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炎大惑不解:“那究竟是什麼讓你改變了?”
張浪不答反問:“蕭大人知道當初秦王和渾熊部勾結突襲送親隊伍的事情嗎?”蕭炎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我當時雖然不知道,不過後來從秦王口中得知了!”皺起眉頭,“你就因為這一點?”
張浪皺眉道:“我這人有個毛病,很難容忍這種和外敵勾結的行為!不過單就如此還罷了,可是不久前我在並州的所見所聞讓我對那位秦王徹底寒心了!”“什麼?”張浪笑道:“咱們這位秦王殿下大張旗鼓地抵禦外敵,然而實際情況卻是,秘密與鐵狼人達成協議,各處關隘均拱手讓與鐵狼人。”
蕭炎皺了皺眉頭,看了張浪一眼,“將軍也是聰明人,應當看得出秦王這些舉動的含義!”
張浪點了點頭,“當然,他是為了對付武貴妃嘛!所謂驅虎吞狼!”眼光瞟了一眼蕭炎,“你也許還會說,待鐵狼人與武貴妃打個兩敗俱傷,秦王必定大軍盡出,攻伐鐵狼人!做為政治手腕,這一係列的做法都沒錯!可是……”張浪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無法接受!相比較而言,武貴妃就顯得更有血性一些了,雖然她隻是一個女人!知道鷹旗虎賁為什麼擁有那麼強大的戰鬥力嗎?”
蕭炎搖了搖頭。
張浪道:“因為他們是純粹的軍人!不會為了所謂的長遠利益而向政治屈服!就像在風暴中飛行的雄鷹,若是不能突破風暴,那麼就被風暴打落下來轟轟烈烈而死!雄鷹不會想:暫時向風暴屈服吧,等他變小一點了我再去挑戰他它,那樣勝算更大一些!若是這樣做了,就不是雄鷹了!這種想法也許很蠢,可卻是我的性格,也是鷹旗虎賁的性格!秦王和武貴妃之間,武貴妃更加符合我們的胃口!恕我直言,秦王或許最終能成為勝利者,但他永遠都無法成為鷹旗虎賁這類軍隊的主人!”
蕭炎沉默起來。
張浪說的口幹舌燥了,拿起茶杯喝了起來。一旁的烏蘭看著張浪,眼眸中異彩連連,蕩漾著動人的神采,她覺得剛才大哥的樣子真的好迷人!
蕭炎抬起頭來,苦笑了一下,“看來我不可能說服你!”
張浪笑了笑,舉起茶杯,“不管將來怎麼樣,我都當你是朋友!”
蕭炎笑了,舉起茶杯,“我也一樣!今天跟你談過之後我發才發現,我和秦王他們都低估了你!以茶代酒敬你一杯!”仰頭一飲而盡。
張浪哈哈一笑,也仰頭幹了杯中的茶。
柳霓裳走了進來,朝張浪微微一福:“將軍,晚膳已經備好。”
張浪對蕭炎道:“蕭大人吃過晚飯再走吧。”
蕭炎微笑著點了點頭,抱拳道:“恭敬不如從命!”
……
夜深了,張浪躺在後院閣樓的瓦皮上望著天上的星月發呆。一道身影閃了上來。張浪聞到一股如蘭似麝的清淡馨香,沒有去看,也知道來的是誰了,“冰瑤姐,怎麼還沒睡?”
一聲白衣的李冰瑤握著她的白殼寶劍走到張浪身旁。夜風拂來,衣抉發絲隨風飛舞,絕美的容顏與明月交相輝映。
“你和蕭大人的對話,烏蘭已經給我說了。”
張浪坐了起來,“你是不是覺得我做錯了?”
李冰瑤搖了搖頭,“不!我覺得蕭大人想錯了!”張浪不解地看向李冰瑤,隻見在月華的映照下,李冰瑤美得都不想人世間的女子了,恍惚間好像臨風的仙子,月下的嫦娥!清麗脫俗誰能比,月下嫦娥我自知!
李冰瑤捋了捋秀發,“我覺得貴妃娘娘沒有改朝換代的意思,之所以會出現如今的局麵,其實都是秦王和晉王一手造成的!”微微皺起眉頭,“若不是他們在陛下出殯之日相互火並,娘娘又怎會效仿先例另立新君?娘娘的做法無可厚非!我相信,等陛下長大了,娘娘一定會還政於陛下的!”
張浪看向不遠處恢宏壯麗的皇宮,看似不經意地問道:“若是武貴妃有奪朝篡位的野心呢?”
李冰瑤皺起眉頭沒有說話,張浪知道了她的答案,拿起手邊的酒壺灌了口酒。“對了,師傅要多久才出關啊?”
“一個月。”
張浪喝了口酒,“他對於目前的局勢是什麼看法?”
李冰瑤道:“老祖毫不在意!還說什麼江山誰屬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百姓過得如何!他還說,看到神都百姓過得比之前更好,他很欣慰!”皺了皺眉頭,“老祖還說了一些瘋話……”
張浪看向李冰瑤,“哦?什麼瘋話?”
李冰瑤皺眉道:“老祖居然說,就算把江山交給武貴妃也是可以的!”
張浪一愣,哈哈大笑起來。
李冰瑤看了張浪一眼,沒好氣地問道:“你笑什麼?”
張浪笑道:“不愧是我的師傅啊!”李冰瑤沒聽懂張浪的意思。
……
張浪回到臥室,準備休息,卻看見柳霓裳和香兒、綠兒正在床邊收拾著床鋪。張浪咳了一聲。三女這才發現了他,紛紛站了起來。
張浪走上前,看見準備得妥妥當當的床鋪,心裏不禁有些感動,笑嗬嗬地對三女道:“謝謝你們了!你們下去吧。”
柳霓裳微笑道:“長夜漫漫,讓香兒和綠兒陪你吧。”
張浪的心髒不禁咯噔了一下,下意識地看向香兒綠兒,隻見兩女嬌顏緋紅美眸含春地看著自己。張浪的心髒很不爭氣地跳了一下,暗自叫道:我的天啊!這是什麼節奏!一種原始的衝動不由的湧上心頭,大有一發不可收拾之勢。張浪長這麼大還從沒碰到過這樣的風流陣仗,真要命啊!咳了兩聲,“這個,不太好吧!”
柳霓裳嫵媚地笑道:“她們是你的房內丫頭,服侍你是應該的。”
張浪看了一眼滿臉春意的香兒和綠兒,一拖二啊!想想就讓人興奮!張浪很想點頭,可是不知道哪根筋不對頭,竟然推卻道:“還是不要了!嗬嗬,我的呼嚕聲很大的,怕吵得你們睡不著覺!“
三個女人大感訝異,香兒、綠兒感到有些不忿,而柳霓裳則用古怪的眼神打量了張浪一眼。
柳霓裳微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打擾將軍了,將軍早點休息。”張浪連忙點了點頭。
柳霓裳朝張浪微微一福,離開了。香兒、綠兒也朝張浪微微一福,跟著柳霓裳離開了。
張浪長長地吐了口氣,摸了摸額頭,竟然都是冷汗。張浪忍不住扇了自己一巴掌,罵道:“抽什麼風啊?送上門來的豔福也不要!”搖了搖頭,胡亂脫掉衣褲,跳上床,蓋上被子,閉上了眼睛。
柳霓裳領著香兒、綠兒走出了張浪的院子。綠兒有些氣惱地道:“真氣人!他難道是木頭嗎?”香兒歎了口氣,“也許將軍看不上我們姿色吧!聽說他同憐月公主也有一腿,你我的姿色哪裏能和憐月公主相提並論啊?其實不要說憐月公主了,就是隔壁這兩位小姐的姿色,我們也要稍遜一籌!”
柳霓裳笑了笑,“他可不是不動心!隻是有些不好意思!咯咯,堂堂鷹旗將軍居然跟個孩子似的!”看了兩女一眼,“我看啊,他十有八九還是個處男,別看他身邊的女人多!”
香兒、綠兒流露出不可思議之色,綠兒掩嘴笑道:“他會不會不行啊?”香兒噗哧一笑,白了綠兒一眼。柳霓裳叮囑道:“你們兩個要用心一些!”兩女點了點頭,心裏轉著念頭。
……
鷹旗虎賁的軍營隻剩下四千人了,被淘汰的六千人分配給了其他的軍隊。
此刻四千零九十八名鷹旗虎賁將士正盤腿坐在大校場上練功。黑壓壓的一片,場麵頗為壯觀。原來,張浪向他們教授了碎星真力的第一重訣要,將士們正按照訣要運行功力,這個過程對於他們來說非常艱苦,畢竟他們原本的修為很薄弱,甚至都沒有真正練過內功。
張浪原本是想讓他們練吞天訣第一重功力的,然而試過之後卻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竟然所有人都沒法練吞天訣!張浪無奈之下隻好退而求其次,轉而教授大家碎星真力。這碎星真力雖然不及吞天訣,不過也算得上是天下有數的頂尖絕學了!像這樣的絕學一般人都會藏著掖著,沒哪個會像這樣大規模傳授,所謂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傅,所有人都不會輕易傳授絕學,像張浪這樣的搞法,可謂奇葩!
張浪在眾人中間來回走動著,一發現不對勁,便立刻以自身真力對其進行引導。
就這樣,幾天下來,張浪累得跟條死狗似的,不過四千零九十八名將士都或多或少地都打下了基礎。對於張浪這位毫無私心的師傅,所有人都無比感動。
張浪在大帳中寫了一個藥方,交給薛平,吩咐道:“去藥店抓四千人份的,每一份要十副。”薛平上前來,雙手接過藥方。張浪又從懷中摸出一顆拇指般大小的綠寶石遞給薛平,“這是藥費,剩下的你收著,將來還要買藥的!”薛平雙手接過寶石,匆匆離開了大帳。
張浪揉了揉額頭,感覺非常疲憊,也難怪,連續幾天用真氣幫助幾千號人打基礎,沒累死他已經是奇跡了!
張浪抬起頭來對麵前的三將道:“你們多費點心,不可懈怠!我回去了!”
三將流露出擔憂之色,抱拳應諾。
張浪回到家中,烏蘭、木蓉見張浪氣色不好,都非常擔憂,木蓉沒好氣地道:“像你這樣的搞法遲早會累死的!你是想讓烏蘭守寡嗎?”烏蘭一臉擔憂地看著張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