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海麗看了一眼窗外的那幾個還躺在地上痛呼的年輕男子,皺了皺眉頭,發動轎車,緩緩開出了停車場。
轎車隨著車流往唐朝大酒店開去,雖然已經是晚上了,然而馬路上卻依舊是車水馬龍的景象,喇叭的喧囂聲震得耳膜都有些發麻,一道道的流光從眼前閃過。
蕭海麗一邊駕車一邊看了張浪一眼,眼神中全是好奇之色。
張浪調侃似的問道:“你這麼看著我難道是愛上我了?”
蕭海麗冷冷一笑,“臭美!”
張浪嗬嗬一笑。
過了片刻,蕭海麗好奇地問道:“聽說你是退伍軍人?”張浪點了點頭。“不對!”蕭海麗斬釘截鐵地否定了。張浪一臉訝異地看向蕭海麗。蕭海麗瞟了一眼張浪,淡淡地道:“什麼樣的退伍軍人我沒見過?小姐身邊的保鏢,多得是各大特種部隊的退伍軍人,他們的身手我都見過!也許也對付得了那四個混混,不過絕不可能像你這麼輕鬆!那四個人在你麵前,簡直就像是麵對著成年人的四個嬰兒!我雖然沒有練過武,但見過的卻不少,那四個人分明也都練過武的!”
張浪不禁在肚子裏道:別人都說越是美麗的女人就越愚蠢,為什麼我見過的漂亮女人都不是如此呢?從武貴妃到這位蕭經理,一個個都跟狐狸似的!也許另外一個稱呼更加準確吧,狐狸精,嗬嗬,真是為她們量身打造的名詞啊!
蕭海麗見張浪一臉壞笑地想著別的什麼事情,沒好氣地問道:“你究竟有沒有在聽我說?”
張浪笑嗬嗬地道:“在聽呢。”
“你究竟是什麼人?”
張浪摳了摳腦袋,看著蕭海麗美麗成熟的車簾壞笑道:“我是男人啊!”
蕭海麗狠狠地瞪了張浪一眼,沒再追問了,她知道有些人是有秘密的,怎麼問對方也不會說,還不如不問。
張浪淡淡地道:“你不用擔心什麼,我來你們酒店完全是為了陪我妹妹。”隨即正經神情又消失了,右手竟然摸上了蕭海麗的大腿,湊過來壞笑道:“如今也許多了一個原因,那就是為了你!”
蕭海麗嬌豔通紅,卻沒有反抗,隻顧開她的車。
張浪見狀,得寸進尺,手掌竟然順著大腿往上麵摸去。
蕭海麗依舊沒有做聲,緊抿著嘴唇,臉頰紅得都要滴出血來了。
張浪突然覺得自己真夠混賬的,勉強壓下心頭的****,收回了手掌,正襟危坐。蕭海麗原本以為張浪會繼續侵犯她,卻沒想到他居然會懸崖勒馬,不解地看了他一眼,看見他已經閉上了眼睛,像是在閉目養神似的。蕭海麗滿肚子疑竇,她覺得有些看不透這個人,覺得他渾身上下都透出一股難以名狀的神秘氣息,他究竟是誰?
轎車回到了唐朝大酒店。張浪先從轎車上下來,笑嗬嗬地衝蕭海麗道:“蕭姐,多謝你的盛情款待!我發現我愛上炸醬麵的味道了,有時間咱們再去吃吧,下次我請你!”蕭海麗不置可否。
張浪轉身朝大堂走去,手插著褲子口袋,口裏吹著口哨,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張浪來到九樓的資料室外,看見小雨她們幾個正在電腦前一邊聊天一邊上網玩遊戲,這個時候早就下班了,所以都在玩。張浪走了進去,揚聲打招呼:“美女們,我來了!”五六雙眼眸一起飄過來,噗哧一笑。張浪走到她們中間,和她們胡扯起來。
蕭海麗經過資料室門口朝裏麵看了看,隨即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走進辦公室,走到辦公桌後坐了下來。想到剛才發生的事情,立刻掏出手機撥打了小姐的電話,很快電話通了,“喂,蕭姐嗎?”那頭傳來沙啞性感的女聲。
蕭海麗連忙應道:“是我。”
“這麼晚了,有事嗎?”
“小姐,今天晚上我去湖南麵館吃麵,遇到一件事情,……”隨即她便將今天晚上的遭遇詳細說了一遍,還著重說了張浪的表現。
“哼,一定是馬浜,我看他是活膩了!我會調查清楚的,如果是他幹的,不管他的後台是誰,我也絕饒不了他!”頓了頓,“你剛才說那個新來的保安三兩下就打趴下了那四個混混?”“是的,而且非常輕鬆,我感覺他簡直像是在玩似的!”那位小姐嘀咕道:“這麼好的身手倒也不多見啊!”蕭海麗道:“他說是從特種部隊出來的。”小姐道:“那就好辦了,我會讓關係查一查,看究竟有沒有這個人。”蕭海麗猶豫了一下,“小姐,這個人給我的感覺……”“什麼?”
蕭海麗猶豫了一下,皺眉道:“我覺得這個人時常在不經意間露出一股受讓人心悸的氣息,好像最可怕的魔獸一般,而且他的眼睛笑得時候也像鋒利的刀子一般,讓人不敢直視!”那位小姐好奇起來:“哦?那我倒想親眼見識見識!”隨即叮囑道:“蕭姐,這段時間你都不要離開大酒店,明白嗎?”“我明白。”“好了,我掛了,若是有什麼情況,要立刻告訴我。”“嗯。”那頭掛斷了電話。
此時,在郊區一座豪華的別墅內,一位極為美麗的女子放下了手中的手機。扭頭問立在身後的一個氣質剛硬麵有刀疤的中年人:“周叔,蕭姐的話你聽到了嗎?”
中年人點了點頭,皺眉道:“如果蕭小姐說的是真的,那麼那個人恐怕殺了不知道多少人!隻有無數的鮮血才能浸出那樣的氣勢!不過我懷疑蕭小姐言過其實了!”
女子垂著頭,皺眉道:“我擔心那個人是不是別人派到唐朝大酒店去的!”隨即搖了搖頭,“似乎又不像。若是這樣的話,他為何要對那幾個歹徒出手?周叔,你去通過我們的關係了解一下這個人,一來看各大特種部隊中最近幾年是不是有這樣一個人退役,二來看他妹妹的身份是否屬實。”中年人點頭道:“這個容易辦。”
女子眼中閃過森寒的光芒,冷冷地道:“替我約李剛。”
中年人點了點頭。
差不多九點鍾了,張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脫掉衣褲,扔到淋浴間邊的地板上,光溜溜地走進了淋浴間。
擰開花灑,水流衝刷在臉上,順著傷痕累累的身體流淌到地麵上。
洗了片刻,外麵的房門突然輕響了一聲,張浪看見簾子外一個婀娜的身影端著什麼東西走了進來,於是揚聲問道:“哪個?”
一個熟悉的女聲立刻傳來:“是我,曾芳。”
張浪恍然大悟,那個在大堂裏穿著紅綢旗袍迎賓的美麗身影立刻出現在腦海中。
“蕭姐讓我給你送來了夜宵。”隨即張浪看見她的身影走到電視櫃前彎下腰去,然後站起來,“夜宵我給你放到電視櫃上了。”“哦,謝謝你。”
曾芳看見淋浴間外底盤上的一套衣褲,於是走上前去撿了起來,問道:“這些衣褲要洗嗎?”
“嗯,要洗。”
“那我給你拿出去了。”
“好的,謝謝你了。”
曾芳笑了笑,離開了房間,房門輕響了一聲關上了。
張浪洗完了澡,抹幹了身子,就穿著條褲衩走出了淋浴間。走到電視櫃前,看見電視櫃上放著一個大大的鍍銀餐盤,上麵放著牛排火腿還有紅酒,東西不多但很精致,香氣撲鼻。張浪就在床腳坐了下來,倒了杯紅酒,喝了一口,拿叉子叉了一大塊牛排啃咬起來。一邊吃一邊打開電視,換到新聞頻道,邊看電視邊吃。
就在這時,房門又輕響了一下,張浪扭過頭去,看見一身紅綢旗袍盤著秀發的曾芳又進來了,手中抱著一套幹淨的黑色西裝。
曾芳一進門,就看見張浪幾乎光溜溜地坐在那裏,不由的一愣。隨即發現他身上橫七豎八密密麻麻的傷痕,不由的芳心一顫。回過神來,走到床頭,把那套西裝放到床頭櫃上,“這是蕭姐給你的西裝。”張浪看著電視吃著牛排點了點頭:“謝了。”
曾芳站起轉過身來,看著張浪那滿身的傷痕,既感到震撼又對張浪這個人充滿了好奇,他實在無法想象,什麼樣的人會落下這樣一身的傷痕。情不自禁地走到張浪身邊,坐了下來,伸出手,撫摸著張浪背後一道從頸部一直延伸到腰部的巨大傷痕,那道傷痕似乎將張浪的身子都劈開了似的。曾芳芳心顫抖,情不自禁地問道:“你是打過仗的軍人吧?”
張浪被她摸得發癢,扭了扭肩膀,嗬嗬一笑算是回答了。
曾芳奇怪地問道:“現在難道還有仗打嗎?”
張浪笑而不語,啃了一大口火腿腸,咀嚼了一番,把一杯紅酒幹了。扭頭看了曾芳一眼,這個女子雖然算不上絕色,卻也有幾分動人之姿,而且身材非常好,很高挑,********的。張浪心頭的****不由的湧了上來,大有一發不可收拾之勢。
“呃,那個,我想睡覺了。”
曾芳笑了笑,站了起來,“你休息吧,我走了。”轉身便朝房門走去。
突然,曾芳感到手腕被對方拉住了。停下腳步,心中詫異,轉過身來,隻見張浪正雙目血紅地盯著自己看,那雙眼睛中透出明顯的欲望的光輝。曾芳心頭一驚,“你怎麼了?”張浪沒有回答,一把將她拉進了懷裏。
……
一個小時後,一切歸於平靜了。曾芳從張浪的懷中抬起頭來,嗔怪地瞪了張浪一眼,“你讓我對不起我男朋友了!”
張浪一呃,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那個,你就當做了夢一場吧!春夢了無痕!”
曾芳沒好氣地道:“你們男人就是這樣,玩過之後便不想負責任。”
張浪感到非常自責,他雖然不認為自己是好人,可是對於有男朋友的女人做出這種事實在是太不應該了。“對不起。剛才,我實在是忍不住了……”張浪這可是大實話,那種難以言喻的****在心底焚燒,換做一般人恐怕早就變成一頭完全被欲望驅使的瘋獸了,張浪能控製住自己這麼長時間不出問題,可以說已經是個奇跡了。張浪現在的情況是獨一無二的,不知道揉和了魔氣的他究竟會變成什麼樣?是會突破自己成為前所未有的還存在,還是和最終被魔氣吞噬變成完全被欲望驅使的怪物?這一切張浪都不知道,他也不想過多地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