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監控兵身後,上校問道:“我剛才聽到報警聲,怎麼回事?”
監控兵指著屏幕道:“我一直看著監控器沒看見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應該是感應器故障吧。”
上校看了看監控器畫麵,拿起監控器旁邊的對講機呼叫道:“一號、三號、七號,聽到請回答。”
對講機裏立刻傳來回應:“一號聽見,三號聽見,七號聽見。”
上校問道:“有沒有什麼情況?”
“一號報告,沒有情況。三號報告,沒有情況。七號報告,沒有情況。”
“很好,提高警惕,通話完畢。”上校把對講機放下,站了起來,扭頭對上尉道:“看來是感應器故障。”上尉彎下腰來,對監控兵道:“把監控畫麵調回去看看。”監控兵立刻照做。畫麵一幀一幀地往回調,景物緩緩地變幻,沒有任何異常。
突然,一個黑影出現在了屏幕中,在場的三個人都是一驚,上校立刻彎下腰來:“這是什麼?”
監控兵看著屏幕上一閃而過的模糊畫麵,不是很確定地道:“好像,好像是一個人!”
上尉皺眉道:“感應器沒有出故障。”
上校立刻奔了出去,隨即便傳來他的聲音:“第一小隊第二小隊原地警戒,第三第四第五小隊散開搜索!”
張浪潛伏到了佛手穀核心區附近,看見下麵的軍隊全都行動了起來,感到無比詫異,喃喃道:“怎麼回事?難道他們發現我了?這不可能吧!”張浪也算是久經戰陣的沙場老將了,經驗豐富,不過他的經驗是在類似於古代戰場的地方,對於現代化的軍隊和設備,他其實並沒有任何經驗,完全不知道如今高科技偵測設備的靈敏度已經到了什麼程度!他的身法完全可以避開哨兵的視線,卻無法躲過紅外線感應器的探測。
張浪眼見著五個荷槍實彈的特種兵成特殊的戰術隊形向自己走來,他一時之間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如果是在那個世界,他會毫不猶豫地出手殺了那五個人,然而這裏的情況卻不一樣,一來他不想殺人,二來他下意識地把這些士兵當成是自己人,如何能出手?
對方漸漸地靠近了,五張警惕的麵孔,手中端著九五式突擊步槍。
張浪覺得既然對方已經有所察覺了,就隻能暫時放棄了。突然一躍而起,全力施展輕功往佛手穀外飛躍而去。近前的五個特種兵一驚,下意識地停止前進,端起武器就射擊,槍聲在山穀中大響起來。這五個特種兵不愧是經過特殊訓練的士兵,倉促間的射擊卻極其精確,張浪避無可避隻能格擋,一邊朝外麵飛去一麵運勁於雙掌上蕩開射來的子彈,這並不輕鬆,現代化武器的威力可比強弩要厲害了不知道多少倍。
那個美女上尉,站在山穀中,把10式重型狙擊步槍架了起來,對準了正飛速離去的張浪,猛地扣下扳機,嘭的一聲大響,上尉很個人都是一震,與此同時,威力巨大的彈丸就飛到張浪眼前了。張浪吃了一驚,一旋身,右手凝結真氣橫拍而出,在所有人驚駭的目光中,他把10式狙擊步槍的彈丸給拍飛了出去!張浪向後一翻,落在了樹林中,消失不見了。周圍的特種兵趕緊圍攏上去。
美女上尉身邊的一個士兵驚聲叫道:“我剛才是不是眼花了,他,他居然拍掉了10式狙擊步槍的子彈!”
美女上尉眉頭緊皺。
張浪在樹林中展開身法迅速遠去,身後特種兵的腳步聲很快就聽不見了。那些特種兵雖然經過了特殊的訓練,戰力非凡,不過跟張浪卻是無法相提並論的!
張浪迅速來到一塊高三米多的大石下,拿出了藏在這裏的西裝,迅速套在黑衣外麵,扯下了臉上的蒙麵巾,其實就是一塊從路人口袋裏摸來的圍巾。扔掉了圍巾,張浪迅速離開了現場,混入遊客中間,朝八達嶺外走去。
美女上尉帶著五名士兵一路追尋到大石下,發現了被張浪丟棄的圍巾,卻沒有發現張浪的身影。
美女上尉四下看了看,撿起圍巾交給一名特種兵:“帶回去做技術分析。”特種兵應了一聲,接過了圍巾。
“上尉,還要繼續搜索嗎?”一名特種兵問道。
美女上尉皺了皺眉頭,“敵情不清,回去。我們的任務是保護遺跡。”“是。”
美女上尉回到山穀中,見到了那個上校,立刻上前敬了一個軍禮,“上校,那人跑掉了。”上校皺眉道:“那不像是一般人!此事必須向上麵報告!所有人提高警惕,不要出什麼紕漏!”“是。”美女上尉應了一聲,轉身去檢查和重新布置防禦工作去了。上校走進作為臨時指揮部的帳篷,讓監控兵調出了剛才的監控畫麵,一個人影在天空中快速飛行並且徒手抵擋住子彈的景象立刻映入眼簾。上校眉頭緊皺,既感到震驚又感到難以置信,他實在無法相信有人能做到這一步,這簡直就是超人啊!隨即心情沉重起來,他擔心那個妖怪似的家夥會是某個境外敵對勢力派來的!
相關的訊息立刻報告到了國家安全委員會,佛手穀裏拍攝到的監控視頻令所有人大為震撼,同時也感到佛手穀中的遺跡可能非常重要,於是經過短暫的討論,安全委員會決定派出北京軍區的一個摩托化步兵旅前往駐防,同時調派國內最好的專家前去佛手古,以期盡快搞清楚佛手穀遺跡的秘密。
而與此同時,美女上尉在大石下獲得的那個圍巾已經被送到權威技術部門做技術檢測。
對於這些情況,張浪這個始作俑者卻完全不知情,他已經回到了燕京大學,陪寶貝妹妹吃晚飯。
第二天乘張懷雨上課的時間,張浪又去了一趟佛手穀附近,驚訝地發現整個佛手穀簡直變成了一座大軍營了,覺得無機可乘,隻能暫時放下探究的念頭了。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張浪一心一意的陪著張懷雨,一起吃飯一起上晚自習,沒事的時候一起散步閑聊。原本周圍的那些嫉妒的目光已經消失不見了,因為大家都知道了張浪其實是張懷雨的哥哥。還出現了一個有趣的情況,居然有幾個男生時不時地來向張浪套近乎,他們自然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時間不知不覺地流逝著,距離期末測驗隻有三天時間了,課程已經沒有什麼了,不過張懷雨卻比之前更加緊張忙碌了,雖說小笨蛋很有把握,可是還是有些緊張啊。
這天早上,送張懷雨到教室裏,聊了會兒天,上課鈴響了,張浪離開了教室。無所事事的張浪在校園裏先逛著,欣賞著這裏公園般的景致,到也是一種享受,隻是如今是隆冬季節,萬木凋謝,要是夏天來的話,這裏一定非常的絢爛吧!
就在張浪瞎逛的時候,突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往校外走去。上身是黑色的皮衣,皮衣下穿著一件黑色的高領羊毛衫,下身穿著黑色的修體保暖女褲,腳上踏著及膝的高筒皮靴,長發披肩,雖然算不上絕色,但也自有幾分動人之姿,那位美女不是別人,正是張懷雨的室友,李芬。
張浪感到有些奇怪:這個時候大家都在緊張的複習準備考試,她怎麼去外麵啊?心裏隱隱有些擔心,於是跟了上去。
來到校外,看見一個混混模樣的家夥正在一棵樹下等候著。李芬走了上去,和那個混混說了幾句話,便和他一起離開了,往街對麵的小酒館走去。
張浪見他們走進了酒館,於是也過去了。走進酒館,隻見七八張桌子上隻零零星星地坐了幾個人,李芬和那個混混還坐在左邊靠窗的位置上。
張浪走到李芬身後的桌子上坐了下來。
老板過來了,問道:“要吃什麼?”
“來瓶二鍋頭,一碟花生米。”
老板離開了,片刻後拿來了一瓶二鍋頭並一個小杯子和一小碟鹽焗花生米。
張浪邊喝邊吃,注意力卻在李芬兩人身上。張浪聽到李芬用求饒似的口吻道:“鬆哥,你放過我吧,我想過正常一點的生活。”李鬆冷冷地問道:“你是不是勾搭了哪個小白臉?哼!告訴你,既然做了我的女人就別想三心二意,否則我就廢了你,還有你的家人,我也不會放過他們!”
李芬低泣起來,她有些恨自己,恨自己怎麼那麼不懂事,居然會和這種社會垃圾攪和在一起,如今不僅脫不了身,連家人都處於危險之中。
李鬆沒好氣地道:“哭個屁!老子虧待你了嗎?”一巴掌甩了過去,李芬挨了一巴掌,頭一偏,心裏更加傷心,卻不敢哭出聲來,低著頭不停地抽泣著。李鬆往背後一靠,問道:“你今天約我出來就是為了說這件事?”李芬沒有說話。李鬆又是一巴掌甩過去,啪的一聲響。酒館裏的客人還有老板紛紛側目,不過都是一副看戲的神態,沒哪個上前去阻止。
李鬆惡狠狠地罵道:“叫你別哭了,當老子的話是放屁嗎?”李芬害怕極了,盡力控製自己不哭,可是淚水卻不停地湧出來。
李鬆道:“你既然做了我的女人,就別有那些花花心思!要是讓我知道了,哼哼,你知道後果的!”李芬根本就不敢作聲。
李鬆站了起來,罵罵咧咧地道:“耽誤老子時間!今天晚上到老地方等我!”李芬心裏一驚。
李鬆見李芬沒有說話,惱怒地踹了李芬的小腿一腳,“裝啞巴呢!聽見了沒有?”李芬連忙哭泣著回答道:“聽見了。”
李鬆揚長而去了。
李鬆走了,李芬傷心的哭了起來。
張浪轉到李芬對麵坐了下來。李芬以為是李鬆又回來了,慌忙抬起頭來,看見的卻是張浪,不禁一愣,“你?你怎麼在這裏?”
張浪見她淚眼摩挲的樣子,掏出餐廳紙,給她擦了擦。李芬怔怔地看著張浪,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真是好溫柔啊!禁不住又哭了起來。張浪扔掉已經用過的餐廳紙,又掏出一張來擦拭她新湧出來的眼淚,笑道:“都說女人是水做的,看來真是如此。”李芬不禁笑了笑,又哭又笑的樣子,從張浪的回收中接過紙巾,自己擦拭掉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