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9章 逃出生天

張浪苦笑道:“我哪知道啊?”

“嗯……”悠揚的音律突然響起,那是烏蘭在哼著不知名的曲調,很優美的曲子,讓人感覺非常舒服,有一種‘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的感覺。

三個人靜靜地聽著,感觸各有不同。等烏蘭哼完了,張浪好奇地問道:“烏蘭,這是你家鄉的小曲嗎?”烏蘭點了點頭,“嗯,我記得進巫醫神殿之前,媽媽經常哼這首歌。哎,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裏?過得怎麼樣了?”

張浪大惑不解,“難道進入巫醫神殿後,你們就再也沒有見過麵了?”

“嗯。”

其木格冷冷地道:“進入了巫醫神殿,我們便是神的侍女,怎麼能隨便與家人見麵?”

張浪嘲弄一笑,“隻怕是有些人以神的名義來牟取私利吧!”

其木格大怒,霍然而起,“不許你侮辱巫醫神殿!”

張浪懶得跟她爭吵,“好好好,不說就不說吧。”

“師姐!”烏蘭拉著其木格的衣袖央求道。其木格憤然坐了下去。

張浪揚聲道:“大家都休息好了嗎?休息好了,就上路吧。”先站了起來,三女紛紛站了起來。

張浪照舊握著烏蘭和李憐月的纖手順著山洞前行,烏蘭則牽著她的師姐其木格,其木格墜在最後麵。

四個人一路走下去,中間又休息了兩趟,前方突然亮堂了起來。四個人大喜,以為出口就在前麵了,都不禁加快了腳步,張浪興奮地揚聲道:“大家加把勁啊!”

片刻之後,四人來到了一座三十幾平米的水潭邊,卻發現沒路了!那亮光居然是潭水透出來的。張浪四下看了看,又看了看水潭,能清晰地看見亮光從水底的一個洞口透了進來。李憐月皺眉道:“出口在水底,這可怎麼辦?”

張浪道:“你們在這等著,我去看看情況。”說著便跳下了水潭,雙手在水中一劃,整個人如同一條大魚般滑向水底。三個人站在潭邊,盯著水潭中的張浪,都不禁有些替他擔心。看見張浪到了洞邊,接著一劃水鑽了進去。時間慢慢地流逝著,一刻鍾過去了,居然沒見張浪回來,李憐月、烏蘭擔心得不得了,其木格也不禁有些擔心。

烏蘭等不下去,要下水,其木格趕緊拉住了她,沒好氣地道:“你又不懂水性,別胡鬧!”,話音剛落,隻聽見旁邊撲通一聲,竟然是李憐月跳進了水裏,接著就看見她美人魚似的直朝那個洞口遊去。

遊進了洞,猛地撞見了正回遊的張浪,不由的一喜,結果忘了閉氣,嗆了口水,立刻慌了,整個人在水中掙紮起來。張浪大驚,趕緊遊上去,一把摟住李憐月,嘴巴堵住了李憐月的紅唇,為她度氣。李憐月停止了掙紮,清醒了過來,赫然發現自己竟然正在和張浪接吻,而且雙方肢體緊緊地糾纏在一起。李憐月一驚,下意識地推了張浪一把,卻沒有推動,感受著張浪身體的溫度,感受著嘴唇處不斷傳來的電擊般的感覺,感受著他那濃重的男兒氣息,李憐月不禁陷入其中,完全癡迷了,迷離了雙眼,任由他品嚐自己的紅唇,思想好像飛上了雲端。

張浪帶著她出了水洞,進入了另一座水潭,接著遊上水麵。湛藍的天空、蒼翠的大地,出現在了眼前。他們昨夜是半夜進入密道的,此刻天已經大亮了。

張浪把李憐月帶上岸。

兩人坐在岸邊喘了會兒氣,不由的看向對方,四目交投,剛才在水中的那一幕立刻浮上心頭。李憐月慌忙扭過頭去,嬌顏紅得如同火炭一般,突然想到了嚴藩,心裏愧疚不已。

張浪四下看了看,“這裏應該是燕然山的西邊,應該是安全的。你在這裏等一下,我回去接她們。”

李憐月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張浪見她又拿出了那塊玉佩,心裏刺痛了一下,趕緊下水去了。

片刻之後,張浪把其木格接了出來,又過了一陣,帶著烏蘭鑽出了水潭。張浪抱著烏蘭遊到岸邊,李憐月、其木格接住烏蘭的手,將她拉了上來。張浪雙手在岸邊一撐上到岸上,一翻身仰躺在岸邊的岩石上,望著湛藍的天空,感到自己四人真是無比幸運啊!

烏蘭望了望四周,看見不遠處的巨大山脈,思忖道:“我們現在難道已經翻過了燕然山?”

其木格看著那道山脈點了點頭。

張浪坐了起來,笑道:“不是翻過了燕然山,是鑽過了燕然山!”李憐月、烏蘭不禁一笑。張浪皺眉道:“巫醫神殿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我們得趕緊離開才行!”

烏蘭、李憐月點了點頭。

其木格突然道:“你們走吧,我要回去。”說著便要離開。烏蘭趕緊拉住她,急聲道:“師姐你千萬別回去啊!你一定會被處死的!”

其木格皺了皺眉頭,“我犯了大錯,寧願受死!”看了烏蘭一眼,有些不舍的地道:“你跟他走吧,希望你這一輩子幸福快樂!”烏蘭流著淚使勁搖頭,握著其木格的手就是不放。

張浪走上來,“你認為自己背叛了巫醫神殿?”

其木格瞥了張浪一眼,“難道不是嗎?”

張浪笑著搖了搖頭,“哎!你真以為那些老家夥是好人?”其木格大怒,“住口!你若再侮辱我巫醫神殿長輩,我即便不是你的對手,也要與你不死不休!”

張浪看了一眼烏蘭,“烏蘭昨夜遭遇的事情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就算犯了必死治罪,依照法令處死就是了,為何要把烏蘭交給那老混蛋糟蹋?巫醫神殿難道有這條法令?女弟子犯了門規,要交給男性長輩去糟蹋?”

其木格眉頭緊皺,心裏很疑惑,很難過,也很憤怒。

張浪繼續道:“我和妹妹為什麼會被軟禁,你是知道的,為了獲得我的內功心法,巫醫神殿上上下下的做為隻有一個詞能夠形容,那就是‘齷齪’!”

其木格猛地抬起頭來,怒視著張浪,想要反駁,卻無從駁起。

張浪歎了口氣,“你若是回去了,麵對的必然是難以想象的淩虐!你不怕死,並且願意接受教規的處罰,可是難道不怕被他們用無數難以想象的手段進行虐待嗎?”一直李憐月,“那天在院子裏,你也聽見那個查幹哈日是如何威脅我的了,若是我不順從,他們便要將我妹妹扔給奴隸去糟蹋!他們也會用這種手段對付你!”

其木格麵色蒼白,一臉驚慌失措的神情。

張浪道:“其實,犯了教規的不是你,而是你的那些師長輩!我想巫醫神殿的教規總不會允許他們做那些事吧!他們有罪在先,你的做法其實是在糾正他們的錯誤!你何必自己回去遭受他們的迫害呢?跟我們走吧。”

“師姐!”烏蘭央求道。

其木格看了烏蘭一眼,無奈地點了點頭。三人都不禁流露出欣喜的神情。

張浪笑道:“這下好了!”看了看四周,“此地不宜久留,巫醫神殿的人說不定很快就能找到這來,我們快走吧。”三女點了點頭,其木格道:“我記得這附近有一個大型聚居地,我們去那裏買幾匹馬,再準備好充足的清水幹糧,然後再上路。”於是三人便跟隨著其木格朝那個聚居地去了。

與此同時,查幹巴日等巫醫神殿高手還在秘道出口處守候著。其實密道的出口距離巫醫神殿並不遠,就在巫醫神殿南側十幾裏的樹林中,在一個小山背後,被雜草灌木所掩蓋。巫醫神殿的高手昨天晚上事發後便立刻包圍了出口,然而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是,出口雖然有水流湧出,但始終沒有任何人出來,出口附近也沒有任何有人走過的痕跡。

“這是怎麼回事?”查幹巴日皺眉道。

昔日八日思忖道:“可能卡在了密道的某個位置,等水流幹淨了,我們進去找找看。”查幹巴日點了點頭。

張浪和三女在原野上走了半天時間,一座規模不小的草原聚居地出現在了眼前,模樣與之前張浪和李憐月見過的聚居地很像,規模也差不多。

數十名巡邏騎兵發現了他們,立刻奔了過來,將他們圍住。騎兵們看見這四個人中居然有三個美麗的女人,都不禁吃了一驚。

“你們是什麼人?怎麼來到這裏的?”騎兵隊長拿長矛指著眾人喝問道。

正當張浪準備胡謅的時候,其木格從衣領裏取出了一個類似於圖騰的項鏈,給騎兵隊長看,“我是鐵狼部桑托家族的人,這些是我的朋友和親人,我們是往這邊來遊玩的。”

隊長仔細打量了一番其木格的項鏈,點頭道:“原是桑托家族的人。”朝手下一揮手,“我們走。”隨即便帶著手下的幾十個騎兵策馬離開了。

張浪笑道:“我倒忘了,你和烏蘭本來就是鐵狼部的人。”

其木格領著三人朝聚居地走去。

進入聚居地,此時正值中午,正是遊牧民們最忙碌的時候,大部分人都在外麵放牧,聚居地的人並不多。

其木格找到一個老大娘,與他交談了一番,然後扭過頭來用唐語對三人道:“這位打量可以給我們免費提供飲水,但是食物和坐騎卻必須付錢。”

“多少呢?”張浪問道。

“十兩銀子。”

張浪拿出一個錦緞口袋,烏蘭立刻認了出來,“那,那不是哈日巴日的嗎?”張浪笑了笑,“我從他身上摸來的,算是稍微賠償一下我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