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76章 魔神界

張浪放下這件事情,為另一件事情苦惱起來:該怎麼回去啊?按照之前幽影的說法,魔神界在明暗兩個宇宙之間,這裏距離地球無限遙遠,該怎麼回去呢?

不由的憂愁起來,眉頭緊皺。

阿福見張浪一副苦惱的模樣,不解地問道:“你在想什麼呢?”張浪回過神來,搖了搖頭。看向阿福,感激地道:“多謝你救了我?”阿福扣著後腦勺憨厚地笑道:“不用謝!不用謝!那個,侯爺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救人是應該的。”

張浪笑了笑。

接下來的日子,阿福繼續照料張浪,張浪的身體迅速恢複。不知不覺半個月時間過去了,張浪的身體已經回複得差不多了。

這天中午,正當張浪和阿福在簡陋的木屋裏吃飯的時候,一個身著錦衣的中年人推門進來了。這個人張浪已經見過幾次了,他叫木陀,是綠川侯府管雜役的管家之一,長得高大肥壯,對於手下人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阿福見木陀管家進來了,連忙起身迎了上去,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然後問道:“管家來我這裏有事嗎?”

木陀指了指坐在桌子邊兀自吃他的飯的張浪,頤指氣使地道:“小子,你身體既然好了,就要開始做事了!”

張浪感到好笑,放下碗筷,調侃似的道:“我憑什麼要為你們做事?”

木陀大怒,“本家救了你的小命,你就該心存報效之心,居然說出這種沒天沒地的話來,真是豈有此理!”

張浪道:“要不要報效在我,你不該提這個要求。再說了,救我的是阿福,跟你們本家無關,跟你更沒有關係,就是要報效也是報效阿福。”

木陀冷笑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當你這先天吃的湯藥都是哪裏來的?阿福?哼,憑他有能力給你置辦那些名貴的湯藥?實話告訴你,要不是家主人看你小子可憐,撥下錢款買藥來救治你,你小子早就死了,還能在這裏大言不慚?”

阿福連忙道:“木陀管家說的是真的,侯爺特別撥了一百兩銀子專門給公子治傷,到今天,這錢花得差不多了。”

木陀冷笑道:“小子,聽見了吧。”眉毛一揚,“好了,廢話少說,快跟我去拜謝家主人!”說著就過來拉扯張浪。哪知手剛剛碰到張浪的手臂,就被一股大力把他猛地給推開了。木陀倒退兩步,傻傻地看著張浪,隨即怒不可遏地嚷嚷道:“反了放了!……”

張浪站了起來,沒好氣地道:“亂嚷嚷什麼?你家主人在哪?帶我過去。”

木陀哼了一聲,“跟我來。”隨即便領頭朝門口走去,走到門邊,卻停下腳步,回過頭來衝阿福道:“你也過來,主人說不定有話要問你。”阿福連忙應了一個是。張浪就和阿福跟隨著木陀管家離開了小木屋,朝前麵走去,隻見一叢叢蒼鬆翠柏傍依著宮殿,一片片修篁簇擁著樓閣,亭台樓閣,水榭歌台,掩映在浩浩翠色之中,與自然環境相映成趣。

不僅地麵上景色比北京的頤和園還要美觀,天空中還有異景。一座座或大或小的山巒,或高或低地懸浮在天空之上,就如同漂浮在空中的島嶼一般。那些浮島上,草木茂盛,好似呆在浮島頭上的綠色的帽子;有的浮島就是寫山石綠樹花草,有的浮島上麵卻又宮殿樓閣,霧氣朦朧,好似仙境一般;還有的浮島非常巨大,在高天之上,背靠七彩霞光,山腰漂浮雲,瑞氣籠山巔,不禁有玉宇貝闋,還有巨大瀑布從那浮島上一瀉千裏而下,或者漫天霧氣四下飄散,真是非常神奇。

張浪阿福跟隨著木陀穿過重重院門,走過一條條回廊,最終來到了前院大廳之上。張浪看見一個中年人正坐在上首慢條斯理地喝茶。那中年人高高瘦瘦的,穿著一件青布衫,外麵罩著一件白色的錦袍;頭發在頭頂綰了一個發髻,橫插著一支玉笄,麵如冠玉,清奇俊朗,頜下三縷長髯,氣質儒雅。

木陀恭恭敬敬地拜道:“小人木陀見過主人。主人前次救的那人特來拜謝主人救命之恩。”

那主人扭過頭來,看見了張浪,微笑著問道:“小兄弟的傷都好了嗎?”

張浪抱拳道:“多謝先生救治,我的傷已經沒有什麼事了。”

那主人見他麵對著自己竟然能侃侃而談,且沒有一絲一毫卑微的氣質,暗暗稱奇,感覺他可能並非普通人家子弟,說不定是有些來頭的。想到救他那日遙遠天際突然發生的可怕爆炸,不禁覺得那大爆炸是不是和這個人有關呢?

那主人想到這裏,於是問道:“公子是哪裏人?為何會出現在綠川縣,而且還受了那麼重的傷?”

張浪胡謅道:“我是西方的商人,本來和朋友親戚一道往東方販運貨物,卻遇到了劫匪,我們與劫匪一場惡戰,隻有我一人僥幸逃脫了。”

那主人皺起眉頭,有些惱恨地道:“最近的路麵確實不安穩啊!”看向張浪,“也難為你們了!你總算是有福之人,逃過了這一場大難!”頓了頓,問道:“還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張浪抱拳道:“我叫張浪,還沒問主人家高姓大名?”那主人嗬嗬一笑,“我姓木,木承風。”

張浪好奇地問道:“聽說木先生是侯爺?”

木承風流露出感恩之色,仰頭朝上方抱拳道:“承蒙聖主恩典,承襲了先父的爵位,現為綠川一小侯。”看了張浪一眼,問道:“不知張公子有何打算?”

張浪皺眉道:“我現在也不知該往哪裏去?”

木承風笑道:“既然如此,張公子不如就留下來吧。”

張浪覺得暫時在這裏落腳也好,便抱拳道:“那就多謝侯爺了!”木承風嗬嗬一笑,站起來回禮道:“張公子不必客氣!”隨即說道:“張公子就是我的客人,請暫時居住西廂吧。”木陀聽到這話,心裏很不爽也很不理解,不過主人家決定了,他這個做奴才的也不敢多說什麼。

木承風對木陀和阿福道:“你們兩個先退下吧。”木陀阿福行禮應諾,退了下去。

木承風請張浪做,張浪也不推辭,就坐下了。

木承風叫人上茶,隨即隻見一個綠衣侍女端著一碗茶水上來了,放到張浪麵前的小幾上,便躬身退了下去。

木承風打量了張浪一眼,說道:“我看張公子的氣度絕非常人,張公子應該是修真中人吧?”張浪這段時間和阿福聊天,已經知道了這個世界所謂的‘修真中人’,其實就相當於張浪那個世界練武的人,不過這個世界的似乎更高端一些,按照阿福的說法,那些人似乎都以追求長生為己任,雲裏來霧裏去,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凡人都難得一見的。

張浪笑道:“練過一些。”

木承風雙眼一亮,連忙懇求道:“不知張公子可否露一兩手讓在下開開眼界?”

張浪正準備說話,隻聽見門外傳來不屑的聲音來:“侯爺,莫要被這些江湖騙子騙了!”張浪扭頭朝門口看去,隻見一個到時模樣的中年人走了進來,頭上戴著道冠,身穿鶴氅麻衣,手中拿著雪白的拂塵,頜下長髯,容貌不凡,正有些仙風道骨的味道。

那道士看都不看張浪,指向木承風行了一禮,說道:“侯爺,這世上多有沽名釣譽之徒,浮誇無實之輩,切莫被他騙了!損失了錢財事小,影響了侯爺的清譽可就事大了!”

木承風連忙站起來為張浪介紹道:“張公子,這位是鹿真人。”

張浪站起來朝他抱了抱拳。鹿真人隻瞥了張浪一眼,哼了一聲。

木承風見鹿真人如此怠慢張浪,心中有些不悅,便道:“鹿真人,人家張公子向你做禮,你為何如此托達?”

鹿真人朝木承風抱了抱拳,撇頭看了張浪一眼,冷笑一下,“在下最看不慣那些個沽名釣譽之徒!”

張浪嗬嗬一笑,問道:“你怎麼就知道我一定就是沽名釣譽之徒呢?”

鹿真人轉身麵對著張浪,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張浪一眼,嘲弄一笑,“那些修真有所成就的,哪一個不是我這樣模樣的人!從未聽說,更未見過,似你這麼點年歲的能修出什麼名堂來!你若真有真材實料,可敢與我比試比試?”

木承風聽見鹿真人的提議,不由的興奮起來,連忙看向張浪。

張浪笑了笑,朝他夠了夠手指。

鹿真人大怒,當即一甩拂塵,一掌朝張浪胸口奔來,白霧洶湧,氣勢如虹。他這一出手,木承風驚得哎喲了一聲。

啪!鹿真人的手掌沒能如願擊中張浪的胸口,卻和張浪的手掌對上了,勁氣爆開,把大廳裏的座椅都給吹翻了;木承風是沒有練過武的,被勁風掀倒在地,麵露駭然之色。

鹿真人見張浪擋住了自己一掌,大為惱火,於是狂催內力。然而讓他驚恐的事情發生了,無論他如何催穀內力,竟然都好像泥牛入海一般,感覺對手的身體就好像大海一般,無論注入多少真力,竟然都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鹿真人已經使出了全力,卻看見張浪麵帶嘲弄的微笑好整以暇地站在那裏,不由的心頭大驚,知道自己這回踢到了鐵板,撞到了狠角色。想要罷手,卻又抹不下麵子,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僵在了那裏。

木承風是個普通人,見兩人雙掌相持,勁風嘯嘯,還以為他們兩個是棋逢對手旗鼓相當了,不由的圓陣雙目驚歎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