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妃回到自己的宮殿,立刻將剛才得到的情報寫在一張紙條上,命親信送了出去。
張浪和趙猛、李俊,身著便服,正朝皇城南門走去,今天一天無事,三人人想要去外麵的酒樓好好喝一頓酒。
突然,一個宮女出現在前方,正快步朝門口走去。張浪愣了愣,覺得那宮女的體態很眼熟的樣子,不過一看她的容貌卻嚇了一跳,那樣一張醜臉令他感到很意外。趙猛順著張浪的目光看去,看到了那個醜宮女,嗬嗬一笑,“大哥,你難不成看上了那個醜八怪?”“少他媽胡說八道!我認錯人了而已!”說話間,那醜宮女已經出了宮門,由於那醜宮女是武貴妃宮裏的人,把門的衛士根本就沒敢盤查。
接下來的一個多月裏,張浪白天裏巡邏,或者和趙猛他們出去喝酒,夜晚便去天牢東邊的那片荒地向李子歸學習武功。李子歸除了把‘碎星真力’交給了他之外,還教授了兩套絕學,一是‘破鋒九式’,這是一套劍招,有些類似於獨孤九劍的味道;另一套是掌法,‘凝血掌’。‘破鋒九式’的特點是一個快字,講究以快打慢,攻敵弱點,而‘凝血掌’則是氣勢極其威猛的一套掌法,張浪覺得這套掌法比虎決似乎更強!‘凝血掌’還有一個特點,就是能以自身鮮血加強攻擊威力,而且傷勢越重威力越強。
李子歸除了教授張浪這三項絕技,便沒再教授別的絕學了,雖然他會的還有很多,不是他不願意,而是在他看來,武學之道在精,而不在雜,在張浪摸索出屬於自己的武道之前,不宜貪多!
李子歸還給張浪講授了許多他的經驗教訓,指出了一些須要注意的地方。
一個多月很快就過去了。這天夜裏,張浪像往常一樣來到天牢東邊的荒地練功,先練了一會兒掌法,然後開始練‘破鋒九式’。
張浪在月光下舞劍,時而如同靈蛇遊走,時而如飛龍在天。速度越來越快,一道劍光還未消失,第二道劍光便又劃破了夜空,到最後,無數的劍光籠罩著張浪,張浪的身體都看清楚了!張浪的身體突然一頓,數十道劍光瞬間合成一道劍芒,張浪雙手握劍朝遠處巨大的枯木一揮,劍芒呼嘯而出,隻聽哢的一聲脆響,巨大的枯木被瞬間斬斷!
“好小子!我來試一試你!”李子歸越空而來,右掌一翻就朝張浪打來。
張浪戰意盎然,調動所有霸決真力催動‘破鋒九式’第三式,被灌滿了真力的寶劍立刻離手飛出,如同一條飛龍般朝半空中的李子歸疾飛過去,劍刃在真力的震動下不斷發出龍吟之聲。
李子歸雙眼一亮,右掌展開,他那一片空間瞬間扭曲了,一把抓住了呼嘯而來的寶劍,寶劍嗡嗡作響好像在悲鳴似的!張浪以霸決真力全力發出的一擊,居然就這麼被破掉了!
“哈哈哈!小子,你還差得遠呢!”李子歸得意地大笑。
張浪笑了笑,“老家夥,還沒完!”隨即從意識海調動‘碎星真力’催動‘凝血掌’朝李子歸攻來,揮起右掌對著李子歸的胸膛擊出一掌,隻聽轟然一聲大響,血紅光芒一閃,數丈範圍內的枯葉被震得亂飛,氣勢非同小可!李子歸右手倒握著寶劍,左手虛空一圈,張浪立刻感到麵前好像出現了一個黑洞似的,‘凝血掌’猛地轟在‘黑洞’上,澎湃浩蕩的真力卻如同泥牛入海一般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張浪大訝!
李子歸哈哈一笑,左手往天空中一揮,張浪登時感到一股無法抗拒的巨力把自己甩上了半空,接著又被重重地摔在地上,摔了個七葷八素,眼冒金星。不等他爬起來,李子歸一屁股坐到了他的背上,對著張浪的屁股劈裏啪啦就是一頓抽,大笑道:“這就是打輸了的下場!”
張浪氣得要死,“老家夥,你快下來!”
“沒禮貌!再來一巴掌!”說著又在張浪的屁股上重重地抽了一巴掌,隨即一個鷂子翻身,落到了張浪的麵前來。
張浪一邊揉著屁股蛋一邊爬了起來,沒好氣地道:“老家夥,你下手太狠了吧!”
李子歸將隕星軟劍扔給了張浪,不知從哪摸出一根木棒對著張浪的腦門就一棒,張浪想要擋架,卻根本沒來得及,腦門上挨了重重的一下,榜的一聲!張浪隻感到眼冒金星。
李子歸拿棍子指著張浪的鼻子問道:“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敗嗎?”
張浪揉著額頭嘀咕道:“對上你這個老變態,我不敗才怪呢!”
榜!張浪的腦門又挨了一棒,比剛才還重。李子歸沒好氣地道:“我剛才動用的功力並不比你強!你之所以會敗,是因為你隻顧著去打別人,卻不注意別人的眼神和動作,這麼疏忽大意,不敗才怪!”說著舉起木棒,一副要敲張浪的模樣。
張浪趕緊蹦開了些。
李子歸瞪眼問道:“我剛才說的話,都記下了嗎?”
張浪趕緊點了點頭。
李子歸扔掉木棒,“從明天開始你就自己練習吧,我有事要離開一段時間!”
“哦。”
李子歸走到廢墟的台階上坐了下來,解下腰間的酒葫蘆,仰起頭,咕嚕咕嚕地灌了幾大口,長長地吐了口氣,一副大爽的神情。
張浪走到李子歸麵前,看了看四周的荒地,“老家夥,這裏為什麼一直就這麼慌著?”
李子歸皺了皺眉,喝了口酒,“小子,這不是你該知道的事情!”
張浪聞言,也就不問了,不過心裏卻更加好奇了,很想探究一番。
第二天早上,張浪剛剛從床上爬起來穿戴整齊,一名白衣女子便進來了。那女子美則美矣,就是太冷了,冷得就好像千年寒冰一般,倒像是被冰封在冰棺裏的美女一般。
張浪看見她,不解地問道:“你是誰?來這做什麼?”
那女子打量了張浪一眼,眼中閃過意外之色,不過那神情隻是一閃即逝,“你就是老祖的弟子?”張浪一愣,隨即明白她說的就是師傅,點了點頭,“不錯。”
女子將一封委任狀遞給了張浪。張浪接過委任狀,看了看,驚訝地道:“讓我做供奉?”
女子冷冰冰地道:“你是老祖的弟子,理應做太廟供奉!”轉身朝外麵走去,“跟我來。”
“喂喂喂,別那麼急啊!我總得向將軍交代一聲吧?”
女子沒有停下來,“不必了!太廟已經向驍龍軍發出公函了!”
……
中午,眾驍龍校尉在衛士所中的小廣場上集合。趙猛見張浪沒來,心裏奇怪,又擔心他遭到處罰。遠處的武成也發現張浪沒來,臉上流露出陰險的笑容。
史賁來到眾人麵前,正準備說話時,武成突然抱拳道:“將軍,有人沒來!”
“哦?誰?”
“蕭副統領沒來。他簡直就是公然藐視軍法!”武成道,心裏正幸災樂禍著:哼哼,就算你是蕭貴妃的外甥,降職出醜肯定是在所難免了!
史賁神情不變,淡淡地道:“他已經調去太廟任供奉了。”
眾校尉小聲議論起來,很多人都流露出豔羨的神情。武成的臉色非常難看,就像活吞了一隻死蒼蠅似的,趙猛幾個人看到武成的臉色,別提心裏有多爽了!
視線轉到神都北城門。
近千名北胡騎士,打著旗幟,正在進城,這是北胡鐵狼部派來迎親的隊伍。隊伍中間那個領頭的竟然是一名女騎士!穿著一聲緊身皮甲,蜂腰削肩,********,一雙修長的****夾著馬腹;一頭烏黑的秀發紮了無數的小辮子,如同垂簾般垂在腦後;臉孔略顯粗糙了些,絕不是大唐帝國那種或溫柔、或恬靜的女子,透出蒼茫草原上的野性氣質;背上背著弓箭,腰上挎著彎刀,英姿颯爽,傲然四顧!
這位女騎士的身份其實很不簡單,她就是當前鐵狼部可汗的親妹妹,木蘭。
朝中禮部尚書孫同貴帥眾禮部官員及驍龍軍重甲騎兵隊親自引領著這些來自遠方草原的客人往客館行去。
木蘭的目光落在身旁那些做為儀仗的驍龍軍重甲騎兵隊的身上,冷冷一笑。
孫同貴將木蘭一行人送到下榻的客館,在門口對木蘭道:“木蘭將軍,下官就送到這裏了。陛下很快就會接見將軍。將軍及隨從眾人可以自由活動,但千萬要遵守法律。”木蘭看都沒看孫同貴一眼,不置可否,在她的心中,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根本就是廢物,她不屑與廢物說話。
孫同貴見對方對自己不理不睬的樣子,心中有些不悅,拱了拱手,帶著儀仗隊和禮部的官員離開了。
木蘭走到上首坐下,瞥了一眼恭立在一旁的中年人,那中年人就是之前代表鐵狼部在神都與帝國方麵接洽和親事宜的那個使者,之前忘了介紹,此人名叫托達,早年在大唐帝國遊學,是鐵狼部族中少有的精通大唐文化的人才。“聽說你的護衛將軍被人打傷了?”木蘭問道,語氣很不悅。
托達連忙道:“全因他在群芳樓過於猖狂,所以才會被人打傷的!”
“群芳樓?”
“哦,就是,一群女人出賣身體換取金錢的場所。”
木蘭站了起來,“帶我去看看你的護衛將軍。”
“是,五將軍緊跟我來。”說著便在前麵引路。托達之所以叫木蘭五將軍,是因為木蘭在眾兄妹中排行老五,老大就是可汗,然後便是二將軍、三將軍、四將軍,和五將軍,後麵還有三位將軍,北胡人設置官職的方法非常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