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蛋糕被推到了大廳中間,賓客們都圍攏了上來,然而主角卻絲毫沒有過來的意思,駱少君可憐兮兮地站在旁邊,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張浪搖頭歎氣,走上前去,抄起一把大刀,揚聲道:“切蛋糕咯,見者有份!”現場響起一陣哄笑。
駱少君抹了抹眼淚,感激地看了張浪一眼。
張浪沒有立刻開切,而是舞起刀來,隻見刀在張浪手中上下翻飛好像活了一般,昏暗的大廳裏隻見刀光閃閃!人們都看得呆了。隨即隻見張浪對著那個九層的大蛋糕刷刷刷刷迅速切出十幾刀,然而大蛋糕卻紋絲不動。
張浪放下刀,拿起兩小盤子,拿叉子在大蛋糕上叉下來兩塊放到兩個小盤子中,揚聲道:“大家自個兒動手吧!”隨即回到徐玲麵前,笑嘻嘻地將一個小盤子遞給徐玲。徐玲猶豫了一下,接了過去。
眾人湊到蛋糕近前,赫然發現,巨大的蛋糕居然已經被分切成了幾百塊,然而卻依舊摞在一起,保持著原本的形態。人們驚歎連連,感到不可思議。李剛麵色陰沉,他不喜歡別人在他的麵前搶風頭。
大家都自己動手,小心翼翼地從大蛋糕上取下一塊蛋糕來。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邊吃邊小聲議論著,此時的話題多集中在張浪的身上,驚歎他不可思議的刀法,猜測著他的來曆。
大家吃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大蛋糕被推了下去。大廳內的光線變換了一下,華爾茲音樂奏響。人們立刻退到周圍,中間立刻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舞池。
一對對的男女手牽著手走入場中翩翩起舞。
駱少君一臉渴望對李剛道:“表哥,我們也去跳舞吧!”李剛沒好氣地道:“小孩子跳什麼舞?”隨即便扔下失望委屈的駱少君,來到徐玲麵前,行了一個紳士禮,一臉渴望地道:“玲玲,不知我有沒有榮幸和你跳一支舞?”
本來跳一支舞也沒什麼,不過徐玲不想給他任何遐想的空間,便道:“對不起,我有些不舒服,不想跳舞!”李剛麵色一白,神情有些難堪。
駱少君走到李剛身旁,不悅地道:“徐姐姐你怎麼這樣呢?表哥請你跳舞,你為什麼要拒絕?”
正無處發泄的李剛衝駱少君喝道:“你一個小孩子懂什麼?”駱少君委屈得不得了,眼淚奪眶而出,轉身跑開了。
張浪忍不住道:“我說李公子,人家小姑娘對你一往情深,你幹嘛這樣對她?”
李剛沒好氣地道:“我的事情用不著你來多嘴!”
張浪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
李剛看著張浪,一個念頭突然湧了上來,於是對張浪發出了邀請:“張公子,既然玲玲不舒服,不如我們兩個來跳支舞吧!”李剛對於自己的舞技充滿了自信,因此想要借機讓張浪出醜。
張浪犯難了,他根本就不會跳舞啊,更別說這種從西方傳進來的華爾茲了。張浪揉著額頭:“這個,……”
李剛見狀,心中暗喜,趕緊拿話擠兌張浪:“難道張公子這點麵子都不給嗎?”
要是依著張浪的性格,一定會說:你要是認為我是不給麵子那就是不給麵子好了!不過今天的場合卻不一樣,他是做為徐玲所謂的男朋友來的,不能任性而為。張浪嗬嗬一笑,無奈地道:“既然如此,我就舍命陪君子吧!”
正在舞蹈的人們紛紛停了下來,退到旁邊。很多人都在小聲議論,一副等著看戲的模樣。徐玲有些擔憂地看著張浪,她完全不知道張浪的華爾茲是什麼水平,擔心他丟醜。
張浪和李剛並肩走下場,那副架勢不像是要跳舞,倒像是拳擊手準備對決似的。噗嗤,不知道是誰笑出聲來。
兩人來到朝中,轉身麵對對方。張浪伸出右手道:“請!”
幾個觀眾笑了起來,大家都感覺張浪這幅架勢就像是要和人比武似的,他們感覺沒有錯,此刻張浪確實就是一種跟人比武感覺,完全沒有要跳舞的意識。徐玲的額頭上起了兩道黑錢,她幾乎可以肯定,待會兒一定會丟大人的!
李剛冷冷一笑,擺了個優美的姿勢。這個時候,張浪應該接住他的手摟住他的腰,不過張浪並沒有這麼做,張浪早有打算。隻見張浪上前一步,伸出右手一把握住李剛的手腕,接著舞動起來,或者說武動起來。隻見張浪的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好似在演練一套武術,而李剛則像個布娃娃般被張浪推出去又扯回來,扔到半空中然後又拉回到身邊,那景象真是驚險刺激啊!李剛被整得暈頭轉向,感覺自己好像在坐過山車似的,時而飛上雲端時而落下穀底,他根本就無法控製自己,想要喊叫,卻擔心被人恥笑硬撐著不喊。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傻掉了!就連剛才還在傷心抽泣的駱少君也不例外,瞪著大大的眼睛,傻傻地看著場中的景象。
“這,這是華爾茲嗎?”花信少婦傻傻地問道。旁邊的人傻傻地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張浪舞了幾分鍾,音樂停了下來,於是張浪也停了下來,放開了李剛。李剛暈頭轉向,原地打了兩個圈,啪嗒摔趴在地上,形象全沒了。
李公子這一摔倒,現場立刻響起一片哄笑聲。駱少君和兩個保鏢趕緊奔了上去。兩個保安把李剛架了起來,李剛還兀自在那轉著眼珠子,腦袋也擺不正。駱少君見狀,心疼極了,狠狠地瞪了張浪一眼。張浪嗬嗬一笑,聳了聳肩膀,無奈地道:“我也沒想到李公子的舞技這麼差啊!也沒轉幾圈居然眼珠子就打轉了!”
大家都笑了起來,覺得張浪真是太會損人了,像他那麼折騰,有幾個人能不暈啊!隨即又不禁驚歎起來,那家夥究竟是什麼怪物,居然可以這樣玩人?一百多斤的個大男人在他手裏簡直就跟個布娃娃似的被甩上甩下丟東扔西的!
駱少君氣鼓鼓地瞪了張浪一眼,陪著李剛到一旁坐了下來。
音樂再一次想起,一對對的男女重新回到場中舞蹈。張浪回到了徐玲身旁,做了個勝利的手勢,笑道:“任務完成!”徐玲又是好笑又是好氣,嗔道:“你也不必讓他丟那麼大的人吧!”張浪聳了聳肩膀,“誰叫他想要我丟醜呢!”
李剛終於清醒了過來,想到剛才的事情,不禁怒不可遏。看向張浪,見他正和徐玲說笑,以為他們是在笑話自己,不禁怒火更勝了。
“表哥,你還好吧?”駱少君關切地問道。
李剛沒有理她,站了起來,奔到張浪麵前,“姓張的……”
張浪笑嗬嗬地看了他一眼,“李公子還想跳舞?”人群中傳出一聲笑聲。李剛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哼道:“男人比什麼跳舞,應該比誰的酒量大!姓張的,敢跟我拚酒嗎?”
張浪笑嗬嗬地道:“你要是想的話,我奉陪到底!”
李剛冷笑一聲,立刻對身邊的侍者道:“去取四瓶伏特加來。”侍者應了,立刻奔了下去。李剛不懷好意地看著張浪。跳舞的人們聽說李剛要和張浪拚酒了,舞也不跳了,都圍了上來。大廳裏突然亮了起來,不知道是誰打開了大燈。
侍者小跑著捧來了四瓶伏特加和兩隻酒杯。
李剛沒有拿酒杯,直接就抄起了一瓶伏特加,瞪著張浪傲然道:“咱們就吹瓶子,看誰能撐到最後!”張浪笑著聳了聳肩膀:“隨你。”
人群中有人道:“李剛的酒量大得很呢!我看那姓張的輸定了!上次,我們五個人拚他一個人都沒拚得過!”
李剛得意地笑了笑,傲然對張浪道:“姓張的,現在投降還來得及,要是被喝趴下了可就不好看了!”
張浪嗬嗬笑道:“試試看吧。”
李剛冷哼道:“不知死活,既然如此,那就來吧。”
張浪拿起一瓶伏特加,擰開了瓶塞,一仰頭,咕嚕咕嚕地灌了起來,三兩下就喝了個幹淨,感覺他不是在喝白酒,而是在喝白開水。一瓶伏特加下去,竟然麵不紅心不跳,好像完全沒有喝酒似的。所有人都看呆了,駱少君更驚得張開了粉嫩的小嘴,都看見裏麵可愛的香舌了。
張浪把空酒瓶倒過來揚了揚,微笑著對李剛道:“輪到你了。”
李剛回過神來,感覺自己好像踢到了鐵板上,然而事已至此總不能退縮啊,一咬牙,仰頭灌了起來,咕嚕咕嚕,雖然速度沒有張浪那麼快,不過也眼看著一瓶的伏特加被灌了下去。現場響起一片驚歎聲,駱少君激動地鼓起掌來。
李剛放下酒瓶,打了個嗝,麵皮眼看著紅了,雙眼有些迷離,整個人搖搖晃晃的。不過他也算難得了,一瓶伏特加下去,他居然還能站著。
張浪咧嘴一笑,一副邪惡的模樣。抄起第二瓶伏特加,二話不說,擰開瓶蓋,咕嚕咕嚕又喝了個幹幹淨淨。放下酒瓶,朝李剛微微一笑。人們徹底驚呆了,因為第二瓶伏特加下去,張浪居然依舊神色如常好像沒有喝酒似的!人群中騷動起來,大家都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李剛不願認輸,拿起第二瓶伏特加,擰開瓶蓋,抿了抿嘴唇,皺了皺眉頭,像是赴刑場似的猛地一仰頭灌了起來。然而才灌到一半,便兩眼一翻摔倒在地。人們一陣騷動。駱少君趕緊上前扶起李剛的腦袋,緊張地叫道:“表哥表哥,你怎麼了?”李剛說起醉話來:“我,我沒醉!姓張的,咱們,咱們再來拚過!”手在那無意識地揮動著,站都站不起來。
張浪笑著對李剛身邊的那兩個保鏢道:“快把他扶下去休息吧!醉了酒的人,可不能著涼啊!”
兩個保鏢趕緊把李剛架了起來,朝樓上奔去,駱少君小跑著跟在後麵,小臉上全是緊張關切之色。
那幾個人離開了,大家都覺得有些無趣了。張浪四下看了看,問徐玲:“主人家回去睡覺了,咱們怎麼辦?”徐玲沒好氣地瞪了張浪一眼,嗔道:“還不是你!”雖然是在埋怨張浪,不過眼眸中卻透出明顯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