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舉辦的武林大會正式開始。宋應領著弟弟宋沱和兒子宋玉在大廳中招待諸位賓客,張浪跟隨著獨孤家的人也到場了。
宋應看到獨孤擎天,眼睛一眯,大笑著大步走了過來,抱拳道:“獨孤老弟,最近可好啊?”獨孤擎天笑著抱拳道:“托宋兄的福,一切都好!”宋應的目光落到一身黑色長裙的獨孤青鳳身上,不由流露出驚豔之色,他身後的宋玉早就一臉癡迷的德性了。宋應回過神來,感慨道:“青鳳丫頭真是越來越漂亮了!不知道我那個兒子有沒有福分娶到你為妻啊?”
宋玉瞪大著眼睛一臉渴望地盯著獨孤青鳳。
獨孤青鳳沒有看宋玉,不卑不亢地回應宋應:“宋伯伯謬讚了!像我這樣的姿色如何配得上宋公子呢?”
宋應哈哈大笑:“青鳳丫頭過謙了!要是你都配不上,天下哪還有人能配上呢?宋伯伯可是等著喝你和玉兒的喜酒呢!”
宋玉滿心歡喜的模樣;獨孤青鳳則默不作聲。
宋應對獨孤擎天道:“獨孤老弟,你們隨意吧,我還得招呼別人呢!”獨孤擎天連忙抱拳道:“宋兄盡管去忙,不必管我。”
宋應微笑著點了點頭,去招呼其他的客人去了。宋玉雖然很想留在獨孤青鳳身旁,卻不得不跟著父親去招待客人。臨走時,湊到獨孤青鳳的耳邊小聲道:“青鳳妹妹,我一會兒再來找你!”獨孤青鳳微蹙眉頭。宋玉看著這張無比美豔動人的側臉,心癢難耐。連忙趕上了宋應的腳步。
張浪湊到獨孤青鳳耳邊,小聲調侃道:“這個宋家公子好像被你迷死了!”
獨孤青鳳沒好氣地瞪了張浪一眼。
兩人小聲說話的這一幕正好被遠處的宋玉看見了,心中詫異,不禁多看了張浪幾眼,見他貌不驚人,也就沒放在心上了。
另一邊,花月痕見李慕白從門口進來,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樣,不禁秀眉一皺,連忙迎了上去。扶住他,打量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問道:“師兄,你到哪去了?怎麼弄成了這個樣子?”李慕白腦海裏還都是那些旖旎****的畫麵,根本就沒聽見花月痕的話。走到一張椅子前,一屁股坐了下去,靠在靠背上仰著頭,望著天花板發呆。花月跟感覺他有些不妥,“師兄,你昨天一個晚上都到哪去了?我還以為你出事了呢?”李慕白長歎一聲,一副癡迷陶醉的模樣。花月痕見他一副丟了魂似的樣子,心中疑惑不已。
宋應領著宋玉宋沱走了過來。宋應笑嗬嗬地道:“李公子,我還以為你不會賞臉呢!”
李慕白終於有了反應,看了一眼宋應,沒好氣地道:“我看你是不希望我來吧?”宋應哈哈一笑,“這是哪裏話?軒轅宮的代表能來,我這裏是蓬蓽生輝啊!”李慕白冷冷一笑。
宋玉不懷好意地問道:“李公子,我看你的精神好像很不好啊?”
李慕白瞥了宋玉一眼,毫不客氣地道:“你別擔心,收拾你足夠了!”
宋玉大怒,冷哼一聲,“待會兒,看誰收拾誰!”李慕白冷冷一笑,一副輕蔑的態度。宋玉氣得要死,恨不得現在就把他給揍趴下!
宋應微笑道:“我看李公子精神不太好,我就不打擾公子休息了!”李慕白閉上眼睛,不加理會。花月痕連忙道:“宋將軍去忙吧。”宋應點了點頭,看了李慕白一眼,轉身離開了。宋沱跟了上去;宋玉瞪著李慕白冷哼一聲,也轉身離開了。
花月痕沒好氣地道:“師兄,就算是要和宋家做對,也沒必要這個樣子啊!”
李慕白睜開眼睛,瞥了一眼遠處的宋家父子,冷哼一聲,“幾個跳梁小醜,也妄想染指天下!可笑!”
花月痕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
……
時間到了,宋應領著宋玉和宋沱走上主位,揚聲道:“諸位……”
現場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彙聚到宋應的身上。
“諸位能來,宋某人非常高興!”
立刻有人叫道:“宋將軍邀請,咱們怎能不來呢?”眾人紛紛附和。不過獨孤家這邊卻都默不作聲;李慕白冷冷一笑。
宋應哈哈大笑,舉起雙手:“諸位都是宋某人的好朋友!請入座。”
眾當家人紛紛入座,隨從或者親信則立在他們身後。獨孤家在淮南的身份特殊,因此坐在了右首的位置上,而左首的位置則屬於李慕白,做為軒轅宮的代表,他有資格坐這個位置。
待眾人坐定,宋應一臉豪氣地道:“如今天下大亂民不聊生,妖妃篡權殿宇傾覆,我輩中人怎能坐視?應用手中三尺青鋒澄清玉宇造福蒼生!……”
眾人紛紛附和,都是一番豪言壯語。張浪聽得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宋應見火候差不多,於是揚聲道:“我宋應不甘人後,願為蒼生福祉拋頭顱灑熱血!若諸位願意幫助宋某人,就請與送某人同飲這碗酒!”宋應從一名弟子手中接過酒碗。這時,堂下有眾弟子端著酒碗來到各位當家人麵前。
大多數人毫不猶豫地拿起了酒碗,有些猶豫的見大多數人都拿起了酒碗,也隻好拿起酒碗。
宋應的目光落到獨孤擎天的身上,見獨孤擎天有些猶豫,於是微笑著問道:“難道獨孤老弟,不願意與我同舟共濟?”
獨孤擎天笑了笑,接過酒碗。
宋應見狀,暗自得意。
啪!李慕白一把拍掉了麵前的酒碗,酒碗摔碎在地上,酒水撒了一地。所有人都是一驚,花月痕看著自己的師兄,眉頭緊皺,她覺得師兄的做法太不理智了!
李慕白站了起來,眼光掃視了一眼端著酒碗的眾人,冷聲道:“喝下這碗酒的就是要跟晉王殿下,要跟軒轅宮為敵!你們自己掂量吧!”
宋應麵色森寒,他沒想到李慕白居然這麼不給麵子;宋玉指著李慕白怒吼道:“李慕白,你居然敢在這裏放肆!”李慕白根本就不理他。在場的眾人端著酒碗,就感覺捧著一個燙手的山芋,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誰敢得罪軒轅宮和晉王?可是他們也不敢得罪宋應啊!個個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似的,難受極了!
張浪湊到獨孤青鳳耳邊小聲調侃道:“你看他們,一個個苦大仇深的樣子!像不像那些被逼良為娼的女人?”
獨孤青鳳噗哧一笑,白了張浪一眼,怪他又亂講話了。
宋應冷聲道:“你在我這放肆,我本該就地將你格殺!不過我們這些老家夥動手,難免以大欺小的罪名!今日正巧獨孤小姐的比武招親將在後麵的比武擂台舉行,玉兒是擂主,你若有膽,就上擂台挑戰吧!”
很多人都認為:宋應的話雖然說得強硬,其實不過是找個台階給自己下罷了!那宋玉雖然厲害,可又怎麼是李慕白的對手呢?
李慕白冷笑道:“既然如此,就別廢話了!去擂台吧!”語落便轉身出了大廳,花月痕朝宋應表示歉意,趕緊追李慕白去了。
宋應冷冷一笑,掃視了眾人一眼,“諸位,與我同去後院擂台!”走下台階,走出了大廳。眾人緊隨在後。張浪在獨孤青鳳耳邊調侃道:“今天就將產生你的夫婿了,是不是特別激動?”獨孤青鳳已經習慣了張浪的葷話,隻當沒聽見。
眾人來到後院一處空坪上,此時,一座幾十平米的擂台已經在空坪中間擺好了,而李慕白已經站在了擂台中央。花月痕站在擂台下,眉頭緊皺地看著李慕白,一臉擔憂的神情。
李慕白瞥了一眼宋玉,冷笑道:“這麼磨磨蹭蹭的,是不是怕了!”
宋玉大怒,便要躍上擂台。卻被宋應扯住了。宋應上前一步,冷冷地問道:“如果你敗了,該當如何?”
李慕白一愣,他隻想著要找宋家的晦氣,卻沒想到這一頭。眉毛一挑,“你說怎麼辦吧?隨便你!”一副托大的樣子。
宋應心中惱火不已,麵上冷冷地道:“若你敗了,就請軒轅宮莫要幹涉淮南淮北的事務!”
李慕白有些猶豫,這個賭約很大,他不敢貿然做主。
宋應冷笑道:“怎麼?做不了主?要不這樣吧,等你回去問過師長後再來回話!“
李慕白聽出了對方語氣中的輕蔑之意,怒火衝上腦門,大聲道:“好!若我敗了,就依你!不過若你們敗了,宋家今後要聽命於晉王殿下!”李慕白雖然衝動,但還不蠢,知道要提出自己的條件。
花月痕覺得有些不妥,不過這場比武李慕白顯然是勝券在握,她便沒說什麼。
宋應有些猶豫,看了一眼宋玉。宋玉低聲道:“放心吧父親,我有把握!”
李慕白嘲諷道:“怎麼了?事到臨頭了卻想當縮頭烏龜?”
宋應冷哼一聲,朝宋玉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刻躍上了擂台。原本鬧哄哄的人群立刻變得鴉雀無聲。
獨孤青鳳微蹙秀眉道:“宋家人怎麼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按理說,宋玉應該不是李慕白的對手啊?”張浪盯著李慕白,感覺他的氣息有些不太對勁,完全沒有當初和自己對敵時那股子銳氣!
扭頭看了一眼蹙著秀眉的獨孤青鳳,調侃道:“你是不是很希望李慕白能贏啊!”獨孤青鳳白了張浪一眼,沒好氣地道:“不管這場比武誰贏誰輸,你反正都得上場!”張浪無奈地把手一攤,“有什麼法呢?誰叫我欠你的!”獨孤青鳳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