,正是剛才見過的那位女子,不知名的小姐。
女子首先看到張浪,很是不滿地哼了一聲,隨即看到了木承風,美麗的容顏上立刻流露出喜悅的神情,奔了上去,蹲下身子,抱住父親的胳膊,甜甜地叫了一聲:“爹!”木承風嗬嗬一笑,一副老懷大慰的模樣。拍著女兒的手掌,說道:“剛才仆役說你回來了,我嚇了一跳。你不在京城念書,怎麼突然回來了?”
張浪注意到女子美麗的容顏上閃過一絲不安的神情,隨即搖著父親的手臂撒嬌道:“女兒想爹爹了唄。”
木承風哈哈大笑,笑得非常開心。想到張浪,連忙牽著女兒的纖手站了起來,走到張浪麵前。張浪站了起來。
木承風指著張浪給女兒介紹道:“這是爹爹新結識的朋友,張浪,張公子。”隨即指著女兒給張浪介紹道:“張公子,這位就是小女了,名叫木雨嫣。”張浪笑著朝木雨嫣點了點頭,木雨嫣朝張浪聳了聳好看的瓊鼻,她應該是想要表示對張浪的憤怒和不滿,可是她自己可能都沒發現,她這個樣子有多麼的迷人可愛。張浪嗬嗬一笑。
木承風回頭看了女兒一眼,“哎!雨嫣母親死得早,我有沒有多少時間管她,都把她給嬌慣壞了!”
木雨嫣見父親當著外人的麵說著話,很不受用,搖著父親的手臂不滿地叫了一聲:“爹!”
木承風嗬嗬一笑,“害什麼羞啊?張公子又不是什麼外人!”
木雨嫣很是鬱悶。
木承風想起剛才的話頭,問道:“你怎麼突然回來了?肯定不是想爹爹了!”
木雨嫣皺了皺好看的瓊鼻,“也沒什麼,就是想休息休息。”木承風也沒深究,笑道:“想休息,就好好休息吧。其實啊,要不是你一定要去京城讀書,爹爹才不想你離開爹爹呢!”
木雨嫣看著木承風,眼中流露出小女兒特有的孺慕神態來。
外麵突然傳來喧囂聲。木承風皺了皺眉頭看向門外。一個管家心急火燎地奔了進來,急聲叫道:“不好了不好了!……”木雨嫣沒好氣地道:“慌什麼?有人討債啊?”管家咽了口口水,先見過主人和小姐,然後急聲稟報道:“外麵來了好些武士,嚷著腰間主人和小姐!”木承風流露出不解之色,張浪注意到木雨嫣卻流露出了緊張不安之色。
正說著話,隻聽見前院一陣騷動,隨即一個仆役連滾帶爬地跑了過來,惶恐地嚷嚷道:“不得了了!不得了了!他們闖進來了!”
木承風有些氣憤,“哼!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如此無禮!”隨即便離開書房朝前麵走去,眾仆役趕緊跟了過去。
張浪走到木雨嫣身邊,見她站在那兒兀自發呆,突然叫道:“小姐!”木雨嫣悚然一驚,看見張浪的笑臉,立刻憤怒起來,嗔道:“你亂叫什麼呢?”張浪道:“侯爺去前麵了,小姐難道不過去嗎?”木雨嫣一臉不安地道:“我,我,……”隨即流露出等著張浪怒聲道:“去不去是本小姐的事情,不須要你來管!”
張浪笑著看著木雨嫣,木雨嫣感覺他的眼神好像穿透了自己的內心似的,所有的秘密都被他看見了!木雨嫣不由的慌亂起來。
張浪嗬嗬一笑,離開了書房,來到前麵大廳中。
隻見大廳中擠滿了人,一個身著紅色鎧甲拄著重劍的魁梧年輕人公然坐在上首主人的位置上,木承風這位主人家卻站在一邊。大廳內,兩列按劍站立著十八名重甲武士,裝束與主位上的那個魁梧年輕人基本一樣,隻稍微有點區別,就是那個年輕人的鎧甲正麵鏨刻著虎頭的花紋,而其他那些武士的鎧甲上並沒有這樣的花紋。在大廳的外麵,也站著許多同樣裝束的重甲武士。木承風領著鹿真人和幾個仆役站在這些人中間,真有些羊入虎群的味道。
張浪走到木承風身後,聽他們說話。
木承風斥責坐在上首的那個年輕人:“你太無禮了!居然敢公然上座!”
那個年輕人瞥了一眼木承風,冷冷一笑,站起來道:“我身為烈火軍團的統領,為何不能上座?”
除了張浪之外,所有人都大吃一驚。木承風瞪大眼睛指著年輕人,用難以置信地口吻道:“你,你是烈火軍團的統領?”
年輕人昂著頭顱傲然道:“正是!”
鹿真人垂著頭,一副惶恐遲疑的模樣,看他的樣子似乎想要溜。
木承風恭恭敬敬朝那年輕人抱拳一禮,說道:“不知統領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年輕人不客氣地道:“我來不是和你客套的!我隻來問你要一個人,交出來,什麼事就沒有了!你不交出來也沒關係,我自己動手就是了!”
年輕人的話衝得木承風心裏很不舒服,然而他一個小小的侯爺卻也不敢和對方使氣,問道:“不知統領大人要何人?”
年輕人道:“就是你的女兒,木雨嫣。”
木承風大驚。張浪卻早已有所預料,隻是不明白木雨嫣一個女孩子怎麼會惹上這麼龐大的勢力?難不成就像我那個世界你某些叛逆的女孩子,戲弄了某位公子哥,結果惹禍上身了?
木承風急忙抱拳道:“小女哪裏得罪統領大人了?”
年輕人冷哼一聲,“她沒有得罪我,不過卻得罪了大皇子。”
木承風嚇得差點暈掉。穩住了身形,急忙賠罪道:“小女年幼無知,若有冒犯大皇子的地方,還請大皇子恕罪。……”
年輕人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這話你和我說不著。廢話少說,把人交出來,我把人帶走複命。”
木承風哀哀懇求道:“還請統領大人高抬貴手啊!小侯絕不敢忘統領大人的大恩大德!”
年輕人冷哼一聲,如同驚雷,把木承風及眾仆役和鹿真人震得三魂蕩蕩七魄悠悠,渾身直打擺子。張浪則流露出了驚訝之色。
年輕人強硬地道:“莫要惹我生氣,否則後果會非常嚴重!快把木雨嫣交出來!”
木承風見哀求無效,挺起腰來,怒聲道:“你雖然貴為烈火軍團統領,然而我也是世襲列侯,你沒有資格在我家裏抓人,要抓人須有陛下的皇命!否則,你們便是知法犯法,我會到陛下那裏去控告你們!”
年輕人冷冷一笑,“是嗎?那你就去告好了!”隨即揚聲道:“動手!”眾武士便要動手。
木承風毫不示弱的喊道:“來人!”
侯府衛兵立刻用了進來,把年輕人和十八名武士團團包在中間。
年輕人哈哈大笑,掃視了一眼那些侯府衛兵,嘲諷道:“就憑這些垃圾居然也敢在我麵前動刀動槍!簡直不知死活!”眼中寒光一閃,“給我殺!”
十八名武士立刻動手,中間帶著烈火似的氣焰在空中呼嘯翻飛,中間那些侯府衛兵一個個倒在血泊之中,轉眼之間,侯府衛兵便死傷殆盡,大廳裏鋪滿了碎屍,血水把侵染了大廳的地麵!
木承風麵色煞白地指著年輕人怒斥道:“你,你竟敢……”
年輕人冷聲道:“你若再敢阻撓,這些死人就是你的下場!”木承風心頭一驚,他偏居在綠川小閑,不問世事,完全想象不到,大皇子的這些部下,烈火軍團的武士,居然如此視人命如草芥,視枉法如糞土,又氣又怕,不知該如何是好。
年輕人揚聲道:“給我收,一定要找到木雨嫣!”
“等等!”木承風大叫道。
年輕人看向木承風,冷冷地道:“你難道要找死嗎?”木承風雖然很害怕,身體都在發抖,然而卻堅定地道:“我絕不能讓你們帶走了我的孩子!決不能!!”隨即叫道:“鹿真人,幫我!”
正想要溜走的鹿真人聽到這話,嚇了一跳,“啊!我,我,……”他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年輕人瞟了一眼鹿真人,嘲弄一笑,“這個倒是就是你的依仗?”
年輕人一擺重劍,看了一眼手下的一名武士,對鹿真人道:“你若是能經得住我手下武士一劍,我就饒你一命!”
鹿真人嚇得要死,再也顧不上麵子了,跪下討饒道:“統領大人,小的隻是在這裏混飯吃的,並不想為他拚命,你就饒了小的一命吧!”說著連叩了幾個頭,呯呯直響。
木承風大驚,顫抖著手指指著平時眼高於頂目中無人的鹿真人怒斥道:“你這個無恥之徒!之前你是怎麼和我說的?如今真的大難臨頭了,你居然如此嘴臉!你有何麵目立於這天地之間,簡直畜生不如!”
鹿真人沒好氣地道:“侯爺,你這話就不對了!俗話說螻蟻尚且偷生,我一個大活人為什麼要為你拚命?再說了,如今你們得罪的又不是毛賊,而是大皇子啊,我怎麼能和大皇子做對呢?你自己不要命了,幹嘛還要拖上旁人?你這樣就是能立於天地之間的人了?其實你跟我一樣的!我不過是不想為你拚命了,你便如此嘴臉,實在讓人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