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浪和四女聚在一起,有說有笑,連一向冷淡的李冰瑤也被感染了,說了不少話。
柳霓裳領著幾名女衛士端著茶水走進水榭。四個女人看見了柳霓裳她們的裝束,都不禁一愣,隨即眼眸一亮。女人對於美麗的東西都是沒有抵抗能力的,特別還是那種新美觀奇的衣服,甲胄應該也算是衣服的一種吧!柳霓裳幾女放下了茶水,微微一福,退出了水榭。
烏蘭急忙問道:“她們穿的是什麼甲胄?好漂亮啊!”其它三女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
張浪嗬嗬一笑,“是我設計的一種女式甲胄!我讓她們都換上了!”
木蓉瞪了張浪一眼,“好色的家夥!早就知道你在打這些妖精的主意了!”
張浪大喊冤枉:“哪有啊?我不過就是覺得她們穿上甲胄更好一下罷了!”隨即小聲嘀咕道:“我要是好色,這些天可爽死了!我虧不虧啊?”木蓉沒聽清楚,皺眉問道:“你說什麼?”張浪連忙抬起頭來,笑著擺手道:“沒什麼沒什麼!”
李憐月一臉渴望地道:“那樣的甲胄披風我看著很喜歡呢?還有沒有呢?”其她三女連忙看向張浪,看得出來,她們也都很感興趣。木蓉瞪著眼睛沒好氣地道:“你要是敢說沒有我們的,我們可饒不了你!”
張浪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急忙道:“有有有,怎麼會沒你們的呢?你們的都是與眾不同的呢!跟我來。”轉身朝自己的院子走去。四女連忙跟了上去,心裏都很好奇。
張浪領著四女來到他的臥房中,打開了床頭的一口大木箱子,取出四套披風顏色各不相同的甲胄來,鋪攤在床上,扭頭對四女笑道:“白色披風的是冰瑤姐的,紫色披風的是憐月的,淡紅色的是蘭兒的,醬色的是師姐的。”
四女分別拿起屬於自己的那套甲袍,翻來覆去地看了看,一副愛不釋手的模樣。
張浪笑嘻嘻地道:“憐月、烏蘭,你們穿上我看看!”
烏蘭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李憐月則顯得有些羞澀。木蓉突然奔過來拉住兩女的纖手,朝張浪拋來一個大大的白眼,沒好氣地道:“哼!你想的美呢!我們才不會讓你得逞!”隨即拉著兩女朝外麵奔去,“我們還有事,不奉陪了!”烏蘭、李憐月回過頭來,看到張浪一臉鬱悶氣惱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
張浪看向李冰瑤,可憐兮兮地叫了聲:“冰瑤姐……”
李冰瑤嚇了一跳,連忙道:“我去看看她們做什麼!”連忙奔了出去,就好像在躲避色狼似的。
張浪摸了摸臉頰,嘀咕道:“幹嘛嚇成這樣啊?我又不會把你怎麼樣!真當我是色狼了!真是的!我隻是比較喜歡欣賞美麗的東西罷了!”
烈日之下,胭脂宮書房。武貴妃站在案桌後的月洞窗前,欣賞著窗外迎著烈日怒放的繁華,成熟美麗的容顏上掛著一絲迷人的微笑。
柳霓裳走進了書房,看了一眼遠處的武貴妃,走上前去,盈盈行禮道:“師姐。”
武貴妃轉過身來。突然看見了柳霓裳那一身性感的鎧袍,不由的一愣,笑問道:“你怎麼穿成了這樣?”
柳霓裳站了起來,沒好氣地道:“還不是那個張浪!”
武貴妃走到柳霓裳麵前,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眼,點頭道:“很不錯!很好看!如果裏麵不穿長衣長褲,那可就更迷人了!”冷笑一下,“那小子果然非常好色!”看了柳霓裳一眼,“他碰你了嗎?”
柳霓裳搖了搖頭。
武貴妃大感意外,“他居然沒有碰你?”
柳霓裳皺眉道:“師姐,我有的時候真看不出這個人究竟是什麼人?說他好色吧,他對於送上門的豔色卻能夠保持那些所謂的正人君子都沒有的定力;可要說他是好人吧,他有的時候又,又挺能做出一些荒唐事的!”
武貴妃皺眉思忖片刻,笑了笑,喃喃道:“也許之前我錯看他了!……這樣或許更好!”
“師姐,我還需要用美色誘惑他嗎?”柳霓裳問道。
武貴妃看了她一眼,“當然要!你如果能將他牢牢地控製在手中,對於我們的大業來說,隻有好處!”柳霓裳思忖著點了點頭。
武貴妃回到書案邊,彎下腰去取東西,臀部形成了一個迷人的弧度。從案桌上拿起一封信,轉過身來遞給柳霓裳,吩咐道:“這是最新得到的有關鄭楓的情報,交給張浪,提醒他小心應對,我現在幾乎可以肯定,鄭楓的背後有某個大勢力在操控!”柳霓裳接過書信,看了一眼,點了點頭。看向武貴妃,“對了師姐,我聽說軒轅山發現了軒轅大帝的陵寢?”
武貴妃皺眉點了點頭,“軒轅大帝陵寢現世,各方都蠢蠢欲動啊!師尊已經決定,親自率領教中高手前往奪寶!這一趟絕不會順利!不過我們知道軒轅大帝陵寢的確切位置,這算是一個優勢吧,也許這一次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柳霓裳大感驚訝:“我們怎麼知道確切的位置?”
武貴妃微微一笑,“這算是一個意外的收獲!”看了一眼柳霓裳,“張浪不久前把軒轅大帝的確切位置告訴了我。”
柳霓裳一愣,“他竟然知道?”
武貴妃點了點頭,“其中的緣故他沒有說,不過我大致能夠猜到一些。”看了柳霓裳一眼,“好了,你還是早點回去吧。雖然你的身份不是秘密,不過你現在畢竟是張浪的人,不好在我這裏多呆!”柳霓裳應諾一聲,離開了。
武貴妃看著柳霓裳的背影,流露出思忖之色。
神都西大街,鄭園。在西大街上,距離那座傳說中鬧鬼的荒園不遠,座落著一座堪比公侯的巨大府邸,那便是鄭園。鄭園占地麵積極廣,裏麵是繁花似錦草木成蔭,亭台樓閣鱗次櫛比,小橋流水點綴其間,美輪美奐,恰似天上人間。
這天晚上,鄭園內燈火通明,門口處賓客盈門,今天是鄭園主人鄭楓的生辰,府中正在舉行盛大的酒宴。
兩個年輕文士經過鄭園門前,左側那個白衣文士見鄭園中燈火通明,耳邊還傳來陣陣悠揚的樂聲,不禁感慨道:“好熱鬧啊!鄭園今夜幹什麼呢?”旁邊的灰衣文士看了一眼那坐落在高高台階上的高大雄偉的大門,一臉豔羨地道:“聽說今天是鄭大老板的生辰,各行各業的頭麵人物都受邀到場祝賀!要是我也能出現在這樣的場合該有多好!”白衣文士酸溜溜地道:“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嗎?”灰衣文士笑嗬嗬地道:“錢可不臭!再說了,他那可不是幾個錢啊!用富可敵國來形容都不為過!”
張浪獨自一人身著便服,騎著馬來到鄭園大門口。
負責迎接客人的管家打量了他一眼,見他衣著隨便又沒帶隨從,感到有些奇怪。不過精明的管家卻不敢怠慢,連忙迎了上去,不卑不亢地抱拳問道:“請問公子是來赴宴的嗎?”
張浪掏出請柬,遞給管家。管家連忙接過請柬,打開來看了看,當他看到了‘鷹旗將軍張浪’六個大字的時候,神情一震。連忙做了個請的姿勢:“原來是張將軍,將軍請!”,隨即朝裏麵揚聲道:“鷹旗將軍駕到!”
張浪翻身下馬,登上台階走進了大門,管家親自引領著他。
張浪剛剛走進前坪,就看見一個胖乎乎圓滾滾的中年男子滿臉堆笑地迎了上來,雙手抱拳道:“哎呀呀!貴客貴客啊!將軍駕臨,寒舍蓬蓽生輝啊!”
張浪打量了他一眼,抱拳問道:“想必你就是鄭楓鄭老板吧?”
胖子嗬嗬一笑,“正是鄙人!”隨即熱情地請道:“將軍請入座。”張浪跟隨他走進了大廳。一入大廳,便看見男男女女幾十號人分別坐在兩側的宴席上,年紀都不小了,衣著光鮮,顯然都大有來頭的樣子,有幾個張浪認識,右丞相趙昱,吏部尚書孫浩,這兩個人,一個與晉王關係曖昧,一個與秦王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居然會同時出現在這裏?
所有人都看著張浪這個最近風頭正勁的鷹旗將軍,每個人的神情都不相同。有的人冷笑,有的人一臉諂媚,有的人麵無表情,有的則不卑不亢微笑地頷首。
鄭楓將張浪領到右首處,請他落座。此時,整個大廳裏就隻有這個右首處的座位還空著,似乎是專門為張浪準備的。今天的酒宴采取的是單席製,所謂單席製,就是一人一席,每人麵前擺一張一尺來高的案桌,酒水食物都是分別供應的。這種宴席製度有些類似於中國古代秦漢時候的樣子。
張浪坐了下來。鄭楓回到上首主位上坐下,笑道:“客人都到齊了,開席!”
兩側竹簾後的女樂師開始演奏,輕快悠揚充滿異域風情的樂聲在大廳裏回蕩起來。緊接著,一群衣著性感的金發舞姬從兩側的側門魚貫而入,在大廳中間翩翩起舞,舞姿不像中原舞蹈那麼柔美,那劇烈扭動的腰肢,那窄小小衣下深深的溝壑,那飛舞的金發勾人的眼神,無不流露出性感誘人的韻味,如同火辣辣的烈焰,毫不掩飾地張揚著最原始的誘惑。剛才還道貌岸然的那些男人們全都看直了眼!
張浪欣賞著這些金發舞姬的舞蹈,覺得她們真有些像波斯舞娘呢,也許這個世界也有一個類似於波斯的國家吧!
鄭楓笑著對張浪道:“鷹旗將軍威震天下,箕關關下,令鐵狼部數十萬精騎聞風喪膽,真是大漲我唐人的威風啊!”舉起酒杯,“小人不才,敬將軍一杯!”仰頭一口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