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0章 情挑

張浪急忙叫道:“我妹妹呢?”

柯日勒沒有理會他。

不久之後,那個豐盈一些的女郎把李憐月送來了。張浪看到李憐月無恙,心裏懸著的大石總算是放下了,“他們沒對你怎麼樣吧?”張浪關切地問道。

李憐月激動地搖了搖頭。

張浪看向那個女郎,見她居然隱隱對李憐月流露出嫉妒的神情,不由的心頭一動。走上前去,一把握住她的手感激地道:“謝謝你把我妹妹送來。”女郎眼神有些驚慌,抽了一下手沒能把手抽出去,便由得張浪繼續握著。垂下頭,嬌豔通紅,“我,我走了。”隨即轉過身,逃也似的跑掉了。

張浪叫道:“等會兒別忘了給我送飯啊!”

那女郎沒有停下來,也沒有回答,轉眼就奔出了門,消失了。

李憐月見張浪還在那看著對方跑掉的方向,氣惱地道:“還看?人都已經走了?哼!這個時候你居然還有心思沾花惹草?”

張浪轉過身來,笑嗬嗬地道:“吃醋了?”

李憐月一愣,大聲道:“誰會為你吃醋?”

張浪心頭一疼,歎了口氣,“是啊!你是有情郎的,怎麼會為我吃醋呢?累死了,我先去躺一會兒!”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朝樓上臥室走去。

李憐月看著張浪的背影,不禁有些自責,責怪自己不該說那樣的話。

張浪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想著接下來該怎麼做?那個女郎的表現令張浪有了一個想法,雖然這個想法卑鄙了些,但如今似乎並沒有其它的辦法了!張浪歎了口氣,“哎!隻能做一回牛郎了。嗬嗬,沒想到我居然也有勾引到女人的時候!”

那女郎從張浪的院子裏跑出來後,一個人躲在角落裏害羞,滿腦子都是剛才兩人之間身體接觸的情景。她從小就生長在巫醫神殿,過著禁欲的生活,如今一遭被男性觸碰了身體,壓抑在心底的那團火焰無法抑製的洶湧起來,她不禁想要那個男子再碰一碰自己的身體,這個念頭一起,自己吃了一驚,又是羞澀又是不知所措。

黃昏時分,她的師姐準備去給張浪、李憐月送飯。她趕緊過來攬事,那師姐本就不想做這些瑣事,很爽快地將食籃交給了她,然後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她捧著食籃,一顆心激動得砰砰直跳。

白衣女郎提著食籃,穿過重重高手的警戒,來到軟禁張浪和李憐月的小院。白衣女郎在小花園裏沒看見張浪,不由的向樓上張望起來。

李憐月沒好氣地道:“看什麼呢?”

白衣女郎瞥了李憐月一眼,沒有理會她,徑直往樓上去了。李憐月氣得要死,貝齒咬著下唇,高聳的胸部劇烈地起伏著,心裏有一種抓狂的衝動。

白衣女郎來到二樓的臥室,果然看見了張浪,他正坐在書桌前考慮著什麼事情。白衣女郎的心髒不由自主地跳了跳,下意識地捋了捋鬢角的秀發,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來到張浪身後。猶豫了一下,呼喚了一聲:“喂!”

張浪轉過身來,看見她,雙眼一亮,立刻站起走了過來,一把就握住了她的左手,“你來了?我還擔心你不會來呢!”

白衣女郎垂下頭,嬌顏已經泛起了動人的紅暈,又是羞澀,又是開心,這樣的感覺是她過去從未有過的。

張浪看了一眼她右手上的食籃,笑問道:“有什麼好吃的?”

白衣女郎趕緊把食籃放到了一旁的書桌上,偶然間看見桌上放著一張寫滿了字的紙,不禁好奇地拿起來看,隻見上麵寫著一首詞,低聲念道:“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不由的芳心微顫,這樣一首柔情似水的詩詞撥動了她的心弦,一種從未有過的衝動和感觸湧上心頭,難以排解。

張浪走過來,微笑道:“這首鵲橋仙是我送給你的。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前世的緣分吧!說不定上輩子你就是那位偷下凡間洗澡的仙子,我就是那個幸運地看見你洗澡的砍柴的樵夫,所以我一見到裏就忍不住心動了!一見鍾情,原來是真的!”

張浪的一番柔情蜜語令從未接觸過男女之事的白衣女郎如癡如醉忍不住留下了眼淚。

張浪握住她的手,將她搬轉過來,白衣女郎怔怔地看著他,有些羞澀,有些迷茫,還有些情動的味道。

“讓我看看你!也許上輩子我就是這樣看你的!可恨過奈何橋之時,喝了那碗孟婆湯,我都不記得你前世的音容笑貌了!”

白衣女郎激動不已,忍不住撲進了張浪的懷中,回想張浪剛才的那些動人話語,隻感到自己前世真的和他就是一對情侶。

李憐月躲在門口,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裏,張浪說的那些話她也都聽見了,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鹹!臉上流露出氣惱之色,賭氣似的跑開了。

跑到小花園的欄杆邊,不由的拿出嚴藩送給她的那塊玉佩,也可以說是定情信物,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張浪摟著這個情動的女子,自己也有些被自己的一番表演搞暈頭了。扶起了她,她眨著亮晶晶的雙眸看著張浪。張浪的心中不禁升起些愧疚,如此騙一個女孩子,實在有些卑鄙啊!

“你這一世叫什麼名字?”張浪柔聲問道。

“烏蘭。”女子有些羞澀地回答道。

張浪笑了笑,“我叫張浪。”

烏蘭默念了一遍這個名字,那認真的模樣,似乎是要將這個名字銘刻在心一般。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張浪柔情蜜語,烏蘭羞喜交加。

“烏蘭,你還在上麵做什麼?”樓下突然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

烏蘭驚醒過來,慌忙站起,急聲道:“是師姐,我得走了!”看著張浪,臉上流露出戀戀不舍的神情。張浪站了起來,拿起她的纖手,輕吻了一下,烏蘭隻感到一顆心就好像小鹿般亂撞起來,羞澀地垂下了麵龐。

張浪微笑道:“走吧。今天晚上做個美夢,我想我們能在夢中相見。”

烏蘭癡癡地看著張浪。

“烏蘭,你沒聽見嗎?”隨即樓梯處傳來了腳步聲。

烏蘭慌忙抓起張浪寫的那首詩,藏入袖中,戀戀不舍地看了張浪一眼,慌慌張張地離開了。張浪聽見她在樓梯中和師姐說了一番話,接著兩人的腳步聲便遠去了。張浪走到窗邊,看到兩個白衣女郎正朝外麵走去,身材最動人的那個女郎回頭看了張浪一眼,羞澀地一笑,張浪也微微一笑。

等烏蘭和她師姐離開後,張浪不由的長歎了一聲,苦笑了一下。

走到食籃邊,打開食籃,不由的眼睛一亮,食籃中的食物還真是不錯,一盤色澤誘人的草菇炒竹筍,一碟削好的烤牛肉,一碗奶酪,還有一大盤草原難得一見的饅頭。張浪忍不住抓起一塊烤牛肉塞入嘴中,隻感到牛肉獨特的香味充盈在口腔中,刺激著味蕾生津,咀嚼了幾下,咕嚕咽了下去。

拿起一隻饅頭塞進嘴裏,提著一籃子的食物興衝衝地下樓來,看到站在欄杆邊的李憐月,笑著揚聲道:“開飯咯!”將一樣樣食物拿出來,放在花園中間的石桌上。卻發現李憐月依舊站在那裏,一點沒有要過來的意思。

張浪心裏奇怪,走上前去。“怎麼了?”看見她竟然在偷偷地流眼淚,大感疑惑。李憐月扭過頭去,沒來由地感到特別傷心,抽泣起來。

張浪看見她握在手中的玉佩,明白了,苦笑了一下,安慰道:“你別太難過了!我們會沒事的!你一定會再見到你的那位情郎!”

李憐月轉過身來怔怔地看著他。張浪被她看得莫名其妙,摸了摸下巴,笑問道:“怎麼了?”

李憐月扭過頭去,“沒什麼。”

張浪感到莫名其妙,拉住她的纖手準備拉她過去吃飯,卻不想她突然情緒失控,猛地掙開了,怒氣衝衝地道:“別碰我的手!”

張浪愣了愣,心裏不禁來了火氣,沒好氣地道:“好心當做驢肝肺!你愛吃不吃!”自個兒過去坐下,吃了起來,不過由於心情不好,食物雖然是好的,卻味同爵蠟一般。

李憐月隻感到無比傷心,站在那哭泣起來。

張浪見狀,心軟了,走了過去。李憐月賭氣似的轉過身去不理他。

“對不起,我剛才不應該那麼對你!”張浪真誠地道歉,他確實感覺剛才自己做的有些過頭了,眼前這個女子原本是公主之尊,卻不得不舍棄情郎遠嫁異域,如今又落難如此,情緒有些波動是很正常的,自己一個男人居然跟她這麼計較,實在差勁!

張浪的道歉令李憐月更加難過了,淚水止不住地湧了出來。張浪不禁慌了神,連忙拿衣袖給她擦拭,李憐月呆呆地看著張浪。張浪忍不住感慨道:“難怪有人說女人是水做的!原本我還不相信,現在總算是相信了!”

李憐月嬌顏微微一紅。

張浪見李憐月不哭了,笑道:“既然不哭了,咱們就過去吃飯吧。”

李憐月看了一眼石桌上的食物,賭氣道:“那個女人拿來的東西,我不吃!”

張浪大惑不解,“你這是在生哪門子氣啊?犯得著拿自己的身體賭氣嗎?”

李憐月覺得張浪說的有道理,拿自己的身體賭氣真是最愚蠢的行為!轉身朝石桌走去,坐了下來,拿起饅頭咬了一口,又吃了一筷子筍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