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浩淼笑著抱拳道:“征西大將軍王傑,決定全力支持秦王!”秦王鬆了一口,“好!幹得好!”
孫浩淼收斂了笑容,“不過王傑提出了一個條件,秦王必須娶他的女兒王婉兒,而且必須是正妃!”
“好!這個條件不過分,我答應。”看了一眼孫浩淼,“項家的情況呢?”孫浩淼皺眉道:“項家模棱兩可,隻怕還在待價而沽。”
項家,關中門閥,實力雄厚,掌握著地方軍,並且還蓄養了大量私兵,掌握著關中大量的土地和產業,財力不可估量。
秦王眯著眼睛道:“項充一項懷有異心,隻怕不隻是待價而沽那麼簡單!”對孫浩淼吩咐道:“有勞先生立刻趕回去,”然後如此這般的囑咐了一番。孫浩淼點了點頭,朝秦王一抱拳,立刻離開了。
袁天罡皺眉問道:“秦王想要先下手!”
秦王點了點頭,皺眉道:“不得已而為之!”
視線轉回來。
張浪緩緩朝那座無處不透出神秘氣息的大殿走去。
張浪緩緩朝大殿走去,嵌在洞窟頂部的無數顆不知名的寶石放射出幽幽的冷光,令整片地下殿宇倍顯神秘。
步入大殿,眼前的一切慢慢地清晰起來,張浪功力深厚,雖然大殿內光線無比昏暗,不過他依然能夠看得清楚。這是一個巨大空悠的殿堂,兩側各立著九根巨大盤龍柱,正前方三重九層台階之上擺放著一張石製的雕龍龍椅,張浪是見過神都皇宮大殿的,他發現,這座殿堂的內部格局簡直和皇宮大殿一模一樣,隻是一些細節有些區別罷了。張浪驚歎不已,暗道:這裏怎麼會有一座皇宮大殿?難道這一片地下宮殿也是一座皇宮不成?張浪對於自己的推想感到不可思議。
四處看了看,發現這大殿的牆壁、天花板上都鐫刻著巨幅浮雕,浮雕的內容有祭祀的場麵,一個都戴高冠、身披羽氅的老者站在一個巨大的猙獰的雕像下,高舉著雙手,似乎正大聲說著什麼,那大概是祈禱的言辭吧;在他的身後,無數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虔誠地趴伏在地;在他的麵前,仰躺著一個長發女子,胸口處插著一柄匕首,這難道是在以活人獻祭?
浮雕上,除了類似這樣的祭祀畫麵以外,便是一幅幅戰爭畫卷,將士怒目崢嶸,戰馬奔騰咆哮,屍積如山,血流成河,雖然隻是靜態的畫麵,卻讓人強烈地感受到了戰爭的慘烈!張浪仔細辨認了一下雙方的旗幟,發現一個有趣的現象,每一幅表現戰爭的浮雕上,一方的旗幟總是清晰明了的,而另一方的旗幟則始終是模糊不清的,就像是被打上了馬賽克似的。張浪推測,旗幟清晰的可能就是這一片地下皇宮的主人,那旗幟的花紋很古怪,像是一頭麒麟,卻要猙獰霸氣得多。
“大哥,你在嗎?”大門口傳來兩女擔憂的呼喚。
張浪轉身望去,隻見李憐月和烏蘭正相互攙扶著站在門口,連忙奔過去。
兩女睜大眼睛朝大殿裏張望著,但由於光線過於昏暗,根本就看不見任何東西。突然,一個人出現在麵前,兩女駭了一大跳,隨即看清楚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她們尋找的大哥,不由的鬆了一口氣,李憐月瞪了張浪一眼,沒好氣地道:“被你嚇死了!”
張浪嗬嗬一笑,“別擔心,這裏麵什麼都沒有,隻是一個空曠的大廳。”
李憐月抬頭看了看這座大殿,皺眉道:“我覺得,這座大殿,還有這片宮殿的格局很像神都的皇宮?!”
張浪一指裏麵,“這裏麵的格局不也一樣嗎?”
李憐月趕緊問道:“是和皇宮大殿的格局一樣嗎?”
張浪這才想到,李憐月內功修為淺薄,在這種昏暗的環境下是不可能看得見的,於是將大殿內的情況詳細敘述了一遍。李憐月皺眉思忖道:“聽你這麼說,還真是一樣的!可是這怎麼可能?這是草原的腹地,怎麼會有一座皇宮?究竟是哪個皇朝建造的呢?要在這裏建造宮殿,必須直接統治這一片地方才有可能做到!我朝不可能,前朝也不可能,似乎隻有兩千年前的幾個朝代做到了這一點!”
張浪想到浮雕上的旗幟,趕緊問道:“你知不知道,哪個朝代的旗幟或者戰旗,是一種類似於麒麟的凶獸圖案?”
李憐月皺眉思忖起來,搖頭道:“從五千年前的大夏王朝開始,五千年來,從未聽說那個皇朝的旗幟或者戰旗,是麒麟似的凶獸圖案!”
張浪摸著下巴道:“這樣啊?還真夠神秘的!”看向烏蘭,“烏蘭,你知道嗎?”烏蘭搖了搖頭,“我們草原四部的圖騰、旗幟,都沒有你說的那種圖案,傳說中也沒有。”
李憐月道:“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裏吧,這裏讓人毛骨悚然的!”烏蘭擔憂地道:“不知道師姐怎麼樣了?我想去找她!”
張浪點了點頭。
三個人從台階上下來,四下望了望,沒見到有出口,似乎大殿的正前方有一個巨大的出口,可是此時已經被崩塌的山石完全阻塞住了。
張浪道:“你們就呆在這裏,別亂跑,我到上麵去看看。”語落,展開輕功往大殿屋頂飛去。兩女抬頭看著他。
張浪飛到大殿屋脊上,四處張望,意外地看見,大殿後的竟然有一座與大殿一樣巨大的,如同金字塔的巨大石砌建築,張浪第一個感覺就是,那是一個古墓。張浪很好奇,不過鑒於兩女急於離開,而且這裏畢竟還是巫醫神殿的山下,三人並未脫離危險,所以隻能將滿腹的好奇壓了下去。
突然,張浪發現了一個洞口,在西邊的山壁上,洞口中有細流正從那裏麵流出來。張浪又查看了一下其它地方,卻並未發現任何洞口了。
張浪躍下屋脊,回到兩女麵前,指了指西邊,“那邊有一個洞口,我們走。”隨即領著兩女朝西邊走去。
走了片刻,一座洞口果然出現在了眼前,剛才張浪在屋脊上看時,覺得洞口很小,然而此時來到麵前才發現,這洞口竟然是非常大的,呈不規則的圓形,直徑差不多五米的樣子。
張浪走在前麵,讓兩女緊隨其後。洞裏非常昏暗,張浪放慢了腳步,牽住了李憐月和烏蘭的手。走了片刻,聽見前方傳來嘩嘩水流的響聲,聽聲音,好像是有水流從洞頂流下來打在地板上。
三個人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張浪將兩女護在身後,準備好隨時逃命。轉過一個彎道,張浪突然停下了腳步,他看見前方不遠一道瀑布正從洞頂傾瀉下來,這洞裏的水應該就是它引起的,在瀑布邊上,趴著一個人,一動不動。
兩女感覺到張浪停止了前進,完全看不見周圍情況的兩女不由得緊張起來,李憐月小聲問道:“怎麼了?”
“前麵有個人。”
一聽這話,兩女都不禁緊張起來,李憐月更是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我們過去。”張浪帶著兩女走了過去,張浪想要鬆開兩女的手去把那人翻過來,然而兩女卻都不肯放手,在這樣的環境中,張浪是她們唯一的依靠。
張浪見兩女死死地拽著自己的手,好像生怕自己消失似的,一臉可憐兮兮的模樣,張浪不禁柔腸百轉,又感到有些好笑。柔聲道:“別擔心,我隻是看看這個人是什麼人?”兩女心不甘情不願地把手鬆開了,卻扯住了張浪的衣角。
張浪蹲了下去,將那人翻了過來,看清了那人的相貌,一驚,隨即一喜,急忙扭頭對烏蘭道:“烏蘭,是你師姐!”
烏蘭大為驚喜,隨即又擔憂起來,急聲問道:“師姐她怎麼樣了?為什麼不說話?”
張浪探了探其木格的鼻息,還有呼吸,又摸了摸她的脈搏,脈動有些微弱。張浪連忙將她扶了起來,調動碎星真力,注入她的身體,幫她療傷。其實其木格並沒有什麼大問題,隻是在水流中閉氣太久,導致大腦缺氧暈過去了而已。
咳咳……,其木格突然咳了幾聲。
幾人一喜,烏蘭急忙問道:“師姐,你還好嗎?”
其木格看了看四周,然而由於她剛才在水中閉氣過久,內力耗損過度,因此無法在目前這種漆黑的環境中視物,“師妹,是你嗎?”
烏蘭激動地道:“是我師姐!我們都在,是大哥救了你呢!”
其木格感到身後有一個男子扶著自己,知道是張浪,掙紮著離開了他的懷抱。張浪不明就裏,連忙又抱住了她,沒好氣地道:“別亂動!”
其木格推了張浪一把,懊惱地道:“走開!別碰我!”
張浪沒好氣地道:“我說你究竟哪根筋不對頭啊?”
“師姐!”烏蘭央求道。其木格怕師妹擔心,停止了鬧騰。
張浪讓烏蘭牽住其木格的手,沒好氣地道:“讓烏蘭扶著你,總沒問題了吧?”其木格不做聲。張浪牽住烏蘭和李憐月的纖手,繼續朝前麵走去。
四個人順著山洞一直往前走,曲曲折折,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三個女人都走不動了,也沒有看到出口。暫時停下來休息,張浪聽見耳邊傳來三個女人氣喘籲籲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麼,張浪感覺這種聲音特別優美,而且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魅力,他不禁陶醉了。
“大哥,還要走多久啊?”緊挨著張浪坐在右側的李憐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