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04章 暗潮

張浪笑道:“既然小笨蛋這麼想,哥哥想想辦法。”

張懷雨卻擔心地搖頭道:“還是不要了!和那個混混打交道,我不放心呢!”

張浪調侃道:“原來在小笨蛋的心裏,哥哥還是比閨蜜重要啊?”

張懷雨沒好氣地道:“那是當然咯!”見張浪滿臉的笑意,立刻知道上當了,連忙紅著臉揮起拳頭來打張浪:“哥你太壞了!”

兄妹兩個打鬧了一陣,張懷雨站了起來,戀戀不舍地道:“哥,我該回去了,再晚的話就要受處分了!”張浪站了起來,握住張懷雨的小手:“我送你回去。”張懷雨憨憨地笑了笑。

……

把張懷雨送回了公寓,張浪沿著校園的道路往外麵走去,邊走邊想著事情。突然,前方傳來一片騷動。張浪收回思緒,抬頭望去,隻見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長發美人正往右側的女教師公寓樓走去。那女郎個子很高,應該超過了一米七,還穿著高跟鞋,顯得格外高挑,她不僅體型很美,容顏也可稱得上絕色,彎彎的眉毛,亮亮的眼睛,高挺的鼻梁,美好的嘴唇,即便是如今當紅的那些女星,隻怕絕大多數也被她比下去了。這時,好多師生都停下了腳步,往她張望,男的一臉的陶醉蠢蠢欲動,女的則豔羨又嫉妒。

那女子走進右側的女教師公寓樓。張浪感到有些詫異:這麼美這麼年輕,難道是一個老師?

發了會兒愣,搖了搖頭,朝外麵走去。

離開了燕京大學,張浪還沒有睡意,於是信步往校園左側那邊霓虹燈最璀璨的地方走去。

抬頭望去,隻見前麵建築的霓虹燈光華爭奇鬥豔絢爛非常,完全掩蓋了星月的光輝。這景象確實很美,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張浪就是覺得那根本無法和自然的星月光輝相提並論,‘更深月色半人家,北鬥闌幹南鬥斜,’,這樣的意境可不是人造的這種爆發戶似的燈火能夠相提並論的。

此時,是晚上八點多鍾,不過人行道上卻人流如織,有的行色匆匆,有的撇著八字步溜達,周圍的大排檔裏人聲鼎沸人滿為患,揉和了各種小吃的香氣強勁地刺激著人的嗅覺。

張浪把目光定在不遠處最大的一家舞廳上,這一片建築的霓虹燈光就屬它的最為絢爛。背景不斷變換,兩個婀娜的身影在跳著勁舞,這兩個身影之間則是霓虹燈組成的四個豎排大字:皇後舞會。這四個大字不斷變換著顏色。

張浪走了過去。

跟隨著打扮時髦的男男女女走進大門,走過一條長長的鋪著紅毯的巷道。來到盡頭,推開兩扇厚重的黑門,勁爆的音樂山崩海嘯般席卷而來,讓人感到腦袋一炸,隨即舞台上的火爆熱舞吸引了眼球,十三個穿著短小皮衣皮褲的辣妹正在跳著性感熱辣的勁舞,染黃的秀發熱情地飛舞,一張張年輕的麵孔上充滿了激情的笑容;舞台下,數百年輕男女舉著雙手伴隨著音樂的節拍忘情地扭動著腰肢,還不時地拍一拍巴掌,氣氛非常熱烈。

張浪看了看,走到吧台前坐了下來。酒保是一個年輕女子,長發染成了紅色,頗有幾分姿色的臉孔上化了誇張的妝,眉毛畫過,裝了假睫毛,紫色的眼影上還撒著金粉,嘴唇是黑紫色的;上身穿著一件白色的女式襯衣,卻沒有扣上,而是把下擺紮在一起打了個結,露出白色的胸罩和規模也算不小的溝壑,下身則穿著一條直到大腿根部的超短牛仔緊身褲,一大截****都裸露在外。不要奇怪她怎麼敢大冷天的穿成這樣,這裏開了大型中央空調,又有這麼多人,就是脫光了也不會冷。

女郎看了張浪一眼,熱絡的湊上來,笑道:“兄弟麵生的很,第一次來嗎?”

張浪點了點頭。

女郎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張浪一眼,“兄弟有些來頭吧?”

張浪笑問道:“怎麼說?”

女郎笑道:“我在這裏做酒保也有幾年了,見過的男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很多都是混社會的!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有你這樣的眼神,像刀子一樣!”

張浪哈哈一笑,“我是來喝酒的,你不賣酒嗎?”

女郎笑了笑,“英雄血敢喝嗎?”

“什麼英雄血?”

“幾種最烈的酒調出來的,一般人喝一小杯就會鑽桌子!”

張浪不禁來了興趣,“來一杯試試。”

女郎立刻忙碌起來,把幾種高度白酒倒入調酒器,然後又倒進了一種紅酒,隨即開始調酒。隻見調酒器在她的手掌中上下翻飛,時而從背後飛上去,時而又貼著胸部滑下來,她不像是在調酒,倒像是在跳舞,這大概就是所謂的花式調酒吧。

片刻之後,女郎調好了,打開調酒器,一陣霧氣蒸騰,濃鬱的難以形容的酒香撲麵而來。女郎把酒倒進一隻高腳玻璃杯中,插上一片檸檬,放到張浪麵前。女郎微笑著道:“這就是英雄血!就算是男人也沒有幾個能喝下它!”女郎不懷好意,她不止一次拿這話激那些來喝酒的男人,男人聽到她這樣的話,往往會要麵子一口幹了,結果卻是一個個都縮到了桌子底下。

張浪拿起酒杯,看了看,酒色鮮紅粘稠,緩緩的扭動著,又像血又像是流動的水晶。張浪抱著獵奇的心裏一口幹了,小腹內立刻像火山爆發了似的,一團火焰直衝上來。張浪很爽地吐了口氣,“好!真不錯!”放下酒杯,對正在那發呆的女郎道:“再來一杯!”

女郎難以置信地問道:“你,你難道撐得住?”

張浪笑道:“還好!”

女郎有些不服氣,又調了一杯,這一次是一大杯,放到張浪麵前,“敢把它都喝了嗎?你要是把它都喝了,我就服了!”

這時,很多人都圍了上來。都是打扮的花裏胡哨的男女青年,一個黃頭發的年輕人咋舌道:“這麼一大杯英雄血!開玩笑吧?”旁邊一個梳著雞冠頭穿著針刺皮夾克的年輕人道:“你知道個屁!他已經喝了一杯了!”聽到這話,很多人都動容了,大家都是這裏的常客,當然知道英雄血有多厲害!到目前為止,還沒聽說誰能喝下一杯英雄血不倒的!

張浪拿起大酒杯,看了看,暗自好笑:這種酒雖然很厲害,不過對於他這種怪物來說又有什麼用呢?

突然有人叫喊道:“就這麼喝多沒意思啊!咱們來打賭!來啊來啊,都來啊!”現場立刻開出了一個小小的讀盤,大家舞也不跳了,都圍了上來,連舞台上勁舞的舞女也都圍了上來。

那個開出讀盤的板寸頭指著張浪大聲道:“咱們賭這個兄弟喝下這杯英雄血後會不會倒。倒的一賠一,不倒的一賠三。”人們立刻開始下注,一賠一的那邊立刻堆起了一堆的鈔票,而一賠一那邊卻隻有十分之一不到。

“喝!喝!……”眾人呐喊起來。

張浪端起酒杯,看了女郎一眼,邪笑道:“不如我們兩個也來賭一賭!”女郎想都沒想就點頭道:“好!賭什麼?”

張浪笑道:“要是我贏了,你陪我一晚。……”現場立刻起哄起來。女郎流露出惱怒之色,卻點頭道:“可以。不過要是你輸了呢?”張浪嗬嗬一笑,“我脫光了在你們這跳一支舞如何?”

現場叫喊起來,女人們都笑了,口哨聲響成一片。

女郎冷笑道:“一言為定!”

張浪嘴角一挑,一仰頭幹了杯中酒。所有人都瞪大眼睛還注視著張浪,現場鴉雀無聲。

三十秒過去了,一分鍾過去了,三分鍾過去了,張浪始終笑容如常,連麵色都沒有紅,好像根本就沒有喝酒似的。

“如何?”張浪笑問道。

女郎麵色一白,“我輸了。”

賭贏了的興奮地叫喊起來,輸了錢的垂頭喪氣。

張浪領著女郎離開了皇後舞會,回到租住的小旅館。前台的那個中年婦女看到張浪又領了一個女人回來,笑得格外猥瑣。

女郎跟隨張浪走進房間。張浪關上了房門。女郎把女包扔到床頭櫃上,便脫掉了上衣扔到一邊,然後脫掉了緊身保暖服,露出白色的胸罩和大片的肌膚。隨即伸手到背後,把胸罩也脫了下來,光著上身毫不羞澀地麵對著張浪。

張浪走過來,拿起她的外衣扔給她。女郎抱著外衣不解地看著張浪:“你什麼意思?”

張浪走到電視櫃前坐了下來,笑道:“我要你陪我一個晚上不是這個意思,我有些話要問你。”

女郎的神情輕鬆了下來,趕緊轉過身去,重新戴上胸罩,穿上了保暖內衣。轉過身來,理了理頭發,問道:“你有什麼事要問我?”

張浪問道:“這附近是不是有個叫李鬆的混混?”

女郎點了點頭,“有。他就是個無賴,敲詐勒索打架鬧事,什麼事都幹。”看了張浪一眼,“怎麼了?難道他惹了大哥了?”張浪笑著搖了搖頭,“不,隻是有些事情想要找他幫忙。”女郎並未往心裏去,隻當張浪是有什麼非法的勾當要找李鬆幫忙呢。

張浪問道:“他是野的,還是跟了大哥的?”

女郎思忖了片刻,“聽說他跟了本地的虎哥,不過具體情況我就不清楚了。”

張浪點了點頭,“他住哪?”

“好像在紫園小區裏吧。他父母是老北京,給他留下了幾套房產,可是自己不爭氣,在社會上亂混。”

張浪又問了一些問題,女郎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沒有任何隱瞞,她自己可能都沒有意識到,她在張浪麵前顯得過於順從了。

張浪突然皺起眉頭流露出一絲痛苦之色,拿起右掌,對麵的女郎赫然看見他的手掌上竟然冒出青色的霧氣!女郎大驚失色,“你,你怎麼了?”

張浪一捏拳頭,右掌上的青氣立刻消失了,像是被收進了體內似的。“沒事。你可以走了。”

女郎心中疑竇叢叢,站了起來,穿上外套,背上自己的女包,離開了房間,啪地關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