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章 重返江湖

張浪睜開了眼睛,發現周圍竟然黑布隆冬的。站起來,走出木屋,隻見星月滿天,竟然已經是晚上了。張浪難以置信地嘀咕道:“我以為隻過了幾分鍾,沒想到竟然過了五六個小時了!”

深吸一口氣,感覺精力充沛,檢查了一下身體,先前那種想要嘔吐的感覺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身上那些刮擦的傷口全都已經結痂,微微有些麻癢,右腳已經恢複如初不再疼痛了。張浪感到無比神奇。

連忙回到書房,把‘無名真經’拿了出來,將真經放在石桌上,借著月光看了片刻,然後按照那十八幅圖畫練習起來,剛開始很生澀,漸漸地純熟起來,……,不知不覺,旭日從天邊露出了臉龐,光輝灑滿大地,沉沉的夜色迅速退散。

張浪停止了練習,朝天邊看了一眼,咋舌道:“好快啊!就天亮了!”

回到石桌旁,看了看那篇‘虎決’,翻過第一頁,第二頁的‘鳳決’映入了眼簾,也是十八幅圖畫,然而卻和‘虎決’的圖畫風格完全不同,人物也由壯漢變成了女子,翩躚嫋娜,仿若優美的舞蹈,這顯然是給女子練的。

翻過第二頁,看第三頁,第三頁是‘媚決’,也是女子練的。再翻過去,第四頁是藥決,張浪粗略地看了看,這篇‘藥決’記載了一百零八個功用不同的藥方,及把脈診斷、金針療病的技巧,張浪對於中醫學一無所知,因此完全看不出這篇藥決的驚世駭俗之處。

翻到最後一頁,這最後一篇是‘霸決’,沒有圖畫,隻有文字,總共六百一十七個字,說的全都是練氣運氣的方法,與‘虎決’的運氣方法有些類似,但顯然要高深得多,整個訣要給人的感覺極其霸道,通篇強調一點,‘奪天地之元氣’,這與其他功法講究循序漸進慢慢積累大相徑庭。張浪看著‘霸決’嘀咕道:“怎麼感覺並不完整似的?”

將整部‘無名真經’翻了兩遍,想了想,跑回去把那個鐵盒搬了出來。

將枯木叟的秘籍翻了出來,看了一遍,上麵記載了兩套招式,分別是一套劍術和一套拳術,及枯木叟本人的內功心法,枯木禪功。

張浪看了看那枯木禪功的修煉方法,通篇強調靜以養心參禪悟道,張浪頓感氣餒,嘀咕道:“師傅啊,你難道是個和尚嗎?”放下枯木禪功,去看那劍術和拳術。

看了一會兒,然後開始照著練習,不知不覺日上三竿,咕嚕……肚子突然叫了一聲,張浪停了下來,摸了摸肚子,“好餓啊!”四下看了一眼,見沒什麼可吃的,於是下崖找吃的去了。

山中無日月,不知不覺,幾個月過去了。

這天早上,平靜的水潭突然轟然爆開,水柱衝天而起,隻見一人從水柱中一飛衝天,在半空中幾下翻騰,便落到了岸邊。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張浪。幾個月的時光幾乎已經讓他脫胎換骨了,壯了很多,那身上的肌肉就如同鋼澆鐵鑄的一般,充滿了力量感,臉孔變得棱角分明了,與幾個月前相比,更像男子漢了,膚色變成了小麥色,頭發很長披在腦後,與幾個月前相比簡直判若兩人了。

張浪微微皺起眉頭,他感到全身經脈微微有些發麻,他知道那是怎麼回事,那是他剛才練功的時候不小心運勁過度引起的!這究竟是這麼回事呢?原來,張浪因為吃下了不知名的奇果,得到了六十年的功力,可是他的經脈卻沒有變化,人體的氣海如同一座湖泊,而經脈則是將真力運往人體各處的渠道,張浪雖然氣海真力充沛異常,堪比六十年功力的高手,然而經脈卻是另外一回事了,經過這幾個月的艱苦練習,經脈的強度也僅相當於二十年功力的練武者,不過這已經是非常驚人的了,要不是有那‘無名真經’和那不知名的紅果,張浪絕不可能在幾個月的時間內就將經脈錘煉到如此程度!

張浪現在的情況是,功力強度與經脈強度嚴重不平衡,功力強度遠遠超過了經脈強度,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運勁過度。張浪若調動超過經脈承受能力的真力,就會出現不適,先前他在被追殺的時候,就經常糊裏糊塗地運勁過度,導致渾身酸麻難受,當時他根本就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不過也虧他當時根本就不會運用真力,因此調動的真力很有限,否則的話,隻怕早就因為經脈承受不住爆體而亡了!

吼!一隻猛虎突然從一側的樹林中竄了出來,張著嘴嚎叫著撲向張浪,它把張浪當成了它的獵物了。

張浪瞥了猛虎一眼,側身避開猛虎的撲擊,隨即一把抓住了猛虎的右後腿,接著左手抓住它的左後腿。猛虎吃了一驚,猛地扭動身體,轉過頭來想要撕咬張浪。張浪嘴角一挑,流露出嗜血的笑容,突然大喝一聲,雙手猛然發力向兩側一撕,那猛虎竟然硬生生地被撕成了兩半!血水漫天飛舞,驚得周圍鳥雀齊飛!

“嗬嗬,今天有老虎肉吃了!”拖著半邊虎屍朝山崖上走去,留下一路的血跡,觸目驚心的。

張浪自己可能都沒有發現,他似乎變得非常嗜血了!

當天夜裏,張浪飽餐了一頓烤老虎肉,第二天一早,張浪背著一包肉幹離開了這座生活了幾個月的山崖,朝外麵的世界走去。他要報仇,要找尋回家的路。

半個月之後,張浪走出了茫茫芒碭山,來到一座叫粱都的城市,這是兗州大城,非常繁華,商賈雲集,行人往來如織,人聲鼎沸。

張浪來到一家客棧前想要住店,卻突然想到身無分文,哪裏住得了店啊?無奈之下,隻能離開了客棧,漫無目的地在街道上遊逛著。

突然,一大群背著刀劍的江湖人朝同一個方向匆匆趕去。張浪很是好奇,於是也跟著他們奔了過去。

片刻之後,來到一座高門深宅外,隻見一座擂台已經在台階下擺好了,台階上坐著一個滿臉胡須略顯富態的中年人,卻穿著勁裝,像是個練武的,左右兩側分別站著幾個做鏢師打扮的武士,門簷上掛著‘順風鏢局’的匾額,原來這是一家鏢局。

張浪收回目光看那擂台,擂台十米見方的樣子,鋪著紅毯,兩側各放著一個兵器架,上麵刀槍劍戟樣樣都有;擂台下,左右兩側,各立著一根旗杆,各掛著一副布幔,右側的布幔上寫著,‘會四海群英’,左側的布幔由於被風吹轉了過去,因此看不到寫的是什麼。

正當張浪準備問旁邊的那個江湖人時,一個武士打扮的老者登上了擂台,笑嗬嗬地朝眾人一抱拳,“多謝各路英雄前來捧場!今天是第三天擂台,可惜的是前兩天居然無人能與我家小姐放對!希望今日有英雄能夠勝過我家小姐!”

張浪問身旁的那個江湖人,“兄弟,贏了他家的小姐有沒有賞金!”

“當然有咯!五百兩呢!不過那又算什麼呢?”打量了張浪一眼,嘲笑道:“我看你就沒別做夢了!要不你上去試一試,讓大家樂嗬樂嗬也好啊!”周圍的人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