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讓得秦宗幾人,臉色極端難看,心中氣得險些吐血,這是完全將他們給無視,風清雲淡地開口打劫,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雪仇,你不要欺人太甚,此事若是傳到我家族耳中,那種後果,不是你能夠承擔得起的,即便你實力過人,依然不夠看!”
結果,他的話語剛落,立刻有人投來不屑的目光,甚至似乎在看白癡,有許多人眼尖,之前親眼看到四皇子與雪仇共同進入,如今隻有雪仇他們一方出現,很有可能,已經遭遇了不測,若是猜測為真,那這秦宗真是自不量力了,自己往槍口上撞,人家堂堂一國皇子都敢動,還會在乎你一個小蝦米麼。
說完這句話,感受到周圍異樣的目光,秦宗猛然驚醒,他也是發現自己的話語,似乎有些說大了,因為他看到,由始至終,雪仇的目光都十分的平靜,不曾產生任何波動。
隻見雪仇看著他,淡淡地開口:“秦家麼?打劫的就是你秦家!拿來!”
說罷,上前一步,不由分說,對著他伸出了手掌,帶著命令的口吻,沒有絲毫轉圜的餘地。
周圍之人見狀,皆是遠遠地看著,露出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你!”
秦宗心中怒火中燒,胸口劇烈地起伏,但是卻被雪仇身上無形間所散發出來的強大威勢所懾,腳步不自覺地向後連退。
雪仇沒有多餘的話語,目光依然,口中緩緩地道:“給你三息時間,三!”
對於秦家之人,他可同樣沒有好感,出入弘道學院,在皇城之中,他所得罪的,就是蘇家與秦家這兩大勢力,並且,他們仗勢欺人,不擇手段地使用卑鄙的方法,屢次針對自己,如今有機會報複,沒有打算取他們性命,已經是足夠寬宏了。
秦宗看著淡漠的雪仇,眼中怒火獵獵,心中一萬個不甘,莫非自己真的要將歸元丹交給眼前之人麼,那可是能夠生生提高真元境武者足足一個等階的丹藥啊,雖然隻能服用一次,但也絕對足夠珍貴。
但是,若不交出,看對方的姿態與神色,很有可能真的會親自出手,那樣的話,就絕不會是現在這般簡單,一時間,他心中猶豫不決。
“二!”然而,雪仇卻沒有絲毫等他的意思,話語繼續不急不緩地說出,就看他如何做決定了。
“一!”當說完這個字,雪仇身上的氣勢,猛地攀升,強大戰意,洶湧而出,就要出手。
“我,我給!”
感受到這股澎湃的力量,秦宗被壓迫得全身都不自覺地顫栗,麵無血色,竟不受控製地,戰戰栗栗取出了已經被他收入囊中的丹藥,遞了過去。
“多謝!”毫不客氣地將丹藥收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而後帶著子焜等人轉身離開。
呼!
看著雪仇的背影,秦宗長出一口氣,擦拭了一下額頭之上密布的汗珠,仍然心有餘悸,對雪仇極端地憎恨,同時心中暗暗告誡自己,一定要遠離雪仇,避免遭受無妄之劫!
“兄弟,霸氣側漏啊!”
回頭看了一眼一副死人臉的秦宗,子焜嘿笑出聲,對著雪仇,豎起了大拇指,毫不吝嗇地誇張,自愧不如,竟比他的王八之氣,還要更加霸道,令人歎服!
幾人這一次,沒有分開,來到一處尚未被人光顧的石室外,原本,有人搶先他們一步到達,但是看見為首的雪仇,紛紛眼中帶著忌憚之色,示好似的點頭,竟主動退避開來。
轟!
摸索了半天,未曾找到石門門口的開關,袁貴一抓著啼血印,一擊將石門轟開。
待得飛濺的塵土漸漸斂去,沒有想象中的珠光寶氣,整間石室光線較暗,隻有即可元石,零散地鑲嵌在四周的牆壁之上,散發著柔和的光亮。
一股淡淡的香氣在空氣中飄蕩繚繞,這時一間女子的房間,一張石床,四周掛有杏黃色的紗幔,不斷地拂動,詭異的是,在那張石床之上,赫然有著一副石棺存在,一下子破壞了畫麵的美好,讓人感覺無邊的恐懼與驚悚。
“那是什麼?”秦瑤花容失色,女孩子,是最見不得這些東西,這遠比一具屍體直觀地出現在麵前更要令人膽寒。
幾人相視一眼,皆是感覺有些渾身不自在,遠比的幽靜清雅,一下子在石棺的襯托下,變得恐怖陰森。
他們把清瑤留下,四人小心翼翼地邁動腳步,雪仇在前,輕輕地朝著石床處靠攏。
“咕嚕!”
子焜心頭狂跳,不自覺地吞咽了一口唾沫,聲音清晰可聞,結果嚇了其他人一跳,全都向他望來,狠狠地瞪了一眼。
一直到他們靠近,都沒有任何異常出現,但幾人的心情反而更加地緊張,石棺知否為空?或者裏麵有一具屍體躺在其中,又或者有其他的難以想象的恐怖存在,沒有人得知!
偏偏越是這樣,越令人忍不住浮想聯翩,各種畫麵,都是出現在腦海中,越想越瘮人。
雪仇擦拭了一下額頭的汗水,對著幾人作出一個後退的手勢,而後伸出手,放在石棺蓋的邊緣,盡量使得自己的動作變得輕柔,慢慢地朝前推去。
咯吱!咯吱!
棺蓋與棺身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緩緩地打開,露出了裏麵的一切。
沒有想象中的屍體或者恐怖存在,隻有一條銀色的項鏈,靜靜地躺在石棺正中心,其上鑲嵌有一顆璀璨的心形寶石,閃爍著璀璨的紫芒。
“哇,好東西!”所有人的心神都是稍微放鬆了一絲,子焜更是誇張,口水都要流淌下來,伸手朝著項鏈抓去。
結果,嘭!
強大的乳白色光暈散發而出,將他彈飛,跌坐在地麵自上,呲牙咧嘴。
“媽的,有古怪!”
爬身而起,子焜心有不甘,再度嚐試,隻是這一次他的動作要緩慢了許多,但力量卻是成倍地增加,但卻依然難以靠近,當其手掌距離石棺有半米的距離之時,說什麼也無法再度前進分毫,再次被彈飛了出去。
“你就別在這裏丟人現眼了!”朱辟古挑釁的眼神看了一眼子焜,露胳膊挽袖子,走上前去,想要用行動打擊一下子焜的自信心。
本來他就對子焜竟搶先他與雪仇一步而踏入真元境而心有不忿,現在機會來了,他自然要好好把握。
徑直上前,手臂之上青筋與血管如同虯龍一般突起,迸發出無上的神力,朝前抓去。
結果,在比子焜更近一絲的距離處停止,同樣被彈回來。
但這也已經足夠了,子焜以真元境的修為,不過才堪堪到達半米的位置,而他卻比子焜更近一絲,足以自傲了。
果然,不遠處,子焜的臉色,一陣青紅交替,麵色十分地不善。
接著,袁貴一出手,在達到半米距離之時,沒有停頓,繼續向前,但卻依然止步於二十厘米處,已經到達了極限,無法再向前哪怕是一絲。
“我來試試!”抱著試試看的態度,雪仇倒是沒有太大的奢望,象征性地伸出手去,並未怎麼用力,可是,他的手掌,竟然好不受阻地深入了石棺中,碰觸到那條銀色的項鏈。
“什麼情況?”子焜四人全都懵了,之氣他們使盡渾身解數,都無法做到,可是雪仇卻成功了。
雖然雪仇的實力強過他們,可是,幾人都不瞎子,明明看到雪仇根本就沒出力,完全就是隨意一個舉動,就伸了進去,好沒天理!
他們看向雪仇的目光,極為複雜,有不服,嫉妒,鬱悶等多種情緒摻雜。
項鏈入手,有種溫玉般的觸感,十分的舒適,在手中把玩片刻,雪仇的目光看向了後麵的清瑤。
不知為何,感覺到他的目光,清瑤竟然有些不適的感覺,顯得有些不安和局促。
而子焜與朱辟古二人相視一眼,皆是會意地笑了。
隻見雪仇走到清瑤的身前,輕聲道:“如此精美的飾品,恐怕隻有你這樣的美人兒才能與之匹配,不介意的話,我為你戴上吧!”
“臭不要臉地!”子焜強烈地鄙視了他一眼,隻感覺牙齒都是一陣發酸,背過頭去,就連紫毛鳥都是以一隻翅膀,遮擋自己的小眼睛,清瑤懷中的藍兔,更別提了,三瓣嘴張得老大,甚至都忘記了咀嚼的動作。
根本沒有想到雪仇會說出如此話語,清瑤柔美的臉頰之上,立刻生起了兩抹紅暈,羞赧地低下了頭,不敢與雪仇對視,接著輕輕頷首,以幾不可聞的弱小聲音,嗯了一聲。
幸好這石棺之中,並無其他,若是還有屍體或者枯骨之類,她是絕對不會同意佩戴此物的。
得到同意,雪仇心頭一喜,臉色卻是裝作不動聲色,繞到清瑤的身後,動作輕柔地為他佩戴項鏈。
感受到身後的異常,還有那雪仇鼻孔處發出的氣息在自己脖頸處產生的灼熱感,清瑤的臉色,更加地羞紅,飛霞陣陣。
“好了!”
雪仇長舒一口氣,這個動作對他來說,也是同樣算作一種煎熬,十分地緊張。