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獨角白金蟒都從水潭之中給他抓來那種血色鯉魚,剛開始聶長空還吃不下生魚,但最後實在餓的不行了,吃了一口之後,竟然發現異常的美味。不僅如此,更加令聶長空驚喜的是,當他第一次吃下血色鯉魚之後,身上竟然排除了大量黑色的腥臭粘液,這血色鯉魚竟然還有著祛除人體內毒素和雜質的功能。有一種叫做塑體丹的丹藥,同樣可以祛除人體內的毒素和雜質,可是卻珍貴無比,不是一般人能夠吃的,聶家也隻是每個人在年幼的時候分到一顆而已。聶長空連續吃了半個月,身體才再沒有毒素和雜質排出,而他也發現血液和真氣在他身體裏運行的更加順暢了,這絕對是一個意外之喜。聶長空的傷勢終於恢複了,可以隨意的走動,這一日獨角白金蟒示意自己跟著它,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它發現妖獸要比一般的野獸有靈智許多,而獨角白金蟒的靈智相當於一個三歲的孩童。“大銀,你這是帶我去哪兒?”大銀是聶長空給獨角白金蟒起的名字,那條小獨角白金蟒則叫做小銀,而大銀好像也很喜歡聶長空給它起的名字。洞內錯綜複雜,如果不熟悉的話,很容易就迷路了,聶長空跟著大銀來到一個非常隱秘的洞內。走進洞內就看到了一條比大銀體形還要粗壯的獨角白金蟒,但這一條全身都布滿了可怖的傷口,很多都足以致命,很顯然,這一條獨角白金蟒已經死了。看著屍體,聶長空心裏有一股悲涼,他有一種見到自己熟悉的人或者親近的人的屍體的那種感覺。而大銀則是爬到屍體麵前,用頭輕輕摩擦著屍體,口中發出絲絲低吼,眼中透著一種人性化的哀傷。聶長空立馬明白了,這死去的獨角白金蟒一定是大銀的伴侶,不然大銀是打哪裏來的呢?不過這一條獨角白金蟒卻已經死了,從他身上的傷口來看,全是刀劍所致,應該是人為的。大銀突然衝聶長空低吼幾聲,聲音之中傳達著訊息。聶長空愣了一下,問道:“你是要將你的……屍體送給我?”聶長空不知道大銀是公還是母,所以也不知道這一條是它的老公還是老婆。聶長空見大銀點了點頭,果斷的拒絕道:“不行,這是你的親人,我應該將它掩埋,怎麼能動用它的屍體呢?”妖獸全身都是寶,這獨角白金蟒的皮可以製成衣服,有著寒暑不侵的功效,在市麵上可是價值千金。而更加珍貴是它的脊骨,如果是完整的,靈氣不散的話,可以鍛造成靈兵,就算隻是一段脊骨,也比撲通刀劍威力強上太多,可說是不可多得的寶貝。麵對這種誘惑,聶長空的確是很難抵擋,但體內的血脈令他對獨角白金蟒非常的親近,如果將獨角白金蟒的屍體剖開,他有一種極深的負罪感,那相當於是褻瀆自己的朋友和親人。見聶長空果斷的拒絕,扭頭就想走,大銀頓時急了,一尾巴將他卷了起來,衝他不停的吼叫道。通過大銀的吼叫聲,聶長空明白了它的意思,它們是妖獸,不是人,不像人一樣死後講究入土為安,它們更加樂於見到死後,自己的屍體能還有所用處。這就是人和獸的區別,不過仔細想想,在地球上,很多人在知道自己快要死的時候將自己的器官捐獻給了一些需要的人,這是同一個道理。見大銀纏著自己不放,聶長空無奈之下,說道:“好吧,我答應你了。”大銀一聽,連忙將他放開了口中發出欣喜的聲音,可能在它心裏,與其讓自己的親人就這樣腐爛掉,然後化為塵土,還不如將它變成有用的物品,還能有個紀念。可是獨角白金蟒的皮非常的堅韌,聶長空那一把短刀之前已經被人砍碎,想要徒手將獨角白金蟒的皮扒下來,那根本是不可能的。聶長空費了好大的勁,搞的滿頭大汗也沒能成功,不由苦笑著說道:“大銀,實在是沒有辦法,沒有刀劍,我根本就做不到。”大銀聽了之後,突然示意聶長空跟著它,然後向一個洞內爬去。難道還有什麼好東西?聶長空連忙跟著大銀往前走,來到一個陰暗潮濕的山洞之中,頓時傳來令他差點吐了出來的惡臭味道。聶長空捂著鼻子問道:“大銀,這裏是什麼鬼地方啊?”大銀衝聶長空嘶吼幾聲,眼中竟然表現出一種不好意思的害羞神色,聶長空放眼看去頓時呆住了,隻見洞內滿地都是骸骨和腐爛的屍體,有動物的,也有人類的。聶長空立馬明白了,感情這地方是大銀家裏的廁所啊,這些骸骨和屍體都是大銀吃進去的食物排泄了出來,又或者是沒有來得及吃直接仍在了這裏,然後腐爛了。雖然洞內惡臭連連,還非常的昏暗,但聶長空還是依稀能看到那一堆骸骨和腐屍之中有著一些東西,那是一些不容易腐爛的東西,有貼身攜帶的短匕首和不知道什麼材質做成的錢袋。聶長空飛身進入洞內,抓起一把匕首就衝了出來,沒有辦法,裏麵的味道太刺激了,多呆一秒,都會怕自己暈過去。還真別說,裏麵的東西還真不少,有好幾把匕首和幾個錢袋,到現在還沒有腐爛的,裏麵一定裝有好東西,有時間再來拿好了,說不定還能找到一些好寶貝。太臭了,他實在不願意再進去了。至於裏麵人的屍體,聶長空沒有絲毫的感觸,現在的他沒有必要偏向人類,和聶家的那些人相比,大銀跟他更加的親近,也更加的可愛。況且,幽暗密林是妖獸的地盤,這些人既然進了幽暗密林顯然是不安好心,就算死也是死有餘辜,怨不得別人。拿出了匕首,聶長空洗了又洗,直到上麵沒有味道了才算罷休。用匕首將獨角白金蟒身上的皮和脊骨拿出來之後,聶長空還是將屍體給掩埋了,雖然他認同大銀的想法,但他畢竟還是有著人類的觀念。獨角白金蟒的脊骨抽出來的之後,去掉頭尾還有兩米長,通體雪白,觸手冰冷,隱隱還有一種如同針紮的刺痛感。果然是好東西,如果鍛造成靈兵的話,一定會威力不凡。轟!手握脊骨隨手一抽,根本就沒有動多大的力,山洞的石壁上就立即出現一道裂痕,聶長空頓時心裏暗喜。靈兵啊,整個聶家傳承了數百年,也就隻有三件而已,而且輕易還不得動用,將這根脊骨拿出去鍛造的話,那他也就能擁有一件靈兵了。算算時間,已經出來將近兩個月了,聶長空傷勢盡複之後,也到了最佳狀態,該是突破的時候。特意讓大銀在附近巡視一遍,確保不會有高階的妖獸存在,他不能在洞內突破,因為他生怕會再次引來雷劫,到時候直接轟碎了整個洞穴,就算不被天雷劈死,也要被活埋。找到一個合適的地點,由大銀守護在一旁,進行突破。再次經曆經脈被衝擊的劇痛之後,聶長空終於感覺到自己的修為突破到了第三重,隻不過他在萬分欣喜之餘,依然不敢放鬆警惕。“拜托,拜托,希望隻是我的猜測而已……”聶長空嘴裏一邊嘀咕,一邊看著萬裏烏雲的天空。本來晴朗的天空突然憑空出現一朵烏雲,烏雲之上電光閃爍,好像是在孕育著雷電,一股強大的壓力將聶長空籠罩在其中。聶長空臉色立即大變,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氣憤的仰天吼道:“老天爺,我去你大爺的,你在玩我是不?老子到底做了啥見不得人的事?動不動就要劈老子,丫的,你還劈上癮了。”哢嚓!一道閃電直直的劈向下方的聶長空,聶長空罵歸罵,但其實早就已經聚集起了全身功力,全神戒備的準備迎接著閃電,好不容易才突破,如果就這麼死了,那就太不值得了。連續九道天雷落下之後,聶長空原本站立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大坑,坑裏躺著一個焦黑,還冒著黑煙的不明物體,正在那裏不斷的顫動著。“我恨打雷!”一道淒涼無比的慘叫聲響徹天地。連續八道天雷劈了下來,聶長空已經全身焦黑,皮開肉綻,口中鮮血連連狂噴,看著已經已經離死不遠了。遠處大銀焦急萬分,軀體不斷的扭動,連連低吼,但是天雷的威勢根本就不容它靠近,隻能在一邊幹著急。就在最後關頭,聶長空的身體再次發生了異變,白色的鱗片布滿了全身,仰天怒吼,衝上了第九道劈下來的天雷。在聶長空怒吼的同時,大銀突然匍匐在地,渾身顫抖,雙目盯著聶長空,滿是畏懼和狂喜的神情。不僅大銀如此,附近所有的蛇類本已經被天雷嚇的躲藏了起來,這個時候卻突然全部匍匐在地上,朝著聶長空的方向,渾身發抖。仔細觀看的話,這些蛇類包括大銀在內,除了畏懼之外,更像是在朝拜,就如同臣民在朝拜高高在上的君王一般。第九道天雷直直的劈在了聶長空的身上,頓時將他劈落在地,將地上砸出一個人形大坑,過了許久,身體開始龜裂,黑色的焦殼脫落,露出裏麵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