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浪點了點頭,“在哪裏?”
“解放軍301醫院。現在去嗎?”
張浪點了點頭。
張懷雨好奇地問道:“那個牛莫好像也不是普通人呢?不過,不過感覺好像不是好人!”
張浪皺眉道:“他,有些不妥。”
柳霓裳問道:“他放出的黑氣是魔氣嗎?”
張浪道:“那股氣息很稀薄,我一時也無法判斷。等會兒看看就知道了。”
張懷雨問道:“你們說的魔氣是不是魔帝身上的東西?”
張浪和柳霓裳互望了一眼,張浪笑道:“是,也不是。魔氣,是一種能量,你老哥我身上的魔氣恐怕比魔帝還要濃烈!”張懷雨瞪大眼睛看著張浪,她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情。張浪笑問道:“是不是感到有些害怕?”張懷雨搖了搖頭,抱住張浪的手臂興奮地道:“我覺得我哥特酷!”
張浪和柳霓裳都笑了。張浪想到趙麗雅她們,於是問道:“趙麗雅她們呢?”柳霓裳道:“我讓她們先回去了。”張懷雨笑眯眯地道:“哥,你知道嗎?她們都對你崇拜得不得了呢!我有件事可得提醒你,你已經有幾位好嫂子了,可不能被別的女人迷惑了!”張懷雨非常認真的樣子。
張浪與柳霓裳相視一眼,海洋深情盡在不言之中。張浪扭過頭來笑道:“放心吧,你哥我的定力還是很高的!”
張懷雨嗤之以鼻,一副鬼才信你的可愛模樣。
奔馳車開進301醫院停車坪。停好車,從車上下來,看見一個身著軍裝的高大士兵疾步上前來。那士兵朝張浪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說道:“教官,請跟我來。”隨即就領著三個人朝不遠處的一幢病房走去。
一路無話,來到七樓的一間病房外。隻見身著軍裝的楊露和幾個士兵正站在病房外的走廊之上。這裏是軍隊醫院,因此走廊上站著他們這些軍人倒也一點不顯眼。
士兵朝楊露進了個軍禮,“上校,教官來了。”楊露轉過身來,看到張浪,點了點頭。張浪走上前去,看了一眼旁邊躺在病房裏帶著呼吸器的牛莫,問道:“怎麼樣?”楊露道:“一直昏迷不醒。你來之前住了檢查,可是查不出什麼毛病。”扭頭看向張浪,問道:“比賽的時候他放出的黑氣,是魔氣嗎?”
張浪搖頭道:“我還無法肯定。”看了楊露一眼,“我要親手檢查一下。”
楊露點了點頭,“跟我來。”隨即就推門進去了。張浪讓柳霓裳和張懷雨在外麵等著,轉身進去了,關上了房門,拉上了窗簾。
張浪走到病床前。楊露問道:“需要我幫忙嗎?”
張浪搖了搖頭,在床沿上坐了下來,拿起牛莫的手腕,閉上眼睛,以神識和真氣探查起來。很快,張浪就發現,在牛莫的奇經八脈之中居然盤踞著一絲一絲的黑氣,如同跗骨之蛆一般正在腐蝕著牛莫的經脈。
張浪睜開眼睛,皺眉道:“不是魔氣,是屍氣!”
楊露眉頭一皺,“魔帝的屍氣?”
張浪點了點頭。
楊露看向緊閉著雙眼一動不動的牛莫,皺眉道:“情報係統在十幾天前就注意到了牛莫的異狀,他們懷疑他是魔人,相關信息反饋到上麵,上麵便派遣我們跟蹤此事。可沒想到,他身上的不是魔氣,竟然是屍氣!?”看向張浪,“他是魔人嗎?”
張浪搖了搖頭,“不是魔人,是人類。他體內的屍氣,是被侵染進去的。”楊露立刻想到了魔帝,驚聲道:“難道是魔帝?”張浪皺眉道:“到目前為止,隻有魔帝是吸收屍氣的屍魁,恐怕就是他!”隨即憂心忡忡地道:“難道魔帝竟然在我們國家,而且在北京?他究竟想幹什麼?”
楊露道:“這件事非常嚴重,我要立刻上報。”說著便要離開。張浪一把拉住了她。楊露被張浪拉住了手腕,怔怔地看著張浪。
張浪笑了笑,放開了她,問道:“對於‘真堂’的調查有沒有收獲?”
楊露搖了搖頭,“‘真堂’依舊心中詭秘,我們各地的情報人員都沒有收集到有價值的消息。”看向張浪,“你的推測是不是錯了?我覺得‘真堂’不太可能和魔帝勾結!”張浪皺眉道:“魔帝莫名其妙地和美國方麵扯到了一起。魔帝沉睡了十幾萬年,根本不可能和美國政府有關聯,而絕情是魔帝當初布置的一顆棋子,她領導的‘真堂’在西方社會擁有難以想象的影響力。如果魔帝真的和美國政府牽扯在一起,要說絕情沒在其中起作用,隻怕是說不通的!”
楊露皺眉道:“這個魔帝真夠狡猾的,居然找了我們這個世界最強大的國家做為掩護!”
張浪看著病床上的牛莫,思忖道:“這個人如果曾經和魔帝接觸過,或許還會和魔帝接觸。不如……”楊露明白了張浪的打算,雙眼一亮。
……
張浪、柳霓裳、張懷雨走了。不久之後,楊露等也都離開了,對於牛莫的隔離監視同時撤消了。
第二天早上,大賽主辦方的代表帶著亞軍的證書和將近來到病房裏,這時牛莫已經蘇醒了。主辦代表說了一些客套話和安撫的話,然後就離開了。隨後,牛莫所在大學的同學、校友陸陸續續來病房裏看他,言談之間,大家都把牛莫當成了英雄。也難怪,牛莫雖然最終被張浪擊敗了,不過他的表現也絕對算得上彪悍了,特別是與奪冠熱門周耀陽的那場比賽,牛莫的表現出的氣勢可謂凶猛驚人!也許牛莫的手段殘忍了些,然而大部分年輕人卻隻是驚歎佩服他的勇猛凶悍,很少有人去在意他的手段,更有些看不慣周耀陽慣常囂張行進的學生,對於周耀陽被完虐一事還暗爽不已。
同學校友都離開了,病房裏重新安靜了下來。牛莫仰頭望著天花板,想著昨夜被張浪一拳擊飛的景象,不由的心有餘悸,同時又很不服氣。一臉憤恨地喃喃道:“我一定要報仇!一定!”想起之前遇到過的那個女人,臉上流露出急切之色,“等能走動了,就去找她!”他口中的‘她’究竟是誰呢?
張浪和柳霓裳到高鐵站接到了老媽老媽李憐月她們,兩老被幾個衣著時尚風韻各異的美人兒簇擁著,在月台上引得路人頻頻投來關注的目光。
張浪一把抱住老媽,“老媽,想想死我了!”
老媽流露出欣慰之色,沒好氣地道:“你這個臭小子會想我?”眼睛瞥了一眼正含情脈脈看著張浪的眾女,調侃似的道:“隻怕你是在想你的媳婦吧!”這話一出,李憐月她們都流露出一抹羞澀,更加嬌媚動人了。木蓉道:“老夫人,我可不算在其中的!”老媽嗬嗬一笑,調侃道:“你這個丫頭,真正的死鴨子嘴硬!”眾女都笑了起來。
老媽走到柳霓裳麵前,柳霓裳盈盈一拜:“婆婆。”老媽開心地笑了起來,連忙扶起柳霓裳,握了握她的纖手,又捋了捋她的秀發,心疼地問道:“累不累啊?”柳霓裳搖了搖頭,“不累的!”看了張浪一眼,“能幫助大哥,是媳婦的福分!”老媽感慨不已,一個勁地說張浪真是前世修來的福氣。
大家來到停車場上,登上了一輛中巴車。這輛中巴車是公司的,柳霓裳為了接待客人也為了接送員工上下班方便,便購置了三輛中巴車和一輛大巴車,平時的時候輪流接待客人和接送員工上下班,這項措施為公司裏的女孩子們解決了一個大問題了。
大家隨便找位置做下來了,李憐月、柳霓裳她們都圍著老媽坐,陪老媽說話,把張浪給撂在了後麵。不過李憐月她們的目光卻時不時地飄到張浪這邊來,眉目傳情,張浪倒也沒悶著。
回到家中,女孩子們睜著做家務,準備中餐。老媽把張浪拉到涼台上,說道:“哎,你周阿姨才幾個月不見,就好像老了七八歲似的!……”張浪問道:“為什麼呢?”老媽看了一眼張浪,“還不是因為周麗的事情。浪浪,你老實對媽媽說,你還喜不喜歡周麗?”
張浪沒好氣地道:“媽,這件事不是早就結束了嗎?怎麼又拿出來說呢?”
老媽歎了口氣,“你知道嗎?周阿姨找我私下裏說了好久的話,說周麗過去年輕不懂事,對不起我們,希望我們能夠原諒她!……”張浪皺著眉頭,半晌才說:“媽,你沒有說我有幾個女朋友的事情嗎?”老媽道:“說了。可是周阿姨她說她知道。浪浪,我覺得這件事情,你應該和周麗好好談談才是。媽媽不逼你。不過不管你決定怎麼樣,都應該跟她好好談談,把事情說明白了!要麼讓她死心,要麼接受她,原諒她?”
張浪笑問道:“老媽老爸是什麼想法呢?”
老媽歎了口氣,“我們本來對周麗很生氣的,但聽說最近她的一些事情,又覺得她非常可憐!哎,我和你爸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呢!”看了張浪一眼,“你看著辦吧。反正這也是你自己的事情!”
張浪苦笑道:“老媽,你這是不是撂挑子啊?”
老媽抬手給了張浪一個爆栗,沒好氣地道:“你個大男人,這種事情還要你媽管嗎?”張浪抱著腦袋,很是鬱悶。老媽想起一件事情來,“一件事情差點忘了!”看了張浪一眼,“你周阿姨想要和你說說話,”張浪嚇了一跳,“不要吧!這有什麼好說的?”老媽舉起右手一臉威脅地看著張浪,張浪立刻投降:“好好好,我,我等會兒就打電話!”老媽笑了,“這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