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舒箐卻輕輕鬆鬆的應對,每一次都在楚江雨的身上劃上一刀,很快,楚江雨身上原本非常好看的衣裳變得支離破碎,看著比乞丐身上的衣服還要破。
最後舒箐出完惡氣,一腳就將跟瘋子一樣猙獰著臉攻過來的楚江雨踹出幾丈遠。
楚江雨身上的衣裳已經完全不成樣子,布條掛在身上,隻能勉強遮住身子,她被踹飛在地,雖然沒摔內傷,但是在舒箐那受到的恥/辱比得內傷更使楚江雨要難受一萬倍!
她眼神淬毒般狠狠瞪著舒箐,剛要起身,就聽外圍響起男子的聲音:
“幹什麼幹什麼,剛才誰說有人在宮門口鬧事的?!”
隨著眾人把路讓開,就看到一群侍衛衝進來,一眼就看到了跌倒在地,身上破的不成樣子幾乎衣不遮體的楚江雨,眼睛都差點看直了。
除了最後進來的五官英俊的秦淩風,許多大家閨秀看到他,臉色都有些發紅,秦淩風在京城也是其中一位大家閨秀都想嫁的男子之一,可他卻一眼就注意到圍著麵紗卻依舊在人群中氣質卓絕的舒箐。
今日是皇上的壽辰,身為禦前帶刀侍衛統領的秦淩風同樣也要出來維持秩序,就怕有人趁機作亂,沒想到剛才接到消息,竟然有人在女眷所在的宮門口亂來。
秦淩風當時第一反應就是舒箐不知道有沒有來,若是她來了被誤傷怎麼辦,現在看到她安全無虞,心裏鬆了口氣,這才沉聲對地上的楚江雨問道:
“郡主,發生了什麼事?”
楚江雨看到侍衛來,激動的大聲命令道:
“你們,快把那野種給抓起來!她竟然意圖謀害本郡主,若不是本郡主有身手,早就遭了她的毒手,你們快把她抓起來。”
秦淩風見楚江雨那一副趾高氣昂的命令口吻,臉色就有些不悅,而且她還指著舒箐,讓他抓舒箐,秦淩風幹脆的拒絕道:
“抱歉郡主,事情沒有弄明白,我們不會抓任何一個無辜之人。”
楚江雨氣得大吼道:
“那野種哪裏無辜!她就是故意來殺我的,不然為什麼會出現在宮門口,她已經不是丞相府的嫡小姐,隻是一個身份卑/賤的平民,哪有資格進宮!!她出現在宮門口,故意惹怒我,她不是想謀殺我還能是什麼?!!”
經楚江雨一提醒,眾人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對啊,舒箐不是丞相府嫡小姐,那她就沒資格進宮,她出現在這裏做什麼?
秦淩風眉頭皺的更深了,楚江雨竟然把百姓說成是卑/賤的,可想可知,她平時多麼自持身份看不起百姓,不過楚江雨說的沒錯,舒箐現在不是丞相府的小大姐,為什麼會出現在宮門口。
楚江雨見他猶豫,腦筋一轉,一副驚恐的模樣道:
“本郡主知道了,她想混進宮刺殺皇上,一定是這樣,若不是今日本郡主識破,說不定她的陰謀就得逞了,你們還不快把她抓起來!”
舒箐淡定的瞥了楚江雨一眼,沒想到她的想象力也是夠豐富的,竟然會把這種荒誕的借口給她定罪,而秦淩風他們竟然真的在猶豫。
舒箐都要冷笑了。
“舒箐比你們更有資格進宮。”
一聲磁性而帶有淩厲氣勢的聲音傳來,眾人聽到聲音,就看到一身玄色長袍,完美無瑕的麵容上帶著冷峻之色的宮無殤邁步而來,而他身後,則跟著一身白袍長得如同溫玉般的琴畫公子和有著桃花眼的四皇子。
圍觀的千金小姐看到他們,整顆心都要跳出來了,臉色緋紅,眼睛盯著宮無殤等人,恨不得整個人都貼在他們身上。
才幾息,宮無殤就走到舒箐身邊,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見她發髻一絲不亂,臉上也一派風輕雲淡,這才淩厲的看向渾身狼狽的楚江雨,冷冷的開口道:
“楚江雨,你對孤的未來太子妃有什麼意見嗎?舒箐是孤親自帶來的,你若是有什麼意見,直接跟孤說。”
宮無殤的話讓在場的女眷們紛紛大驚,以前還不明顯,但是這一次是宮無殤在大庭廣眾之下明顯的袒護舒箐,這表示宮無殤並沒有對舒箐不滿,甚至還可能喜歡舒箐。
這怎麼可能!!
女眷們心裏同時下意識的否定這個結論,宮無殤身為太子,無論身份,還是他的能力,當太子都是當之無愧的,可以說是全京城公認的能力手段最強的男子,可以說和以前的戰神厲無憂不相上下,因為厲無憂現在廢了,他就是全京城當之無愧的第一人,這樣優秀的人,哪是舒箐這個草包能配的上的。
不對,現在舒箐不是草包了,但是她的身份太低,已經不是丞相府的嫡長女,而是一個父不詳的野種,這麼低/賤的身份根本不應該配得上的宮無殤的!
楚江雨當然也是這樣想的,可看著宮無殤那像是看死人一眼看著她的眼神,她隻感覺靈魂都在瑟瑟發抖,那一瞬間她似乎感受到了無盡的黑暗,好似連靈魂都要被黑暗永遠禁錮了。
她隻當這是她的錯覺,但也不敢再放肆。
她拉了拉破碎的衣裳,就像一個被惡人欺負,卻礙於惡人的勢力無法反抗隻能屈/辱的道歉般,哽咽的開口:
“對不起太子殿下,是雨兒沒有弄清楚事實,求太子殿下饒了雨兒。”
但心裏卻對舒箐恨意滔天,早已經想好,把這件事告訴她師父,讓她師父替她殺了舒箐!
“你要道歉的不是孤,是孤的未來太子妃,她也不是野種,是京城第一才女尹清荷的獨女。”
宮無殤從來不是計較的人,但是看到舒箐雖然看著淡然的眼中卻有一絲受傷的光芒,他第一次對楚江雨一個女子厭惡起來。
舒箐驚訝的看著宮無殤,她被一直說成是野種,她方才想到不知道該如何尋找到父親,心裏有些傷感,她沒想到宮無殤竟能知道她所在意的是什麼。
而宮無殤隻是平靜的看了她一眼就移開視線,看向楚江雨。
銳利的視線落在身上,楚江雨咬的銀牙都要碎了,看到舒箐那‘得意挑釁’的目光,氣得渾身顫抖,卻也隻能緊緊攥著拳,把手心掐破,萬分不甘心的說道:
“對不起,是本郡主誤會了你。”
舒箐一直沒錯過楚江雨那想將她碎屍萬段的狠毒眼神,但她卻不懼,反而覺得解氣,楚江靈姐弟就是因為她而被關了起來,若是楚江靈姐弟真的出了什麼事,就算楚江雨不對付她,她也會找上楚江雨的。
舒箐清脆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諷刺道:
“既然郡主已經知錯,草民自然應該原諒郡主,隻是草民有一句話想勸郡主,不是自己的東西還是不要亂動的好,那衣裳是草民送給江靈妹妹的,隻適合江靈妹妹穿,郡主這身材比江靈妹妹胖了不少,穿著就如同東施效顰了。”
周圍的人都憋著笑,原來那衣裳根本不是舒箐送給她的,而是給楚江靈的,難怪楚江雨穿著有些違和。
眾人帶著諷意的目光看向楚江雨,她羞惱的差點忍不下去,她發誓,一定要把舒箐挫骨揚灰!!
楚江雨臉色鐵青,在眾人的注視下狼狽的捂著破爛的衣裳離開。
宮無殤讓眾人都重新排好,他沒再看舒箐就帶人離開,舒箐看著宮無殤挺拔背影,心裏有些慌亂,經曆過上一世的痛苦,她真的不想再喜歡上宮無殤,她真的怕控製不住自己的心。
宮無殤和秦淩風等人都離開後,眾女眷看向舒箐的眼光完全和以前不一樣了,她們又是羨慕又是嫉妒的看著舒箐,卻礙於楚江雨的前車之鑒在那放著,不敢再和舒箐作對,宮無殤那麼明顯的維護,誰和舒箐作對,就相當於和太子過不去,於是接下來倒是很有秩序的排隊遞交帖子進宮。
因為時間比較遲了,先進去的女眷一般都是官位比較的高的大臣家眷,所以這些人才會連庶女身份的楚江雨都巴結,她們的有個共同的特性,就是不敢惹麻煩。
那些人進去之後,並沒有第一時間往皇後寢宮而去,而是去了後花園,因為這次是皇上的壽辰,不需要皇後單獨接見女眷們。
舒箐也跟著眾人往後花園而去,領路的是一個小宮女,這個小宮女可能是剛進宮的,看到舒箐三人那飄飄欲仙的衣裳,無法控製自己的目光,頻頻偷偷打量她們的衣裳。
若是其它脾氣比較爆一點的千金小姐,早就嗬斥小宮女的沒規矩了,舒箐沒有在意。
在小宮女的領路之下,慢慢穿過樓榭。舒箐越走越覺得有些不對。
這根本不是去後花園的路!
舒箐這才認真的看著小宮女,卻看到她的額角竟然溢出汗水,看起來雖然是緊張的,但是那種緊張是做了虧心事的!
這個小宮女想做什麼?
舒箐不動聲色的看了看周圍,皇宮太大,即使是上一世的舒箐,也沒有將皇宮逛個遍,像現在這個滿是假山,遠處全被假山給擋住的地方是她從來沒有來過的。
舒箐感覺很不對勁,隨著越來越深入假山堆砌的地方,舒箐猛的停了下來,不再走。
小宮女本就緊張的一張嬰兒肥的小臉通紅,看到舒箐和小葵雪兒突然停下來,臉色一白,聲音都結巴的問道:
“舒、舒小姐,您、怎麼了?”
舒箐眼神銳利的看著小宮女,看小宮女的臉龐,還帶著稚嫩,眼睛也藏不住事,但是她沒有從小宮女的眼睛裏看到惡意。
那麼小宮女想要將她引去哪裏?
舒箐突然氣勢一凜,眼神銳利的看向小宮女,厲聲道:
“這裏不是去後花園的路,你想帶我去哪裏?有什麼目的?”
小宮女可能真的沒見過什麼世麵,立刻就被舒箐那突然散發的氣質震得不知所措,她一臉慌張的連連搖頭,結結巴巴的說:
“不是這樣的,馬上就、就到了,是後花園。”
若是舒箐沒有經曆過上一世,以她的身份自然不可能知道皇宮的後花園怎麼走,但是她分明記得很清楚,後花園的路根本不是這一條。
就在舒箐要往回走的時候,突然傳來一個如同絲竹般悅耳的女聲緩緩傳來:
“舒箐小姐,請切莫怪罪我這小宮女,她隻是奉我之命,才將你帶到這兒來,舒箐小姐既然來了,何不進來一敘。”
這個聲音好聽過得如同天籟之音,還帶著似能安撫人心的神奇魔力,舒箐聽到這個聲音,竟也覺得內心十分平靜。
舒箐不得不警惕起來,她從沒聽到皇宮有人的聲音能好聽的如同樂曲一般。
不過既然對方已經出現,她若是這個時候離開,倒是辜負對方的算計了,舒箐幹脆帶著小葵和雪兒,讓小宮女繼續在前麵帶路。
這才發現,剛轉過一個彎,就看到一片美麗的櫻花林,而一個穿著雪白長裙的女子赤著腳站在那一片櫻花林中,三千青絲未束,自然披在後背,肌膚勝雪,美的恬淡卻令人過目不忘。
舒箐看向她的時候,她也看向舒箐,她的五官並不是那麼精致,卻柔和的如同水一般,令人絲毫生不出半分的生氣或者急躁。
她對舒箐露出淺淺的笑容,頓時如同櫻花盛開般美麗。
舒箐心裏一驚,這個人是誰,她兩世以來,從來沒見過這個人,是皇上的妃子嗎?但是為什麼看著很年輕,看起來還不到二十的妙齡模樣。
“你是誰?”
舒箐張了張口,最後卻隻能說出這三個字,因為她實在想不通這個女子到底是誰,將她引到這裏來的目的是什麼。
女子聲音輕緩的說道:
“我是櫻妃。”
櫻妃!!
怎麼可能!!
舒箐臉色一變,櫻妃是誰,舒箐上一世比任何都清楚,因為宮無殤的生母就是櫻妃,那個傳說中最有可能成為皇後的女子,但是卻英年早逝,留下了宮無殤被皇後養大。
舒箐仔細的看著她,卻真的覺得有些相似,她下意識的開口:
“你不是已經逝世了嗎?”
女子並不生氣舒箐看似冒犯的話,反而淺淺笑著開口:
“普天之下莫非皇土,何況是在如同牢籠般的皇宮,皇上若是要你死,你就不能‘活著’,舒箐小姐如此聰穎,定然明白其中關竅。”
舒箐瞳孔微縮,心裏湧起一個怪異的想法,櫻妃會被傳逝世,是因為皇上不讓她活,那為什麼櫻妃還能活著?
舒箐疑惑的開口:
“宮無……太子殿下知道您還活著的事嗎?”
舒箐一錯不錯的看著櫻妃,當她提到宮無殤,敏銳的看到櫻妃眼裏一閃而逝的懷念和心疼,當下就覺得事情不簡單。
櫻妃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輕聲細語的開口:
“難道舒箐小姐不想知道我叫你來的目的嗎?”
舒箐因為太過發現櫻妃還活著之事太過震驚,反而忘記了詢問,這下被提醒,才反應過來,順著櫻妃的話道:
“還請櫻貴妃直言。”
櫻妃臉上的笑容更美了,她再次問道:
“不知舒箐小姐有沒有發現我的容貌一直沒有變過。”
對於這一點,也是舒箐不敢相信她就是櫻妃的原因,按照年齡,櫻妃此刻也應該有四十歲,要知道櫻妃和皇後的年齡差不多,當年若不是櫻妃‘逝世’,這個皇後還不知道會由誰來當。
舒箐點點頭,嘴上恭維的開口:“櫻貴妃保養有方,草民看著甚是羨慕。”
櫻貴妃的笑容卻因此而淡了下來,整個人的神情有些恍惚,近似喃喃的開口:
“若是可以選擇,我卻想要知道那是什麼感覺。”
聲音低的舒箐差點沒聽清,正當舒箐還要繼續細聽之時,櫻妃卻微微提高了音量開口道:
“傳聞舒箐小姐的畫藝驚人,可否請舒箐小姐為我作上一幅畫?”
舒箐眼裏閃過微微的詫異,櫻妃在宮中一直是銷聲匿跡的存在,但是看這個情況,她分明對外麵發生的事並不是一無所知。
就算櫻妃不是宮無殤的母妃,就單憑這一點,舒箐並不會與她作對,她恭敬的回道:
“不知櫻貴妃想要草民作何畫?”
櫻妃緩緩道:
“就將我和這櫻花畫入畫中如何?”
舒箐看著站在櫻花紛紛落下的櫻妃,櫻妃看起來真的很年輕,肌膚細膩的如同十六七歲的少女,美好的如同一幅畫。
舒箐也覺得這樣的櫻妃有種讓她很想畫下來讓這個美好的場麵永遠定格的衝動。
因此,她自然不會拒絕,不過……
“草民今日並未帶筆墨紙硯前來……”
櫻妃姣美的下巴儀態,示意舒箐看向右邊,舒箐轉頭就看到了那裏放著一個案桌,上麵不但有筆墨紙硯,還有各種顏色的墨彩,看來早就確定了她會答應。
舒箐不由對櫻妃不敢輕視,她的預感一直很準,她覺得櫻妃非常不簡單,最好就是不要與之為敵,能做朋友最好。
她想通這一環之後,不再計較,走到案桌旁,從這個角度看整個櫻花林更是好看,落櫻繽紛,一位如水的白衣女子微微仰頭,閉著雙眼感受著徐徐落下的櫻花。
櫻妃微微側身對他暮然回首一笑,舒箐直接拿起毫筆,不自覺的就開始運轉軌跡畫下這一幕。
舒箐一旦進入作畫的狀態,眉眼異常認真,所以她沒有發現原本笑著的櫻妃,看著她手上源源不斷產生、吸收、浸透到畫中的白色畫靈,眼裏閃過震驚和欣賞。
不過櫻妃很快就恢複恬淡如水的模樣,靜靜的看著舒箐健筆如飛的在畫卷上不斷勾勒出一筆一筆逼真而夢幻的落櫻圖。
小葵和雪兒以及很容易緊張的小宮女都不由被舒箐做的畫所吸引,她們是親眼看著舒箐那魔幻般在白紙上一下下入微的將一幅美得震撼的落櫻圖創作出來,連嘴不知覺的張大都沒意識到。
等到半個小時,舒箐就勾勒好最後一片櫻花,運氣收筆。
整個人非但沒有感覺到一絲倦意,反而因為吸收足夠多的畫靈,而顯得渾身舒暢,舒箐在作畫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似乎身體微微震了一下,然後整個人吸收畫靈的速度就更快,五官也似乎更加敏銳了,舒箐沒發現她的氣質也變得更加清靈。
但櫻妃和小葵以及雪兒卻發現了,她們都感覺到方才空氣中無形的波動,都震驚的看著舒箐。
因為舒箐剛才那狀態,在域國來說,分明就是修煉提升了一階的狀態,但是沒有聚氣丸的幫助,怎麼可能有人能在短短兩個月不到就提升一階修為,要知道就算在域國,最有天賦的天才,在聚氣丸的幫助下,也隻是在三個月才提升了一階修為,除非是域國人人都朝著努力的那個神秘的地方的人,聽說那裏的人全是天才中的天才。
她們見舒箐停筆,也趕緊將自己的驚訝掩飾。
小宮女無知無覺,她小聲驚呼的了一聲:“天哪,好美!”
櫻妃赤著玲瓏小腳蓮步走來,也很快就看到了舒箐的畫,臉上難掩驚詫,因為這畫實在太美了,若不是畫上的女子的確和她長的一模一樣,她都要懷疑畫上的女子到底是不是她了,就連畫上那些落下的櫻花都畫的如此逼真。
櫻妃眼裏完全不掩對舒箐的欣賞。
“不知櫻貴妃是否覺得可行?”
舒箐對畫藝上還是有自信的,不過並不能保證所有人都喜歡她的畫,她必須詢問一下。
櫻貴妃點了點頭,淡笑著道:
“不愧是京城真正的第一畫仙,畫的果真栩栩如生。”
舒箐眉眼也更加柔和了一些,但她並不想和櫻妃交集太多,她沒忘記櫻妃是宮無殤的生母,總有一日她們會相見,而她一早就決定治好王嬤嬤,和宮無殤退親之後,就去江南找關於她娘親和父親的線索:
“櫻貴妃不嫌棄草民的拙畫就好,若是櫻貴妃沒有其它吩咐,時日不早,草民也要去後花園了。”
舒箐這是要告辭的意思,櫻貴妃也不介意,細語道:
“舒箐小姐,我還有一件事可以麻煩你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