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綺雯思忖著點了點頭。看向武貴妃,“那師姐打算如何處理這件事?”
武貴妃沉默片刻,“我,相信南陽候應該還是忠於我的。不過我也不能不防。”李綺雯微笑著問道:“難道大師姐不能從六師妹那得知情況嗎?”武貴妃有些惱火地道:“霓裳她,也不知怎麼搞的,我覺得她不像以前那麼和我一條心了!似乎總是防著我似的!”看了李綺雯一眼,“我要你去辦一件事,你去調查張浪。記住,隻能秘密進行,不可聲張,有任何情況立刻回報我。”頓了頓,“既然他的姐姐說他們一家人住在洞庭湖周圍,你就先去洞庭湖周圍秘密尋訪。”
李綺雯抱拳應諾。
武貴妃轉過身來去。
李綺雯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些詭異的味道。
張浪、湘妃離開了行宮,往城裏走去。腳踩在雪地裏咯吱咯吱作響,在這寂靜的也中格外清晰,遠遠地傳去。
“你的那個娘娘,……”湘妃思忖道。
張浪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道:“什麼叫我的娘娘啊?”
湘妃皺起眉頭,“她,讓我想起了一個人來。”
“誰啊?”張浪很好奇,能讓湘妃想起的人,應該是五千年前的某個人物吧?
湘妃流露出回憶之色,“她是大哥的一位妃子。雖然是女兒身,卻勇略非常,而且對於權力極為熱衷。”頓了頓,“那個時候發生了一件大事。大哥最愛的皇後涉嫌謀反,被全族誅滅……”張浪不禁咋舌:“靠!有必要嗎?把人關起來不久可以了?”湘妃皺眉搖了搖頭,“那個時候的局勢非常緊張,我軍與蚩尤的戰爭正處於不利境地,內部人心不穩,大哥必須以雷霆萬鈞之勢迅速處理叛亂,否則隻怕會引起內亂!然而……”
張浪嘲諷似的道:“然而事情過後,卻發現,整個謀反事件其實是子虛烏有的。對嗎?”湘妃點了點頭。張浪又道:“你說這件事,是不是因為陷害皇後的就是那位妃子?而那位妃子最終成為了新的皇後?”
湘妃驚訝地看了張浪一眼,“你怎麼猜到的?”
張浪苦笑道:“你要是也像我一樣看了十幾二十年的古裝肥皂劇,也能閉著眼睛猜出個大概!”
湘妃疑惑地問道:“什麼是古裝肥皂劇?”
張浪一呃,摳了摳腦袋,“那個,就是說書的。嗬嗬。”
湘妃恍然大悟。
張浪摸著下巴思忖道:“你說的那個妃子,還真有點像我們的這位娘娘呢。”
湘妃皺眉道:“那位娘娘讓我感覺渾身不舒服,總覺得她背後隱藏著讓人無法揣度的心思。”張浪深有同感,“是啊!所以才有句老話,‘半句如伴虎嘛’!”隨即冷冷一笑,“不過我也不是嶽飛那種愚忠的家夥!雖然我覺得幫助她是最正確的選擇,不過若是她想要害我,我也不是個軟柿子,任他來拿捏!”
湘妃呆呆地看著張浪。
張浪注意到湘妃的眼神,摸了摸臉頰,不解地問道:“怎麼了?”
湘妃扭過臉去,搖了搖頭,什麼話都沒說。
張浪感到莫名其妙。
回到府邸。一進門,柳霓裳便興奮地奔了過來,稟報道:“大哥,剛才娘娘派人來把原公主府的侍女衛士都給送來了。”
張浪這才想到昨夜元宵宴會上武貴妃說的話。點了點頭,“都安排好了嗎?”柳霓裳笑道:“都安排好了!這一下子,咱們這座府邸可熱鬧了!”
張浪笑了笑,“反正都歸你統轄,我就不過問了。”柳霓裳沒好氣地道:“這是不是生意人所說的‘甩手掌櫃’?”張浪哈哈大笑,拍了拍柳霓裳的臉蛋,“說的不錯!我就是要做甩手掌櫃!”柳霓裳美眸流轉促狹地問道:“難道你就不怕我乘機揩油,占你的便宜?”張浪走到上首坐了下來,笑嗬嗬地道:“要占便宜就占吧,我雖然油水不多,但還是足夠你揩油的!”
湘妃淡然道:“我回去了。”轉身就會走出了側門。
張浪連忙揚聲問道:“姐姐你不吃夜宵嗎?你在娘娘那好像沒吃什麼東西的啊!”
“不用了!”聲音還未落,人已經出去了。
柳霓裳問道:“大哥,新增加的這些人怎麼分派呢?”
張浪奇怪地道:“不是讓你全權負責了嗎?幹嘛還問我?”
柳霓裳嗔道:“你就是要做甩手掌櫃也得畫出規矩來啊!要不我怎麼知道做的合不合你的意呢?”
張浪擺了擺手,“隨便吧。你做的我都滿意。”
柳霓裳笑道:“這可是你說的!要是不滿意,可不能賴我!”張浪點了點頭,笑嗬嗬地道:“絕對不賴你。”柳霓裳微笑著。朝張浪微微一福:“大哥,我做事去了,不打擾你了,你早點休息吧。”張浪點了點頭。柳霓裳站了起來,美眸往張浪一瞟,很是動人,弄得張浪心髒一跳。優美的身姿一扭轉便朝外麵走去。走到門口,突然停了下來,回過頭來道:“大哥,洗澡水已經準備好了!”隨即抿嘴一笑,“放心!這一次裏麵沒有人!”投來一個嫵媚的眼波,弄得張浪心跳加速口幹舌燥。回過神來時,柳霓裳已經離開了。
張浪長長吐了口氣,嘀咕道:“身邊這麼多美麗的侍女,確實賞心悅目,隻不過太考驗人的意誌力了!”抬起頭道:“憐月啊,烏蘭啊,要是我真幹了什麼對不起你們的事情,你們不會怪我吧!”搖了搖頭,把亂七八糟的思緒甩了出去。站了起來,往自己的院落走去。
第二天一大早,張浪離家去城外行宮參加會議,臨近中午時才回來。回到門口,驚訝地發現,原本把門的女衛士換上了四個身材高大頂盔摜甲氣勢非凡的男衛士,其中一個張浪有些眼熟,好像曾經在神都的公主府見過,當時他也是一名衛士。
張浪翻身下馬,兩名衛士立刻上來,一個牽馬,那個張浪有印象的衛士則恭恭敬敬地行禮道:“將軍回來了?”張浪看了他一眼,拿手指點著他道:“我,好像見過你……”
那衛士笑著抱拳道:“屬下曾經是公主府的衛士,也見過將軍。”張浪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那衛士不禁受寵若驚。張浪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屬下姓帥,單名一個斌。”
張浪笑道:“帥斌!好名字!”這時張浪已經走進了大門,牽馬的那個衛士已經走遠了。張浪停下腳步,問帥斌:“你們怎麼來守門了?”帥斌回答道:“是柳小姐安排的!”看了張浪一眼,“柳小姐說,將軍把我們所有人都交給她來管理了?”
張浪點了點頭,“是這樣的。她是怎麼安排你們的?”說著便朝大廳走去。
帥斌一邊跟著一邊道:“柳小姐將我們這些男侍衛單獨編組,稱為外院侍衛,負責前院和府邸周邊的警戒。而原有的那些女侍衛則撤回後院,稱為內院侍衛,隻負責內院的安全警戒。”
張浪嗬嗬一笑,“她想得還真周到。”走進了大廳,來到上首坐下。看了一眼站在麵前候命的帥斌,“那,對於其他人,她是怎麼安排的?”
帥斌回答道:“柳小姐將原公主府侍女全部安排在內院,專事服侍公主殿下!至於歌姬舞姬女樂師,也都安排在後院。”
張浪好奇地問道:“我問你,咱們家,現在是不是人很多啊?”
帥斌愣了愣,笑道:“屬下聽柳小姐說了,總共有七百二十一人。”
張浪不禁咋舌:“乖乖,這麼多啊!哎呀,好在地方夠大,還住得下!嗬嗬。”看了一眼帥斌,問道:“你們外院侍衛,像你這樣的高手有多少個?”“回稟將軍,像屬下這樣四十年修為以上的,共有二十七人,其中兩名侍衛擁有六十年的修為。本來六十年修為者有八人,還有兩位修為八十年的高手。可惜經過了這麼多的事情,他們都陸陸續續地離開了,那兩位八十年修為的高手已經成為了娘娘麾下的供奉。如今願意回來的就隻剩下了我們這些人了。”帥斌很沮喪的樣子。
張浪很理解,所謂樹倒猢猻散嘛,做為大樹的公主一旦倒下,她手下的這些人便很自然地各自散了。如今還有這麼多人願意回來,已經非常難得了。看了他一眼,問道:“你為什麼不離開?”
帥斌一愣,隨即茫然道:“屬下不知道離開公主後還能做什麼?”
張浪道:“你大可以找個更好的主人效力啊。”
帥斌想都沒想邊搖頭道:“屬下一家受公主大恩,不願為其他人效命。”
張浪見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真誠,知道他說的是真的,微笑著點了點頭。“好了,你去忙你的吧。”帥斌抱拳應諾,退出了大廳。
張浪想了想,站起來,走出了側門。經過蜿蜒曲折的回廊,來到後院。悠揚的樂聲突然迎麵傳來。張浪舉目看去,隻見一群衣著輕薄的舞姬正在樂師的伴奏下於水榭中翩翩起舞嫋娜動人,那腰肢扭得讓人心慌眼熱。她們應該是在練習吧。張浪認出了那群舞姬,不就是鄭楓送給自己又被自己轉送給公主的那群金發舞姬嗎?張浪不禁思考起一些事情來。
“大哥!你怎麼在這?”柳霓裳的聲音傳來了。
張浪收回了思緒,循聲望去,隻見一身粉紅長裙外罩乳白羊絨背心的柳霓裳正麵帶微笑款款而來。來到張浪麵前,促狹一笑,“大哥躲在這偷看她們?她們如今都是大哥的人,大哥何必偷看呢?”
張浪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道:“我就喜歡偷看!”
柳霓裳流露出驚訝之色,“哎呀!那我們姐妹們洗澡睡覺的時候可得小心了!”美眸朝張浪一瞟,“免得啊,被某些人占了便宜!”
張浪想到不久前浴室中的那一幕,不禁心頭一蕩,忍不住嘀咕道:“你不來勾引我我就阿彌陀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