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程哈哈大笑,“這就對了嘛!識時務者為俊傑!快把那樣東西拿來吧!”
“不在我身上,跟我來。”隨即到握住寶劍朝偏院外麵走去,丘雁跟著他。彭程和一群黑衣人押著段文段武兄弟兩緊隨其後。
片刻之後,段方領著眾人來到後院中一間毫不起眼的茅屋前停了下來。彭程恍然大悟:“難怪我的人總是搜不到,竟然藏在這裏!”看了一眼段方,沒好氣地道:“你可真夠狡猾的!”段方冷哼一聲,“原來這些天家裏總是鬧賊,是你們搞的鬼!”
彭程冷笑一聲,“少廢話!快把東西取來!”
段方從懷裏取出一把烏黑的鑰匙,插入鎖孔,輕輕一扭,哢的一聲響,鎖扣打開了。段方取下門鎖,把門推開,走了進去,身影消失在了門洞中。所有人都焦急地等候著。片刻之後,段方出來了,手中多了一隻一尺來長的木匣,木匣表層的漆已經脫落,不知道究竟經曆了多少歲月!
彭程直瞪瞪地盯著那木匣。
段方捧著木匣走到彭程麵前,看了看木匣,歎了口氣,將木匣交給彭程。彭程一把奪了過去,趕緊打開來,取出一卷泛黃的羊皮。
彭程迫不及待地打開羊皮卷,發現果然是一副地圖。連忙交給一旁那個一直默不作聲的黑衣人手中,“您看,是不是這樣東西?”那黑衣人接過羊皮卷,仔細看了看,臉上流露出興奮之色,點頭道:“沒錯,就是它!”
段方將這一幕看在眼裏,不禁感到奇怪,怎麼彭程好像還是那人的手下似的啊?
那黑衣人抬頭看了一眼段方一家四口,冷冷地道:“既然東西已經到手了,你們就沒有用了!”段方一驚,怒罵道:“你們不講信用!”黑衣人哈哈大笑,“信用?這年頭隻有強者有資格要求別人講信用!給我殺!”
眾黑衣人立刻對段方、丘雁發起進攻,十幾個人圍著他兩個人猛殺,兩人手腳忙亂左支右絀,眼看抵擋不了多久了。另一邊,兩個黑衣人舉起長刀,準備砍下段文段武兩兄弟的頭顱,兄弟兩嚇得亡魂皆冒!
夫妻兩見兩個兒子就要命喪敵手了,驚恐交加,然而卻無能為力。
突然,半空中飛下來一個人,血紅色的雙掌猛然轟出,準備殺死兄弟兩的兩個黑衣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轟飛了出去。突如其來的一幕令雙方人都感到非常意外。這位突然出手救人的不是別人,正是一直在關注事態進展的張浪。
四個挾持著兄弟兩的黑衣人,立刻拔出兵器朝張浪撲了上來。張浪拔出隕星軟劍,手臂一抖,一串劍光揮灑而出,四個黑衣人還沒反應過來便同時斃命!夫妻兩人見狀,連忙脫離戰鬥,退到張浪的旁邊,一邊戒備一邊感激地道:“多謝英雄出手相救!”眾黑衣人圍著他們五個人,暫時停止了進攻。
彭程上前一步,沒好氣地道:“朋友,你趟這渾水,是想和盡天教為敵嗎?”
張浪把隕星軟劍在手裏轉了轉,嘲諷道:“我不知道什麼盡天教。”
彭程又怒又驚,怒的是對方不把自己放在眼裏,驚得是既然對方不把盡天教放在眼裏,隻怕是大有來頭的人物啊!
黑衣人上前一步,打量了張浪一眼,“朋友武藝精湛,不知出自哪門哪派?”
張浪笑道:“逍遙派!”
黑衣人一愣,皺眉嘀咕道:“逍遙派?怎麼從未聽說過這個門派啊!”
彭程小聲請示:“要不要動手?”
黑衣人眉頭一皺,冷聲道:“不能留下活口。”
彭程點了點頭,揚聲道:“不可走脫一人,動手!”眾黑衣人得到命令,立刻圍攻上來。張浪把隕星軟劍往地上一揮,揚起漫天碎石,緊接著張浪左掌猛擊而出,強勁的真氣將漫天石頭變成了子彈,暴雨般的朝撲上來的黑衣人打去,撕裂空氣發出刺耳的尖嘯聲!黑衣人們大驚失色,慌忙揮舞兵器格擋,劈裏啪啦響成一片,黑衣人紛紛被打倒在地滿地翻滾,慘叫聲響成一片。
彭程大驚,繼而大怒,一躍而起,舉起大刀朝張浪劈來,勢若劈山,非常驚人!
張浪把正在發呆的那一家四口往後猛地一推,手中隕星軟劍向上一撩,一道劍芒呼嘯而出。半空中的彭程大驚失色,慌忙硬生生地向後一翻,險之又險地躲開了。驚魂甫定之時,赫然看見張浪飛起一腳,已經來到麵前咫尺之處了!彭程大駭,無法躲避,隻能全力把內力調往胸口!嘭!隨著一聲悶響,彭程胸口挨了重重的一下,被轟飛了出去!倒飛到黑衣人旁邊,噴出一大口鮮血,一臉駭然之色!
黑衣人也是心中驚駭,他沒想到這個突然出手的人竟然如此厲害,居然一招之間就擊敗了盡天教的教主!
“朋友,今天的事情,我看在你的麵子上就到此為止!”黑衣人故作大方地道,對於他來說,最重要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那幅地圖已經到手了,既然有強人橫插一杠子,就沒有必要再糾纏下去了,以免節外生枝。黑衣人扭頭對彭程道:“我們走。”語落,當先朝門口走去,彭程及眾盡天教教徒跟了上去,彭程按著胸口,胸腔裏隱隱作疼,走路踉踉蹌蹌的,眾教徒相互攙扶著,一片隱隱的哀嚎聲,無法行動的或者變成屍體的,則被同伴抬著離開了。
片刻功夫,這些不速之客便走得幹幹淨淨了。
噗通……一家四口一起朝張浪跪了下來,叩頭道:“多謝恩公救命之恩!”四個人感激涕零,也難怪,如果不是張浪的話,他們一家四口此刻隻怕都已經變成了冷冰冰的屍體了!
張浪第一次麵對著這樣的情景,有些不知所措,“你們不必這樣,我不過是順便而已!”
段方又叩了一個頭,其他三人也跟著叩了一個頭,段方感激至極地道:“對於恩公來說,隻是順便,對於我們來說確實再生大恩啊!”
“好了好了!你們都起來吧!”張浪沒好氣地道。
四人站了起來,段方一臉恭敬地抱拳問道:“還不知恩公高姓大名!”
張浪因為沒有戴那張人皮麵具,因此道:“我叫張浪。”
段方默念了一遍張浪的名字,一臉誠摯的懇求道:“恩公救命大恩,無以為報,請暫留寒舍,好讓我等聊表寸心!”
張浪搖了搖頭,“好意心領了,不過我還有急事,不能耽擱!”朝段家四口拱了拱手,就要離開。
段方急忙問道:“這麼晚了,恩公還要去哪?”
“回客棧啊。”
段方連忙道:“恩公有急事要辦,我等自然不敢久留,不過今晚恩公就不要住客棧了吧,就住在寒舍吧!否則我等內心實在過意不去啊!”張浪想了想,點了點頭,“好吧。”段方大喜,連忙和妻子一道親自為張浪安排了住處。安排妥當,夫妻兩個從小院子裏出來,卻看見段文段武兄弟兩個正站在門口,段方眉頭一皺,沒好氣地道:“不是叫你們回去休息嗎?怎麼都杵在這裏?”段武在哥哥段文的攙扶下一臉渴望地道:“我們要拜恩公為師,學習武藝!”
丘雁白了他們一眼,“這麼不懂事!這麼晚了,怎麼能來打擾恩公呢?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兄弟兩個有些失望,不過卻覺得這麼晚了來打擾恩公確實有些不妥,於是朝父母行了一禮,離開了。
夫妻兩離開小院後,去尋找其他人,在偏院裏找到了被捆綁起來的百多個家丁護院,夫妻兩終於放下了心頭的大石,要是這百多個人都因為他們而遇害了,他們一定會內疚一輩子的。夫妻兩個將恩公出手相救和盡天教的人盡數退走的事情說了出來,眾家丁護院都不禁鬆了口氣,隨即對主人口中武藝高強的那位高人倍感好奇,當聽說那位高人隻不過是個年輕人後,都流露出不可思議之色,紛紛猜測他究竟是出自哪個門派的年輕高手。
一個中年護院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獻寶似的道:“他會不會是最近傳說中來自軒轅宮的高手啊?”很多人都深有同感,興奮得不行。段方卻皺眉搖頭道:“我看不像。當時你們沒有看見,他的武藝霸道絕倫!如虎嘯絕巔,如龍吼九天!赫赫威勢令人膽寒啊!軒轅宮的人咱們雖然沒見過,不過根據傳聞,他們可都是神仙中人,與恩公的氣質完全不符!好了,不說這些了,你們收拾一下後,依舊按照兩班巡邏,大家不用再擔心了,盡天教的人不會再回來了。今天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連累大家了!”眾人都道:“老爺言重了!”
夫妻兩個離開了偏院,朝自己居住的院子走去。
“老爺,你說恩公究竟是什麼人?他的出現僅僅隻是巧合?”
段方皺了皺眉頭,看了妻子一眼,“你懷疑他也是為了那樣東西而來的?我看你是多慮了!若他也是為了那樣東西,剛才出手之時就應該是搶奪那樣東西,而不是救下我們的孩子!恩公一定是一位真正的大俠!”
丘雁覺得段方所言極是,點了點頭,自慚地道:“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段方握住了丘雁的手,感慨道:“夫人隻是受驚過度了!”
丘雁笑了笑。“對了,我們應該想辦法報答恩公才是啊!”丘雁道。段方笑道:“我已經想好了,雖說錢財無法報答救命之恩,但也算是我們的一點心意吧。”丘雁點了點頭。突然皺起眉頭,“老爺,恩公如果離開了,難保盡天教的人不會再來找麻煩啊!我們是不是暫時離開這裏?”段方皺眉道:“我已經想好了,我們暫時去揚州住上一段時間,那裏也有我們的產業。這裏就暫時交給老王他們打理吧。”丘雁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