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俊秀公子冷哼了一聲,“你這個婬賊,真是叫我好找!走吧。”
張浪坐在大青石上,沒好氣地道:“你當我白癡啊?你叫我跟你走,我就跟你走?”
“哼!由不得你!”話音剛落,隻見他一躍而起,如同一隻大鵬鳥般朝張浪撲來,伸出右爪就來抓張浪。張浪慌忙向後躍開,運勁一拳打出,磅礴的真力登時呼嘯而出,平地立刻掀起一陣狂風。一直以來,張浪就是靠這一招屢屢突出重圍化險為夷的。其實他的招數就是使用自身渾厚的真力狂轟亂炸罷了,根本就毫無章法可言!
俊秀公子突然向一側平移兩米,張浪那氣勢渾宏的一擊立刻落空了。
張浪吃了一驚,準備再一次發招,然而那俊秀公子已經來到眼前了,麵帶冷笑,右掌挾帶淩厲風聲直朝張浪胸口打來。
張浪當即收回雙臂擋在胸前,對方的手掌卻出人意料地在半路上一折,一掌打在張浪的左肩上!巨大的力量將張浪打飛了出去,張浪隻感到口中一甜,噴出一口鮮血來。
喀拉拉一陣響,撞斷了一片灌木林,重重地摔在地上。
張浪感到五髒六腑翻騰不止肩頭劇痛,勉強撐起來,退到一棵鬆樹下,靠著樹幹喘著粗氣。
俊秀公子慢條斯理地走了過來,冷笑一聲,“你的功力雖然渾厚之極,可是招數卻一塌糊塗!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我再問你一遍,你跟不跟我走?”不等張浪回答,冷笑道:“其實提你的頭回去見獨孤小姐也是一樣的!”說著便朝張浪走來,眼神冰冷,他顯然已經動了殺機。
張浪有些慌,這麼辦?難道要死在這裏了?
俊秀公子走到張浪麵前三步距離時,見張浪低垂著頭一臉遺憾地嘀咕道:“沒想到我和獨孤小姐私定終身,居然會引來殺身之禍?”
俊秀公子眉頭一皺,連忙上前一步,“你說什麼?什麼私定終身?你不就是個婬賊嗎?”
張浪苦笑一聲,“婬賊?”瞥了俊秀公子一眼,“你覺得一個婬賊能夠靠近獨孤小姐嗎?”
俊秀公子一愣,沉吟起來,他覺得張浪說得很有些道理,獨孤小姐身邊高手環護,一個婬賊怎麼可能靠近?看了一眼張浪,“你究竟是什麼人?”
張浪長歎一聲,“我和獨孤小姐花前月下私定終身,可是我的身份卻配不上她。想來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小姐的父親才想要殺了我,栽我婬賊的罪名!”
俊秀公子皺眉思忖片刻,看著張浪冷哼一聲,“若是如此,你就更該死了!”說著便要動手。
張浪連忙道:“我死不足惜,不過小姐的定情信物還請你還給她!若是閣下願意,就說我張浪今生無緣,無法與他雙宿雙棲,但願來生共敘前緣!”說著便伸手去懷中。
俊秀公子盯著張浪的胸口,對於張浪口中所謂的定情信物他非常在意。
張浪緩緩地伸出手來,伸到俊秀公子的麵前,俊秀公子的所有注意力都落在了張浪的左手上。
手掌打開,卻什麼都沒有,俊秀公子不由的一愣。就在這時,破空的呼嘯聲突然傳來,隻見張浪右拳正猛擊而來!
俊秀公子大驚失色,他知道自己中計了,由於距離太近,他無法閃躲,隻能舉掌硬拚。
呯!拳掌相交,俊秀公子隻感到對方真力就如同狂濤巨浪般洶湧而來,心中大駭!猛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倒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到溪邊,動彈不得。俊秀公子噴出一口鮮血,心中惱恨不已,恨自己怎麼就會聽信了對方的胡言亂語呢!
張浪抱著左肩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走到俊秀公子麵前,大笑道:“長得跟鴨子似的,卻蠢得跟豬有得一比!”
俊秀公子又氣又急又害怕,嚷嚷道:“我是安樂侯的兒子李文卿,你若敢動我一根汗毛,定然死無葬身之地!”
張浪甩了他一巴掌,沒好氣地道:“閉嘴!現在抬出你老子來有個屁用!”
俊秀公子氣炸了肺,瞪著張浪。
張浪打量了一眼他的身體,邪惡一笑。李文卿看見他那種笑容,心裏不禁咯噔了一下,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要幹什麼?”
張浪拍了拍他的胸膛,讚歎道:“多好的身體啊!”
李文卿寒毛直豎,用驚恐的眼神看著張浪。
張浪嘿嘿一笑,三兩下便將他扒了個精光。李文卿以為他想……,極度的恐懼和憤怒令他暈了過去。
張浪嗬嗬一笑,“這就暈了?這些豪門公子的抗打擊能力也太差了吧!”將李文卿的衣褲撕成一條條的布條,做成繩子,然後將李文卿抱到一個鬆樹前,讓他靠在鬆樹上,用那衣褲布條做的繩索將他綁縛起來。
拍了拍手,笑道:“相信要不了多久,你就會名滿天下了!”
四下看了看,朝深山中走去,他知道其他人很快就會找到這來了。
張浪離開後不久,一大群人果然就來到了這裏,有男有女,帶著刀劍,看樣子都是些江湖人物。當他們看到光溜溜被綁在樹上的李文卿時,男的目瞪口呆,女的則驚叫出聲,紅了雙頰,慌忙扭過臉去,卻有人偷偷地偷看著。
李文卿被救了下來,有人脫下外套蓋在他的身上。
一個穿著黑衫的英俊公子在李文卿身旁蹲了下來,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瓷瓶,撥開瓶塞,放到他的鼻子下晃了晃。李文卿醒了過來,看見周圍的這一大群人,倒也不感到意外,“你們來了?”
黑衣公子促狹地問道:“你怎麼被人扒光了綁在樹上啊?”
李文卿這才想到剛才的事情,連忙看了看自己,發現身上除了被蓋了一件長衫之外,完全是光不溜秋的,一想到剛才最狼狽恥辱的樣子被大家都看到了,臉孔刷的一下變得血紅了,心裏不知所措。
一些人流露出幸災樂禍的神情。
有人小聲笑道:“想不到這婬賊不僅好女色,竟然還好男色!今後可要小心了!”很多人低笑起來。李文卿羞怒交加,想要發作,但奈何身上不著寸縷,他根本就發作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